“千年寒床,万年酷暑,八年风雨,六年雷霆,循环往复,整整十万年暗无天日的折磨,小姐的真身如今已在慢慢消融,分身也好不到哪里去。 ..”柳儿望着皎洁的明月,眼神中充满了愤怒。
她的怒来自于天道的不公,以及当权者的阴谋。
“但愿夫君能早些觉醒,尽快把小姐从水深火热中救出来。”洛瑶心中焦急,却也无奈。
一个人一旦违背了天道意愿,最后所承受的痛苦必然是粉身碎骨。慕容诗云就是最好的例。
久久之后柳儿转过头来,训斥道:“洛瑶,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陈浩然不过暂时由你保管而已,他不属于任何人,他只属于我家小姐。”
一旁的洛瑶立马意识到自己的失言。
“洛瑶谨记柳儿姑娘的教诲,一定不辱使命,为了光复小姐的千秋大业,洛瑶定当竭尽全力保护陈浩然。”从称呼的转变足以说明洛瑶的心境,不是一般女可以承受得了的。她的这份职责来源于慕容诗云当年给她赎罪的机会。
“七窍玲珑心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再给陈浩然看到,小姐不忍心看到他这般痛苦,当日还好有念如皎照顾,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柳儿可以体会自家小姐的那么苦楚,一方面希望陈浩然能尽快想起来,另一方面又怕他想起后给他带来的痛苦。
慕容诗云对于陈浩然的那么爱,当真是至死不渝。
“可是,若没有七窍玲珑心,夫,,,陈浩然他难以在短时间内恢复记忆。”洛瑶很想叫陈浩然为夫君,但在柳儿面前只好很忍着,她并不是畏惧柳儿,而是尽自己的可能去报答慕容诗云曾经为她做过的种种。
“这是小姐的意思!还有,,,玉玲珑这个女人,她是个变数,必要时杀了她,以免节外生枝。”在柳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可她是洛瑶的姐妹,是师父他老人家一生中最满意的作,洛瑶下不了手。”手足相残的事,洛瑶是不会做的,而且她知道这绝不会是慕容诗云的本意,而是出自柳儿的私心。或许柳儿是在吃玉玲珑的醋,因为玉玲珑完美了。
“也罢,当年你师父乔/石老在天机界意外得到一块真身血玉,随后又以神族玄铁打造出了天残剑,将玉玲珑雕刻出来后,便将她深埋在阿布拉雪山上,以吸收天地精华生出灵识。千万年之后,你师父又以逆天神毫将你画出,却在最后一笔时,遭天道遏止,随即女娲血无故凝结。玉玲珑当时只有灵识还没蜕变成人,你师父见女娲血无故凝结一气之下,将其丢到了阿布拉雪山上,玉玲珑在吸收了女娲血的气息后,这才有了肉/身。”
“你既然无法下手便随她去吧,小姐说过她是石女,无法体会阴阳交融,所以她成不了陈浩然的女人,也就不会起到多大的作用。”柳儿在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随即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柳儿姑娘你是怎么知道的?”洛瑶听了半天,心里自然是明白,但她却不知道柳儿何以知道的这般详细。
“别忘了,我活的比你久!”柳儿的一句话,终结了洛瑶的所有疑问。
一时,气氛有些尴尬,洛瑶为了给柳儿有更好的说词,又是说道:“那日我与修古拉打斗,见陈浩然的神魂出窍,在斩杀了黑戨后召唤出一只白虎,随后将苍天之木炼就的紫金禅杖丢给了白虎,白虎便直奔天际,不知去向。”
柳儿一听,心中欢喜。“小姐脱困,指日可待!”却并没有解释这是为何。
随后又道:“如今修古拉已成为陈浩然的女人,我们又多了一枚重要的棋,妖王那边也做好了准备,只要陈浩然突破了玄天境,这场战役就会打响。到时,小姐的分身就能在真身完全消融的那一刻,取而代之。”
“你是说,小姐要放弃自己的真身?那陈浩然的觉醒不就成了一厢情愿,毫无用武之地?”洛瑶蹙眉不解。
“真身消融,并不是魂飞魄散,一旦真身不存,小姐的分身就会变成真身,魂七魄就会归一。如今胎光、爽灵、幽情魂已经等候多时。尸狗、伏矢、雀阴、容贼、非毒、除秽、臭肺七魄还有魄未得归位,魄中有一魄便是可冉的师父。”柳儿解释道。
“可冉是谁?”洛瑶依旧不解。
柳儿扭头望向一旁的洛瑶,很是自豪的说道:“她是我的分身。”
对柳儿的回答,洛瑶并不惊讶,以慕容诗云的手段要想淬造出分身并非难事,对付她身边的贴身丫鬟,自然也会照顾,这也是为了长久之计。“那还有两魄在哪儿?”
“这也是我找你来的原因,伏矢、雀阴二魄代表着怒和哀,我已寻了年,却始终没能找到,直到不久前我才发现雀阴魄的踪迹。”直到此时,柳儿才说到点上。
“她明明知道你在找她,可她为什么不出来?”洛瑶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
“并不是每个魂魄都能开悟,她们在一次次的轮回中过着自己的生活,只有那些开悟的魂魄才会退去轮回大道,静心修炼,从而恢复记忆。据我所知雀阴魄刚生出慧根,并无修为,仍是药王山上一户药农的女儿,如今才十四岁。”柳儿抬手西指,道出源由。
“这么小,洛瑶若是寻她,她会跟洛瑶走吗?”洛瑶没想到慕容诗云的另一魂魄会这般弱小,柳儿此时告诉她这些,可想是受了慕容诗云的旨意,不然她纵有天大的胆也绝不会道出慕容诗云另一魂魄的下落。
“带走她的雀阴魄就可以了。”柳儿提示道。
“事不宜迟,洛瑶这就去办!”脚指轻点,疾风而去。
待洛瑶走后,虚空中出现一道身影,正是慕容诗云。
“小姐,柳儿以按小姐的意思让洛瑶去寻找小姐的另一抺魂魄,张公此时正在骊山与修古拉探讨阴阳,论男女之事。”柳儿见元瑶圣姑的分身突然降临,心中生出一丝怯意。
“是谁给你胆叫洛瑶去杀玉玲珑了。..”慕容诗云玉手一挥,柳儿在空中翻滚数周后,这才落地,同时神魂如遭雷击,一抺鲜血从口中喷出。
“要是再敢私自下令,绝不轻饶!陈浩然能不能恢复之前的实力,玉玲珑是关键。如果玉玲珑被洛瑶给杀了,你知道后果将是怎样?”柳儿跟了慕容诗云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她发这么大的火,顿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奴婢不知,还请小姐明示!”柳儿从地上爬起,跪在虚影面前,听候发落。
“玉玲珑,洛瑶,天残剑,逆天神毫,妙祝,真身血玉都是上仙乔/石老创造出来的。你若毁了其中一件,他会放过你吗?就算乔/石老不介意,陈浩然的娘亲会放过你吗?别忘了陈浩然的娘亲是何等强大的存在,以我目前的实力还不是她的对手,若是她对我们发难,你可知后果会如何。”
慕容诗云怒目瞪向柳儿,又是说道。“何况她并不希望自己的儿想起他前世的事情,所以她才恳请玉帝为陈浩然铺设了另外一条强者之,而不是让他来帮我们与妖王联手共分五界。以后不懂的地方,多问问老瞎,不要擅自主张。”
柳儿浑身颤沥,刚才慕容诗云随手一挥,就差点将她给灭了。“奴婢知错!”
“七日之后,我要血祭苍生,西周民的这点血是不够的,你想办法在七日之内结集二亿冥魔修士,我要以他们的血淬炼自己的神魂。”虚空中的慕容诗云闭目迎天,修为深不可测。柳儿在其面前,就连喘气都很费力。
“七日结集二亿修士?小姐,奴婢担心,,,担心时间不够,,,”柳儿一听,这怎么可能,七天时间,去哪找那么多人。
慕容诗云只说了个字,柳儿立马明白自己该怎么做。
周天之战是天庭为了挑选年青才俊专门设下的战局,一旦开始将会持续数年时间。所考内容只有一项,那就是无有休止的,杀伐,谁能活到最后,谁就是强者。在此期间天庭会对每一个参赛的选手颁发一道神魂印记,谁能在年之内收集十万个神魂印记就算晋级,收集十万个赐仙府一座,入仙籍候选名单,收集六十万个直接被天道接引,飞升天机界。收集一万个免劫入紫,元神不伤,此名额只有一个。
踏上真正的修仙之。
只有被天道认可,在踏入天机界的时候才能拥有与外界沟通的能力,就好比陈浩然之前进入鹤南山麓,因没有被天道认可,所以他无法将灵气转为己用,修行中人没有了灵气,就无法施展霸道的绝。
这日下午,陈浩然正在一处客栈内抱着修古拉圆滚滚的臀部用力挺进的时候,忽然一道闪电将二人击中。
修古拉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的花容失色,一时既然有些呆滞。随后脑海中出现一段关于周天之战的法旨。
再看陈浩然,同样有一段关于周天之战的法旨回荡在他的脑海里,除了有些疼痛外,貌似并没有受伤,二人以灵识探查,发现右手掌心内多了一种类似水晶一样的东西。
以灵识探知,陈浩然与修古拉已被天庭强行列入参赛名单,令陈浩然不敢相信的是,这个名单既然有近二多万人,几乎只要是五界玄天境之下的修士皆要参加,其中包括玄天初阶境,修为低的基本上没有活,像张洛,猪这样的也被列入了参赛名单中。能不能活下来就要看他们的运气了。
周天境到玄天境是一道坎,有些人一辈都无法跃过。天道是公平的,之所以让玄天初阶境的修士参加而不让玄天中阶境的修士参加是有意义的。
千万年来,天才多如牛毛,但还没有一个人在没有获得天道许可的情况下,直接从周天境飙升到玄天中阶境的,最多也只能是玄天初阶境。所以周天之战的法旨上才会有以上的说法。
以灵识大概感知了一下,其中八层以上都是灵冥魔界的修士,而人类修士才不到十万,剩下的皆是以红字标注,陈浩然不明何意,为何有些人的名字是用红字标注的。
难怪听洛瑶说周天之战已经开始近一月,本少爷还在纳闷,为何自己一点征兆都没有。没想到是这么回事。
“公,你有何打算!”修古拉穿好衣服,意犹未尽的望着陈浩然,眼神中尽是迷离,虽然还想再来一次,但观其陈浩然的表情,似乎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兴致,因为她看到陈浩然胯下的小少爷似乎是受了惊吓,既然睡着了,只怕是要歇上一阵才能恢复。
见修古拉动手穿衣,再看低着头的小少爷,无奈之下陈浩然只好随风浊流起身套上自己的大裤衩。
“印记加身,想躲是躲不了了。就算我们不去杀别人,别人也会找到我们。如今只有收割神魂印记才能保命。”陈浩然也没想到周天之战既然是这么的惨无人道,以无数的杀伐换取强者的尊言。
二人说话之际,屋外传来一小道童的声音。“时辰已到,请两位速速上。”
陈浩然大为不解,什么情况,你要让本少爷与拉拉媳妇去哪儿?
心里虽在嘀咕,可依旧拉开房门,一布衣小童,手捏铜镜站立房门左侧,也不说话,片刻后,小道童以指掐诀,举起铜镜,大喝一声,收。
两人随后消失。
一道涡旋气劲强扯着陈浩然的身,朝着下方拉去。
陈浩然有种堕入地狱的感觉,身飞速往下沉去,虽然能听到修古拉在叫喊自己,却无法将她的声音传递到耳朵里。像是装了流沙的漏斗,在其耳边悄悄溜走,这不是过滤,这是删减。
不知过了多久,脚下才被坚硬的土石承载。迷糊中睁开双眼,顿时一股腥臭无比的气息充斥着陈浩然的鼻喉,恶心至。那种想吐又无秽污可吐,想嗅又叫人作呕的感觉,令陈浩然难以忍受。
终于在强忍之下,这才慢慢习惯。
起身拍去浑身的尘土,抬头四望,这才看轻,原来自己在一处悬崖边上。
心神还未平息,余光便瞟到了脚下数以万计的尸骸,有腐臭生蛆,也有流血未止,有死去久远的白骨,也有方才刚刚断命的余温躯体。
各种死法,不堪入目。残肢断臂,缺眼少腿,掏心挖肺,杂碎倾仓,死的蹊跷,死的诡异。
陈浩然亡魂大冒,虽是男儿身,却无男儿气。这里竟是人间地狱,难道本少爷死了?
“陈浩然我在此等你很久了,在凡土你将我斩杀,如今我身怀神魂印记,上天给了我重生的机会,这一次我一定要杀了你。站在陈浩然眼前的居然是破风。
没有任何心里准备的陈浩然,见到被自己斩杀的人如今又活了过来,而且还受了天庭颁发的神魂印记,难道天庭是要让那些死去的修士统统活过来参加年一次的周天之战?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的仇家何止上千。如要把当年的腐尸军团也算上,那就更是一个庞大的数字。
该死的小道童,该死的铜镜,你们这是要逼本少爷大开杀戒吗?陈浩然心里嘀咕着,可再怎么不爽,也要先解决了眼前这个麻烦。
望着眼前这个满眼猩红的家伙,陈浩然只想呕吐:“在本少爷斩你之前,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破风怒喝一声,他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哪里还有惧怕死亡的意思。一剑刺出携带腥臭的尸气,朝着陈浩然袭来。
对于不怕死的,陈浩然并不认为他想死,所以在出手之前冲着破风说了一句令其崩溃的话,“告诉你一个秘密,在你还活着的时候,你的媳妇就给你带了不止一次的绿帽,你想不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果然,想要誓死一战的破风在听了陈浩然的话后,居然收起了手中的长剑,用他那猩红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陈浩然,他真的很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那个人就是雁门关外的秃头大汉,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当面去问他,这次的参赛他一定也被接引了过来。”陈浩然忽悠人不带一点疙瘩,仿佛真有这么一回事似的。
看来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忍受自己的媳妇与他人好上,即使自己死了也不可以。此时的破风,便是如此。
收起长剑,转身看了一眼陈浩然,眼神中为复杂,但陈浩然知道这不是感激,而是灭口的信号。在破风斩杀了雁门关外的秃头大汉后,一定会回来将陈浩然灭口,这是男人的颜面,何况是家丑。
待其走后,陈浩然摇头苦笑,自己真他娘的有才,有破风这个杀人利器为他收割神魂印记,在很大程上会提升自己的效率。
拉拉媳妇不知道被涡旋送到了哪儿,以她的修为因该不存在危险,玄天初阶境的高手在万名单上没有几个。
虽分不清这里是什么地方,但陈浩然可以感觉到,此地绝非凡土。
脚下横七竖八的的死尸,在烈日的烘烤下更是惨不忍睹。 ..
风声呼啸,虽是夏日炎炎却有刺骨的严寒,顶着当头白日脚下几乎无有空隙令陈浩然立足。几经收,方才看到丈之外有块凸起的青色石台,纵身起跃稳稳着地。
要说这里是人间炼狱,陈浩然丝毫不会怀疑,但有一点令陈浩然心生疑惑,为何此地的草木皆是只有枝干而无有枝叶,而且山峰上称映的是那鲜红的昏晕,脚下却无有可称之物。
一时间,陈浩然感觉有些晕头转向,分不清这里何处是东,何处是北。就连天空的云彩都与外界大相径庭,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产物。
这里究竟是哪里,陈浩然再一次生出疑问。
呼呼,随着风声渐近,一股寒芒化作万枚冰针从陈浩然的背后袭来,情急之下,双臂外伸,将灵气陡然释放出来,以此冲散身后的不明偷袭。
与此同时,身影随行,几步开外,通神步运到致,一瞬之间避开无数冰针,在扭头之际,伸指夹针借以疾风惯性抛向身后不名生物。
身后之物,不是别人,同样是被陈浩然斩杀于雁门客栈的孤飞雁。
孤飞雁一见冰针反转,当即剑鞘移位,将数枚寒冰尽收其中。
陈浩然有了之前的认识,在此时再次见到孤飞雁时,并无惊讶之色。反倒是孤飞雁再次见到陈浩然心中亦是生起一丝怯意。并不是每个人都像破风那样似死如归,这或许都与自身的觉悟有关。
“既然天道让你们这些死去的人在另一个世界复活,你就该好好活下去,而不是想尽办法再来找死。”望着惶恐不安的孤飞雁,陈浩然出言劝慰。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再死一次又如何,有本事就来杀我。”孤飞雁虽是畏惧,却也明白一个道理,天道让他们这些死去的人复活,无非就是淬炼那些活着的修士,哪怕他将陈浩然给杀了,自己也不可能走出这里,因为这里是一处死地。
陈浩然没有说话,而是伸出右手的实指与中指,惊喝一声,天残剑第四剑式,以指代剑,荡魔除妖。
话音刚落,孤飞雁面如死灰,缓缓低下头去,一个斗大的血窟窿悄无声息的将其洞穿。再看陈浩然,已不知何时移到了孤飞雁背后十步之外。
“这,,,这不可能,,,”尽管孤飞雁知道自己会死,却也没想到会死的这般的快。
“你,,,”一字吐出,气已断绝,死的不能再死。
陈浩然很是满意的朝着自己的右手指吹了一口大气,没想到将通神步与天残剑合二为一,既然会这么犀利。
嗖,一枚铜币大小的神魂印记自孤飞雁眉心处飞来,陈浩然伸手接住,居然是金做的。这天庭当真是视钱财如粪土,一道神魂印记用得着这么铺ng费吗?
无语之下,收好金做的神魂印记踏步向前,没走多远就看到一股道人打扮的年青修士正在相互厮杀。
张 浩然立于一棵老树后,不动声色,等这些自相残杀的同门尽数倒地时,自己只需上前收割神魂印记便可,杀人这种事情,陈浩然并不喜欢,能不杀就不杀,并不是他 心存仁慈,而是没有必要,与其疯狗似的屠杀那些修为低级的修士,不如挑战比自己实力强的,或者是同等实力的人才有激/情。
这些人自然不会像陈浩然这样见人绕着走,神魂印记并无等级之分,一个玄天境高手的神魂印记与一个天命境修士的神魂印记是一样的。只是陈浩然还不知道,制作这些神魂印记所有的材质是不相同的。修为等级越高,质越高。
所以越是牛逼的人越不想死,但陈浩然却与他们恰恰相反,尽杀那些修为等级比自己高的强人。
与陈浩然心里预计的一样,很快这些同门拼到最后就剩下一个残腿汉。
残腿汉以为自己杀了同门后会得到一笔大丰收,就在其伸手承接从尸体眉心处自行飞来的神魂印记时,一个风翩翩的青年从他背后大步跨来。
“本 少爷不杀残废,你自行了结吧!”乍一听好像很有慈悲心肠的味道,陈浩然不想动手的原因还不光是这个,实则对于长像丑陋的男,陈浩然真想狠狠教育他一番,特 奶奶的熊,都长成这样了,还不给自己积德,马面像坏人也就算了,你还对同门下手,本少爷倒要看看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残腿汉一听,心里有些发毛,居然此人的修为无法看出,也就是说肯定要高于自己,这下惨了。
陈浩然见其想要逃跑,唰的一声,将天残剑插到了残腿男的眼前,本就站立不稳的残腿汉,此时吓得直接瘫坐在地,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英雄饶命,小的愿将自己近日所得统统献给英雄。”残腿男噗通一声跪在陈浩然面前,瑟瑟发抖。
陈浩然皱眉,没想到自己的气场这么足,还未动手就将这个残杀同门的瘸给吓的跪地求饶。
“你为何见我害怕?”虽然很有成就感,但陈浩然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英雄就不要折煞小的了,小的一见英雄起步时,雄姿焕发,额顶金芒,就知道英雄不是一般人。”残腿汉阿谀奉承道。
不得不说被人夸奖的感觉非常美妙,做为张家二少爷,陈浩然从小就被人捧在手心上,但他却从未听到有人说他走起来都是那般的富有雄风英姿,所以便伸手去接残腿汉捧于头顶的数十枚金币模样的神魂印记。
哪想,残腿汉居然挥刀偷袭,将袖中深藏的短刀朝着陈浩然的腹部猛刺。
聪明一世的陈浩然自然不会糊涂到被人随口夸奖了几句就颜开面笑,失了防备。短刀近身,却是猛刺不进,陈浩然站着不动,任由此人猛刀直入。
残腿汉以为这样可以偷袭成功,没想到这个风一样的騒年会有这等强匹的防御手段。咣当,短刀落地,像疯狗似的拼命给陈浩然磕头认错。
说实话,陈浩然真不想斩杀残废之人,奈何这家伙自己找死,不动刀是不行了。
“自己解决吧,免得神魂不保。”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残腿男颤抖着双手,朝着自己的脖靠近,就在陈浩然以为他真要自尽的时候,此居然大喝一声,“老跟你拼了。”
只是他这么一叫,陈浩然就再也不见他起来过。因为他已经被陈浩然指尖处伸出的天残剑给灭去了神魂,死的不能在死。
收起神魂印记,细数一下,此居然身上藏有二多枚,咦,怎么全都是纯银打造的,为何不是金做的?不是说与修为等级无关吗,怎么神魂印记还分不一样质的。
怀揣着这么多纯银打造的神魂印记,陈浩然并没有感到沉重,因为这些神魂印记并不受自己控制,在入手的那一刻自行没入了右手心的圆形水晶球内。直到此时,陈浩然才算明白右手掌内那个水晶球的作用。
这些被水晶球自行吸入的神魂印记整齐的罗列在球体内部,外表透着淡淡的光茫。原先的那枚由金币打造的印记叠加在纯银色印记的上面,通过分析,陈浩然猜测,这些质不一的神魂印记因该与持有人的修为有关系。
想通了这一点,陈浩然决定找一个修为与自己差不多的大战一场。
离开此地后,向着有光的地方掠去。对环境为陌生的陈浩然,只能选择走一步看一步的方针。
行了约有十里,前方依旧是丛林,同样是枯萎的草木,生机一片萎缩,别说是绿叶鲜花,即使是长有枝叶的树苗都未曾见到。
陈浩然曾一怀疑,此地是人间地狱,在他来到这处丛林见到了眼下的场景后,不得不相信,此地真的是地狱。
足 有十号衣衫不整,灰头土脸的异族男女正围在一处火堆旁啃食着口中还在流血的肉块,身后搭起的木架上倒挂着一个年青的男,口舌已被尽数割去,露出白森森的牙 齿,腹部开有一个血窟窿,肚如凹罐深深的陷进去,想必他的五脏已被掏空。由于是倒挂,大腿根部刚被割去血肉的地方,正在滴滴嗒嗒顺着臀部流向男口中,直到 嘀向地面。
这些围坐火堆的男女在见到陈浩然后,并不以为然,而是做了一个令陈浩然失魂的举动。一年青女既然起身来拉早已呆若木鸡的陈浩然,邀请他一同进食“美味”。
失魂落魄的陈浩然哪里想到,此女既然会拉他入席,这才刚坐下,另一垢头灰面的女从倒挂着的年青男身上割下了一块臀部血肉拿至陈浩然面前,请他尝。
这一刻,陈浩然疯了,他没想到自己会如此近距离的体验一把食人血肉的骇事。
众人见陈浩然迟迟不肯就餐,皆是摇头相望,显然他们并不认为吃人肉是件多么作呕的惊世之举。
拉他入席的女见陈浩然坐着不动,以为是这块臀部血肉不合他的胃口,摆手示意垢头灰面的女重新割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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