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美人谋:妖后倾城 > 第四十八章 让她去住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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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孩子呢?”诸葛芊芊没有端起粥碗,她只是有些焦急地再次问了一遍。

    宫女平静道:“死了,先元历西楚三十五年正月初七,顾容公主难产,母子双亡。”

    “该死的贱婢,你竟敢诅咒本宫的皇儿西楚的太子殿下,你活得不耐烦了是吧!”诸葛芊芊大怒着随手就挥翻了床头小几上的粥碗。孩子出生的时候,哭得那么有劲,怎么可能说去就去,她根本就不相信。

    她知道孩子会被带走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要不然她就是撑死也要看上孩子一眼的。

    瓷碗落地,清脆地裂了开来。但宫女没有并点儿惊慌与不快,她只是很安静地蹲下收拾起地上的瓷片,然后站起来道:“你吃完了,我就走了!明天早上,我会再给你送早饭过来。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叫闵香,以后会每天按时给你送饭。”

    见她果然转身就走,诸葛芊芊也不敢再摆什么架子了,现在她什么身份她自己知道。她迅速地翻下床,扑过来抱住了闵香的腿,哀求道:“我求求你告诉我,我的孩子在哪里?你让我看看他好不好?就看一眼。”

    “跟你说了,你的孩子已经死了。”闵香不为所动,她道,“皇上让我转告你,七王爷快要成亲了,听说王妃是民间带回来的,已经未婚生子了。”

    “还有,明天你得搬到寄秋苑去,以后有我负责你一日三餐。”

    寄秋苑,冷宫!四哥竟然要让她去住冷宫,而且还是楚柯那个贱人住过的冷宫,不,她不去!死也不去!

    “我不去,你去告诉他,我绝不会去的,他要么直接杀了我!”

    “杀你?你不会觉得会脏了别人的手吗?明天会有人来带你过去,若你不去,就像上次一样撞墙好了。不过这次,记得用力一点,省得要死不活的没人管你自己难受。皇上说了,在你死之前,我只用负责每天按时给你送三次饭就行。”闵香说完,用力甩开诸葛芊芊,头也不回地走了。

    诸葛芊芊木然地看着她走出去,然后砰地甩上门,她仍然只是呆呆地坐在地上。

    一个夜晚,她就是这样坐过去的。早上,闵香来的时候,诸葛芊芊仍然以同样一种姿势坐在地上,仿佛从没有挪动过,然而事实就是,她是真的没有挪动过。

    刚刚生产完的身子还虚弱着,窗外正是漫天飞雪的时候,诸葛芊芊仅着一身单薄的中衣,如若一直这样下去,就算不冻死,也恐怕得留下病根。但是闵香却什么都没有说,她只是将盘中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的两菜一汤一饭,放在了她身边,然后一句话都没说地走了出去。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后,闵香进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两个侍卫。地上的饭菜没有动,地上的人也没有动。两名侍卫上前,拱起诸葛芊芊就这样将她带了出去,闵香带着一包衣裳跟在后面。

    寄秋苑,诸葛芊芊仍然仿佛没有感觉一样,呆呆地坐着绝食了两天,一直到冻得晕倒过去。没有人来看过她,没有人与她说过一句话,更不会有人心疼她。

    诸葛芊芊终于认清了事实,自昏迷中醒来后,含着泪水一颗一颗地咽起早已冷硬的饭粒。

    她有儿子,她还是有希望的,她不能绝望了,她一定要活下去。等到将来儿子长大了,她一定会想办法让他知道,他的娘正在受苦着……

    轻云山的日子,就在幸福与快乐中迎来了上元节,然后又在幸福与快乐中,度过了早春的正月。

    大伙儿是爱极了这山上的清闲日子,硬是赖着不肯走。哪怕山上房子不多,有些都不得不挤在一起。

    楚家的帐本与商业企划每隔两天,管家忠伯便会整理好,然后有身着白衣的年轻人代为送来,待俏俏处理好后,再送回去。

    各种生活必需品,也有专人送到山上来,也不用汤伯每天一个人辛辛苦苦地上山下山了。所有送到山上来的东西一直是最好的,特别是宝宝用品,来人从不说东西是谁送来的,但谁又能不清楚,除了项天翊还能有谁?

    其他东西倒是有退回去的,但是宝宝的东西俏俏与项钰轩却全都一件不落地收下了。

    二月十八,天气晴好,万里无云。

    中午,一大家子人刚刚围上摆满了菜的桌子,俏俏笑着的脸忽然一紧,五官紧紧地皱成了一团。她没有出声,但身边坐着的项钰轩立刻就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温柔地扶住了她。

    俏俏伸手指着自己的腹部,可怜地望着他:“痛!”

    “是要生了!”项钰轩连忙紧张地站了起来,抱起她回了房里,“快,叫汤大娘让徐婆婆她们过来。”

    院子里顿时闹腾成了一锅粥,大家连饭也顾不上吃了,都站了起来叫人的叫人,烧水的烧水,拿东西的拿东西。

    徐婆婆等几名稳婆,全都是京城里很有名,有过多年经验的。自然也是项天翊在半个月前派人送来的,只是,她们并不知道这住在山上的美丽产妇是谁。可就算不知道,她们也不会不懂,这妇人的尊贵。因为全京城的名稳婆几乎都被请来了这里,还不足以说明她的重要性了吗?

    众人自然不敢有所怠慢。

    一整天,项钰轩就来来去去地在门外徘徊,屋里面她的叫声听得他的心都拧在了一起。他懂医,自然明白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辛苦的,可是听到她的痛叫,他真是恨不得冲进去,代了她痛算了。

    小言与绯语在房里面陪着俏俏,门外,几个大男人安静地等着。都拉乌抱着淳倪坐在一边的凳子上,他是五个男人中最镇定的,因为经历过的嘛!

    “切,真没出息,不就是当爹吗?至于这么紧张吗?”他逗弄着怀中的淳倪格格直笑的同时,还抬头不屑地翻了个白眼给项钰轩,恍然忘了,初的自己可也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

    月伤倚着柱子站在他身边,低头看了他一眼,皱起的眉头不由一跳,他淡定道:“绯儿生淳倪那天,也不知是哪个白痴,居然吓得跑了十八次茅房。”

    “呃!”都拉乌脸上一红,“你数那么清楚干什么!”讨厌,情况不一样嘛!他娘子不是早产吗?

    二人的对话令月残和水誉都无声地笑了起来,项钰轩紧张的心情也稍稍松驰了些,他回头望着都拉乌,十发‘中肯’地提议道:“你这个频率,让人着实担心啊!这样吧,改明儿我给你开两贴补药,你按时按量服两年,不然淳倪没有弟弟妹妹,多孤单啊!”

    “两贴少了,我看得至少得十七贴。”月伤道,“一贴减一次,留下一次就够了。”

    都拉乌来回瞪了一附一合的二人一眼,才道:“你才需要补药,你们两都需要初药,我很健康!”

    “俏俏说,通常有病的人都会强调自己没病的。”月残道,“不过,我怀疑这个十七贴下去,包准你的频率立刻就会从十八次飙升到二十八次,可怜的绯语!可怜的淳倪啊,真要没弟弟妹妹了。哈哈哈……”说完,他自己先哈哈大笑了起来,其他三人也同时大声。

    都拉乌说不过三人,立刻改投敌营,跟着笑了。

    笑过之后,里面的痛还在继续呀!

    “生孩子这么辛苦,以后我还是不要儿子好了。”水誉望着紧闭的房门,心里直发怵。俏俏那样坚强的人,都痛得这么辛苦。如果以后小言也这样痛,他会心疼死的。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都拉乌道,“虽然生孩子辛苦,可是孩子出生后的幸福,却是超出你想象的。”说着,他低头吻了淳倪粉嘟嘟的小脸一下,道,“你们看着淳倪都这么喜欢,如果淳倪是你们自己的孩子,会是什么感觉呢?”

    他的话,令其他四个男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淳倪可爱的小脸上,而淳倪立刻抬起了头来,任由四人看着,格咯格地笑了起来。

    若是自己也有个这么可爱的孩子,呵呵……看着那只粉嫩的小脸上,两只亮闪闪的大眼睛乌溜溜地转着,四个男人不由都温柔地笑了。月伤却突然酸葡萄地撇过了脸,道:“不喜欢你女儿。”小气鬼,整天自己抱着,都不肯给他抱。

    “不喜欢就不喜欢,谁要你喜欢,我自己喜欢就行了。”你就酸吧,懒得理你!继续逗他的小公主。

    可恨!可恶!月伤愤愤地瞪过去,忽然眉毛一挑,计上心头。待都拉乌注意力都在宝贝女儿身上的时候,他忽然出手从他怀里抱过淳倪,迅速地以轻功飞走。

    话说,那家伙武功没他厉害,他怎么忘了,还可以强抢的?

    “啊,臭小子,快放开我的淳倪,我要杀了你!”都拉乌连忙站起来,迅速追去。嘴里说着要杀你,可眼里却满是笑意的。老远就听到淳倪兴奋的笑声了呢!他当然相信,以月伤的本事,是不可能会摔到他宝贝女儿的。

    房门外,项钰轩与月残和水誉看着二人的追赶,都笑了。

    因为俏俏在屋里受苦,大家哪里有心情吃饭?就跟着等到月影西斜,一直到子时三刻的时候,才好不容易听到屋里传来了婴儿有力的哭声,一听就知道孩子活力十足。

    ‘哇——’的一声,在门外等到精神萎顿的众人,顿时全部来了精神。

    “生了生了……”只听屋里,稳婆欣喜地喊着,有人快速地跑出来报喜道:“恭喜公子贺喜公子,是位小公子,白白胖胖的,可结实着呢!”

    项钰轩欣喜地正要冲进屋里,却听屋里另一人突然惊慌失措道:“不好,大出血了!怎么办呀?哎呀!”

    项钰轩顿觉得脑门‘轰’的一响,差点儿就没晕倒过去,站在一边的月残迅速的扶住了他。项钰轩连忙推了他的搀扶,疯狂地冲进了屋里。

    门外,几个大男人都提心吊胆了起来。也想要进去看看,可是,不合适啊!

    “俏俏!”没有看啼哭中的孩子,项钰轩才进门就立刻扑到床边,撞开了眼眶红红的小言和绯语二人,握住了俏俏垂在床沿的手在床边跪坐了下来,带着哭腔喊道,“俏俏,你醒醒!看看我,我在这里!……发什么呆啊!快想办法帮她止血啊!”见几个稳婆惊恐地缩在床脚另一边,他顿时大怒。可恨自己虽医术无双,却也没有深入研究过妇科。一般的女性疾病他会看,可是产科他却是不太懂的。

    在这个年代,产后出血基本上就已经没救了。那些稳婆知道这妇人身份尊贵,此刻见她出事本就已经吓坏了,此刻再被项钰轩一吼,胆子小的直接吓晕,稍胆大些的也只敢立刻就跪下去请罪道:“公子,请恕老身等无能为力,公子,还是为令夫人准备……”

    “住口!”项钰轩冷寒地吼道,“你们全都给本王滚出去!……小言,绯儿,你们来帮我,我自己来!”虽然他没有经验,但是医术本一家,应该也差不远的。

    “好!需要什么,你直管说!”二人也顾不上伤心,连忙站了起来。

    “小言先抱孩子出去,绯语去端一盆冰水来,越冰越好。要快!”项钰轩吩咐着坐到了床尾,小言与绯语立刻就分工执行起来。

    而这边,几个稳婆听到项钰轩自称本王,立刻吓懵了,连忙叩了头扶着晕倒的同伴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忙了小半个时辰,才总算是止住了血。亲手替俏俏清理干净过后,项钰轩洗净手坐到床头,执起俏俏的手,心痛地喊道:“俏俏,求求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你不要有事,你不能有事……”

    “轩,我想看看孩子。”无力的碎语令闭着眼睛流泪的项钰轩悠地抬起了头,他惊喜地抚上俏俏苍白的脸,“你没事,太好了!呜呜……俏俏,你不能再这样吓我了,呜呜……”紧紧握住她的手,他像孩子一样委屈地轻声哭了出来。

    俏俏微微一笑,轻声道:“傻瓜,我没事。我一直醒着,就是没有力气说话,我知道是你救了我。”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项钰轩连连伸手抹泪,欣喜地笑了,“我立刻让他们把孩子抱进来。”

    “已经抱进来了。”他话才完,小言已经欢喜地抱着孩子进来了。后面跟着一大群人,大家都红着眼睛,却都是开心地笑着的。

    “哇,怎么这么丑!”襁褓中的熟睡的宝宝,小小的五官还皱成一团,脸上还毛葺葺的,根本就没有他爹娘半点儿的风采,俏俏不由惊异地笑了,“这是我儿子吗?”

    “姐,孩子生下来都是这样的,过几天就会长开的,想当初淳倪生下来的时候,比他还丑呢!”绯语笑着走过来,伸手轻抚着宝宝薄弱的小脸。

    “嗯!”俏俏点头,“轩,扶我起来,我想抱一抱宝宝。”

    “好!”项钰轩小心翼翼地扶起她,在她身后落坐拥她入怀,绯语将孩子放到俏俏手上。

    眼见她低头吻了吻宝宝的脸,项钰轩馋得直咽口水。他儿子,他也还没抱过呢!

    伸手轻抚宝宝的唇,项钰轩笑道:“俏俏,你瞧他轮廓,将来肯定长得比他爹我还帅。”

    “不用比你帅,和你一样帅就好了!”俏俏回头看他,轻笑,“轩,我原来贫血,现在因为宝宝失血,如果不补回来以后会留下后遗症的。”看这头晕的程度就知,此次她是真的大伤了元气,是那几名稳婆不敢动手,拖得有些久了。

    “明天,我便去东海为你寻……”

    “不用。”俏俏无力地笑着截了他的话,“我知道怎么输血,只要找一个身体底子好的人捐些血给我就行了,不会影响对方身体的。”

    “用我的吧!”

    “我的可以。”

    “我这里有!”

    俏俏才说完,屋里顿时所有人都纷纷开口。她浅笑道:“我知道你们都有这个心,可是这个过血给我的人必须与我血型相配,否则会死人的。”

    “可是,这个血型要怎么区分呢?”项钰轩问道。而且,什么是血型?

    “去拿几个碗和清水来。”

    “这怎么看着这么像滴血认亲?”

    “哇,水誉是俏俏的儿子,小言是俏俏的女儿,你俩兄妹呢!不能成亲。”月伤一声比一声高的惊叹令水誉和小言双双青了脸,有些惊慌了。虽然前面是不可能,可后面这句,鬼才知道呢!

    俏俏轻笑着安慰二人道:“别听他胡说八道,这么做只能区分血型,与血缘没有关系的。”抬头横了月伤一眼,真好,他又变得跟以前一样罗嗦了。

    嗯,从前真是讨厌死他的多话了,可是现在,这样的他是多么的可爱啊!

    “那就用我的吧!”水誉听了,顿时放下心来握住了小言的手,就他和他未来娘子两个适合,当然应该用他的。

    “当然应该用我的。”项钰轩轻声一笑,刚才他也试过了,除了水誉与小言,他的血型也是与俏俏相吻合的。

    水誉道:“这后面,你还要照顾俏俏呢!用我的。”

    “没关系。”俏俏笑着握紧项钰轩的手,“这个不伤身体的,就用我相公的。”

    水誉听她一说,也不再客气地道:“那你就用他的吧!”相公疼娘子,天经地义的,他还是不要抢了。

    项钰轩微笑着站了起来:“需要什么,我去准备。”

    清早,紧张了一天一夜的大家刚刚吃过早饭,准备回房睡觉,项天翊忽然无声地出现在房门口。看着他一身的狼狈,大家都愣了。

    头发凌乱,左额上大片乌紫的血迹,衣服袖子衣摆都被撕破了,而且身上发上还沾了不少泥土,走起路来都一瘸一拐的。这还是他们印象中那个任何时候都高高在上的男人吗?

    “哥,你怎么弄成这样?”项钰轩心疼地站起,大开门要扶他。

    “没什么?昨天晚上没看好路,不小心山腰处的滑坡下面去了。”项天翊却挥开他的手,不顾大家异样的目光,开心地一拐一拐地走了进来:“我方才在路上听下山的稳婆说孩子已经生了,在哪儿?”

    “在这儿呢?”项钰轩走到床边,从俏俏怀里抱来孩子,笑着送到他面前。项天翊立即惊喜地伸接过孩子,有些颤抖地伸出手,却见手上还有泥土,他连忙将手放到身上用力地擦了两下,才抚上宝宝稚嫩的脸。

    宝宝睡了半个晚上,已经醒过来了。他正睁着一双骨碌碌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抱住自己的男人,单纯的眸子清彻明亮。老实说,这张刚出生的小脸真的算不上好看,但项天翊却是开心地笑道:“哈哈……真好看,你瞧他嘴巴,还有眉毛,长得多像我。”

    屋中众人尴尬地默了,项钰轩却面不改色地笑道:“那是自然,孩子像大伯父也是正常的。”

    项天翊欣喜的脸一青,那个气呀!真是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但又不好在刚产完还体虚着的俏俏面前发作。他在山下听稳婆说了,为了孩子,她昨晚差点儿就没命了。

    是父子之情牵扯着他吗?他在宫里就预感到这两天,儿子该出世了,所以他放下了手边所有的事赶上山来,打算陪在她身边等。他来的正是时候,可惜因为最近他情绪一直不好,精神也不太好,所以一时没有看清路,就滑倒在山坡下晕了过去,再醒来就已经是早上了。

    稳婆也说了,她失血过多,还是她相公给她过的血。稳婆口中的她相公,自然说的不是自己。本来想过去看看她,但想想也许她并不需要,项天翊黯然一笑,将孩子还给项钰轩:“我去梳洗一番。”转身走了出去,自始至终都没有抬眼看虚弱地躺在床上的人儿一眼。

    不是不想,只是他怕自己会崩溃。

    初初出生的孩儿,外貌果然是变得快,几乎是一天一个样。皱起的五官长开了,脸上的耸毛也脱了,薄到几近透明的皮肤渐渐变白,淡紫的血管都隐藏了回去。粉白的眉宇很快有了深浅有度的色泽,英挺有加,最早的丑样不过半个月,便化成了个未来的绝顶帅哥。

    比之其爹娘,那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叫俏俏每每看到的时候都欣喜不已,项钰轩也是欢喜得不得了,其他人更不用说了。由其是项天翊,简直就把孩子当个宝一样,恨不得时时都不离身。除了宝宝饿了,让奶娘抱抱,或是俏俏想抱了才松手,几乎除了睡觉的时间,一直都是他自己在抱着。

    然而,就是再舍不得,身为一国之君,也有许多事是他不能放着不管的。在山上留了二十多天,就接到了三封催他回朝的信。

    一直拖到孩子满月过后,项天翊不得不下山了。下山那天,是项钰轩与俏俏亲自送他的,项天翊抱着孩子走在前边,时不时地逗弄下宝宝。后面项钰轩跟他说话,觉得必要他就回上一句。但俏俏与他说过几句话,他都没有理,也始终都没有回头看过她一眼。就像这次上山之后,这一个多月里,他就从没有进屋去看过她一回一样。

    见他不理她,俏俏也就不再说了。安静地听着他们兄弟可有可无地说着话,但他们这样尴尬的关系,也是没什么话说的,所以基本上,路上都是安静的。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项天翊回过头来,不舍地将孩子交还到项钰轩手上,轻声道:“行了,回去吧!山下还凉着,不要冻到孩子了。”

    “哥,给朝儿取个名字吧!”项钰轩抱了孩子,微笑。

    项天翊一怔,蓦然抬起了头:“可以吗?”

    “当然可以。”项钰轩笑道,“俏俏说朝儿最喜欢你呢!而且你是朝儿的爹,名字当然应该由你来取。”

    项天翊顿时红了眼眶,他以为孩子也像她一样,与他没有关系了。回头朝俏俏看去,俏俏浅笑道:“我想,有两个爹的孩子,一定比只有一个爹的孩子幸福多一些。”

    “嗯!”项天翊开心地笑着,再次将他儿子抱了回来,用力地亲了两下他粉嫩的脸,“我儿子,哈哈……这是我儿子。儿子,看清楚,我是你爹哦!呵呵……我有儿子了,我儿子……嗯,就叫承天,项承天,如何?”欢喜地说出自己早已想好的名字,而后回头,征求二人意见。如果是以前,他早拍案定论了。可是今天,孩子多了一个爹,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了。

    但是他还是自私的想让人知道,儿子就是他的。承天,承自天翊。

    “当然可以。”俏俏笑着抱回孩子,“天快黑了,夜里雾深露重,山路难行,大伯还是早些下山吧!”他本来就拖到下午才肯走,再拖下去,真得走夜路下山了。

    大伯!这两个字,就是他不愿去看她的原因,再次从她口中听到,心里忍不住又揪痛了一番。项天翊没有说话,转身要走,朝儿似乎知道他要离开了一样,忽然大声地哭了起来。

    项天翊迅速从俏俏手中抢回孩子,紧紧抱住他,父子二人一起抱头痛哭。

    站在边上的俏俏与项钰轩不由也红了眼眶。

    一直到傍晚朝儿睡着了,项天翊才恋恋不舍地将孩子交给项钰轩,转身以轻功迅速地朝下山路飞去。就是再不舍,他也不允许自己再回头了。

    四月初十七,项钰轩以箫王的身妃带着未来的箫王妃回京城参加了七王项俊泽的婚礼。

    听说七王妃是项俊泽出走的一年间,在宫外认识的。普通人家的姑娘,长得并非倾国倾城,但心地善良,待人真诚。二人感情极好,且早已生下了小世子,王妃心疼孩子,连成亲那天都抱着孩子拜的堂,一家三口可幸福着。

    虽然不够轰轰烈烈,但项俊泽的幸福可说是兄弟三人当中最平淡最真实的。项天翊亲自主婚,宴席热闹而平常,宾客们其实更加好奇那一直蒙着面的未来箫王妃到底长个什么模样,大家都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才配得上风华无双的箫王殿下。可惜,从头到尾,竟没有人能够有幸看清楚。

    因为没有带孩子下山,婚礼完毕后,项钰轩当晚就带着俏俏离开了京城,临走只留下了喜贴。他们的婚礼定在五月初五,喜贴一张给项俊泽,一张给项天翊,但并没有当面交给他。

    京城邻边的小镇,还是那次他们和好的那一家小小却温馨的客栈,但这一回二人已经不用像以前一样乔装易容了。

    二人已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了,是生了孩子后的第一次,那一间让他们真正意义上达到心灵契合的房间,很适合重温旧梦。

    俏俏很早就醒来了,她醒来的时候,项钰轩竟然不在身边。而因为昨夜‘运动’过度,俏俏醒来就觉得肚子里空空的,可说她完全是被饿醒的。等了一会儿没见项钰轩回来,她起身穿好衣服拉开门走了出去。

    因为太早,大堂里还没有几个客人,俏俏唤住在一旁擦着桌子的店小二:“小二,我相公出门的时候有没有交代什么?”

    “夫人,您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啊!”小二看到她,立刻走过去将一旁桌子上的食笼捧着,热情迎了上来,“喏,这儿是东方公子刚刚为您做好的早点,正用开水温着呢!他说过一会儿忙完了会给你送进屋里去,既然您自己下来了,要不就在这赶里用着好吧!”

    “哦好,谢谢,你去忙吧!”俏俏接了食笼放在桌子上,在桌旁坐了下来,真是饿了。

    “不客气!呵呵,夫人您慢慢用。”小二乐呵呵地应着,转身忙活去了。这对长相都美得惊人的小夫妻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可是为人都很随和哦!虽然才见过一次,他们店里的人都很喜欢他们呢!

    俏俏吃过早餐,在大堂坐了一会儿,还不见项钰轩回来。她反正也无聊,于是随口问小二道:“小二哥,我相公有没有说,他去哪儿了。”

    “东方公子就在店里啊!”小二一边扫地一边抬头笑道,“他在厨房熬药呢!”

    熬药,熬什么药?他生病了吗?俏俏对小二礼貌一笑,起身往厨房的方向走去。还没有到达厨房就闻到了药香味,药术绝顶的俏俏自然能够轻易地分辨那是什么药,脸上不由一变,她快步跑过去,抬手以一道旋风猛地撞落了项钰轩刚刚放到唇边即将一饮而下的药。

    “俏俏!”项钰轩面上悄然一变,“你醒这么早!”

    “你在喝什么药?”俏俏冷着脸走进来。

    项钰轩尴尬地笑道:“这个,可以暂时避免怀孕的。你刚刚生下朝儿,若是再有了,伤身得很。”

    俏俏铁青着脸,瞪他道:“真的只是暂时避孕吗?”

    “当然是真的,你看,这儿还有你的份呢!我知道你怕苦,所以你就喝这一次便好,以后换我喝。”说着,将一边灶台上放得温度适中的药碗端起送到她面前。

    俏俏没有看他递过来的碗,她看了一眼旁边好奇地看着他们的两位厨子,然后气愤地伸手拧起项钰轩的耳朵,直接提着走。

    “哎哟哟,娘子,放手啊,好疼嗯!”被她拉得半弯起腰,项钰轩伸手轻护住自己的耳朵哀声惨兮兮地嚎叫,他没有挣扎,因为她根本拧得就不痛,而且就算痛,他也心甘情愿让她拧,哪怕别人当他看笑话。

    一路在众人诧异好笑的目光中,俏俏将他给拉回了二楼的客房,‘砰’的踹上门。

    而后,提耳朵的手改而捏脸:“还不老实交代!”

    “娘子我是说真的,没有撒谎啊!”坚决,死不承认。

    “混蛋,你想我以后老了没儿子送终是不是?”生气地吼了一声,俏俏抬头用力地咬上他的脸。那个根本就是绝孕药,还好她懂医,还好她今天醒得早去得及时,否则……这个白痴。

    “我们不是还有朝儿嘛!”知道瞒不过她了,项钰轩连忙抱紧她笑着安抚,“娘子,生孩子好辛苦,我舍不得你再痛上一次了。”而且,人非圣贤,总会有自私自利的一面,他还怕将来有了自己的孩子,会让朝儿受委屈。

    “你笨蛋!”俏俏松开紧咬住他的口,再换上手,却不是捏而是揉了。动作温柔地红着眼睛瞪他,“我知道,你永远都不可能会让朝儿受委屈的。你知不知道,我想要你的孩子,不只一个,而是很多很多个,因为我喜欢热闹。生宝宝是很辛苦,可是为自己爱的男人生宝宝,却是每个女人一生中最大的幸福。”

    “娘子,为什么你要这么聪明呢!”原来她知道他心里的想法,项钰轩紧紧抱住俏俏,“好,我们要生好多好多宝宝。”

    “嗯!”俏俏用力点头,然后沉声道,“轩,我知道你可以对朝儿很好很好,可是我……我想等我们成亲之后,就将朝儿还给大伯,因为他毕竟是朝儿的爹,而且朝儿最喜欢的人也是他。”

    那天,天翊抱着朝儿痛哭的情景,实实在在刺痛了她的心,分明是那骄傲的一个人。

    朝儿对她来说是很重要,毕竟那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可是对于天翊来说,朝儿却更是重愈生命的,虽然天翊曾经伤害过她,可是自己又何尝没有伤害他呢!

    没有了朝儿,她还有心爱的丈夫,她以后还会有别的孩子。可是发生了那么多事,天翊他还有可能再找到另一个深爱的女人吗?或者说,他还有勇气再爱吗?

    她不能让天翊在失去她的同时,还失去孩子。那样,他可能真的会崩溃的。

    “傻瓜,你舍得吗?”项钰轩心疼地低头吻吻她的脸。

    “舍不得也要舍,这是我们欠了他的。”俏俏说着就红了眼眶。朝儿出生那天早上,看到一身狼狈却欣喜若狂的天翊时,她就已经做好了决定,所以才会让奶娘照顾朝儿,所以一直以来,她都在强忍着让自己少去看他,因为她怕自己最后会舍不得。

    项钰轩道:“如果舍不得就不要勉强自己,大哥有空随时都可以来看他,他永远都是朝儿的爹。”

    “不要!”笨蛋,那样对你多不公平。俏俏用力摇头,然后抬起头来佯装俏皮地笑道,“其实让我舍得也不是很难的,你可以多多努力,等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自然关心便会被一分为二,然后有第二个,就会一分为三,到了第三个,就一分为四……然后越来越多,我就会慢慢地不思念朝儿了。”

    可是傻瓜,一个母亲,不管她生多少孩儿,每个孩子都可以得到她全部的。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我知道你想给我一个最好最完美的妻子。可你又知不知道,无论如何,你在我心中,已经是最好的了。

    项钰轩无声地喟叹,这样一个傻女人!无论是谁拥有她,都将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吧!大哥真傻,当初竟然不知道要好好珍惜!不过还好他没有珍惜,否则,这幸福就轮不到他了。

    虽然这想法有些自私,但是第一次,他允许了自己的自私。

    轻轻吻上她伪装俏皮快乐的嘴角,他笑:“好,我一定多多努力!以后我一定会经常带你回去偷偷探望朝儿的。如果你不愿意舍不得了,随时都可以反悔。就算是已经给了他,也可以随时将朝儿带回来。他敢不给,我就去帮你抢。”

    “好!咯咯咯……”俏俏用力点头,开心地笑道,“相公,你真好!”

    “那是,你的好相公为了让你不会那么舍不得朝儿,我必须多多努力,随时努力造宝宝了!”伸手捞起,丢到床上,狼扑小羊了。

    “啊!讨厌……唔……”

    如果幸福,时间真的可以过得很快的。四月,一晃眼就这么过去了。

    五月初一的早上,俏俏醒来睁开眼睛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看到。伸手一摸,原来是眼睛上缚了块深色的布条,她正准备伸手摘去,一只熟悉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然后项钰轩温柔的声音就在耳边响了起来:“俏俏,不要看,相信我。”

    “嗯!”俏俏点头,浅浅一笑,没有半分抗拒地倚入他怀中。只要是他说的,她都相信他。

    似乎是在马车上,车轮转动间,隐约间可听得外面人声鼎沸,大概是在街上吧!没想到自己睡那么熟,换了床都不知道,是因为身边多了一个他吧!

    “轩,你知道吗?我以前很怕黑的。”俏俏抬头,轻笑。看不到他的脸,但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她。“因为黑暗,总是会让人想起那些伤痛的过往。”

    项钰轩低头吻吻她:“那现在呢?”

    “不怕了。”俏俏道,“因为有你在身边,所以什么都不怕了。”

    项钰轩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紧紧地拥住她冲动地低下头,深深地亲吻。俏俏,你知道吗?原来,我也有过怕的东西。我一直都怕你离开,我怕自己再也找不到你,因为没有你,我该怎么活?

    可是,因为你不怕,我就忽然也不怕了,因为以后就算你偶尔会离开我身边,我都能明白,你的心一直都在我这里。

    后来的几天里,俏俏果然都听话的没有摘下缚眼的布条,任何事情都由项钰轩代她做,项钰轩喂她吃饭,项钰轩替她换衣梳洗,项钰轩抱着她上下马车,甚至连去茅房都由项钰轩亲自牵着她的手送到门口。

    在黑暗中掐指算算,四天不知不觉就过了。初五那天清早,刚刚醒来的俏俏被项钰轩抱进了一个安静的房间中,房里的桌上整齐地摆放着五六个精致的托盘,盘中有衣服,首饰,鞋子,还有各种胭脂水粉。

    俏俏安静地坐在椅子上,任由他亲手为她换上嫁衣与鞋子,然后绾好头发,化好妆容。稍候,便听门被推开,几个女人的脚步声整齐地踏入,她们对着她身边的男人恭敬地跪下行礼,脆声高呼:“婢子们拜见殿主!”

    项钰轩微一抬手,淡声道:“免礼!”

    “谢殿主!”一行八个蓝衣婢女站了起来,却仍然只敢低着头,不敢仰望主子。项钰轩扶起坐在椅上的俏俏,柔声道:“俏俏,先随她们出去一会儿好吗?我也要梳妆的,俏俏是最美丽的新娘子,我可不能让人觉得我配不起。”

    “嗯!”俏俏微笑点头,一个女人的手伸到了她面前,项钰轩持起她的手放到女人手上,吩咐:“当心,别瞌着了她。”

    “婢子不敢!婢子等告退!”女人应着,与其他七人一起,扶着俏俏转身离开。

    虽然看不到,但俏俏的感觉素来灵敏。她感觉到自己带到了一座庄严,顶盖很高的宫殿,而且周围似乎还站了很多人,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所以连她走路的声音都在空中安静地回荡。

    一个女人伸手到她脑后,解开了缚眼的布条。俏俏有些不能适应突来的光明,伸手挡了一下眼睛,然后就从指缝中,她看到她着一身出尘白衣的丈夫,微笑着自遥远的帝座上拾阶而下,踩着高贵典雅地步子,一步一步朝着她走来。

    他微昂着头,殿顶灼烈的白光洒在他俊如神祗的面庞上,反扑出一圈圣洁的白光。

    乌亮的三千青丝仅以一钗斜斜地固定住少许发丝,其余的全然披泻于身后,在他行走间翩翩起舞。

    云水诀上敷了一层肉色的粉物,此刻他脸上恢复了最初的完美无瑕。浅浅的笑容如沐春风,让人心脏不自觉地就想要窒去。

    原来他真的很适合穿白衣,俏俏发现,这个的项钰轩完美得几乎无法睁开眼睛。这样的他,美好得让她想要不顾一切地靠近他,哪怕飞娥扑火,也在所不惜。

    这样想着,就这样做了。

    俏俏提起自己长长的裙摆,忽然撒腿往他的方向跑去。

    后面的八名婢女愣了一下,想是根本就没料到她会这么做。怔了一怔,八人才步覆整齐如一地快速跟了上去,不过始终不远不近地距离着她六步远。

    俏俏跑得很快,直是恨不得立刻就投入他怀中。心里直怨这殿宇没事为何要修这般宽广,真是讨厌。不过好在,就算再宽广,也有到头的时候。

    项钰轩见她跑过来,连忙也加快脚步迎上她,二人相拥那一刻,殿宇两侧立着的数百白衣年轻人与后面跟来的八名蓝衣婢女在同一时间跪拜了下去,齐声高呼道:“恭迎神后娘娘!愿神后娘娘福泽无边,平宁永享!”

    “恭迎神后娘娘!愿神后娘娘福泽无边,平宁永享!”

    他们一连呼喊了三次,才停下来。

    项钰轩欣喜地紧抱着怀中的人儿,在她耳边低声抱怨:“傻瓜,你应该站在那儿,等我过去接你。”这样,你在殿中人的眼中才会更加尊贵一等。

    俏俏抬头娇笑:“可是我想要早点儿嫁给你嘛!这么好的相公,若是跑掉,我不哭死才怪。”才不怕,她就是觉得既然爱了他,就要不顾一切地爱。

    她愿意为他!他对她好,她便也要倾尽全力地对他好。

    他想让她在他人眼中更加尊贵,她也想让别人知道,她有多爱他!

    “应该是我担心你跑了,然后哭死才对。”项钰轩打趣,俏俏翘起嘴巴笑道:“放心吧!这辈子就算你赶我走,我也不会走了。”当然,我知道这一天永远也不会到来的。如果真有那一天,你让我走,那也一定是为我好。

    “哎对了,我怎么变成神后娘娘了?”这称呼,真是好尊贵哦!

    项钰轩笑道:“嫁了我,你就是宣神殿的神后娘娘了呀!”

    “宣神殿!原来你是宣神殿的主子啊!”俏俏惊奇地睁大眼睛看着周围的人群,数百人全是清一色的白衣,原来那时候屡次救她性命的人,就出自宣神殿,就是他的人。

    宣神殿在世人眼中就像是神仙的居所,本来以为她相公王爷的身份已经够尊贵了,可没想到他来头还这么大。

    “不怪我瞒了你吧!”项钰轩微笑道,“你想要做这世上级最美丽的新娘,如果不能让你如愿,那我这个丈夫岂非太差劲了。”

    “不会。”俏俏开心地摇头,“这种感觉是不是就像你觉得自己的工资已经够了,可是领钱的时候,忽然发现,原来老板还附赠了一个超大的红包?我是傻子才会生气呢!”

    “呵呵……你这比喻可真是……”项钰轩轻笑,“你过来……”拥住她的后腰,在两旁跪着的人走向正前方的首帝位,而后转身,挥袖带出神临天下般的风仪:“诛位免礼!”

    “谢殿主!”众人拜了礼站起,这才抬起了头。这数百白衣人看起来竟都很年轻,绝不会超过二十五岁,且每一个长得都十分好看,真真是有着神仙之姿。

    项钰轩抬手吩咐一侧站着的灰衣中年人,道:“有请承天殿下,与客人们!”

    “是!”那人躬着身子行了一礼,方上前三步,走到宽台中央应着抬头高声道,“奉殿主之命,有请承天殿下与我们神殿最尊贵的客人们。”

    侧面的殿门被打开,抱着朝儿的月残与月伤,都拉乌和抱着淳倪的绯语,项俊泽和抱着孩子的七王妃,以及小言和水誉牵着手自侧殿走了出来。

    接到他们喜贴的也就项天翊没有来了,他当然不会来的。自己原来的娘子,最心爱的女人要改嫁他人了,他怎么可能来参加她的婚礼?

    正前方,灰衣中年人在项钰轩的吩咐下,又喊道:“请长老们!”

    然后对面的侧殿,四位发须发白的老人家,与扶着韦安离的东方晓走了出来。其中一个老人家伸出手,偷偷地对看着他的俏俏比了个胜利的手势,俏俏顿时微笑着朝他眨了下眼睛。这个老人,便是那次在京城她碰到的老道长。

    老道长看到这样活力无限的俏俏,顿时开怀却无声地大笑了起来。这个时候的小丫头,才更加可爱嘛!哪像以前那样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的?

    东方晓与韦安离作为殿主的父母被请到了最上座,小承天被送到了长老们的手中,灰衣人高声宣布道:“殿主婚礼仪式开——。”

    “等等!”纠结了许久的项俊泽忽然高声呼叫着打断了那人的话,项钰轩与俏俏以及殿中所有人的目光顿时统统都看了过来。

    项俊泽犹豫了一会儿,仍然走到了俏俏面前,他自怀中掏出一封白色的书信递过去道:“嫂嫂,这是四哥让我送给你们的成亲礼,他说请你一定要在婚礼仪式之前看。”

    俏俏疑惑地伸手接了过来,会是什么?难道天翊还不死心吗?可是,现在还有什么可以动摇她嫁给轩的决心呢?

    “俏俏,拆开来看看吧!”信封上并没有任何字,项钰轩微笑,对她,他早已不紧张了。因为,她让他觉得从未有过的安全。

    俏俏轻轻点头,拆开了信,自里面抽出一张白色的信纸。展开来,星般明亮的眸蓦然一沉,她忽然面色大变地丢下信封,提起过长的雪白色裙摆,往殿门的方向飞快地跑去……

    所有人的脸色,顿时都变了。

    殿门就在眼前,仅仅一步就要跨出的时候,俏俏脚下徒然一顿,才回过身来就撞进了项钰轩怀中,她不由轻呼一声,娇喝:“你怎么走路都没声音的,我被你吓了一跳。”

    “呵呵!”项钰轩轻笑,拥住她道,“我带你出去,不然你会迷路的。”

    “你不生气吗?”俏俏没有走,她抬起头来笑着问道。

    项钰轩道:“我相信你会离开,是因为有很重要的事。”

    “但是再重要的事,也不及我的终身大事来得重要的。”俏俏娇声笑着,牵了他的手回过头来,“再重要,也不缺婚礼的时间。这么漂亮的婚纱,不想脱了。”她相公这么好,怎能让他在属下面前失了颜面呢!

    虽然有些失望,但项钰轩其实根本就没有生气。可是听到她的话,他眼中却仍然现出了欣喜若狂的亮光,迅速伸手抱起了她,快步往最前面走去……

    没错,再重要的事,也不差这拜堂的时间。

    “相公,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当然记得,那时候的你,真的好丑哦!衣服乱糟糟,头发松蓬蓬,脸上青一块黑一块的,我看得都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是哪儿来的疯婆子呢!”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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