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二十五章 不要碰我
项钰轩立刻贯力于掌中,朝左边的人打去,左边的凌伟宸却因为听到楚柯绝情的话,突然停下了往上飞跃的冲势,没有使力身子便从半空跌了下来。可也恰巧就是这一跌,使得他躲开了项钰轩的一掌有幸逃过了一劫,否则还不如身后那被掌风扫到的大树一样,瞬间爆炸四分五裂了。
因为这一突然变故,两个凌伟宸顿时合而为一。坐在地上,他抬起头悲伤地望向楚柯冷漠的脸。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吗?
对上他的眼神,楚柯只是冷淡地别开了脸,对项钰轩道:“我们走!”
项钰轩看了看凌伟宸,没有异意地带着楚柯转身离开。只听身后,凌伟宸悲呛的笑声凄厉地响了起来……
楚柯没有回头,脚步反而更快了,项钰轩连忙加快速度跟上去。
其实关于凌太子与楚柯的往事,他也已经知道了。按说当年,楚柯肯与凌伟宸私奔,就算他抛弃了她,伤了她的心。可事隔多年,那些感情无论是好的还是不好,都应该早已随风飘散才是,怎么着也不至于变得这样绝情的。
楚柯看着凌伟宸的眼神,表面冷漠,其实那里面却是布满了仇恨。爱之深,才会恨之切!那个男人带给她的伤害,竟然这样大。这是不是表示,她曾经爱他,也足够深呢!
往前飞快走着的楚柯突然被脚下一块石头绊倒,然后她就这样趴在地上,没有再起来了。项钰轩快步走到她身边蹲下,才准备要去扶她,却听她冷冷道:“不要碰我!”
项钰轩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好一会儿才收了回来。站起,脱下自己的外衣无言地盖在她身上,他落寞地转过身走到一旁的树干上倚立。久久都不见她有所动作,他闭上眼睛背过了身去。
她难过,需要的人不是他。
楚柯不明白,自己只是趴在那儿冷静一下,为什么会突然就睡着了。而且一醒来,面前的人却不是项钰轩,而是早就被她摆脱的凌伟宸。
见她醒来,凌伟宸并没有说话,只是无声地将刚刚烤好的一只野兔递到了她面前。楚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接,虽然早就已经饿得咕咕叫了。
她不是一个讲求骨气的人,但是要她接受这个人的恩惠,她宁愿饿死。
凌伟宸大概早已料到会是这种结果,并没有强求她,自靴子内抽出自己的短剑,将野兔削成两半,一半用布包好放在她身边,拿起另一半盘坐在地,默然地吃了起来。
楚柯抬头打量四周,发现这儿又是一个陌生的荒野。头顶星斗稀疏,月影西沉,显然是快天亮了。离她跌倒那会儿已经过了不短的时间,若是换算凌伟宸的脚程,想来他们已经离萧瑟城很远很远了。
凌伟宸吃过野兔,用树枝轻轻地挑起边上的土将面前的火慢慢掩盖。没有看楚柯,他一边从容地做着手边的工作,一边轻声道:“你不用再等,他不会来了。”
楚柯没有回答,凌伟宸又道:“我会带你回凌国,而且绝不会让你死的。你不吃东西,我就喂你药。”她从小就怕苦,每次生病了是宁死都不肯喝中药的。以为她会妥协吃东西,却听她寒声道:“我若真想死,绝不可能用绝食的笨法子。而且,我怎么可能蠢到为了一个狗男人轻贱自己的性命?”
站起,走到一边的大树上摘下几枚鲜嫩的绿叶,在身上擦干净后尝了尝,虽然味道很差,但没有毒就好。再多摘下一些,轻轻地送入口中。
见她宁愿吃树叶,也不肯吃他做的东西,凌伟宸低下头闭上了泛红的眼眶。
是谁的错?命运为何要这样残忍?而自负如他,却愚蠢到一直等要失去了才懂得。可当年那个会跟他撒娇,会因为他一句简单的笑话而快乐,有着单纯笑脸的女孩儿,却再也回不来了!
是他,亲手摧残了她的世界,毁去了她生存的信念,所以,她选择了与他同归于尽。
你知道俏俏的意思吗?俏俏俏俏,俏皮,俏丽!我妈妈说,我是老小,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像我大姐一样美丽,跟我二姐一样乖巧。呵呵……可惜我没有大姐漂亮咧,也没有二姐乖哟!不过,我大姐二姐说,我就是最可爱最聪明最宝贝的呢!
俏俏,郑俏俏,你就是烙进我灵魂上的伤疤,让我即便是死,也这样的不能瞑目!
一连三天,楚柯都固执地只用自己寻找的食物,连新换的衣服都是用自己一只镯子典当后买来的。白天,凌伟宸专带着她在荒郊落脚,夜里,便不顾她不许他靠近的抗拒,抱着她毫不停歇地往东凌国的方向飞去。
不过才三天,就已经过了西楚国,到达了两国之间相隔的小国苏薹。因为出了西楚,凌伟宸不再全力赶路,他带着蒙着薄纱扮成普通贵家小姐的楚柯进了苏薹的都城莴城。
客栈大堂,楚柯听到凌伟宸跟店小二说二人是夫妻,只要一间房,顿时脸色铁青地转身就走,但凌伟宸却非常敏捷地伸手抓住了她,并对小二温和地笑道:“我们刚成亲,娘子害羞了。行了,你快去给我们准备一间最好的上房。”
“唉,是是!小的这就去,贵客您稍等!”这位贵客出手就是一绽金子,店小二自然不敢怠慢,连忙谄笑着匆匆忙忙忙活去了。
楚柯一路被凌伟宸拉进了小二准备的客房,心中愤怒却根本无力发泄。因为担心她乱说话,凌伟宸在进城时就点了她的哑穴,她自然可以有办法自行解穴,可他时刻守着她,让她根本就没有机会下手。
“你放心,你不愿意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见她挣扎得厉害,凌伟宸只好在小二出门为他们置办酒菜后,轻声说道。
楚柯却没有放弃挣扎,见小二离开,她挣扎得越发的厉害,那愤恨的眼神分明就在替嘴巴说着,我就是讨厌你挨我这么近。
这些天,只要他一靠近她,她必然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他。凌伟宸苦涩地笑着松开了钳住她的手,并为她解开了哑穴。
楚柯立刻就离开了他几个大步远,自行坐到一边的椅上,为自己倒了茶,不再理他。
“柯儿,我们……”凌伟宸在她对面坐下来,才张嘴,她立刻就背过了身去,表明了不想理他。
幸好这个时候小二过来敲门,缓解了室内的尴尬与他内心的苦楚。
“什么事?”凌伟宸扬声问道。门外,小二回道:“贵客,小的给您送热水来了。”
凌伟宸望向楚柯,见她没作声也没动作,他只好唤道:“柯儿,你的面纱……”
楚柯不耐地将面纱戴好,凌伟宸这才吩咐小二道:“行了,送进来吧!”
“是!”小二提着一大桶热水推门进来,倒进了屏风后的浴桶中,如此几个来回,浴桶很快被注满,但店小二做这些时却自始至终都低着头,没敢抬眼看坐在桌边的二人一眼。因为这二人虽并不高调,但那一身逼人的贵气与威严,却是直觉地叫人不敢直视。女人还好,因为一直蒙着脸,也不说话倒还没什么。但是那个男人,一张脸容虽年轻俊美,笑容也是温和斯文,然那一身隐约的王者之气,却是叫人本能地臣服。
小二准备好热水,就自觉地躬着腰退出去关上了门。
二人都坐在桌边没有动,大约过了五六分钟,楚柯不耐烦了。“你不是想要看我洗澡吧!”
“我不会出去的。”凌伟宸面不改色道,“我不会看你。”
楚柯自然知道他说到做到,他说不出去就一定不会出去的,因为担心她逃跑。他知道只要逃出了他的视线,她要逃离他身边绝不是难事。
“哼!”站起愤愤地甩袖,楚柯故意当着他的面脱下了外衣,凌伟宸果然守诺地闭上了眼睛。
其实就算是知道他不会看,楚柯也不愿意在有他在的房间里洗澡,但是临近五月,天气早已经开始慢慢地热起来了,几天奔波却没有清洗过,哪个女人受得了?
坐进浴桶里,舒适地眯上眼睛。她一定要想办法离开,绝不要跟这个男人一起去凌国。
楚柯洗过澡,换凌伟宸洗的时候,他仍然不放心地点了她的穴道,让她在床上坐了下来,半分都不离他的视线。
床就在屏风后面,楚柯坐在床上,若是睁着眼睛,就能将面前的美男沐浴图看个清清楚楚。眼见他就这样当着她的面开始脱衣服,楚柯气愤地骂道:“你不要脸是你的事,不要在这里污辱我的眼睛!”
凌伟宸难得促狭地笑了:“我的身材不会差到会污辱你的眼睛吧!”
“无耻……啊!”楚柯刚刚开骂,凌伟宸忽然快速地脱下了自己的裤子,顿时十分奏效地堵了她的嘴巴。楚柯飞快地闭上眼睛,羞愤地红了脸。
其实她闭眼太快,根本就没发现他里面还有衣服的。有意逗她的,本来她就很讨厌他了,他哪里还敢在她面前耍流氓,让她更加不喜?
这样单纯的她才有她本来的俏女儿模样了,凌伟宸微微一笑,无声地脱下衣服跨进浴桶。靠着浴桶边缘坐下,透过朦胧的雾气,望着床上紧闭着双目的小女人,他的眼中悲伤而疼痛。
当年,他虽然不知道爷爷污辱过她的姐姐,却十分清楚是爷爷害死了她的爸爸妈妈。他只恨自己为何没有早点看清楚自己对她的心,执意要找到本来就罪该万死的爷爷。可是当事情真相大白那一天开始,他们就再也回不去了。
而经历过那样一场灭顶之灾的她们,从此相依为命,在彼此的生命中,她们三姐妹的感情是世界上任何东西也无法取代的。可是,他却以她为人质,引来了她的两个姐姐,并让她亲眼看到他害死了她们。
那个身份,是她永生都不能原谅的。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她知道。而想要瞒过细心如她,他就必须从此忘记,其实他就是凌官峰。
是的,要催眠自己从此忘记,他不是凌官峰,他只是凌伟宸。他只是爱上了楚柯,爱江山更爱美人的凌国太子凌伟宸。从此以后,他将是那个哪怕是倾尽天下,也只为博她一笑的痴情太子。
楚柯因为心情不好,晚饭的时候喝了一些酒,很早就睡了,半夜却突然发起恶梦来。
梦里一开始是初恋男友凌官峰温柔憨厚的笑脸。记得那时候,他看起来总是又笨又傻,所做的一切事情就只是为了哄她开心。他会亲切地叫她的大姐叫大姐,叫她的二姐叫二姐,即便素来讨厌男人的二姐从不给他好脸。
他会在每天放学的时候亲自送她回家,每天早上很早就来她家门口等着接她上学,然后在周末的时候推着轮椅带她四处去玩。并从不嫌弃她的残废,坦坦荡荡地告诉每一个他熟识的人,说她是他的女朋友。
他的柔情体贴四年如是,风雨不改。她以为,再也不会找到比他更贴心的男朋友了。
只是后来,怎么也想不到,那张纯洁简单如邻家男孩的俊脸,会在一夕之间,突然就变成了大姐二姐死那天,虽年轻却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黑白道帝王,挥手间就决定了她大姐二姐的生死。
那一天,成了她永生难忘的恶梦,那一种痛苦,甚至是比当年爸妈死那天更加让人难以接受。当年爸妈离开的时候,至少幼小的自己是昏迷的,是少不更事的,即便是再痛,也能够渐渐地淡忘了。
可是,二十一岁的她正一直心心念念地憧憬着,若嫁给了那个憨厚诚实体贴的男生,将来会是怎样的快乐与幸福。可是,他却亲手绑了她,告诉她的大姐二姐,若她们不来,他就会亲手切下她这个残废那一双只能当作摆设的腿。
梦碎了,家碎了,连带着心,也碎了……
凌伟宸正倚在床边不远处的大椅上睡觉,天性的警觉,令他在楚柯一开始说梦话的时候就醒了过来。无声却迅疾地坐到床沿,抓住了她伸出被外胡乱挥舞的手,紧紧握住,俯下身温柔地以袖替她轻拭着额上的冷汗:“柯儿,不怕,我在这里陪着你。”
床上,她压抑的抽泣终于因为有了依托而哭出了声音。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她呜咽着伸手抱紧了面前的人,悲声哭道,“我一直都在梦想着做你最美丽的新娘。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地毁了我的一切?你还我的大姐二姐,把她们还给我!我恨你,凌官峰我恨你!我永远都不要原谅你,啊!可是,可是我爱你呵!”
凌伟宸全身一僵,眼泪瞬间就跟着流了下来,落到了她柔嫩的脸上。
俏俏,我也爱你!可是,我不是凌官峰,我不能是凌官峰,我只是凌伟宸,我爱的人也只能是楚柯。拥紧怀中哭泣的人儿,他附近她耳边伤心道:“柯儿,离开的五年,我究竟错过了什么?你真的已经忘了我吗?那个让你又爱又恨,让你在睡梦中都这样痛苦的男人,究竟是谁?你知不知道,看着这样的你,我好无力!好心痛呵!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不该离开,不该放开你的手,我后悔了。柯儿,求求你睁开眼睛,看看我,看看站在你面前的我,我再也不会让你伤心了。”
怀中人儿哭泣的声音渐渐平息了下去,没一会儿就均匀的呼吸了起来,但他却并没有放开拥住她的手。以肘支枕俯着身子轻拥住她,却小心地不让自己的重量压到她身上令她难受。
知道她怕黑,房中一直都点着烛火。凌伟宸低着头,悲伤地看着睡梦中她美丽的脸,抬指拭去她眼角残存的泪痕,再以指腹轻抚她锁紧的黛眉。
床上的人儿却忽然大睁开了明亮的美目。“你干什么?”冷眼看着几乎已经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楚柯眼中蓦然蹿过一丝杀戮,既然不是那个人,就更加没有资格碰她了。
其实从他一靠近她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之所以哭泣,也只是想要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而已。若是他,无论如何,她都会想办法杀了他的。可他竟然真的不是,既然不是,那就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不会再费心思去想着应该怎样杀了他,但因为他那一张酷似的脸,她就不能不讨厌起他来。因为这张脸,总会让她想起那一天。
凌伟宸又怎么可能没有看到她眼中的杀意,心中悲凉,她那样恨他,恨到连这一张脸都不能接受吗?
默默地下床,背对着她在原先躺着的椅上坐了下来,无声地倚着睡去。
看着他与那人别无二致却寂寞孤单的背影,楚柯忽然间,就泪流满面。
他不是他,理该松了一口气才是,为什么心,却更加地痛了?
这之后,楚柯对凌伟宸更加冷漠了,以前是看到他就生气,不想理他。现在发觉他跟自己没有关系,就根本懒得理他了。时快时慢地以马车行走了六天,才出了苏薹到达东凌国的边界,这一路人,二人之间的交谈可谓是少得可怜。
马车顺利地进了东凌国境,凌伟宸总算是放松了一些警惕。靠着车壁打起盹来,而进入了东凌国边境,就预示着逃跑的希望将越来越渺茫,楚柯烦闷地挑起车窗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一个白色的身影忽然毫无征兆地滑入视线,楚柯心中悄然一怔。
项钰轩!他居然到了东凌,为了救她吗?回头看了一眼车上闭着眼睛歇息的凌伟宸,楚柯盖上车窗的帘,不快道:“我肚子饿了,要吃饭。”
凌伟宸睁开眼睛,柔声笑道:“一会儿就到东升客栈了,你再忍忍!”今天早饭和午饭她都吃得很少,现在天都快黑了,的确应该饿了,难得她居然主动跟他说要吃饭。
楚柯瞪了他一眼,也不问他意见,就掀开车帘跳了下去。凌伟宸一惊,忙喊:“小心摔跤,车夫快停车!”马车还没停的呢!她还是跟以前一样没耐性。
慌忙跟着跳下去,楚柯却已经果然如他所说一样,差一点扑倒在地上,还好凌伟宸动作够快,迅速地伸手捞住了她,才不至让她跌伤。
这一翻细小的变故,立刻就吸引了坐在对面屋檐上,仔细观察着城门口进出之人的项钰轩。低头看了一眼,他立刻一闪身藏了起来。
凌伟宸抬起头四处查看了一翻,没见有什么特别的情况,才温柔地安慰似乎有些吓着的楚柯:“下次可要小心些!切莫再这样莽撞了。你呀,还是跟五年前一样,不会照顾自己。”
楚柯翻了一个白眼给他,甩开他的手走到街边的包子铺里,用自己的钱买了两个包子吃起来。凌伟宸不介意地笑笑,跟在她身后慢慢地往东升客栈的方向走去。这几天,她对他已经没有一开始的抵触了,大约是因为已经相信了他就是凌伟宸吧!
东升客栈里,仍然只要了一间上房,楚柯要沐浴,凌伟宸还是不肯出去,气得楚柯直骂他无耻。
屏风后,楚柯穿着单薄的中衣,用手愤愤地挥打着浴桶里的水。要怎样才能支开他呢?啊,有了。
迅速地脱下白色的中衣,却细心地穿好了贴身的兜衣和亵裤,楚柯站起才要跨进浴桶,却忽然踩到地上的水,一个不稳滑倒在地。
凌伟宸坐在屋中央,闭上眼睛假魅,尽量地不让自己去想象她洗澡的香艳模样,却听到屏风内她突然轻声惊叫了一下,而后是有什么落地的声音,接着就听到她轻声地痛哼了起来。他急急地走到屏风边,轻声问道:“柯儿,你怎么了?”
没有声音回应他,他再问了一句,她仍然没有答。凌伟宸不由急了,也顾不上其他地绕过屏风走了过去,趴在地上正准备努力爬起的楚柯顿时再一次摔倒,漂亮的小脸不知是因为羞的还是因为痛的,涨红得厉害,娇小的口中直是焦急地喝骂道:“不要脸,看什么看,快出去!”
还挣扎着要爬起来,却又摔了下去,痛得她紧抓住自己的腿皱起黛眉,急促地抽起气来。
凌伟宸看清她身上的清凉装束,脸上一烫正要退出去,见她再次跌倒就知道肯定是伤了腿,没有人帮忙她自己根本没法站起来的。便也不顾她的喝骂,快步走过去将她横抱了起来,放到床上,担忧地询问:“怎么样,哪里痛?”刚刚摸上她的腿,她便惊叫了一声,咝道:“啊,痛,轻点轻点……”
“你忍着点,我看看。”在床边坐下,轻柔地持着她的腿放到了自己腿上,这个姿势刚好背对了她,而注意力也全都在她腿上了。又被适才看到她几乎遮不住春光的模样冲击到,此时的凌伟宸已经完全忘记了防备。这时候,身边这个小女人就成了全然的需要他保护的弱小,他忘了,其实她根本就不是一般柔弱的女子。
所以,突然被她用力制住穴道的时候,他是震惊的。
“你骗我!”受伤地看着迅速敏捷地将腿从他身上移开的小女人,凌伟宸暗怪自己的大意。
“骗你又怎么样?”楚柯冷着脸跳下床,迅速地穿好衣服。聪明的女人,永远都知道什么才是对付男人最厉害的武器。
“你以为制住我你就可以离开了吗?”凌伟宸冷哼一声,“我既然能够将你带进东凌国境,就绝无可能让你在进宫之前离开。”才说完,影子便从他身上分离而出,快速朝楚柯抓来。
屋顶同一时间被撞破,项钰轩极快地跃下抱起楚柯而后迅速自原路蹿回屋檐,往城外的方向以轻功飞速离开。
凌伟宸顿时气红了眼,该死,那个男人居然一直跟到了这儿。影子解开他的穴道,二人一齐蹿上屋檐朝他们离开的方向追去。
凌伟宸的轻功不如项钰轩,又是后一步,所以到达屋檐时根本就没有看到项钰轩。他红着眼睛吩咐影子道:“你去,一定要不计一切代价地杀了他!”
影子并没有立刻追赶,他犹豫道:“他是西楚箫王,杀了他,两国必起战祸。”
凌伟宸道:“这战祸早晚要起。但是我会让项天翊知道,杀了项钰轩,只因他纠缠柯儿不放,相信项天翊只会感激我替他杀了这个男人。”
“好!”影子应了一声,迅速地往城外的方向追去,凌伟宸也快速地紧跟其后。
但他们自然不会明白,项钰轩带着楚柯才蹿出屋檐,看似是朝城外而去,但其实他只是绕了一个圈自他们才出来的那个房间的窗子跃了进去,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凌伟宸做梦也想不到,他会这么大胆,前后才错过那么一会儿。
凌伟宸与影子追了一个多时辰,就知道自己是中了计,影子用的是飞翔,就算项钰轩轻功再厉害,也不可能在带着一个人的情况下,让影子这么久都追不到。
匆忙回来,却已经晚了。既已逃离了他视线,楚柯又怎么可能会再让他抓到?
其实项钰轩十分的郁闷,他觉得楚柯肯定是故意恶作剧,耍他玩儿的。可是他仔仔细细地观察了好几天,她脸上却自始至终都是一副冷漠如初的表情,哪有一点点儿玩笑的成份?对于他身上的装容,她是这样说的:“要想躲过聪明如凌伟宸,我们就必须想人所不能想。要出其不意,险中求胜。”
于是,为了她那一句出其不意,他堂堂七尺男儿就变成了现如今这个样子。
“哇,好漂亮的姑娘呀!”
“好美啊,像天仙一样!”
“呀,这样漂亮的姑娘要给我做儿媳妇,做梦我都要笑醒了呀!”
“你发白日梦吧!那样天仙的人儿,是你家那个丑儿子配得起的吗?”
“我儿子哪里丑了?”
楚柯目不斜视地往前走着,对于围观人群的唏嘘声,她完全是视如不见。因为人家说的可不是她,而是跟在她身后的大美人儿呢!
项钰轩被人看得面红耳赤,他一个大男人被人这样评价,实在是太丢人了,可是又不能当众发火不演了。恼怒地一把扯过走在他身前扮成男孩的楚柯的手,快步走进了街旁的客栈中。一开始二人走的都是荒凉之地,没什么人看到,现在进了城自然就不一样了,再这样被人围观下去,他会忍不住发飙的。
“你是故意的!”房中,他将楚柯抵在门上,咬牙切齿地申诉。
“什么故意的?”楚柯装傻,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泛青的漂亮的脸。
“你故意将我扮成女人的是吧!”不止是衣服换了,发型换了,连脸上都经过她的巧手,变得十分的女性化了。这样的他,只要不出声,恐怕谁也不知道他其实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吧!
她还亲自去买了两个馒头让他放在胸前,想起她递给自己馒头冷漠地说:“这个大小刚刚好。”时理所当然的模样,项钰轩顿时红了脸。
“我没有。”楚柯睁眼说瞎话,“你的脸这么出众,如果我不将你的形象彻底地巅覆,凌伟宸肯定会很轻易地认出来的。”这当然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因为那天她替他化妆时,突发其想,觉得他的皮肤太好,长得太帅,太遭人嫉妒了,就一时兴起地给他来了个这么震撼的装容。当然这个理由是不能跟他说的,否则他肯定要给她好看的。
“那也用不着画成这样吧!”她的表情真的不像说谎呀!项钰轩郁粹地放开了她,转过身去在桌边坐了下来,他不喜欢这个妆容,不喜欢别人用那种看女人的眼光看他,由其是不喜欢她用那种看女人的眼光看他。
楚柯跟着坐到了他对面,看了会儿他的脸,很中肯地赞叹道:“其实我觉得你化成女人,比男人的时候更好看。”
项钰轩原本泛青的脸顿时黑了,她什么意思,说他像女人?
楚柯见他气成那样又不知道应该怎样反驳,忽然很想笑。脑海中不由地浮现出那天他将馒头塞进衣服中时的别扭样子,那样一个神仙般的人物,被她整成这样。哎呀呀,她还真是有创意。
项钰轩低着头,忽然听到一声窃笑,他连忙抬起头,却见楚柯淡漠着脸道:“我累了,你也早些歇息吧!”快步站起往床上走去,不行她忍不住了。
刚要笑,身子却忽然被人一把拉转了回去。
“你在笑!”项钰轩抱紧怀中的人儿,不是问话是直述。楚柯连忙伸手捂住自己嘴巴,摇头。没有,我没笑!
“想笑就笑,也不怕憋坏了!”眼睛都笑眯了,还没笑。郁闷,这小女人敢情拿他当笑料呢!
楚柯听他一说,顿时放下了捂嘴的手,无声的笑道:“我是笑你这样很美!”
“有多美?”还真不客气,稍稍用力捏了一把她的纤腰,楚柯顿时大笑了起来:“哎呀呀,好美,美到惊人,若我是男人肯定将你抢回去做娘子!”
听了她的话,项钰轩心里的郁闷莫明其妙地就消失了个干干净净。非但不再对这个装束反感,反而还煞有其事地抱紧了她,娇嗲道:“你这小生生得这样俊美,让奴家好心动呀!既然你也觉得奴家够美,不如奴家就自我作主许配给你,可好?”
这一声嗲,立刻将楚柯雷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她顿时笑得更加大声了:“我觉得你还真有做女人的天赋,还好我不是真的男人,否则当真要被你诱惑了。”
“那是自然的!不过,我做男人的天赋更强。”项钰轩笑着说完,忽然低下头吻住了怀中笑得花枝乱颤的小女人。楚柯挣了两下没有挣脱,便也没再挣扎了。对于他的吻,似乎还挺喜欢的。
忽然不明白,自己爱的人究竟是谁。
她的接纳与似有若无的回应,令项钰轩惊喜异常。那天无情的她,令他无措。他以为她真的可以将那天发生的事完全忘记的。可是今天,她并没有拒绝他的亲热,这是不是表明,她心中并非真的没有他呢?
一个亲吻引发了彼此埋藏在记忆中的所有甜蜜,不知何时已到了床上。楚柯半眯着眼睛,无言地承受着他的爱抚……
胸前酥麻中带了点点刺痛的熟悉感觉令她脑中忽地轰然一响,突然捉住了他滑至小腹的手,楚柯睁开眼睛用力地推开了项钰轩,坐起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
她怎么可以这样做?明明已经是有夫之妇了,上次在不得己的情况下发生已经不应该了,现在自己这么清醒,却还要做这种不守妇道的事吗?
那种事,项天翊原谅她那一次的身不由已,作为一个帝王,他已经算是大肚大量了。要是再发生一次,别说是他,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的。不,不行。拉拢衣服迅速地下了床,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狂饮而下。
纷乱的情绪很快被她控制得妥妥贴贴,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床沿怔怔地望着她的男人,楚柯漠然道:“早些歇息吧!”
因为这一个小小的插曲,原本就不怎么交谈的二人之间,气氛顿时变得更加死寂。一路沉默地过了萧瑟城,在回京城的最后一个小城上,几天来都没有说过话的项钰轩却在出城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
“我有事不回京城了,一会儿我带你去城主府,让城主送你回宫。”
“不必了。”楚柯冷漠道,“我自己知道回去,你走吧!”转身就走。他不就是想逃避她吗?逃吧逃吧!关她什么事?
可是为什么没有看到他跟上来,自己却忍不住转身走回来了。“我肚子饿了,要吃过了午饭再走,你知道这附近哪儿有客栈吧!”
项钰轩原本见她绝情的转身就走,心里正难过着,却发现她突然又回来了,而且这话的意思明显就是要自己陪她去吃饭呢!他顿时开心地笑了:“知道,我带你去!”伸出手,楚柯象征性地浅笑了下,伸手搭上了他的掌。
二人牵着手离开,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不远处藏在一驾青色马车内阴寒森冷的眸。
天天客栈只是一间离城门不远的小客栈。
那一次,凌伟宸的影子变成楚柯的模样引走了项钰轩,才使得楚柯被抓。项钰轩自那次后便再也不敢掉以轻心了,每次都不敢让楚柯离开他的视力范围。这一次,也只是习惯,二人仅租了一间上房。
酒菜上来,二人在桌边坐下,正要吃饭,楚柯忽然回头看了一眼关上的房门,轻轻笑了。回头对项钰轩客气道:“这一顿换我请你,就当是你救了我性命的报酬。”
项钰轩黯然道:“娘娘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原本想要把握住这回京城之前的最后一天,与她好好的独处一翻,看来已经不可能了,想不到他这么快就得到消息,并赶来了这里。
也好,他本来就不该心生希望。
门外的人听到他们客气的谈话,立即就知道自己的出现他们已经发觉,便不客气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看到他进来,项钰轩顿时站了起来,微笑道:“天翊,你来了!”因为是在宫外,他没有穿龙袍,所以他没有暴露他的身份。
项天翊脸上并不好看,事实上刚才在城门口看着他们牵手从他面前走过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可能有好脸色面对项钰轩了。可有可无地扬了扬唇,项天翊皮笑肉不笑道:“我要与娘子说两句体己话,三哥要留下来听听吗?”表明了赶人的。
项钰轩微微一笑,道:“既然是你们小两口的体己话,三哥在这儿不是碍你们的眼吗?你们慢聊,我出去走走,一会儿回来。”站起来往外走去。
天翊说话虽然语气温和客气,可那话中却满是对他的不满与对她的占有欲。是了,她是他的妻子,而他,是他的哥哥。妻子与哥哥共处一事,他的确是该生气的。
“劫走我的人是凌太子,他救了我。无论你相信与否,我都只会解释这一次。好了,有什么是你想要知道的,你尽管问吧!”见项天翊在项钰轩刚刚坐着的位置坐了下来,楚柯为他倒了一杯茶,冷静道。
“你觉得朕应该相信你吗?”项天翊冷着脸道。到了这种时候,她还这样理直气壮,究竟是她太自以为是,以为他没有她不行,所以根本就不拿他当回事?还是她觉得他太傻,随意两句话就可以蒙蔽了他?
“相不相信是你的事。”楚柯面不改色道。
项天翊一把扫光桌上的碗碟,愤怒道:“是朕太纵容你了吗?”
“若你受不了,可以立刻就休了我。”楚柯冷冷地抬起了头来,这个男人,虽然让她感动,可是却也一而再,再而三地,太让人失望了。
蓦然被她顶上这样一句,项天翊的怒气刹那间如同被针扎过的气球,突然就被爆破,再也不存在了。剩下的就只有满满的心痛与惶恐。她不知道,其实他早已休了她,她已经不是他的女人了。
他其实相信她的话,凌伟宸此次的行动,是在提醒他,让他离她远点。
他相信!他只是嫉妒项钰轩看她时温柔深情的眼神,嫉妒她对他笑,嫉妒二人竟敢在人前毫无顾忌的牵手,那是大伯与弟妹之间该有的亲密举动吗?
可是她竟一点也不解释,也不担心他伤心。面对他的愤怒,她只是冷冷地说,如果受不了,就休了她。
“有时候,我真怀疑,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心。”幽幽地说完这样一句话,项天翊站起来往外走去。其实这件事根本已经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因为他若要计较到底的话,只会被她给活活气死。
这个男人一定是天生下来克她的,为什么,为什么呀?他对她又不是很好,为什么看到他这样,自己这么心痛呢?思想还没有动作快,在他即将踏出门时,已然飞快地站起冲过去自身后抱住了他。
项天翊浑身一僵,没有回头却立刻就红了眼眶。是因为怕情毒失效吗?每次她都在毫不留情伤害过他之后,就来这一招。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就将他当作玩具一样,耍着玩。
是不是自己为她痛苦的时候,她就躲在一旁得意的偷笑呢!
紧紧地闭了一下眼睛,忽然用力地趴开她的手,大踏步地走了出去。他不会再让自己被她耍弄于股掌之间了,是天意吧!她离开了二十多天再回来,却刚刚赶上月圆之夜。
当夜在客栈里,单独居住的楚柯再次遭遇刺客,胸口受伤,除了大夫来给她包扎过,竟然都没有人来探望她。项钰轩是为了避嫌,与项天翊一起前来的水誉是不方便踏入她的房间,而项天翊也一直都没有露面。
楚柯知道,这回他是真的生气了,可是她有什么办法。男人真小气,自己女人一堆,她不过与别的男人稍稍走近一点,他就气成这样。还不理她,不理算了,她才不屑呢!
想是这样想,但对于项天翊的冷漠与疏远,楚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欠疚,也有些不快的。站在客观的角度来看,她是觉得他应该生气,但以个人感情来说,她却绝不愿委屈自己再去讨好他了。
臭男人一个,有什么了不起的,她难得放下身段对一个人好,他还不领情,当她稀罕呢?
回京城的马车上,死寂一片。项天翊只认真看自己的书,项钰轩闭目盘坐,自始至终都没有睁开眼睛过,楚柯更直接,倒在横榻上,就一直睡到进了京城。
项钰轩才进城就提先下了马车。进宫后下了马车,项天翊与楚柯仍然没有多说一句话,就分道扬镳了。
这一分,就是半个多月。
楚柯白天上朝,然后去军营呆上两个时辰。下午的时间就是用来练功的,她的武功经过这半个多月的认真练习,已经大有成就,可以在瞬间凝结出能量,并能控制一般的风向了。小言和绯语也闹着要跟她学,通过这段时间的努力,二人也初见成效,却一直没法更进一步。
这天下午,三人仍然在宫中一起练习。绯语和小言像平时一样练了小半个时辰就停了下来,在边上看楚柯练。见她一直练着也不休息,绯语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主子,你的手不痛吗?”
楚柯停下手中的动作,不解地问她:“你的手会痛?”
“当然啦!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老抽筋。”小言代为回答,而后困惑地问道,“小姐,你每天练的时间比我绯儿都要多上好几倍,难道你的手都没有疼过吗?”
“没疼过。”楚柯摇头,道,“你练一遍给我看一下问题在哪儿。”
“哦!”小言依言照着她教过自己的姿势演练了一遍,刚刚招出一点风她就忍不住放弃了。“就是这样,太累了。”
“绯儿试下。”楚柯再看绯语练了一遍,她虽然比小言成绩好些,却也在因为手痛半途而废。
楚柯笑道:“我明白了,你们看我。”轻松自然地招出一团已经可以看到漩涡的空气,笑问二人,“看清我手中的动作没有?”
“不是跟我们一样吗?”绯语与小言齐声道。
楚柯笑着挥散那一团气流,道:“怎么会一样呢?练这种武功,念力毅力定力精力每一样都缺一不可,但也要保持平常心。不要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手中的动作上,你要想象着自己已经捞到了风,正要将它圈禁。一开始的手动靠的是自己思想的控制,但是招到空气后,你就要让空气流动的趋势自动带动你的手。”
“可是一开始招到的能量太小,还要用它来带动手的运动,不是就干扰并阻碍自己招到其他能量了吗?”绯语说出自己的理解。楚柯道:“你错了!凭空而起的漩,就像是龙卷风。带出它的手是它的创造者,趋动者,龙卷风遇到外力,无论是阻碍还是助力,它都会爆发出更大更可怕的力量来扬威,或是炫耀。你们练功时,根本就不需要刻意去关注手中的动作。”
“可是一开始招到的能量太小,还要用它来带动手的运动,不是会干扰并阻碍自己招到其他能量了吗?”绯语说出自己的理解。
楚柯道:“你错了!凭空而起的漩,就像是龙卷风。带出它的手是它的创造者,与趋动者。龙卷风在遇到外力,无论是阻碍还是助力的时候,它都会爆发出更大更可怕的力量来扬威,或是炫耀。你们练功时,根本就不需要刻意去关注手中的动作。”
“哇,好像真的是唉,手不痛了。”小言照着楚柯说的方法演练了一遍,果然收集到了之前从未收到过的能量值,而且手也没有刚开始那样痛了,她顿时开心地笑了起来,“小姐,你真是太了不起了!你怎么懂得这么多的东西呢?”
楚柯笑了笑,没作声。绯语也崇拜地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小姐,其实我一直想问你,那次那个小宫女,我们明明又没有打她,她为什么会突然就死了呢?”
楚柯知道她说的是那严刑拷打过她,后来被罚了三天不准吃饭的小宫女。于是道:“她饿死的。”
“饿死的?”绯语道,“只是三天没吃饭,哪里能饿得死人啊!”
“你三天不吃饭,然后围着一堆好吃的却不吃试试看。”楚柯没有说为什么,只是站起再次开始练起自己的武功来。如今军营里,朝堂上,年轻的楚国舅已经慢慢地有了自己存在的位置,站在这个敏感的位置,她必须时时注意自己的安危。
楚柯自然不会想到莫绯语竟然真的听了她的话,傻傻地禁食了自己三天,然后在楚柯吃饭的时候坐到了她对面。
因为要忙的事比较多,这些日子她正在计划着应该怎样将那一股一分为三的兵权收拢,所以楚柯也并没有特别的关注她有没有吃饭。
殿中没有人吵闹,很适合人沉思。楚柯低着头边吃饭边默默地想着朝堂上的事情,连莫绯语什么时候坐到了她对面来都没有察觉。直到一阵突来的碗碟破碎声,令刚刚想到什么却被打断的她不快地抬起了头来,顿时被坐在对面如饿鬼投胎一样,抢了几个碗碟拿着筷子往自己嘴里猛塞的莫绯语吓了一跳。
不止是她吓到,小言和另外两名宫女也惊愕地张大了嘴巴。
一连狂塞猛嚼,噎了三次,喝了五杯水,莫绯语才终于心有戚戚然地停了下来。用袖子擦了擦沾满油星的小嘴,抬头对安静地看着她的楚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道:“主子,原来三天不吃饭真的可以饿死人呀!”
“你禁食了?”楚柯挑眉,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刚刚她抢的几盘菜全部都是油点极重的荤腥吧!
“嗯。”莫绯语点头,伸出三根青葱小指比划道,“禁了三天。主子,我以前也有过饿了三天,甚至是更久的时候,可是都没有这一次难受哦,为什么呀?”
“理由你自己慢慢想吧!”楚柯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很淡定地幸灾乐祸道,“我只想说一句,你今晚,惨了!”
莫绯语正想问一句她怎么惨了,就忽然感觉到腹间一阵绞痛,然后没多久就感觉到有一股气流在腹部转了几个圈,而后直冲而下,破体而出。
“不不不……”一连串沉闷的布谷鸟叫声后。
楚柯早已自动地闭嘴并屏住了呼吸,内殿的三名宫女在同一时间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娇小白皙的双颊瞬间飞红,莫绯语紧捂住自己的小屁屁,飞快地奔出门找茅方去鸟……
见她出去了,两名宫女连忙拿来扇子清理起空气来,小言也快速地点燃了花熏。刚刚做好这一切,就听门外一声高呼:“皇上驾到!”
楚柯顿时暗叹了一声可惜,早知道这家伙要来,刚刚就不要清理空气了,竟敢一连十九天都没有理她,真该熏熏他。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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