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二十一章 取她心头血
慈宁宫中,太后望着二人背道而驰的影子,忽而诡异地笑了。
而回乾清宫路上的楚柯身后,一道影子似有苦无的跟随。只是因为她在想事情,所以根本就没有发觉。
楚柯走过一个人迹稀少的亭子时,一个人影突然持着剑迅速地朝她刺来,但剑还来不及伤到她,就有一柄剑从中架开那人影的剑。这后来的人除了她的影卫月伤,自然不会是别人。
楚柯抬头见二人功夫相当,甚至月伤看起来更甚一筹,便不再去关注他们之争的对战。在亭中的石椅上坐下,楚柯轻垂着头,安静地想着一些想不通的问题,看看是不是还有哪里是自己没有注意到的。
因为太过关注,亭外的打斗声越来越小,越来越远,她也没有感觉到。一颗珍珠自她背后飞快地打来,待她感觉到风声,想要回头时已经晚了。背上睡穴一痛,楚柯就是再不甘也只能无奈地趴在了石桌上。
该死!那个头脑少根筋的月伤,居然这么笨就被人调虎离山了。看来,靠人永远都不如靠自己,等手上的伤好了,她一定要去亲自学武功,受制于人的感觉,太差劲了!
安静的凉亭上,风卷起花园里一枚嫩绿的树叶,温柔地打了几个转,悄悄地落到趴在石桌上昏睡的人儿身上!
一只明黄色绣了盘龙的长靴优雅地踏了进来,跟着那只长靴上去,就是两条健壮的长腿,腾云驾雾的五爪神龙盘旋在他周身。
男子身姿挺拔,体形健美。容颜清俊,风华无双!只是那张俊美可攀比天神的脸上,却没有一丝丝情绪。完美无瑕的凤瞳,除了幽暗的冷还夹杂着赤红的怒。
站在她身边,伸手轻抚她娇嫩的右脸,他自言自语地轻声道:“朕本来想放过你的,可你不该在这种时候,还如此的不知检点,竟敢在宫中勾引其他男人。你是想要利用一切可循的机会,为那个男人办事吗?既是如此,那你就不要怪朕不客气了。”说完,他收回手,轻轻一带不知从何处掏出了柄闪着寒光的利刃。
“像你这样的贱人,根本就是死不足惜!”嘴是这样说着,可为什么只是取点血都下不了手。看着月光下她白嫩的胸口,项天翊手中举起的刀却怎么也划不下去。本来,他可以不用这么偷偷取她心头血的。如果明着来,她势必会反抗的吧!她一反抗自己就不会自己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可是现在,她就那样乖巧安静地躺在他面前,只要他愿意,可以随时取了她性命。月光下的她,这样美,这样柔顺。忽然丢下手中的匕首,转身离开:“影,你来!”
楚柯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她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趴在自己床头睡着的项天翊,窗外早已大亮,乾清宫内却依然灯火辉煌。床顶,五彩夜明珠的光互相交错,在他俊美的脸上投下些许斑斓璀璨的光影。
楚柯再次暗中讶异,他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是一直守在这里的,他守了她一整夜,为什么?想要爬起来,胸口处突如其来的痛,令她不由自主地轻抽了一口凉气,连忙掀开衣服察看,竟然发现那里缠了一层厚厚的白布。
“别动,小心碰裂伤口!”楚柯伸手要去摸,被她吵醒的项天翊立即捉住了她的手。
“我怎么了?”楚柯困惑地问道,她只记得昨晚自己被人击上睡穴就晕了过去。
项天翊沙哑着声音道:“昨夜宫中闯进刺客,你受伤了!”
“刺客?”楚柯明显不信,端看暗算她的人那一个点穴的动作就知道,那人要杀她简直是轻而易举,又何必再多此一举地点她睡穴?“那抓到人了吗?”
“没有。”项天翊道,“不过你放心,我早晚会抓住弄伤你的人的。你先躺下休息会儿,你的伤虽然没有伤及性命,但也绝不轻。”
楚柯时候确实有点头晕,她知道这是失血引起的,想来自己受伤到包扎的时间并不短。
顺从地在项天翊的挽扶下躺回床上,抬眼却忽然看到面前之人泛红的眼眶,不由问道:“你的眼睛怎么了?”
“我,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没怎么呀!你先歇着,我去叫宫女进来照顾你。”项天翊连忙伸手拦住自己的眼睛,略显慌乱地跑了出去。
徒剩楚柯一个人怔怔地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帐幔发呆。项天翊的眼睛周围红肿,红丝遍布,应该是哭过的。
他为她哭?
窗外,项天翊安静地站立着看了一会床上捂着胸口发呆的人儿,潋滟的薄唇邪邪一勾!哼,楚柯,你敢对朕下情蛊,朕便要让你亲自尝尝受情感牵制的滋味儿。
“小姐!你肚子饿了吧,皇上吩咐御膳房为你做了几份精美的药膳,听说这些东西对恢复伤口很有好处的。”小言带着两名宫女走进来,很快在桌上摆满了精致的吃食。
果然都是一些极好的东西,楚柯在小言的搀扶下下床,再小心还是禁不住弄伤了伤口。
黛眉收紧!也真是撞了鬼了,自从进了宫后,自己就一直莫明其妙的受伤,背上的伤刚刚痊愈,手上的还没有好全,现在连胸口都被人动了刀子。看来,她还是太好说话了呀!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小姐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小言扶着楚柯坐到餐桌前,就挥退了两名宫女。亲自替她涮口洗脸,梳好头发后,她才在楚柯的身边坐了下来,喂她吃饭。
一般情况下,小姐吃饭是不怎么爱说话的,所以小言也很安静。直到她说吃饱了,小言才小声道:“小姐,绯语已经替你上朝去了。”
“嗯!”楚柯问道,“让她尽快回乾清宫,我今日要出宫!”
“出宫!”小言轻呼了一声,“这怎么行?你受着伤呢?”
楚柯想想也对,要找月残学武功,也不急在这一时。她现在全身伤,还是等伤好全了再说吧!现在没事,就看看书好了。
“滚出来!”冷冷地出声,没有指谁。但房梁上月伤却非常自觉地跃到了她面前,平静地对她拱手施礼道:“主子!属下昨夜失职,还望主子恕罪!”
楚柯没有说怪他的话,她只是很郁闷地看了他一眼,这家伙有毛病吧!怎么突然变得跟月残一样惜言如金了?“残呢?”
月伤眼角一抽,他不明所以地望着楚柯的冷脸:“主子,我就是!”
你就是!楚柯眉一敛,再次不悦地重复:“残呢?”她不喜欢这个多嘴的家伙,他太罗嗦了,而且老是说一些她不爱听的话。作为影卫的本领,他做得也不够好,那么简单的调虎离山都能中计。难道他不知道,作为侍卫,他必须寸步不离地跟在主子身后的吗?
“我就是!”月伤冷着脸,打死也不肯承认,残可是大家眼中,国舅爷的情人。
楚柯银牙一咬,道:“从今往后,你不准再出现在我面前,我特烦你!”
“啊,为什么呀?”月伤闻言,冷漠顿时再也装不下去了。他有些慌张地说道,“我知道昨天是我没有尽好保护你的职责,我知道错了……”
“我就是烦你太罗嗦!”楚柯不快道。月伤顿时举手保证:“我下次不敢了,真的!我保证,以后你不让我开口,我再也不开口了,我以后就装哑巴。拜托你,别赶我走啊!”要这次真被从她身边赶走,她绝对会说到做到,再也不会看他一眼的。
见楚柯没有说话,也没有收回指令的意思,月伤忙道:“你就相信我这一回好不好?残去了株云州办事,现在暗卫队中也只有我最适合做你的影卫了。”
株云州离京城可有十万八千里,月残怎么会突然在没有她命令的情况下离开了?而且,临走都不跟她说一声。“去办什么事?”
月伤回道:“你不说要查成郡王吗?株云州就是老成郡王的家乡。”
“别人不能做吗?为何非要调我身边的人?”楚柯不悦地皱紧眉头,月残还是挺合她心意的,因为无论她想要做什么,他都知道应该怎样配合,并配合得很好,绝对称得上是最称职的影卫了。
“首领哪敢不经允许的派遣你看中的人?”月伤纳闷道,“是残自己要求的!首领开始也不答应,后来不知道他和首领说了些什么,首领就答应了。”
自己要求的?“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昨天晚上,昨天晚上他帮你杀了韦末风后,回去就跟首领大人请求调职了。”
昨天晚上?莫非是因为那件事?切,她都不在意,他一个大男人还计较那么多干什么?真无聊!不过好像也不对啊!离那件事发生都过去了好几天了,这几天,她没有发觉他有什么不对劲啊!
算了,这些小事她才没有心思关注,抬头吩咐月伤:“我需要几本书,关于练武的,你回烟柳山庄让水大人帮我找几本入门的来。”
“你想学武?”月伤讶异道,“为什么突然想要……”忽然记起楚柯说过的不爱他罗嗦的话,月伤迅速顿了口,转而说道,“不行,我必须时时陪在你身边,不然你太危险了。”
“昨晚你不是也时时陪在我身边,我还不是一样受伤了?”楚柯毫不客气地说道。月伤顿时红了脸,不敢再说话了。
楚柯抬手轻轻一挥,算是遣了。
烟柳山庄在城外,一个来回必然时间不短,楚柯等着无聊,便想起昨夜听到项钰轩吹的曲子来,于是吩咐小言道:“去请位乐师到乾清宫来,我想学吹洞箫。”
“好。”小言应声去了。
大约半个时辰后,一名小太监带着一名端了托盘的女乐师走进了乾清宫。二人对楚柯规规矩矩地行了跪拜礼后,小太监被挥退,女乐师留了下来。
大概因为怕她不懂,女乐师讲得极端详细认真,有一些关键的地方甚至还要重复上好几遍。楚柯耐性极好,奈何脾性素来不行,这位乐师讲了好一会儿,还没有说到入门,当她是傻瓜,听不懂人话呢!
项天翊下朝回到乾清宫时,就看到楚柯斜倚在凤榻上半眯着眼睛,都快要睡着了。而坐在一旁小凳上的乐师却还在拿着洞箫,对着她轻声地,一遍一遍地在重复着一个简单的入门问题。
她想要学箫吗?为什么?为了更好的接近项钰轩?愤恨地握紧拳头,项天翊以为自己会生气地甩她一个巴掌,但是理智终于第一次战胜了因她而起的愤怒。
现在惹她生气了,有苦难诉的只能是自己。那么好,他忍!
愤怒的表情瞬间化为温和如风的笑意,他快步走过去挥退了乐师,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温柔地问道:“你想学洞箫?”
楚柯依然轻合着眼帘,淡然反问:“不可以?”
“当然不是。”项天翊笑道,“我只是想说我可以教你。”
“你会?”不相信地睁开了眼睛。项天翊不满地在她脸上扭了一下:“死丫头就会瞧不起人!等等啊!”
站起入了内殿,换下龙袍,穿上一身寻常的紫衣。出来时手中已多了一柄短箫,箫不过掌长左右,白玉质地,看起来通透异常,反衬出莹莹的亮光。短箫随意地搁在他修长白皙的指间,配合得极是好看。金黄的丝穗垂吊,随着窗处而来的风轻摇。
“漂亮吗?”见她一直望着自己手中的箫,项天翊在她身边坐下,抬手扬了扬。
“嗯。”楚柯点头,没有必要的时候,她从不说假话。
“想不想看看?”项天翊将箫递到她面前,楚柯拿过来,才发现箫身内居然盘有龙纹。
那盘龙虽小,却是栩栩如生,眼睛明亮,龙须张扬,真实得就仿佛是活的一样。而且随着她转动玉箫的动作,它还能轻轻地扭摆着身体。饶着楚柯见识再广,看到这样的东西也不免惊奇了。她惊讶地问项天翊:“这里面的龙是怎么做上去的?”
项天翊笑道:“这不是做的,是这块玉里面原来就有的。我见它的形状适合,就将它雕成了这一柄短箫。”
“你还会雕玉?”楚柯再次惊讶,这家伙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项爸爸呀,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他一无是处呢?
项天翊温柔地笑道:“你喜欢,就送给你好了。”要是知道这东西能讨这冷女人欢喜,他早就拿出来了。虽然自己也很喜欢这柄洞箫,但是能讨她欢心,他不介意舍弃。因为现在,他就要挖空心思地,让她爱上他。
“不必了!”楚柯淡淡一笑,将箫递了回去,“君子不夺人所好!况且,我原本并不爱这些东西,只不过想要学一首曲子罢了!”
只是为了学一首曲子,是项钰轩昨晚奏的曲子吗?项天翊眼中一冷,但是他却笑得更加温柔了。没有接箫,他道:“当然这个不是白送给你的,如果你今天学会了如何奏箫,并能吹出一首整曲,我才能将它送给你,当作这次你帮了我的报酬。要是今天学不会,就不能用了。”
“说话算话?”楚柯闻言顿时坐了起来。女人天生爱美,那样美好的东西谁不喜欢?
“君无戏言!”项天翊信誓旦旦地表示。他有一种直觉,聪明如她,一定可以学得会。这不过是借口送她礼物而已,只要她喜欢这个东西,以后看到它的话必然会想起他的。
“一言为定!”楚柯难得地笑了,低头望着手中的玉箫,她明亮的眼中尽是势在必得的自信与期待。
半个时辰后,楚柯坐在乾清宫的窗前,对着窗外正奏着一曲悠扬的新乐,箫音流畅,美妙婉转。
项天翊斜倚在凤榻上,痴迷地望着她美丽的背影。再怎么自傲,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她简直是个天才,居然只听他讲了一遍如何使用短箫,然后再试着吹响了两次,再听他吹了两曲,竟然就已经可以轻松地奏曲了。
这一首曲子,他可从来都没有听过,是她所作吗?如此美妙的曲子,一听就可以让人神清气爽,心情愉快。
所有的烦恼都飞到了九霄云外,此刻,他就只是让自己沉迷在她的乐声中,安静地凝听着她的心声。直到那一曲渐渐地收尾停了下来,楚柯欣喜地回过头来,问他:“如何?”
她今天已经对他笑了好几次了吧!原来只是一柄玉箫,就可以换来她美丽的笑颜。那种心跳的感觉又回来了,看来自己中她的蛊并不浅。项天翊没有忽视胸口处那疾速的跳跃,他也没有隐藏自己此刻对她的心动。深情一笑,他道:“很好!”
最好的演员不是将人生当成戏剧去粉饰,而是将戏剧当成人生来演绎。他想要感动楚柯,就必须先感动自己。否则,聪颖如她,会很轻易地发现他的破绽的。要装作爱上她,这并不困难,自己不是已受情蛊影,爱上了她?
此时楚柯正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一时并没有发现他眼中的深意,听他说了很好,她顿时更开心地笑了。扬了扬手中的箫:“那这个,是否归我了?”
“你过来!”项天翊招手,楚柯站起来走过去,刚走到他面前两步远处停下。正准备说什么,项天翊忽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使巧力轻轻一拉,楚柯顿时不由自主地扑倒在了他身上。项天翊原本就只是斜倚着,就跟躺着差不多了,楚柯一落到他身上,他自然就因为她的重量更加地躺了下去,二人一下子就形成了女上男下的暧昧姿势。
“不止箫归你,我也归你,可好?”项天翊一手扣住楚柯的柳腰,用另一手轻轻地托住她肩膀,稍稍抬起她的上半身,小心地不让她撞到胸口处的伤。
楚柯愣愣地看着面前温柔笑着的俊脸,有好一会儿没有反应过来。直到项天翊忽然抬头吻上她的唇,她顿时眉一收,气恼地推了他一把,自他身上爬了下来。“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冷冷的警告,不留一丝情面。
项天翊受伤地看着她的冷脸:“为什么?我不好吗?”
楚柯低头对上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淅道:“我不吃剩菜。”
“……”
因为那天的一句‘剩菜’,项天翊已经气得三天都没有理过她了,楚柯也乐得轻松。此刻,她就坐在刚刚修好的鸾凤宫的院子里,平心静气地看着月伤为她找来的武学入门书。
胸口处的伤其实一点也不严重,而且处理得很好,现在基本上都已经恢复了。其实她有点怀疑,那天伤她的人根本就是为了取她的血,否则那么小的伤口,就算不处理,它自己也会很快凝固的,又怎么可能会导致她失血头晕?
会是什么人呢?项天翊说一定会替她找到凶手,可是都几天过去了,还是一点儿消息也没有听到。想到项天翊那天难看的黑脸,楚柯翻书的手不由停了一下。这儿是男尊女卑的世界,他身为这个时代最高的统治者,自己那天的话确实是有点打击人了,但她却没有丝毫愧疚。
因为……抬起自己的手,那儿已经拆了纱布,该好的也都好了。她用的药一直都是这个时代最好的,所以手上并没有留下任何疤痕,如果全好的话应该和开始不会两样,只是右手食指间却少了一块,那少掉的一块是被项天翊活生生给扯下来的。
以德抱怨不是她的风格,而且他喜欢她吗?莫明其妙,他喜欢她什么?她对他又不好,喜欢她的话,他会那样狠心的对她?鬼才信他!
“小姐,你已经看了一个多时辰的书了,歇会儿吧!当心眼睛看坏。”小言在厨房亲自给楚柯挑选好食材,定下食谱,并教厨子们如何做菜小姐才会喜欢,足足花了半个多时辰。出来时,见楚柯还保持着早上的姿势,坐在躺椅上认真地看书,她顿时快步走上来收下了她的书。
楚柯瞪了她一眼,又从她手中抽回书来,继续看。不看书做什么,坐这里发呆?
小言没有办法,只好担忧地在她身边的小凳上坐了下来,安静地陪着。
“小姐,绯语回来了。”看到作宫女打扮的绯语自门外走进来,小言立即欣喜地迎了上去。三个人热闹一些,也许小姐就不会那么无聊的直看书了。
“哇,溜冰鞋!小姐,是你的溜冰鞋耶!”看到绯语带来的东西,小言开心地叫了起来,每次小姐只要一开始溜冰,心情就会很好。果然一听说溜冰鞋三个字,楚柯立刻放下书走了过来,快速地将绯语手听包袱拿了过来,拆下包布丢给她拿起了鞋子:“这个不是被烧了吗?从哪里来的?”那天夜里的大火,烧毁了她的居所里除了人之外所有的一切。而因为这段时间太忙,她都忘了要重做一双了。
她从小的梦想就是要做一名最出色的花样溜冰运动员,可惜七岁残废以后,她的梦想就彻底地破灭了,每次都只能看着电视解馋。来到这里除了认识了项爸爸,唯一的幸运就该算是这一双完好无损的腿了。
绯语道:“这个是老爷专程派人做的,今天早上才刚刚做好,老爷说让我带给小姐解闷呢!……小姐,这个是做什么用的?”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楚柯欣喜一笑,立刻走回躺椅坐下,换上了溜冰鞋。大小合适,滚轮也非常好用,款式与自己原来那一双是一模一样的,连料子颜色都一样,开始她还以为是自己原来那双呢!
那个爹,眼眶忽然有一点红润。她现在是楚柯了,那个是她的爹。
“看好了!”很快收拾好情绪,站了起来,楚柯开心一笑,就俯着身子蹿了出去。鸾凤宫的院子够大,比她在楚府的院子还要大,绝对是一个最好的天然溜冰场。
小言飞快地回殿中抱出了古筝放到椅子上,开始弹奏起小姐教她的那一首《致爱丽丝》来,以前小姐滑冰时,都是她伴奏的。小姐还说若是换上双管乐器,这首曲子会更好听。嗯,什么是双管乐器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就算是不适合的乐器,这首曲子也很好听了。
绯语坐在抚琴的小言身边,惊叹连连地望着院中,那个如精灵般飞速地来去穿棱的身影,但见她一会儿平滑,一会儿又倒滑,还时常溜出一些蛇步,又时而单腿支起,原地转圈,还能跃上半空翻转几个圈……
此刻,她美丽的脸庞上,开心无忧的笑颜天真得像个孩子。
合着轻快的乐声旋舞,她裙据翻飞间,高贵优雅的姿势,便宛如一只翩翩起舞的白天鹅。
诸葛竿竿进来时,第一眼就看到了院中那个,如天外飞仙一般舞着绝美舞踏的美丽身影。琥珀般的瞳孔中,嫉妒的红光一闪而逝,脸上却是温和友好的笑意,递给身边的之雅一个示意的眼神。之雅顿时会意地笑着上前,对弹琴的小言道:“姑娘,我家皇后娘娘来探望楚后娘娘了,还烦请你通报一声!”
皇后娘娘!楚后娘娘!怎么?想占她家小姐便宜?哼,做梦!小言像是没有听到之雅的话一样,依然只望着院中的楚柯笑着安静地弹着琴。诸葛竿竿身后至少跟了十几个宫人,排场这么大,小姐不可能没有看到她,小姐没有因为她的到来而停下,自有小姐的打算。
没有人理会之雅,之雅脸上有些尴尬,诸葛竿竿却是暗中捏紧了藏在袖中的帕子,但脸上的笑容还是没有改的。楚柯对着绯语笑了下,绯语立即礼貌地招待起诸葛竿竿来:“平后娘娘,您先请坐!奴婢给您上茶,我们皇后娘娘暂时有一点忙,怠慢之处,还请原谅!”
“本宫无碍!”诸葛竿竿温柔地笑了笑,在鸾凤宫宫人搬来的椅子上坐下,而后问为她倒茶的绯语:“姐姐跳的什么舞?竟然如此美丽!”
绯语笑着应道:“奴婢也是第一回见呢!还不知道这舞唤作什么?娘娘请喝茶!”
“谢谢!”诸葛竿竿温和地道了声谢,端起茶杯手下却一顿,竟然是四哥专用的贡茶雨前龙井。四哥竟然将这稀有的贡茶给楚柯用来待客,可是她却只有在四哥到飞凤宫的时候,才能跟着沾沾光。
低着头,谁也没有看到她眼中有着什么。那个停顿也很短,几乎让人无法察觉。微笑着轻泯了一口,诸葛竿竿放下茶杯,对跟在身旁侍候的绯语笑道:“姐姐人美,连身边的人都这般水灵通透,聪颖能干。哪像本宫的之雅,这般笨嘴拙舌,不讨人喜。”说完,还似频为不满地看了一眼之雅。之雅立即装作惭愧地低下了头。
“平后娘娘谬赞了!”绯语浅浅一笑,暗中却是咬牙切齿。这个女人也太假了,明着赞人暗中伤人哪!就算小姐现在戴了漂亮的面具,看起来的确是美若天仙,可谁不知道小姐现在已经毁容了(虽然那是假的)?她却说小姐人美!我呸!虚伪的女人。
才懒得理你!
这个小宫女虽然表面上一直笑着,但那明亮的眼中分明是对她的不屑,而且回答起她的话也总是敷衍了事。诸葛竿竿气坏了,难道要她放下身段去求一个下贱的宫女跟她说话吗?绯语不主动开口,她便也沉默了下来。
视线落到院中,依然如仙子般四处飞舞的白色人影身上,眼中的嫉恨就越发地深沉了三分。她原本以为,楚柯只要有机会,一定会去飞凤宫见她的,她一定好奇自己这先夺了她飞凤宫,又代替她祭天祭祖,然后又与她平分了后位的女人是什么样子的。
但是,她在自己的飞凤宫高高在上的等了好几天,却连她的影子都没有看到。最后终究是她自己忍不住,想要过来看看那个贱名远扬,却将四哥迷得晕头转向的丑八怪,究竟长得是什么模样的了。
果然是一副天生的狐媚样子,即便是毁了容,也知道如何将自己妆扮得更加美丽。她为什么不死?许妙涵那个笨蛋为什么不直接烧死她?最好将她烧得体无完肤,尸骨无存!
诸葛竿竿紧紧地掐住自己的手心,自从这个女人出了冷宫后,四哥就再也没有来过她的飞凤宫,甚至也没有去其他嫔妃宫中了,现在的后宫俨然成了一副楚柯一人独宠的架式。
所以她才恃宠而骄,不将她放在眼里吗?她亲自上门来看她,她居然让一个宫女招待,而且明明看到了她,却当作没有看到一样。
她可是平皇后,与她不分大小的。
哼,楚柯,想一人独占四哥,你休想!四哥是我的,他是我一个人的,谁也别想占据他心中,本该属于我的位置。你一介小小的商女,竟敢妄图与本宫作对,本宫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呵!有趣!
楚柯滑到第四圈的时候,诸葛竿竿依然面色不改地坐在椅子上微笑地望着她,可真有耐性啊!这么久都能忍住不发火,真不简单!
楚柯微微一笑,滑了过来,小言弹琴那么久也该累了。
“娘娘,累了不?”见她坐回了躺椅上,小言立即蹲下为她换起鞋来。那边,莫绯语也快步走过来,拿起帕子替她擦汗。
“还好。”楚柯应道。滑了半个时辰,出了一身汗,这些天的烦闷也跟着汗水蒸发了出去,心情畅快多了。
待小言替她换好了鞋子,楚柯站起来走到诸葛芊芊面前,友好地笑道:“这位应该就是飞凤宫的芊芊妹妹吧!姐姐方才有一点点事儿有忙,怠慢了妹妹,妹妹可别放在心上啊!”(今天才发觉我一直写错了一个字,原来qian字应该写‘芊’,而不是写‘竿’。没文化,真可怕!前面就不改了,大家表介意哦!汗如雨下中……。
一点点儿事忙?不就是想当着她诸葛芊芊的面秀秀她狐媚的骚样,给她一个下马威呗!得意什么,不就是走运地投好了胎,生了一张好脸吗?诸葛芊芊心中嫉妒,却很快自椅上站起热情地笑道:“姐姐说笑了!咱们姐妹同一天进宫,也算有缘了。这么久了,直到今日才腾出时间来探望姐姐,还望姐姐莫要怪妹妹失礼了才是。”
“如此,就多谢姐姐的盛情款待了!”诸葛芊芊柔柔一笑,二人并排着进了内殿。
不过都是一些礼尚往来的虚情假意,楚柯素来不爱与人交际,这种虚伪的不重要的交际自然更不喜欢。是以,一个下午都似乎只有诸葛芊芊一个人在打圆场,而她这个鸾凤宫的主子,都一直只是浅笑着,需要时就应一声。
夜幕降临的时候,诸葛芊芊终于不失礼地站了起来,婉拒了楚柯的挽留,开开心心地带着大队宫人走出了鸾凤宫。
“小姐,你说她今晚会不会气得睡不着啊!”莫绯语看着诸葛芊芊踩着袅袅的碎步,慢慢地走出了视线,才幸灾乐祸地问身边的楚柯。
楚柯回头,微笑:“好好防她,错不了的。”气成那样,还能不动声色与她笑颜交谈一整个下午,而此时,她已身为西楚帝国与她齐名的皇后了,这女人忍耐力太可怕了。如此平凡的她,却飞上枝头成了凤凰,岂能让人小瞧?
飞凤宫中,诸葛芊芊愉快的笑容一直保持到进入内殿,而后挥退了所有的宫人。待听不到任何声音后,她忽然扑到床上,紧紧地抱住被子,指甲深深地插进了棉花中。
无声地咬紧下唇,仅仅露出的两只眼睛里,是红丝遍布的耻辱与滔天的仇恨。
啊!楚柯,我诸葛芊芊对天起誓,总有一天,要你不、得、好、死!
项天翊忍了几天,还是忍不下去了。于是,他给了自己一个最好的理由,不是说了要感动她的吗?那就先忍忍吧!可是,到了鸾凤宫,居然被宫女小言拦在了门外:“皇上,您不能进去!”
“放肆!”项天翊气得怒目圆睁,这个宫女都被那个丑女人宠坏了,居然连他都敢拦。
小言被他的怒目吓了一跳,拦住他的手一缩,却还是小声道:“您现在真的不方便进……啊,皇上!”项天翊根本就懒得听她罗嗦,不等她说完就伸手用力地推开了门,小言顿时大声地提醒着里面的人,“小姐,皇上看你来了!”
顿时只听里面一阵乱响,似乎还有水声,项天翊忽然明白了什么,脚步顿住。但不过一会儿,他又状似不知内情,若无其事地加快脚步绕过屏风走了进去。
动作还真快!看着身着中衣,安静地坐在菱花镜前理着半湿秀发的窈窕身影,项天翊暗中失望了一下。笑着走到她身后:“哎,想不想出宫玩玩?”
“你嫌命长了?”楚柯拿起木梳梳发,随意地瞄了镜中看起来心情不错的他一眼。想来,关于韦末风那件事已经结束了,而且结束得很圆满。
项天翊眸光一闪:“这话可怎么说?”真是不能小瞧了这个女人啊!她竟然什么都懂,若是她身为男儿,要是有野心的话,只怕会成了一个最可怕的劲敌吧!
“你现在只要踏出皇宫一步,我担保你肯定会爆尸荒野,而且是死无全尸。”楚柯放下梳子回头横了他一眼,“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装什么傻啊!
“或者你是实在看我不顺眼了,想带我出去,好神不知鬼不觉,却名正言顺地拿我给你挡箭?”
“你……”笑脸顿时一僵,项天翊气得差点吐血,“你这个女人,真是没心肝!朕不过担心你天天闷在宫中无聊,才想带你出宫透透气,你不去算了!”恨恨地一甩手转过身去,独自赌了好一会儿气,都不见身后的人出声安慰一下,服服软。
项天翊无奈,只得再次放下身段回过头来,满面郁粹地对依然坐在镜前理妆的楚柯道:“朕今天在朝堂上说了,你因为此次的事受了惊吓,终日躲在鸾凤宫不敢出门。朕要带你去相国寺祈福,顺便让圆空大法作法替你压压惊,所以你不去不行。”
“不去!”楚柯不冷不热地甩了他两个字,“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候,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别逼得太狠了。”
项天翊笑了,他拿了一个小凳在她身边坐下来:“你说错了,现在才是最好的时候。太后一党倒得太突然,此时他必然会自乱阵脚。所以这一次,他必定会拼尽全力一争。而朕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将他,一网打尽!”
“你以为全世界就你一个人聪明呢?”楚柯哧笑了一声,“就算他真的急了,也不会傻到在这种没有绝对胜算的情形下孤注一掷的。”
“你对我说话,不用老这样讽刺行不?”项天翊郁闷道,“我只是想,这一次重伤了他,他应该会安份很长一段时间的。”
上回那样说他,还是他自已主动上门来了,楚柯原本也觉得自己有点过份了。放下梳子正要软化一下自己的态度,但却不经意间看到自己那缺了一块肉的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望向镜中的项天翊,冷声道:“老实说,你这人太贱!想让我好好跟你说话,太难!”
“放肆!”项天翊终于忍不住动怒了,他一拍妆奁站了起来,“你别以为朕一再地容忍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楚柯漫不经心地收捡着妆奁上被他一掌拍得乱七八糟的东西,根本就不理身后怒火冲天的人。项天翊本就怒火中烧,此时被她无视,就更加生气了。他恼火地一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将她反过身来:“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一直背对着朕说话。”
“放开!神经病!”楚柯惊呼一声,连忙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胸部。刚才匆忙中,她还没来不及穿兜衣的,这个白色的中衣虽然不透明,但是很柔软贴身,就算看不到里面的颜色也一定能够看到那两点的。
项天翊看到她捂胸的动作,立即明白过来,原本的怒火顿时消退。他邪邪一笑,忽然低下头凑近她的脸:“你竟敢说朕太贱,你说朕应该怎么罚你呢!”
“该死的登徒子,滚远点!”不敢松手,楚柯气愤地踢了他一脚,项天翊没有躲,那一脚实实在在地踢上他的膝盖,在浅黄的龙袍上留下一枚半湿的娇小脚印。
“朕是登徒子?”项天翊被踢了也没有生气,他只是低头看了看。那一只踢了他后落到地上的小脚,在青石地砖的映衬下看起来越加白嫩小巧,格外的漂亮诱人。一股莫名的火忽然就腾了上来,竟然只是看着她的脚就口干舌燥,这个女人真是,天生的尤物啊!
被他这样看着,她也没有缩回去,女子的脚只有自己丈夫才可以看的,她对他真的如表现的那样无情吗?忽然很想要知道,想试试!
楚柯哪里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见他一直低头看着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也不敢太过刺激他,只好抱好胸口慢慢地往后退,项天翊却忽然抬起头来,伸手握住了她的肩膀,邪恶地笑道:“去哪儿?你不是说朕是登徒子吗?朕还没有如愿,岂能让你这么简单就跑了。”
“我没说,不是我说的!”好汉不吃眼前亏,楚柯连忙否认。她在沐浴,月伤自然不能留在身边了。而这时候项天翊来了,他也不好太过接近,否则会被发现的。尽管项天翊可能早就知道他的存在,可他又不是项天翊的对手,来了也帮不上忙。况且,月伤本就是皇室暗卫队的人,无论有任何理由,他都是不能与项天翊天翊动手的。
项天翊显然想不到,冷静如她也有害怕到睁眼说瞎话的时候,可他就是不想放过她,怎么办?“可是朕方才明明听到……”
“你听错了!”
“哦!朕还没说听到什么,你怎么知道朕听错了?”项天翊扑哧一声笑了,被她紧张的模样逗笑的,“你这个样子真可爱!”
你脑子有毛病,这个样子有什么可爱的?楚柯心里腹诽,却不敢再说出来刺激他。
项天翊放开握住她肩膀的手,在适才坐过的小凳上坐下来:“相国寺,你去不去?”她不喜欢,还是不要逗她了,免得在她心中留下更加不好的印象,而且他也不想再听到她说什么,‘你是剩菜’之类的话了。
“去。”楚柯点头,“你先出去。”
“为什么?”见她还一直抱住胸口,项天翊本来想嘲笑一句,又不是没看过的,但视线不经意间落到她右手的食指上缺少的那一块,心里徒地一震,是自己造成的吗?
“还不出去!”见他看到自己的手,楚柯顿时将手收回去藏到了身后,那里太难看了。
虽然她收了手,胸前的春光已经足以引人无限遐思,但此刻的项天翊却不再有一丝心情调笑,默默地站起来无声地走了出去。心中百味交杂,个中酸甜苦辣也只有他自己明白了。
楚柯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项天翊已经离开了,她也没有多想,只是拿着绯语给她做的木剑,在院中慢慢地比划了起来。
“小姐,淑嫔娘娘又来了!”小言走过来轻声报告,这几天,淑嫔每天晚上都会来,而且总是偷着来,但小姐还没有召见过她。
楚柯没有停下,只道:“让她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就行,本宫明天要去相国寺,任何事都等回宫再说。”
“好!”小言应声退下。楚柯再武了一会儿,忽然丢下了手中的木剑,这个东西太麻烦了,碍手碍脚的她不喜欢。
“小姐,你不想练武了吗?”小言给淑嫔传过话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她丢剑。楚柯沉默着看了她一会儿,忽而微微一笑:“不是!我给你瞧瞧什么才是真正的武力。”
要说武,就算内力不高,依她二姐的本事也绝对能在这世界排得上号。当年为了替大姐报仇,她曾经对着武当山上一棵参天巨木,日日夜夜地打了两年,直至完全将其洞穿。这其间,幼嫩的手掌曾无数次裂骨,她却从没有放弃过,这才练就了那一双锐如苍鹰,坚若磐石的利爪。
靠着绝对的速度与力量,再加上后来她的指点,以太极的四两拔千斤融入其中。二姐,她可以轻易地徒手将人体撕成碎片。
还有大姐,大姐的武力虽然不如二姐,但是她却拥有着比二姐更厉害的杀伤力。
闭上眼睛,细细地将大姐二姐使用的一招一式慢慢地脑海中回放了几遍,双手平抬,缓慢地开始融合着二人的动作演练起来。
一遍,两遍,三遍……
小言本来还以为小姐在跟她开玩笑,因为小姐那个慢吞吞的样子哪里像在习武,说她跳舞都是勉强了,但是慢慢的,她的动作却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直到快得小言再也看不清她的确切动作时,忽听‘砰’的一声响,院中半尺厚的石桌徒地被楚柯一脚搁破,四分五裂地掉了下来。
小言顿时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完全忘记了反应,连楚柯痛呼着跌倒在地上都忘了要过去扶。天啊!这太恐怖了,小姐真的不会武功吗?就算是武功很高的人也不一定能够一脚踏碎那么厚的石板呀!
“没事吧!我看看。”隐在院顶的月伤见楚柯摔倒,连忙蹿了过来。楚柯忍住腿上的痛,冷扫了他一眼:“谁让你出来的?也不看看什么地方。”
“好心没好报!”见绯语从殿中飞快地跑了出来,月伤不满地抱怨了一句。虽然担心,却不得不快速地蹿回院顶,这里的动静,很快会引来鸾凤宫其他人的。
“主子,发生何事了?”绯语快步上前蹲在月伤刚刚蹲过的地方,担忧地看着楚柯苍白的脸色。正要去扶她,楚柯却急急道:“别碰我!”
顾不上擦拭额上痛出来的那一层薄薄的冷汗,她急忙伸手抚向自己的腿,从上到下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发现只是较严重的肌损伤,除了骨头稍稍被震麻外,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不由长长地舒了口气。若是这只腿再残了,她宁愿去死。
“娘娘,娘娘,您没事吧!”鸾凤宫的其他宫人们先先后后地跑过来,对着楚柯诚惶诚恐地跪下。现在这位皇后娘娘可是皇上的心头宝,若是她出了什么事,他们这些宫人都别想活了。
楚柯咬咬牙,勉强笑道:“我没事,只是不小心撞了一下,去请御医过来看看就好。”
“是,奴才这就去太医院请许御医。”一个小太监自动地叩了一个头,站起极快地跑出了鸾凤宫。
绯语抬头见小言还站在那里发呆,于是翘起吲巴招手道:“小言姐姐,你发什么呆呀!还不过来扶主子进去。”
“啊,哦!”小言愣愣地应了一声,急忙跑过来,帮着绯语将楚柯扶进了内殿中。
许御医很快就赶到了鸾凤宫,细细地给楚柯检查过后,又开了一些疏筋活络的草药和外敷药,嘱咐她好好休息后就离开了。
绯语让其他宫人都各忙各的事,内殿当中只剩下她们三个人时,她忍不住抱怨小言道:“小言姐姐,刚才主子痛得那么厉害,你怎么都不知道要过来扶一下?”
小言听她提起,顿时激动道:“我刚才被小姐吓到了。”
“吓到了?”绯语不解,小言问她:“你有没有看到院中那一张碎掉的石桌?”
碎掉的石桌?刚才担心主子没怎么注意周围,现在仔细一想,当时小姐的身边那块石桌的确是四分五裂了。绯语正想问原因呢!小言凑过来小声道:“你知道吗?那张石桌是小姐一脚踩碎的!”
“什……唔!”绯语正要惊叫,小言早已做好准备,见她一张嘴立刻就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伸指在唇边轻声一嘘,待绯语点过头之后才放开手,二人立即一左一右扑到楚柯身边的凤床上坐了下来。
绯语抢先好奇地追问:“主子,你是怎么做到的?就算是用鞭子,我都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打烂那么大的石头啊!”她自五岁开始习武,虽算不上天赋异禀,师父也会赞她一声天姿聪颖的。十年下来,她的武功虽算不上绝代高手,可那一身武艺可绝不容人小看的。要徒手碎石,那得多大的力量呀!可小姐分明不会武功,没有半点内力。莫绯语岂能不惊奇?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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