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转眼间过去了一星期。日历翻到九月二十九日,一个周末下午五点,艾清河接了一个电话,是圆圆打来的。准没好事。艾清河对他这个表妹既喜欢又讨厌。喜欢她的为人处世是八面玲珑,讨厌就是她不听他的话。“我好忙,什么事简明扼要,”他说。
圆圆说:“管你有什么应酬,晚上十点之前必须回家,我有事找你。”
艾清河说:“你能有什么事,你做梦不就是当老板?老板当上了,还有事求我?听说你这些时心事重重没精打彩,为什么?”
圆圆说:“你还知道关心我?还不是你,吕兵这坏蛋,才当了一两个多月的副大队长又推荐他当了正码子〈方言正职大队长〉,现在尾巴还不翘到天上去了。”
艾清河说:“我看他干工作蛮好,是你恋爱不顺就全盘抹杀人家,你自己认为优秀,不也在你嫂子面前耻高气扬?说简单一点为什么?”
圆圆说:“叫他来吃饭,我打他手机他一概不理我的茬。”
“他不来有他不来的理由。”
“屁理由,不就是那天到所里去,我扇了他一耳光。”
“没教养,见面几次呀,就打人,你神气什么?”
圆圆说:“谁叫他说人和宋仁青什么的,好像我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他还不是和梅子拉拉扯扯,不过,梅子的总经理在追她,吕兵没戏;不过话说回来,幸亏我打了他一耳光,我发现了他一个秘密,这几天我看小时候的日记,越看越像是他。”
艾清河说:“打一耳光还有秘密,你神经病你?不知道你在说啥。”
圆圆说:“他左耳窝上侧内有一颗小黑痣,天大的发现,不过没把握是不是那个人。”
“什么人呀?”
“一个救过我的人,反正你晚上回来我告诉你,你就知道了,”圆圆压了电话。
晚上十点,艾清河回家,圆圆提了一捆日记本〈有十几本〉,放在客厅的桌上在等他。“这都是些什么呀?”艾清河问。
圆圆说:“我没说是日记本吗,你坐下我讲一个故事你听,有一个女孩子听人说〈钢铁是怎么炼成的〉好看,就买了一本小人书,回来的路上走铁轨,火车来了,这女孩子看书入迷,根本就听不见;火车越来越近,眼看这女孩子就要丧生于车轮下,突然冲过来一个比她大四五岁的男孩儿,抱起她越过了铁轨。女孩子得救了,男孩儿跌了一跤,耳朵撞上一块石头流了血。”
艾清河只看着她怎么编故事,不吱声。
圆圆接着说:“后来,男孩儿乘最后一班车要回乡下,走了,女孩子没问他姓名,却给了他那本书,竟说二十年后要在这一天再见他的面。”
艾清河说:“有这么长的相约?那女孩子为什么不约一年,三年五年,咋约二十年?”
圆圆说:“除了你的这个傻妹妹,这世上绝对没有第二个人约定二十年。不过,当时是说急了,岔到果说〈方言:指胡乱说〉。”
艾清河说:“虽然天方夜潭,但你编的这个故事很精彩,也感人,你莫不是要我约吕兵与你见面吧?”
圆圆说:“我就知道你不信,所以我把小时候的日记本全带来了,第二本第一篇就记着我被救之事,你看一下。”
艾清河接过她的日记本打开晃了几眼,看来还真有那么回事,说:“你认为那人就是吕兵?”
圆圆说:“我只是怀疑是他,当年那男孩儿耳朵的那部位也有那么一颗痣。”
艾清河说:“即使是他,他能记得起二十年前的事?”
圆圆说:“我求你,就是要你提示一下他,别忘了明天的约会。如果不是他,他就找不到那出事的地方,他要是去了那地方那就是他;哥,我求你了,我走了,这一捆日记我还是带走,女孩子写的东西你最好不能看。”
圆圆走后,艾清河给吕兵打电话直接问:“你二十年前在铁路上救过一个女孩子吗?想一想。”
吕兵起身离开包厢说:“我想什么想,有这回事,一个女伢10来岁吧,在胡家湾铁轨上走,火车来了听不见,我冲过去把她抱了过来,这事儿不算什么救人吧?”
艾清河说:“你们还有什么约定?”
吕兵说:“二十年后在救她的地方见面,是我上车时她胡乱说的,她开玩笑,我不当真就是了。”
艾清河说:“那就是明天,你去吗?”
吕兵说:“艾局长,你咋知这事?我是该去还是不去,说真话我还真准备去一下,她开玩笑是她的事,但我讲诚信,还是去,也没什么的,这多年了,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是个什么样子。你看这事儿像不像是天方夜潭?”
艾清河说:“应该讲诚信,去吧,你在哪?”
吕兵说:“〈红楼〉喝茶,几个同事忙了一天,张少凡请客。”
梅子和她老总也在〈红楼〉喝茶,她见吕兵在过道和一个什么人打电话好半天,就挨了过来,问:“和谁打电话?”
艾清河电话里听到了女人说话,就问:“怎么有女人的声音?”
吕兵说:“是梅子,你不熟悉,和她老总一起来的。”梅子对着吕兵的手机说:“我是和姓吕的一起来的,他扯谎,我和你不熟吗?和你好着呢,对不对?”
艾清河电话里火了,说:“吕兵,你怎么就认识这些没水准的女人呢,你告诉她我是谁,‘还好着呢’,乱弹琴。”
吕兵对梅子说:“你走开,是我们艾局长,你喝高了乱开什么玩笑?和你们老总还没‘嗲’够?”
梅子大声嚷嚷:“我偏不走开,怎么,老板娘儿不在你掉魂儿了,找我出气,她上次甩了你一耳光还没打疼你?个欠揍的东西。”梅子气氛氛地走开,回她的包厢去了。
艾清河说:“好了,我挂了。”
吕兵问:“圆圆哪儿去了?”
艾清河说:“我哪儿知道。”压了电话。
艾清河怎么知道铁路上救人这件事呢,简直不可思议。吕兵陷于沉思:二十年了,这个只限于记忆在我和这个女伢大脑的事情,如今怎么就被抖了出来呢。
那时他在乡下读中学三年级,暑假进城给父亲在工地做帮手,也只是为了赚点学杂费,没想最后一天乘末班车回乡下,却救了这个女伢。他不求有什么报答,也不是为了炫耀自己,只是好奇把这事儿对母亲随便说了一下,母亲也只当他做了一件他应该做的事,没什么好说的。虽然自己怎么说也不想别人报答自己,但是,如今他真想知道二十年后的那女伢,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尽管岁月在流失,当年那个约会在最近几年总使他感到兴奋;他也时常想那个女伢会记得这事吗,现在看来都没忘记。
现在艾清河知道这事,她又如何找上他的呢。哎,不必去想,不必去问,到明天不就什么也知道了。
吕兵走到包厢门口,见张少凡在唱《好人一生平安》,他嫌吵就到隔壁一拨人刚离去的一间包厢坐下。
好人一生平安,他想,这平安是指身体上的,还包不包括心理上的平安呢。我有家不能归,我这算有家吗?没有家,心能安?在别人眼里,自己还算风光,工资也拿的不低,可连吃饭也困难,叫自己的心怎么平和?这个中的苦,只有自己知道。婚姻就这么个状态,有爱你的女人,圆圆梅子甚至包括回心,但说到底也就这么一回事,她们都不是那么好惹的主儿。如今人到中年了,也算做了一个好人,然而这颗心却没有感到平安,每每静下来就是一阵孤独,大有悲从心中起。
一晃就是十一点了,只听走廊上有圆圆的声音,在问:“他走了吗?”又听张少凡说:“不会,他一个人回去还不是呆待在办公室?你找一找看。”
吕兵还真的说不清为什么,不想与这个女人碰面,连忙起身关上门。可就在他关上门的一刹那,外面的人,凭判断就是圆圆,用钥匙开门,说:“我这儿可不是乱来的场所,你闩什么门?”她拉亮了包厢的大灯,见只是吕兵一人,她长嘘了一口气:“啊,一个人呀!”
吕兵不吱声。道不清对这个漂亮老板娘儿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结,说讨厌她,就因为无原故挨了她一耳光?不是;喜欢她,也不全对,但这世上哪个男人会拒绝一个喜欢他的美女呢,尽管并不一定要得到。
他这会儿才认真地目测着她,身高要高梅子一两公分,一米六六七吧,虽然没有梅子那股子朝气,但人成熟的感觉也叫气质吧,要高于梅子。他想不明白她八面玲珑的为人处世法则怎么就不在我吕兵这儿体现呢?
圆圆见吕兵仍旧不理她,生气也只好压住自己的火说:“兵子,你也不要太过分了,我一天三个电话打给你,你却一星期不理我的茬,不就轻轻地打了你一下吗?一个大男人就这么小气;你怎么就不想一下我为什么不打别人就打你?你还不回应我?好,我让你打一耳光还回来行了吧。”她“咚”关上门,一屁股坐在吕兵怀里,说:“你打,”她把脸凑贴上他的脸。“打,打呀。”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吕兵抱住她,嗫嚅说:“才见你几次面啊,就敢打人耳光?”
圆圆说:“可我见了你五六次,加上梦里,不下百来次,为什么不打?谁叫你把我当成水性扬花的女人,你知不知道女人恋爱时,心中只容得下一个男人,看你还提不提宋仁青,那个姓宋的,婆婆妈妈不像个男子汉,再说他抛妻弃子,这男人再好我也不要。”
吕兵说:“我还不是离了?”
“你不一样,你是你老婆逼你离的,我查清楚了。”
“你恋爱中的女人,我和你恋爱了吗?”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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