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18章:落非情,这是我男人
“你是没有存了什么心思,你若是存了什么心思。就不会有今天的如梦了,如梦见到你也不会有想哭的冲动了。”
冷乱月浅浅的笑了笑:“其实这次的事情,还真的是谁也不怪。无非是落花流水,爱或者不爱都是这样简单。”
花无心点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
实际上,关于爱情,他也不甚明白。
却懂得,要尽一切的努力,给予冷乱月最好的,最珍贵的。
那应该也是爱情。这不过是针对一个人的爱情而已,旁的人都不可以。
“月。”
花无心撩开马车的幕帘。外面人来人往,前方书写着大大的城字。
原来竟是到达了南国都城。
一路上打打闹闹,时间感觉过的飞快。
“都城到了。”
夏洛也停下马车。将踏脚的木椅放下,方便冷乱月踩着下车。
冷乱月下车的时候脸上犹带着一点笑意。
这是阔别了一年多后,冷乱月第一次踏上了南国京城的土地。路上的百姓似乎和一年前没有什么两样,收拾着簸箕回家的。挎着篮子回家的。
每一种似乎都有。
冷乱月只是静静的看着。
看城门边上守城的士兵,又看了看城里繁华的街道,无声的笑了。
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上一次和慕文轩来似乎还是昨天,那个紫眸的傻瓜王子还是被人嘲讽的傻子。似乎没有良妃,没有分开,没有后面一连串的事情。
似乎时间停滞了。
冷乱月又歪过头看着陪在身边的少年公子。心里暖暖的,如同三月阳光。
是啦,时间没有停滞。落非情不是阿情,慕文轩不是阿慕。唯有花无心,还是无心。这样子很好,真的很好。
如果花无心一直是无心,那么,上天对她,也不算是残酷到了极致。
“我们进去吧。”
牵起花无心的手,冷乱月缓步走进城门。
士兵并没有多加阻拦,只当他们是游玩的贵族。
马车驶进朱红城门,冷乱月牵着花无心,找到最近的客栈。
还没有进客栈的门,就听见里面传出了熟悉的声音。
“旺财,淡定!知道啥叫淡定吗?就是淡定的淡,淡定的定。”
声调,语气,分明就是北国客栈里的李奇的翻版。
这是,上一次冷乱月听见的是来福,这一次是旺财。
“老板,我很淡定。是你不淡定。”
来福和旺财简直是两个不同的表现,在面对李奇的时候,特别是在面对李奇的那句淡定的时候。
“我淡定?我能淡定的起来吗?今天已经是第五个了。”
李奇的语调愤愤然。
“我就不知道了,我请小二来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跟客人甩脸色吗?你今天已经怒目而视了第五个人了!”
“我那不是怒视。”
比起胖老板的不淡定,小二淡定的很。将搭在肩膀上的毛巾一放,悠哉悠哉的说:“我那分明是鄙视。不知道老板你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早就跟你说了,这人胖眼睛小不是你的错,错就错在,你人胖眼睛小看不清楚还乱说。”
末了,还加了句。
“主观判断是不对的。”
李奇一口老血梗在喉咙差点就没有能上来。
“扣工钱!和老板顶嘴,我要扣你半个月工钱!”
“你扣吧。我辞职。”
旺财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我只是知道了客栈大厨家在哪里,知道了客栈里的菜的秘方,知道了老板你一般将钱藏在什么地方,知道老板娘上次来看你的时候,你没有说实话。其实我也没有知道多少,只是一点点而已。”
李奇真的快要被气死了。
他这请的是店小二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旺财是老板,他是店小二。
李奇心里现在无比想念远在北国的来福。
那才是店小二啊,旺财来福,怎么就差这么远呢?
差的简直不是零星半点啊!
“狂妄!”
冷乱月抬步走进去。
花无心亦进去,夏洛则去放马车。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
李奇亲自迎上去,在发现来人之后。小眼睛中精光一闪而过。
“小二就应该有小二的样子,你为何口出狂言。竟是威胁老板,这等恶奴,怎么留的?”
冷乱月很是不喜欢这种人,仗着拿着了主子的把柄。就口出要挟,明明是自己做错了。还要摆出一副对了的样子。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一切是谁给的。
这种恶奴,落在冷乱月手中,绝对没有好下场。
当年南国皇宫中的宫女太监,就是冷乱月一手训练的。
“你又是谁?”
旺财似乎一点也不害怕冷乱月的样子。
确实,在他眼中,冷乱月就是一个多管闲事的富家小姐。
“旺财!”
李奇一反慈爱可亲模样,狠狠呵斥。
旺财一时被吓住了,愣是不敢开口。
“客官,小店里的小二招待不周,希望客官们不要计较。”
李奇也觉得自己倒霉,到北国遇见主子,到南国也遇上主子。他不过是出来视察一下产业,居然就让主子看见了他治理下面人不利的一面。
而且,主子旁边牵着的人,他可是知道的。
在凰啸以前的聚会上,他遥遥在高位之上见过几次。
旁的人叫他为少主。
主子和少主。
哎,真是混乱的关系。
“你为何要怒视那些客人?”
冷乱月没有理李奇的周旋,转过身,直视旺财的眼睛。
身处高位的人久了,身上就会自然而然的散发出一般人所没有的威压。让人不敢在面前放肆,冷乱月虽然没有做过皇帝。
但是很多时候,她都掌控很多东西。
指挥很多的人。
所以,身上的威压是不会少的。
“因为,他们没有说请。”
旺财有些颤微微。
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说出了实话。
“那么你又为什么认为,他们应该对你说请?”
愿不愿意对小二说请,那是客人的事情。若是说了,那就说明客人很有礼貌,若是不说。那只能说客人没注意。再说了,这是天和大陆,不是中国现代。人与人之间有森严的等级制度,能够在李奇这家客栈吃饭的人,非富即贵。
这些人,如何要对一个小二说请字呢?
“因为人与人之间平等。”
小二旺财似乎很是得意知道了这一点,自豪的将胸膛挺得更加直。
人与人之间平等?
冷乱月嗤笑出声。
“这话可是潇湘姑娘告诉你的?”
旺财大惊。
这席话,应该不会有人知道是潇湘姑娘说的才对,潇湘姑娘在对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那时候,他正在为一个欺辱他的客人端茶送水。潇湘姑娘就像是仙女一样站在厨房的位置,说了这番话。
潇湘姑娘说:人与人生来平等,所有人都是神赐予的生命。不过每一个人到人世间出身的家庭不一样而已。人与人之间,应该要求平等,若是一个人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还有可能谁看的起你?人与人之间的平等,应该自己去捍卫。
旺财听后,心里百味陈杂。
人与人生来平等,没有人告诉过他。
他与皇帝也是平等的,可以理直气壮的面对。
旺财觉得潇湘姑娘说的很有道理。
非常非常的有道理。
“你不用回答,看你的表情就知道,是潇湘姑娘是吧。”
“狂妄!”
冷乱月再次重复进门时说的话。
“人与人生来平等?你生来为何是小二,落家的人为何生来是帝王?”
小二旺财当然答不出来。
潇湘能够说出人人平等这句话已经足够让人觉得狂妄了。在讲究人权的二十一世纪尚做不到所谓的人人平等,在千万年前的另一个时空凭什么说人人平等?
除非是还没有从穿越的梦境中醒来。
认为自己还是主宰。
“我告诉你,人与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就像李奇生来是你的老板,你生来是小二。你若是想要和老板讲平等,那老板就有权让你更不平等!”
“你胡说!”
旺财不承认。
但是心里又隐隐觉得冷乱月说的话才是真的。
人与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若是人与人生来平等,这世界上为何还会有王侯将相,布衣百姓的分别。人与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整个世界的法则就是如此。
“我胡说?”
冷乱月浅浅笑开。
放了马车回来的夏洛看见那笑容,吓得退到一旁,生怕冷乱月看见了他。
“我怎么就胡说了啊。你敢在这里叫嚣,不就是仗着老板的好脾气吗?这就是你所谓的人人平等?旺财,你为何就不敢去对最不平等的王侯将相叫嚣,而是选择你的老板?”
旺财踉跄的退了两步。
眼睛瞪得很大。
他为什么只敢和李奇叫嚣,连他自己都没有想过,或者心里潜意识的不愿意去想。
为什么要想呢?
“我,只是没有遇见那些人。我若是遇见了,若是遇见了……”
小二旺财又退了两步。
遇见了他又能怎么样呢?
难道敢当面叫嚣?
他不敢。
纵使还没有遇见,他就知道,他是不敢的。
“若是遇见了,你怎么?你怎的,不敢承认你所谓人与人之间生来平等的理论了吗?”
冷乱月步步紧逼。
“我就不相信旺财你敢指着那些人的鼻子说,我们生来平等。”
冷乱月之所以这样步步紧逼旺财,一则是因为旺财本人是个恶奴。二则是嘲讽旺财背后人的愚昧。
潇湘果然如同所有穿越女一样,生来就是为了穿越准备的。
一切言论,一切做法。
不去管是否与这个世界合拍,就推行下去。
譬如旺财,若是还是对客人不敬重,某一天遇见一位脾气不好的权贵,指不定就连李奇也保不住他。毕竟,李奇是不可能为了旺财而泄露身份。
旺财要是成了死的店小二,跟谁平等?
跟鬼吗?
鬼都不是平等的,阎王,判官,鬼差,一层一层。谁和谁能做到彻底的平等?
谁都不能!连神都不能!
玉皇大帝能和土地平等吗?王母娘娘能和仙娥平等吗?
谁没有叫嚣过想要平等。
中国古代的名著《西游记》就侧面叫嚣过。一只天生地养的猴子,在学会本领之后,打上天庭。对玉皇大帝说,你能做玉皇大帝,为何我不能?
实际上,就算是法力通天的孙悟空也没有能做到平等。
因为世间还有种东西交如来。
冷乱月私以为,这如来,就如同世间的法规一样,维持着万物的平等。就算孙悟空可以上天入地,也翻不出如来的五指山。
这等简单的道理,冷乱月懂。
所以,就算是后来已经做到了南国皇后,做到了将落非情扶上帝王位,也做不到推行所谓的平等政策。
“你不敢啊旺财。你明明就不敢,你明明心底里比谁都清楚,你口中潇湘姑娘说的话是美好的童话。你却还是想要去相信,你不敢啊,但是你又不甘心。你想要这并不只是个童话,但是你只是个店小二,你怎么样才能实现这个童话呢?于是你看上了好脾气的客栈老板。你妄图从他的身上找到人人平等的影子。”
“旺财,你不敢又不甘心只是在你老板身上体现这一点,于是你开始识人的人对其他人用眼色。”
冷乱月可以肯定,以旺财此人本身的精明,是绝对不会真的对权贵白眼的。
若是她没有推断错的话,旺财不过是看人的使眼色。
实际上,冷乱月被天下称为算无遗策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因为了冷乱月总是能够很好的猜度人心。
冷乱月还在浅浅的笑,和刚才是的笑容没有什么不同。这样的美人,远远看来,应该是软玉温香。靠近了,才会明白,什么叫做美人如刀。
美人这把刀。
总是要比任何刀都来得犀利。
“你胡说!”
所有的信仰轰然崩塌,旺财怎么会好受。
除了辩驳冷乱月胡说以外,他竟然找不到要说的话。
说什么呢?
好像除了说冷乱月胡说,就一点反驳的地方都没有了。他知道,冷乱月是对的,潇湘姑娘是错的。他知道,潇湘姑娘说的话不切实际。冷乱月说的话虽然难听,实际上是对他有好处的。
他知道的那么多,就是做不到。
他明白的那么多,他宁愿自己不明白。
无非就是这样。
“李奇。”
客栈胖老板冷汗直流。
李奇心里也清楚,能对一个店小二说这么多,已经是冷乱月的极限了。并不是说冷乱月个人对于店小二有看不起的意思。
而是说,旺财确实很冥顽不明。
何况又是做了错事在前面,还不知悔改。如此冥顽不明,他也保不住了。
“是。”
李奇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老板一些,将冷乱月和花无心当做是寻常的贵族对待。
“可否卖我一个面子。将这小二退了,我是很不喜欢这样的小二伺候着。让人看了,倒胃口。”
冷乱月也没有打算要透露出身份。
李奇心里在全是汗,面子上还得笑的精明。
他能不卖冷乱月这个面子吗?
他不能啊!
不止这个客栈是凰啸的,就连他这个人,他这条命,都是凰啸的。
现下,凰啸的主子说,能否给一个面子。
李奇当然是能给这个面子,非常能给。他还没有像旺财那样疯癫,以为口头上的一些忍让就是心里的忍让。若是现在他不给冷乱月这一个面子,只怕后面,就会相当的让他没面子。
死道友不死贫道。
这是李奇一贯奉行的原则。
“当然。”
欣然一笑。
花无心赞许的看了两眼李奇。李奇的表现一直很让花无心满意,私底下也认为李奇是个可造之材。只是一直没有时间出来考察一番,现在遇见了。
整个过程之中李奇都表现的很细心睿智。
既没有见到主子的慌张,又没有完全的不在乎。
李奇的安稳,确实能够当上大任。
“老板!我可是知道客栈大厨家在哪里,知道客栈里的菜的秘方,知道老板你一般将钱藏在什么地方,知道老板娘上次来看你的时候,你没有说实话,这么多东西我都知道,若是你将我辞职了,我就不能保证不将这些东西说出去。”
旺财急了。
客栈每个月给的工钱不少。老板也很是和蔼。工作不累,且向来多假期。
并不是每一份工作都能够如此舒适的。
若是被客栈辞退了,家里那些老老小小可怎么办啊。
不能,他不能。
旺财抖着胆子,又将方才威胁李奇而导致面前让他害怕女人发火的话说了一遍。
“恩,你知道。”
李奇笑眯眯的。
这一次,莫说是他不能保住旺财,只怕这一次,若是不狠狠处置了旺财,他就连自己都保不住。
这客栈老板挺好的,虽然随时要为凰啸收集情报,但是真的已经很好了。
他也成婚了,有老有小。凰啸也从来都待他不错,这次的事情,于公于私,他都没有道理帮助旺财。
何况一直被人威胁,他就算是再好脾气,也不可能一直能够忍得了。
“旺财啊,我说了多少次,叫你遇事的事情一定要淡定,你为啥就不听老板我的话呢?”
旺财别开头。
“叫你淡定,你却不淡定,这不是,错了也没有人能够保护你。”
李奇还想要唠叨些什么,却见得冷乱月越来越不耐烦的表情。
飞快将话改了。
“你当真以为我是害怕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会害怕厨师被挖?会害怕秘方被偷?会害怕你老板娘?”
说到后面,李奇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他还真怕。
特别是最后的那一个,简直不是用怕字可以形容完的人。
“再说了,以我李奇在商业这一块上面的势力,要让你一个小小的店小二闭嘴还不容易?”
李奇这话倒不是吓旺财的。
依照李奇的势力,弄死一个店小二,还真的是很容易。
这年代,人命如蝼蚁。
像店小二更是如此。
三国并立,难免会有探子之类的东西,谁会在乎一个店小二的生死啊。
旺财的脸吓得苍白。
“人与人之间,生来就应该是平等的。你们这样子做,天上的神明若是知道了,定然是饶不了你们的!”
一直没有开口的花无心终于笑了。
“这位小二哥是打算对哪一位神明祷告啊?”
许是花无心本身就给人清隽的感觉,许是整个过程之中唯有花无心淡然没有开口的原因。
旺财是回了花无心的话。
“当然是对玉皇大帝。”
花无心笑了,冷乱月笑了,夏洛笑了,李奇笑了。
“所以说啊,人与人生来不平等。就算神都是不平等的,你又怎么能要求人与人之间做到绝对的平等呢?小二哥为何不向土地祷告?因为他很小的官职是吧?”
旺财终于彻底被打倒。
花无心总是这样,在他人最不防备的时候,给出最致命的一刀。
小二到底是自己没那个脸皮跑了。
胖老板李奇无奈的笑了笑:“说了吧,做人要淡定。淡定求生存!”
花无心亦是浅浅的笑。
“李奇真是够淡定的,帮你解决了小二的事情,居然还让我们站在这里等。”
复而冷乱月唱双簧一样接上去。
“看来是客栈的生意太好了,是不能照顾我们这种熟客了。”
夏洛则静静瞄了一眼李奇。
第一杀手也不是白当的,那一眼,杀气四溢。当即把李奇给吓了个够呛。
“不淡定,我一点都不淡定。”
李奇着手去准备房间。
冷乱月和花无心等人则坐在客栈的大厅中等待。
“夏大爷啊。”
夏洛刚要准备坐下,听见夏大爷几个字,一下子竟然没有坐稳,差点出丑跌落在地上。
花无心低低的笑。
冷乱月眼中却充满了兴味。
“夏大爷啊,你知道为什么你为什么得不到如梦姑娘的心吗?”
夏洛敛起心神。
“为何?”
冷乱月笑的温柔极了。
“方才你在对李奇的时候,那种眼神就让如梦姑娘不喜欢。知道如梦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吗?你瞧瞧无心,你要学会温柔一刀。”
花无心无时无刻不是温柔的。但是有时候,温柔是一柄锋利的刀。因为他无时无刻都是温柔的,所以,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温柔的面具下面会隐藏着什么。
“夏大爷,你的模样也不差,就你个人的话来说,你是风流倜傥。但是无心是什么样子的呢?给人很温柔却不花心的样子。你表现的你太花心了。”
短短几句话,冷乱月征服了夏洛。
竟然让夏洛放弃了警惕,一边听一边点头。
“原来这追女子,就是要学会装啊?”
花无心表面上温柔,但是被冷乱月认为是同类的人又能温柔到哪里去呢?
这表面上的温柔,都是伪装。
那么,追如梦要温柔,夏洛就自动理解成要装温柔,如无心一样。
夏洛高兴了,花无心却不高兴了。
冷乱月的话倒是没有让他不高兴,最最让他不高兴的是夏洛的话。什么叫做追女子就要学会装?他有叫他装了吗?
再说了,花无心一定都不认为对于如梦那件事情是在装。
冷乱月捏了一把花无心的包子脸。
“知道什么叫小白脸吗?”
夏洛摇摇头。
“就是这样的。”
将手中滑腻的皮肤扯长。
“唔——”
花无心吃痛。
“怎样?”
夏大爷不明白了,花无心的脸怎么样了?是长得好看了点,但是要长成花无心那样,除非他回炉重造了差不多。
“你真笨!”
冷乱月嘴上可不饶人。
“所谓小白脸,就是脸特别白。”
夏洛囧了,花无心囧了,就连刚刚安排好房间赶来的李奇也囧了。
“小白脸就是脸特别白的人。凰妃娘娘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啊。”
冷乱月没有回头,也猜出了是谁。
女子的声音,凰妃娘娘的身份,在南国京城。
只有一个人——潇湘。
“好久不见,潇湘姑娘。”
冷乱月是慵懒的。夏洛霍然坐起身,立在冷乱月一旁。
李奇则迎了上去。
“哟,今个儿是什么风,竟然把潇湘商行的潇湘姑娘给吹过来了。”
潇湘回了李奇一个商业上的礼仪。
“哪里是有什么风,是听说了李大掌柜到南国来视察,这才来了的。”
冷乱月知道潇湘说的是假话。
潇湘哪里是什么听说李奇来了南国视察所以跟来的。实际上极有可能是听了旺财的话,才过来的吧?潇湘果然是嫌疑太大。
若是潇湘今天没有直接的跟过来,冷乱月或许对她的怀疑还没有那么强烈。
但是今个儿潇湘跟来了,就不得不说明,潇湘心里必然是有所忌惮,所以才会跟来的。但是这时间,潇湘没有注意到,太巧合了。
旺财才刚走,潇湘就来了。
“只是潇湘没有想到,居然可以在这里遇见北国的凰妃。”
冷乱月浅笑。
“北国的凰妃已经死了,不是吗?”
“可是方才凰妃娘娘默认了。不是吗?”
两人之间波涛暗涌。
李奇慌忙打断两人之间即将发生的争吵。
李奇是多虑了,无论是冷乱月还是潇湘,都是理智的人。是绝对不可能在客栈这种人潮密集的地方争吵些什么,就算两人心里想要掐死对方。
在面子上,也会做足了。
“这世间上的情,无非是有情和无情。不知道潇湘姑娘喜欢哪一种情?”
“自然是无情。”
潇湘和冷乱月两人静默对视两眼后,悄然分开。
这世间的情,无非是有情和无情两种。潇湘喜欢的是哪一种。并不是一句简单的话。
无情是指落非情,非情无情。而有情,自然是指除了落非情之外的人。
冷乱月问的是,这世间的人,无非是落非情和不是落非情,不知道潇湘喜欢哪一种人。
潇湘回答的很笃定。
“各位请。”
李奇将花无心和冷乱月等人请上楼。
潇湘淡淡笑着站在下面。
“但是,这世间,无论是哪一种情。都是不做错事情的理由。”
走在楼梯上的冷乱月停下了脚步。
遥遥说了这么一句话,又转瞬走了上去。
似乎,说话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潇湘半敛着眉眼,嘴角挂着奇异的笑容。
她什么都没有说,就像没有听到冷乱月半警告半威胁的话。
再说冷乱月这边,坐在李奇专门安排的房间里,冷乱月突然觉着心头一跳。
“月,你可有觉得不对劲。”
花无心单刀直入。
没有和冷乱月客气些什么。
两人之间本来就不需要隐藏。
冷乱月点点头,李奇和夏洛识趣的退了下去,随便将门给关好。
“我也发现了。潇湘表现的太愚笨,我不相信,那么庞大的计划是出自潇湘的手。”
“这么庞大的计划,简直不敢让我相信,是出自她的手中。而且最终从一开始,她就好像毫不隐瞒自己的身份。”
冷乱月细细的分析。
“无心,你想,一个费尽心思隐藏自己的人。怎么会在了敌人面前,就将自己的身份抖了出来。我不相信她没有听出我话里的意思。但是她却能够不动声色,实在是让我觉得蹊跷。”
花无心将手支在下巴上。
漂亮的凤眸流转,似乎是有一瞬间的晃神。
“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潇湘这番作为。不是更加让你怀疑吗?你现在已经怀疑了她是不是真正幕后操纵的人了吗?”
花无心的话不无道理。
冷乱月沉默了。
潇湘的表现出乎了冷乱月的意料之外。完全打乱了冷乱月一开始的计划,但是冷乱月内心里固执的觉得,潇湘或许并不是最后背后的人。
难道在这盘棋中,潇湘都只是一颗棋子。那她究竟在和下棋?
心里的不安铺天盖地。
突然,一片羽毛跌落心中。
那是花无心轻柔的吻,印在了额头。
冷乱月甚至可以看清花无心狭长凤眸上睫毛有多少根。每一根上翘的幅度是多少。这真是一件奇妙的事情。
额头上是温热柔软的唇瓣。
冷乱月亦像是醉了一般,一口咬住了花无心白玉一般脖颈。
“唔——”
花无心一声闷哼。
冷乱月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咬的多重。
缓缓下移,火一般的红唇到了移动的喉结。
一口咬下去。
说是咬,更不如说是挑逗。花无心的喉结不像其他男子那么凸出,显得不和谐。花无心的喉结很精致,像是开在白玉脖颈上的一朵小花。
“唔——”
轻轻的,又是一声闷哼。
“月,不要玩。”
这话说是警告,还不如说是情人之间的呢喃。
圣洁的花无心,终于染上了妖娆颜色。
花无心的眼睛,是深沉的黑暗,然而给人的感觉却是神圣不可侵犯。
仙人若是染上了妖娆,那妖娆的姿态必然是让万物沉醉的。
花无心染上了妖娆的姿态,那必然是会让冷乱月沉醉的。谁不喜欢美好的事物?不要说谁可以真的做到在美色面前面不改色。那全是放屁的。
就算是面上不表现出来,心里还是会悸动的。
冷乱月与花无心之间,本来就不存在隐瞒,所以,冷乱月从来不在花无心面前隐藏些什么。
当即换了个地方,咬上锁骨。
花无心白皙皮肤像是开了朵朵的花。
他虽然不懂应该如何做才对,但是现在,已经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了。
本能更加胜过理智。
更何况,在身前的女人,是朝思暮想了那么久的爱人。
“月,我说了不要玩了的。”
冷乱月没有回答他,一吻封上。
依照花无心的了解,应该知道她向来是对于不能做的事情,越发的感兴趣。
还是白日里,太阳正要西垂。
芙蓉帐暖,多少柔情尽付?
“轰——”
然而,这注定是不得安生的。
花无心以最快速度用锦被遮住冷乱月裸露在外的肌肤。
心里还是很是火大的。
一股子邪火压的他喘不过起来。
什么比只差一点点更让男人忍不了的?什么比只差一点而突然被打断的处男更加忍不了的?
“乱月。”
落非情一进门就看见这样的情景。
他心心念念的女人躺在床上,青丝披散,妩媚笑容。
而女人的旁边,还有一个姿容绝佳的男人,正是花无心。
“当年,你不是告诉过我,外人传的男宠说都是骗人的吗?”
艰难的,落非情说出这番话来。
冷乱月笑。
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那是当年。”
冷漠的眼睛看着很多年前,曾动心的男人:“当年,你不也说过,永生永世都不会背叛我吗?”
当年,谁都曾对谁许诺过。许诺这件事情,向来是没有效力的。因为我们永远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变成什么样子。
“可是,你不是那样的人!”
落非情眼睛里全是血丝。
他太不敢置信了,他深爱的女人。他以为深爱他的女人,现在冰冷的对他说,不要相信当年的承诺。若是不相信的话,他们之间还剩下什么?
他们只有当年了。
若是不是当年的话,他们之间还会有什么。
“我不是,所以你便可以背叛的肆无忌惮吗?”
冷乱月算是彻底的看透了落非情。
现在的落非情,不是以前的落非情。不是那个躲在角落哭泣的药人皇子。不是了。
真的不是了。
如果,这世界上还有如果,所以,她和落非情之间,没有后来。
“你说过的,你会陪着我,一生一世。”
“你也说过,若是背叛我,便天打雷劈。”
花无心笑了。
他没有做任何言论。只是静静的看着落非情和冷乱月之间的纠缠。
因为花无心相信,冷乱月是绝对不会再和落非情有半点沾染。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喝醉了。”
冷乱月亦笑了。
“你喝醉了?你为什么会喝醉了?你喝醉了是理由吗?喝醉了就真的可以什么都不认识,什么都不在乎?”
冷乱月笑是因为笑落非情的自欺欺人。
落非情是药人。
知道什么是药人吗?
终年泡在毒药之中,而酒精亦是制造药人需要的。当年的南国皇帝要制作完美的药人,用的酒精岂是一般的酒精?
落非情醉了,是醉了。
俗语不是有句话说,酒不醉人人自醉。
落非情醉了,是酒不醉人的醉。
“我真的是喝醉了,将那女子当做了你,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我为你后宫一人,又怎么会贪图一时美色?何况,这世间没有比你更美的女子。”
“已经过去了,这些。都已经过去了。”冷乱月顿了顿:“我已经不在乎了。”
落非情整个眼睛都红了。
不在乎了。
当初,冷乱月给了他一耳光,他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
他记起来了。
那夜,夜得迷离。他一个坐在太和殿喝酒,是美的出奇的夜色。大臣密奏,皇后冷乱月意图谋反,他未曾在乎。
然而,最让他震惊的事情是,冷乱月出宫见了所谓的男宠。
那夜,冷乱月未归。
他在饮酒,喝尽了沧桑。他遣散了所有的宫娥,只是喝酒。后面,遇见了那个人,他甚至记不清那个人的面容。只觉得很像冷乱月,非常像。
那人牵住他的手,叫他,阿情。
后面是迷乱。
等他清醒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
他多害怕冷乱月知晓。
这是背叛。
冷乱月绝对不能接受的背叛。
他开始失眠,彻夜彻夜的失眠,他甚至不敢去见冷乱月。他没有醉,在最后一刻的时候,他是清醒了的。他知道身下的人不是冷乱月,但是还是做了。
他怀着什么样的心理,他不知道。
他只是觉得。
那个叫他阿情的女子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他,纵使他做错了。
也会被原谅。
只要他道歉,也会被原谅。
“落非情,我不在乎你了,也不在乎你的事情了。”
冷乱月的话淡淡的,却让落非情差点落下了泪。
若不是有花无心在场,他真的想要落泪,因为无论他做错了什么,只要他落泪,冷乱月总是会原谅他。
甚至在以为是他宫变的时候。
也是原谅了的。
那么现在,是不是也能原谅。
“在得知背叛的时候,我彻底对你失望了。你不再是你,我不再是我。我们,没有后来。”
冷乱月现在真想借一句话说。
我猜到了故事的开始,却没有猜到故事的结局。
和落非情的故事,她猜到了开始,掌控了过程,却掌控不了结局。
我们之间是没有未来的。
一句话,对落非情来说,无疑是五雷轰顶。
花无心帮冷乱月将薄被为冷乱月拢好一些。笑的很温柔,虽然,笑容之中邪火比较大。
“落非情,这是我男人。”
花无心似乎没有听见冷乱月跟落非情介绍一样,又为冷乱月拢起鬓间乱发。
简直是秒杀。
这动作,这姿态。
一个字没有说,无疑却是对落非情的秒杀。
什么话都没有说,却无疑的宣布了主权。
“他是你男宠!你莫欺我!”
落非情从牙缝中挤出来。
花无心笑了。是对落非情的讥讽,很明显的讥讽。
冷乱月是何种人,难道落非情这么久还不清楚。亏得当年冷乱月对落非情那么好,为落非情做了那么多。没有想到,落非情竟然连了解冷乱月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
这岂不是可笑。
简直是可笑极了。
“他是我的男人。”
冷乱月笑了。
和花无心笑的内容是一摸一样的。
“那么,乱月,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背叛。当年,你们不就是这种关系吗?为何你可以,我却不可以。”
冷乱月的笑容瞬间敛起,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落非情!”
花无心首次露出怒容。
“我说的错了吗?当年,你不就是自称乱月的男宠吗?乱月不是也默认了吗?”
落非情都不知道自己是在说些什么,想要说些什么。
他只是想要刺伤,刺伤冷乱月。
不能爱,恨也是好的,不是吗?
“当年,我和月干干净净,现在,月也是干干净净。”
花无心说的毫不客气。
“何况,我现在和月做什么,也不管你的事情了。南国的帝王,你难道忘记了吗?你的皇后,是落下十尺城墙,当场死亡的那个。”
十尺城墙。
那是冷乱月落非情故事的完结,是他和冷乱月故事的开始。
“现在,这里不欢迎你,出去!”
花无心心情本来就不爽。
更何况落非情出言不逊在先,花无心也没有打算要忍的意思了。
“出去!”
落非情倔强的不离开。
“你出去罢。”
终于,待得冷乱月开口,有些乏了似的。
落非情终于选择了出去。
那脚步,走的极为的慢,很慢很慢,灌了铅一般。冷乱月只是看着,像是看一个彻底走出生命的人,就看着,无悲无喜。
就算是走的再慢,始终是会走出去的。
落非情就算走的太慢,也会走出去。
待得落非情走了出去。
“月。”
花无心将身上拢着锦被的女子抱在怀中,瘦弱的可怜。女子向来是顶天立地的模样,让人不自觉的忽略了她的身躯的本质。
很多时候,太多人都只看见冷乱月给予的强大的精神震撼,而忽略了,冷乱月只是个女子。比平常的女子更加瘦弱上几分的小女子。
“可是累了。”
冷乱月没有回答,轻轻环抱住花无心的腰。
“我不爱他。”
低喃的话语,是冷乱月在述说。
“我知道。”
花无心像是害怕吓到了难得脆弱的女子,声音放的极轻,极轻。
“没有谁规定了爱了就必须一直爱,更何况,月,你还不懂爱情。”
“噗——”
冷乱月笑出声。
被一个呆子说不懂爱情,这实在不是一件好的事情。
她虽然不懂,也比花无心知道的多了许多吧。这个呆子,不知道怎么安慰她的话,就不要安慰。只是静静的抱着就好,就抱着就好。
这样的温暖与包容,就很好。
比什么山盟海誓,地久天长都要来的真,来的实在。
“呆子,我不懂,你便懂了吗?”
花无心不在乎冷乱月给他定下的和长相气质十分不相称的绰号。
“我不懂。但是我知道,只要是你想要的,就是我想要的。”
“只要是我想要的,就是你想要的。”
冷乱月低着头,淡淡的重复了一遍。
花无心或许不懂得什么是爱情,但是却给了她对于爱情,最美好的诠释。
什么样的爱情,才是对方想要的,就是自己想要的?
她私以为,那是很爱很爱了。爱到了极致,就是如此。
“你真是个呆子。”
扯了把花无心的脸。
冷乱月喜欢扯花无心的脸,她觉得这样子很温馨。花无心总是给人飘渺的感觉,将他这样一扯,反倒将飘渺不真实的感觉给去了不少,让人真的觉得花无心只是个大男生。
“是啦,我是呆子。”
“哈哈……”
冷乱月笑出声。
空气里全是弥漫的温馨气氛。
窗外的天空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黑透了,根本看不出一丝光来。夏天向来多的雷雨,今夜里竟然没有造访。而是安安静静的晴空,可以见得夜幕上高挂的星辰,一闪一闪的,像是眨眼一般。难得的美丽,让人一时之间,有些迷醉。
“呆子。”
“恩。”
两人遥遥望着天空,亦是静静的看着。
享受着这种温馨。
或许,明天,便不再是如此气氛。但今夜,注定会成为回忆。
“我有对你说过那句话吗?”
“哪句?”
浅浅的笑容,将冷乱月抱得更加紧了些。
夜风拂来,天气有些凉。
花无心上身的只剩一件里衣,甚至凌凌乱乱。这夜风,吹着肌肤,可以见得刹那而起的鸡皮疙瘩。
但是,花无心没有说。
因为房里只有一床锦被,而现在,整披在冷乱月身上。
其实,花无心完全可以和冷乱月分享这床锦被,毕竟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确定了。但是,花无心没有。
落非情说,他是冷乱月的男宠。
却不知晓,冷乱月此种女子,岂是那种随便的人。
花无心不愿与冷乱月分享锦被,那是不愿意亵渎了冷乱月。
“呆子。”
冷乱月是何种人,又岂会看不出花无心的肌肤上一瞬而逝的鸡皮疙瘩。又怎么感受不到花无心细腻的保护?
“恩。”
花无心轻轻的应了。
“我竟然不曾对你说过你常常对我说的话,这是我的不对了。”
冷乱月笑,里面多少有些狡黠的成分。
“我爱你。”
这句话,花无心等了多少年。
十年?
大概是吧。
十年一梦,他以为,只能是个梦。没有想到,梦真的变成了现实。让他有种不敢相信的感觉。
“呆子,我爱你。”
冷乱月细细的观察男子呆愣的表情,面上是自己也不曾察觉的温柔笑容。
“我爱你,虽然我也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但是如你所言,想要给你最好的,并且为了给你最好的而努力。”
冷乱月心目中的爱情,是给不了最好的,宁愿什么也不给的残忍。
一开始,对于慕文轩的残忍,是因为喜欢。
那么想要给花无心最好的冲动,便是爱情。
冷乱月不是做作的人,喜欢了就是喜欢了,爱了就是爱了。没有什么不敢承认,没有什么害羞承认的。
冷乱月若是爱了,便必然会让被爱的人知道。
“我想要给你最好的。无心,我相信,我爱你。”
“恩。”
除了恩,花无心不知道可以说什么来表现出现在的激动。
而门外,白衣公子陡然滑落,跌坐在地上。
落非情没有真的离开,想必冷乱月也是知道。
而冷乱月选择在这一时刻告诉花无心真爱,不止是说给花无心听,更是说给守在外面的落非情听。冷乱月不想再和帝王有任何纠缠。
帝王无情。
而帝王那零星半点的情,也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冷乱月是真的爱上花无心,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客栈谁都没有注意到的角落,黑影在落非情跌坐在地的那一刻一晃而过。
三人之间的纠葛,注定要将这个夜燃烧殆尽。晴朗的天空蓦地开始下雨,片刻,惊雷而过。震得人耳朵发毛,星星早已经隐退的不见踪迹。
风吹得更加大了,也吹得更加急。
温度一下子就降了下来。
花无心努力稳住身子,尽量不让自己的寒冷表现的太明显。
“呼。”
烛火被风吹熄了,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风雨依旧,窗扉在风中摇晃作响。
冷乱月在黑暗中笑了,将还在努力与温度做搏斗的白衣公子一把拉入锦被。
温暖覆盖了花无心的感官。
鼻翼是桃夭的幽香。
在与他自身杏花的香味纠缠中,化成另一股子神秘的味道。
花无心只觉得很好闻,甚至一瞬间想要不离开这床被子。
然而,理智总是比冲动来的深沉。
花无心到底是要离开,因为冷乱月此刻也在里面,衣衫不整。
他想要给冷乱月更好的,八抬大轿,十里红妆,盛世婚宴。然后,再洞房花烛,春宵如梦。而不是现在这样,还没有任何名分,就与女子肌肤相亲。
冷乱月若是知道了花无心的想法,肯定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哭的是,说这呆子在感情方面木讷,偏生在有些地方一点也含糊不得。笑的是,就算是含糊不得的地方,也是爱的表现。
当然,冷乱月不知道。
她没有读心术。
花无心又一次将被子为她拢好,自己却单薄着身子瑟瑟发抖的时候。冷乱月终于是发飙了。
“你这是在做什么?”
“唔。”
花无心含糊的应着,并未回答什么。
“天气这么凉,你不到被子里来,怎的还想感染风寒?”
冷乱月语气与其说是责备多一些,不如说是关心多一些。
“你还不快点盖上被子,这节骨眼上最好不要感染风寒。”
再一次将少年公子拉入锦被,有了先见之明一样紧紧扣住男子的手。
花无心果然又想挣扎出去。
男人的气力上总是要比女人强,这一挣扎,眼开着就又要到了被子外面。冷乱月一急,翻身猛然将花无心压在身下。
花无心猛然一顿。
像是被吓着了一样睁大凤眸。
漂亮的眸子里,冷乱月可以清晰的看见瞳孔里自己的影子。
凌乱的红裙,锁骨上是开出花的吻痕。乌黑长发散在身上,遮住了一部分雪白肩膀。这模样,实在是情爱意味十足。
也难怪方才落非情眼睛都红了。
也亏得这呆子还能忍得住。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能够做到如此容忍,有夫如此,妇复何求。
“月,别闹。”
沙哑的声音,说是让冷乱月别闹,手臂却忍不住收紧。
然而,也只是收紧,并没有其他的动作。
花无心闭上眼睛,嘴角的笑容还挂着。
脸颊处的红晕还没有散开,花无心真的是满脸红晕,染上白玉的肌肤,美不胜收。
“我闹什么了啊?”
冷乱月玩心大起。
伸出手,捏住花无心鼓成包子一样的脸。
手感极佳。
冷乱月整个人都压在了花无心身上,将花无心的脸蛋扯成无数个造型。
花无心的脸越来越红。
多半是被冷乱月掐的,小半是自己脸红的。
“呜呜呜……”
花无心因为脸被冷乱月扯着,一时之间发出的声音,竟然让人难以辨别。
冷乱月哈哈大笑。
扯得更加使劲了。
搓面团一样,将脸扯的长长的。
完美的瓜子脸变成了长脸。
完美诠释了什么叫拉下脸来。
“我闹什么我不知道。”
冷乱月听出来了花无心方才吐字不清说的话——你闹什么你知道。
花无心因着不敢碰触衣衫凌乱的冷乱月,只能任由她压在上面胡作非为。
闭着的凤眸里,藏着谁也看不见的波光潋滟。
窗外风雨依旧,如同满室散开的温馨。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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