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手表,继续口气冷淡的说道:“三叔的要求你是知道的,如果因为我的大意而导致出现了什么不好的意外,到时候就不是你一个人有难那么简单了,就是我,也一定不会好过到哪里去,所以,你的要求我是不可能答应的。”
“你……”谭佳气的几乎说不出话来,过了半响,才恨恨的说道:“说的倒是挺理所当然的,说白了,你还是不肯相信我。说什么过去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其实都是假话,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非要这么认为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留给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你最好还是快些!”
说完,我一边点上香烟,一边给谭佳打手势,让她开始换衣服,当然,我很自觉的转过身子,开始看着墙壁,虽然心里还是有些痒痒的。
胡思乱想了一阵,身后便传来窸窸窣窣的脱衣服声,我狠狠的吸了一口烟,让自己的心脏不跳的那么快,却心底一直在感慨:我去,这时间过得可真慢啊!
一支烟吸完,又过了大约两分钟的样子,后面终于没有传来诱人的声音,我试着回头看去,谭佳正在拨弄头发,我这才知道,板寸头拿来的是一套男装羽绒服,虽然套在谭佳身上明显不搭配,却有种异样的美,只是尺寸有些稍稍偏大。
谭佳一副害羞的表情看着我,这我能理解,虽然我们之间是有感情的,但关系并没有发展到最后一步,在这种情况下,换做任何一个女人,恐怕都免不了难为情。
可能是被我看的不好意思了,谭佳脸上微微发红,她立即移开视线,然后指了指自己头上的发夹,让我叫她拿下来。
我沉默的点了点头,然后轻咳了一下说道:“那个还有,请把你的发夹,头绳,以及手表都拿下来。”
“这些东西中怎么可能隐藏跟踪器一类的东西?”谭佳故作生气的说道:“最多把手表给你,发夹和头绳你要给我留下,不然我的头发怎么办?”
我心道谭佳演戏的功夫也不差,如果是不知道底细的情况下,我说不定真会被她蒙过去,只没收了她的手表,而把发夹和头绳给她留下。
我带着央求的口气说道:“大小姐,三叔刚才的话已经说的够清楚了,你就别节外生枝了,难道你真想三叔派人过来强行执行这个任务?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了,你能不能干脆点,到底是命重要,还是你的扮相重要?”
谭佳冷哼了一声:“他爱叫谁来就叫谁来,反正我是不会给的。”
我走上前去,二话不说,一把扯下她的发夹,接着是头绳,最后是手表,当然,这个过程中,谭佳一直都在反抗,并发出各种恼怒的声音。
把东西都收好后,我对门外的板寸头喊道:“别在外面偷听了,事情都办好了,到底还要不要进来?”
板寸头干咳了几声,随后打开了门,没想到标子那家伙也在,只不过和板寸头的尴尬不同,这家伙一脸贼眉鼠眼的样子,好似我刚才真在里面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板寸头看了看谭佳换下来的那堆衣服,装模作样的说道:“刚才你看仔细了没有,她身上有没有藏着其它东西?”
我斜视了他一眼,不冷不淡的说道:“你要还不放心,要不,去买一套金属探测器过来好好检查一下?”
板寸头一边把那堆衣服胡乱的塞进包袱中,一边说道:“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相信你一次。”走到门口处,板寸头又对标子说道:“你小子还说最起码一个小时,我刚才看了手表,二十五分钟都还差十几秒,除去脱衣服和穿衣服的时间,你小子给算算,还剩下多少时间?”
标子不敢相信的点了点头,走进来对我责怪道:“老杨,你是不是直接就上了,怎么这么快,难道都不用做前戏的吗?”
谭佳这桩事情搞的我本就心情不太好,标子又哪壶不开提哪壶,不正是送上门来的出气筒?我学着板寸头之前的动作,提脚就在标子的肥臀上踹去,并骂道:“滚你妹的,你嫌我还不够烦是么?”
标子大叫了一声“哎哟!”一边摸着屁股,一边对我骂道:“好你个老杨,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是有了异性就没人性。”
这时候板寸头已经走远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便对标子正色说道:“先不和你闹了,对了,刚才有件事情忘记说了,你赶紧过去告诉四叔,发夹里面有窃听器,让他务必烧了。”
标子吃了一惊,愣道:“我去!那这一路上我们说了什么,不都被那些人知道了!”
我没好气的说道:“那么你以为呢?好了,别废话了,赶紧过去说一声。”
标子收起玩笑心思,点了点头便走了。
我见他走远了,一边将门关好,一边对谭佳问道:“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还在帮他们做事,难道三叔之前说的都是真的,你根本就还是他们的人?”当我看清楚谭佳的脸时,我不由自主的就愣住了,因为她此刻头发凌乱的披在身上,比起以往来,显得有女人味多了。
谭佳见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脸上又是一红,她有些吞吐的说道:“你……说的没错,但也不是全对?”
我脸皮再厚,也不能总盯着人家的脸蛋看,于是移开目光说道:“这会儿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谭佳有些复杂的说道:“上次我们从雪山带回去的地泉水,后来通过反复的试验,证明它对尸毒的确能起到绝对的克制作用,可问题是,尸丹中没了尸毒,长生的功效也就跟着消失了,而这是上面最不愿见到的结果,他们炙热是不甘心的,所以,就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西王母的地下陵墓中。”
这个倒是不奇怪,僵尸之所以千年不化,就是因为尸毒在其中发挥作用,如果把僵尸体内的尸毒全部杀死,或者抽取出来,估计它们过不了几天,肉身就会正常腐烂掉。
这件事情我们在科研小组的时候有过多次讨论,按科学的角度来说,尸毒可以理解为一种病毒,也就是一种不为人知的病毒细菌,它到底是如何形成的,为什么又能保持尸身不腐,以当今的医学科技根本就无法破解。
上面的人后来虽然得到了极为珍贵的地泉水,可它只能杀死尸毒,并不能将尸毒转化为长生的药引子,这表示他们的长生计划必然会失败。
尸毒相当于病毒,地泉水相当于阿司匹林,阿司匹林虽然可以杀死病毒,却不能将病毒转化为益生菌,道理就这么简单。
“可他们并不知道西王母的地下陵墓究竟在哪,所以就派你过来做内奸?”我有些恼怒的说道:“你在答应他们这个条件的时候,难道就没考虑过我的感受?还是说,你根本就没考虑过?”
谭佳有些伤神的对我说道:“我当然考虑过你的立场,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如果我不答应他们,我父亲,我哥,还有我的一些亲人都会死,你明白吗?”
“什么?”我大吃一惊,不敢相信的问道:“你说上面竟然这样不折手段,拿你家人的性命要挟你?”
谭佳此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副忧伤之色来,她叹了一口气说道:“哎!这件事情说来说去都是他们自己找的,他们为了长生,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被判死刑又能怪谁?我本来也接受这个无法改变的事实,可三个月后他们又告诉我,只要我能完成这次的任务,就能让他们保住性命,你说,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说完,她走过来几步,仰头直视着我的眼睛。
我怔了一下,没想到当年那件事情,除了她父亲外,竟然还有其他亲人牵连其中。可这又怎么样呢,他们落到这地步,难道不是咎由自取?说句不好听的话,这他娘的叫活该!
我没有隐瞒自己的观点,甚至有些恼怒的对她说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他们当年既然敢做出那样伤天害理的事情,就应该想到自己会有这种结局,他们是罪有应得,你去救他们,就是对死者的不公平!”
谭佳冷笑道:“我十岁的时候,母亲就出车祸死了,如果我父亲和大哥也死了,那么我在这世界上最亲的人可就一个都没有了,而现在我终于有了机会去救他们,我怎么可能拒绝,难道你要我以后一辈子都活在愧疚当中,活在痛苦之中?”
也许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就不会站在对方的角度去考虑问题,当时的我是非常恼怒的,因为我没想到谭佳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我实在克制不住了,便也冷冷的说道:“你家人的命就是命,别人的命难道就不是命吗?你想过那些死去的人没有,想过他们的家人没有?你怎么能这样是非不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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