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014 欢喜结局
“到家了。”
圣莲抱着怀中的人,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手上的力气不由加大了几分,嘴噙笑意看着熟睡的女人,尽力让她睡的舒服点。昨晚疯狂了一夜,直到后半夜才有了睡意,只觉得脑袋晕晕,一切触手可及的幸福如同虚幻般,他根本记不清自己是谁,耳里一遍又一遍的响起两个小家伙开心的笑容,还有她温柔软啼的声音。一觉醒来后,在心里暗暗的想着,人生不虚此行。以后,他的人生将会更加的精彩。可笑,天下的人都羡慕高高在上的皇位,可悲,天下的人对追求母仪天下的后位,可叹,天下的人最会不择手段往上攀爬。
圣莲微微的笑了起来,唇角的玩味之意毫不遮掩,见她眼睫扇动,呼吸紧促,撑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撩拨她的唇,“在不醒来,我就不客气了。”
“醒来了,醒来了。”丁汀窘迫的睁开眼,起身对视着他,声音清亮却带着五分不满。
“妈咪,一年之计在于春,现在才刚开始春天耶。”贝贝睁着无辜圆溜溜的眼睛,撇撇嘴很老气横秋的说道。
丁汀环视车内,六只眼睛齐刷刷的望向她。蓝黑双眸流转着笑意,她抱着锦被,发丝披散,刹那间,整张脸出现酱红,温度沸腾起来,恨不得就地挖洞钻进去。以往都是她“喊打喊杀”将两个小家伙弄醒,结果最近频频出状况。狠狠的瞪了一眼罪魁祸首,真想一头撞死算了,省的在儿女面前丢人现眼。死死抓紧锦被,免得被子滑落,春光外泄,便宜了某妖孽。不过就目前来看,她要如何把自己给埋了?两个小家伙正一脸好奇的看着她,而身旁的人更是虎视眈眈。当即郁闷的要死。幸好她是现代人,对于没脸没皮的事她可不在乎。而且又没有外人是吧?拉开被子,露出雪白的肌肤及不够遮掩的肚兜。
丁汀不紧不慢,缓缓穿上衣裳,瞥了一眼身旁的男人,明显见他咬紧牙关,太阳穴上的青筋微微跳动,脸上顿时失去笑容,强忍着随时爆发的欲望。心中暗笑不已,悠然道:“贝贝,一年之计在于晨,现在不好好享受生活,以后想享受就没了,要抓住每时每刻挥霍的日子。”
“贝贝,别听妈咪乱说,她比我们大,比我们懂事,可是她说出的话和无赖爹爹差不多,都是强词夺理的解释。”宝宝小脸一抬,小剑眉一皱,拉着贝贝的手低声说道。
丁汀瞬间无语,这两个小家伙越来越胳膊肘往外拐了,一声低喝,“丁宝宝!”
“妈咪,别这么大声,我听得见。”宝宝作势掏了掏耳朵,不解之意浮上眸子,“老爹,我们真的直接去皇宫吗?”
圣莲亲昵的揽过丁汀的身子,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唇角灿然的微笑,散发着魅惑人的光亮,“别担心,爹爹已经安排好了。这次只是进宫见见你们的皇爷爷。”
两个小家伙轻声“嗯”了一身,回身将身子坐在车窗前。撑起脑袋,看着车窗外的景象,清澈的眼睛含着难以捉摸的情愫。
丁汀心里一紧,一种不安的感觉浮上心头,伸出手来抱着他,闻着他身上独特的味道,心绪不宁,好端端的竟然有股莫名的伤痛,有些呼吸困难喘不过气来。只听马车外面一声禀报:“王爷,东宫走水了。”
丁汀觉得眼前突如其来一道光芒,闪电般硬是将她的脑袋劈出一道裂痕来,心血淋淋的被撕成两块。所以的记忆全部在脑子回想。整个身体仿佛才真正意义上的结合,身与灵魂的结合。将不真实的意像和残酷的现实脱离开来,飘飘然注入脑袋中。她的记忆中有一个身影,微笑着,呵护着,愤怒着,伤心着……全部是他的身影,她忆起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一张温柔浅笑的脸,清澈的瞳眸里流淌着情意,那刻骨铭心的爱恨,一闪即明。
“别试着抵触,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的灵魂一分为二。此刻因为他的离去我才彻底放弃这具身体,才会与你心灵相连。现在我所有的记忆原本就属于你的,但愿我做的选择是正确的。”
丁汀茫然不知所措,人影交错,掠影飞过,几番影像,经历了千年的时间终于尘埃落定。她不由自主的用心跟她交谈,“原来鸾和凤是一体的,千年前的传说是真的。”
“鸾和凤原本就不是一体的,是我们化身麒麟玉时慢慢的融合在一起。而当年发生的事,你也明白了。好好的珍惜眼前人,莫要在失去了。”心中的一抹灵魂叹道:“其实我真的很羡慕你,不管跨越多少岁月,你和他依旧可以在一起,当初我们私心的将你们拆散就没想到他会随你一起流逝。这样的男人人世罕见,对你亦是一心一意,从未背叛过。想想我也知足了,能够在人世走一遭,明白什么是真爱,也不枉此生。”
丁汀压住心中的惊讶,原来她的前世就和妖孽纠缠在一起了。那个时候他依旧是高高再上的天子,而她只不过是一名普通的女子。与他相遇,与他相爱,与他分离,然后含恨而死。脑中又出现一副画面。
一人站在梅花之间,白色的衣袍依旧村的他似仙谪,长发上几片梅花,盛开的梅花,孤独的人,构成一幅朦胧的思念画卷。他微微执手,那些梅花飘落在他的手中,衣袍上,化作了他白衣上的花纹。长发遮住了他倾城的脸,看不出他此刻的表情,嘴角微微动了动,“如果有来生,如果有轮回,下一世,他只想做个平凡的人,与心爱的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相离莫相忘,她从不相信有真爱,不相信人世间有情比金坚之物,可是记忆中的镜花水月,却是如此真实。
她此刻的记忆中有着上几世的回忆。第一次相见他是帝王,她是浣衣女。入宫受宠,不到三个月死于嫔妃的争宠。恩爱最浓时,被最爱的男子赐死。帝王一蹶不振,哀痛至极,也后悔莫及。一月后引火**,相随她而去。
一百年后,她是女王,而他是将军。她不顾他的意愿,强行纳他为王夫。为他连废后宫,为他冷落男子,为他与各国交战,最后战士沙场。极近悲哀的真相他却是敌国派来的奸细,倾心爱恋的人,最终一剑结束了她的生命。带着不甘,愤怒离开人世。
三百年后,她与他再无磨难,她相夫教子,他在外从商。却抵不过他一句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他的多情风流,他的残暴劣根,一次次将她的心摧毁。最终的结局妻离子散,她出家,他建下惊世家业被小妾瓜分,落到乞讨的境地。
几百年又过几百年,他们永远纠葛着,没有一世是幸福的。
那些过眼云烟的事,此刻为什么如此清晰?
那些云卷云舒的事,此刻为什么如此缠绵?
曾经承诺到永远,曾经恩怨牵绊,苦苦纠缠,却是庸人自扰。
丁汀心里乱作一团,时光竟然倒流至她的记忆里,心里却是无半点冷意,而是一阵阵温暖在扩散。心里默念道:“谢谢你,我也知道我为何会穿越一回,原来不仅是要还前世欠的债,而且还要解开鸾和凤的心结。没想到过去的种种,原本就相爱的人却被你们生生拆散。一开始,你们为了不相信帝王有真爱,才去试探他。可是一旦他爱上了,却连江山都做赌注。你们害怕了,甚至让他迷失了心智,最后让我和他后悔了一生。”
“我们也是逼于无奈。”
“什么无奈?你们就是自私自利,你们的顽固偏执,让我和他不仅伤害了一世,而且是生生世世活在冰与火的憎恨中,没有一次是幸福的。一次次的背叛,一次次的受伤,都是因为你们在背后搞鬼。我们相爱有什么错,而你们为了所谓的赌约,牺牲了我和他几生几世的幸福。他心中只有一个人,你们却强加给他几十个妖媚的女人,他个性孤寂冷傲,你们偏要将他弄成风流多情才甘心。”丁汀越想越气,不由在心底呐喊。
“这事我们的确做错了,而且也受到了与你们相同的惩罚。我爱的那个人永远囚禁在麒麟玉里,而她却变成我爱的人,生生世世相爱相缠。我终于也感受这种痛苦。这一世她成为太子,而我依旧是她喜爱的人,凤和鸾是姐妹啊,我们居然生生世世贪恋在一起。真是可笑之极。纵然她现在选择引火**,也不能改变什么。只希望你和他会幸福,我们的心也会好过点。我的话已经带到,灵魂也会归还给你,再也不会受我的情绪所扰。真心希望你们幸福。”
丁汀一阵颤抖,脑中的记忆强烈的涌上心头,望着眼前的他,在环视周围,似乎刚才只是在梦境中,仿若刚才的对话都是她做梦。
丁汀看着他蓝黑的眸子,经历了几世唯独不变的就是这一双瞳眸和一颗赤诚的心。望着他,笑了起来。
这一瞬间的爱意,凝结在眼中,化作无言的笑容,拂过内心深处。突然拉住他的手,抬头轻笑,“我陪你一起!”
“好。”圣莲拥着她下了马车,修长的手揽着她的纤腰,勾勒出难以描述的暖味。隔着她如此近,握着她的手,终于下定决心,“随我先去见父亲。”
“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爱的是你那颗心,你的灵魂。”丁汀望着他,宣告道。
“我亦是,如若爱上一个人,当以她为先,不离不弃。”圣莲蓝黑的瞳眸顿时流光柔和,她和他才仅开始,他会让她成为最幸福的人。甚至已将她的灵魂和心融入到骨血里,生生世世守护着她。
圣安三十四年,这是一年中最让人惊心的初春。东方天空火光冲天,太子留下退贤书和遗言,然后将居住的东宫全部烧为灰烬。
“东宫走水,快救人——”
“太子殿下还在里面,快扑火——”
等到众人救人时,花光冲天,火焰愈来愈大,已经无法保住东宫,只能减少皇宫的损失。触目惊心的火光,无不让人心惊胆战,滚烫的烈火侵骨。一场大火,将东宫烧毁,也将一场帝位之争提前。
安帝紧紧攥着手,背对着燃烧殆尽的东宫,在微弱的火光照耀下留下一个决绝的身影。叹了一口气,回到雍正宫,刚放好茶,却听到一声久违的称呼:“父亲。”
“莲儿,听说你有重要的事同为父商量。”
圣莲一惊,听闻父亲声音略带责备的意思,虽是语气平平,却含着千丝万缕的情绪。他先让两个小家伙在外面等候,自己牵着她进来。不想父亲的第一句不带任何生分,反而在人面前毫无忌讳。随即心里了然,只是垂眼,沉默不语。
安帝一见儿子身旁的女人,什么是眼中钉肉中刺?什么是千夫所指的狐狸精?什么是红颜祸水?眼前的女人就是。而且将他的爱儿迷惑不清,甚至已经将一个儿子给逼死了。顿时将手中的奏章向她砸去,怒声道:“大胆贱人,见朕为何不跪?竟敢正视朕,罪加一等。”
“我不认为我有错。”丁汀说出这七个字,掷地有声,毫无惧色。
“嗯?难不成朕冤枉你不成?这世上有谁见了朕不用行跪之礼?”安帝厉声道。越是对儿子挑的女人越感兴趣。
丁汀没有想象中这么镇定,虽是不慌不乱淡淡的回答,但是手中的汗水渗透。看了看他担忧的眼神,心底恢复了平静,“我不认为我有错,是因为我并不知道要向你下跪。您只是圣莲的父亲,自然是我的父亲,我对您皇帝的身份并未觉得有什么不敬重。说句您不爱听的话,即便你是皇帝,我今日也不会跪你。我是用心敬重你,而不是所谓的虚礼。我的一向赏罚分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或许皇上在这皇宫受人跪拜行以为傲,可是我不一样,我不在乎别人的身份,脱去那一层身份你只是一个普通人,如果不是出生在一个好的环境里,你几乎什么都不是。奴才跪主子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是我不是奴才,你也不是我的主子。”
“大胆,放肆的东西。”安帝额头青筋暴起,怒道:“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你难道就这么刁悍不明是非,一点都没有妇德,真是混账。你就不怕朕将你给绞了吗?”
“父亲,请息怒!”圣莲双膝跪下,低声劝道。
丁汀摇了摇头,淡淡的笑道:“皇上,我并非对你不敬,一来我是真的忘记要给你行礼,二来我也不习惯给你下跪。本想意思意思一下,还没来得及你就向我砸东西过来,是个人都会动怒好吧!你是皇帝,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个小女子计较了。”
大殿之内陷入一片寂静,不知道过了多久,安帝朝她挥了挥手道:“罢了,罢了,莲儿你先起来。别因为一个女人就乱了方寸,让人笑话。”
“丫头,把头抬起来,让朕好好看看。我以为我们会晚点相见,不想还是提前了好几年就相见了。当年慧尘大师就给莲儿算过命,他这一生有一坎坷,就是情难断。我相信莲儿的眼光,也相信朕的感觉,更相信慧尘大师的话。”
丁汀抬起头,翻了一个白眼,直视龙座上的皇帝,身体一晃,险些没吓到。刚刚还是一副要杀她的样子,一霎那就变得一副慈祥的面孔。这帝王的心还真是难以琢磨。
“父亲,这……”
安帝闻言不觉哼了一声,“莲儿,这就是你找的女人?把你管的死死的?真是男大不能留,枉费为父对你的期待。”
丁汀扑哧一声笑道:“答案皇上不是看到了吗,惧内怎么了,我就要将他管的死死的,他这辈子就是我的人。”
“父亲,儿子就喜欢她这样的女子。”圣莲脸色通红,不羞不避的说道。
“丫头,你羞不羞啊,这种话也说的出口。”安帝瞥见儿子,恨铁不成钢啊,里亚维斯特一族永远都无法绝情弃爱,因为历代帝王就没有不痴的情种。随即爽朗的笑道:“丁汀,好一个丁将军的女儿,好一个在战神面前如此张狂的人。”
“莲儿,你曾告诉我,一生只要一个就够了,如今你也找到了那个人。我给过你许诺,你应该不会忘了吧?你以前从不按常理出牌,有时候为父都不知道你想什么,最想要什么。可是当收到你的密信,知道你的想法时,我高兴了好几天。为父这一生最大的骄傲就是将你培养成一代圣君。玉玺我早就给了你,你想做什么就大胆的去做。我老了,也该想点儿女的清福了。”暗地看着眼前的两个相望的人,顿时生出许多感慨,这就是一个女子最的幸福吧!有一个一心一意爱她的人。在爱情面前娇小的身体也能蕴藏着巨大的力量。他直到此刻才明白爱情的真正真谛。想起那个心底的她,低声呢喃着:“我就把儿子交给你照顾了。你们退下吧!”
圣莲蓝黑的眸子凝视,握着她的手出了雍正宫的门。
丁汀长长喘了口气,过了一会儿,抬头轻笑:“圣莲,你在握下去,我的手就残废了。”
圣莲闻言,才晃过神来这才松开手,将她圈在怀里,不悦开口:“以后不许这样擅做主张了,父亲不是你可以算计的。”
丁汀见他开口点破,听起来也不像是质问的语气,微微将头靠着他的胸膛,委屈道:“好嘛,我只是想知道他对你的底线是什么。”
“我想要你更深的理由,丁汀,你心里在想什么?”圣莲抬起她的头,蓝黑的瞳眸似乎要看清她心里的想法,“别敷衍我。”
“我只是不想你当皇帝,也不想重蹈覆辙。身为皇帝很多时候身不由己,身为皇帝的女人更是忍人之忍。我不想有一天你会成为历代的皇帝一样,所以我想让你弃江山不顾,而选择女人。”丁汀望着他俊美的容颜,清澈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气。她忆起了前尘往事,那些过往的伤痛挥之不去。
圣莲不由一愣,岂料她会如此回答,瞬间的迟疑后,一抹微笑旋即在脸上,俊色一缓,忽而有些发笑,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更知她不会无理取闹,特别是在帝王面前,可是听她如此说来,在看这幅模样,俯身亲啄她的红唇,斜眉闪眸,低声道:“丁汀,你既然想到的事,为何我会没有想到,你只需相信我,也相信你的自己。我不是一个轻易动情的人,一旦爱上一个人,天地可鉴,江山可表,我只爱你一个,一生也只有你一个。不会有那样的事发生,更不会让那样的事发生。你想要摆脱都摆脱不了的我,你认为我会爱上别人吗?”
“我只是……”
“你难道到现在也不相信我?”圣莲眼眸里的黯色加深,心底一疼,用力握住她的手腕,突然倾身,蓝黑的眸子中掩藏着一层令人惊恐的红光,“如若是因为此,当初你就不该招惹我,也不该在锦州出现,更不该在那一夜后留下我们的羁绊。”
丁汀只是突发感慨,并不想让他误会,看着他阴鸷的脸色,眉宇间拧蹙,指尖沿着他的脸颊侧线摩挲,抚平他的剑眉,飞快垂眼,眼睫轻颤,轻轻道:“妖孽,这一生恐怕我都无法离开你了。对不起,我不会在胡思乱想了,我会和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两个人相互对视,然后紧紧拥抱,似乎有什么在心底驻扎。万里无云的春日,晴空碧蓝如洗。阳光温暖,透过两个身影娇艳含羞。暖风轻轻拂过,醉洒心脾。
忽然轻微的脚步,打扰了两个人的热吻。圣莲眼中渐渐熄灭的火顿时又窜起来。柔软的唇边露出一丝邪恶的微笑,“何事?”
“王爷,两位小主子刚被人给劫走了。”
丁汀抿唇,眯眸,身体满是轻颤,耳边传来阵阵虚幻的嘶吼,猛的握住那人的衣襟,盯着他问道:“你说什么?你在说一遍?”
不过一刹那的功夫,那人随即七孔流血,一张骇人的脸在她眼前倒下。
“这是怎么回事,圣莲,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丁汀惊恐的看着倒下的人,明明前一秒还生龙活虎。在回望着他,那一张脸,一双眼,冷的惊心,黑的动魄,蓝的胆颤,浑身上下散发着杀气。她的心也似在悬崖边上惊喘。
圣莲屏息,让自己冷静下来,心口猛的一窒,俊眉皱起,一双蓝黑的眸子目光凌厉的犹如猛兽。英俊硬朗的身体忍不住一颤,脑中轰然一响,却对着她轻声道:“放心,不会有事的。”
两个小家伙虽然被一群黑衣人掳走,但一点也不担心。尤其面对眼前这个黑衣人。
“师傅,躲猫猫很好玩吗?”
“师傅,你怎么来了?”
沈箫揭开脸上的面具,一身黑衣,全身上下散发着死亡的气息。负手而立,看着两双蓝黑眸子,声音低沉:“别怪师傅,要怪就怪你们的亲爹是睿王爷。”
宝宝将贝贝护在身后,眼神里多了一丝波动,怔怔地看着他拔出的剑质问道:“师傅,你想杀我们?”
沈箫默认,上前一步,举起剑,“原谅师傅。”
“师傅,你一直都在骗人对吗?连娘亲也在骗?”宝宝语气中透露着几许紧张,少许激动。小小的手攥紧。
一句话戳到沈箫的痛处,睨着小家伙一眼,想起那个女人,虽然那个女人不温柔,不体贴,没有倾国倾城的美貌,可是他就是喜欢她。她爱钱,却从不肯占人便宜。华丽的衣衫,根本不屑一顾。对她冷淡,她全无所谓,对她温柔,她避恐不及。她已经给他带来太多惊喜,太多惊艳,太多渴望。可是她却从不回头看他,看不到他的心在滴血。
可是他现在在做什么,抽回手中的剑,黯然垂眸,一张冷漠的脸被哀伤充斥,蹲下身,抚摸着两个小家伙的头,歉意道:“对不起,师傅吓到你们了。我们赶快走,有人要杀你们。”
突然空气中弥漫着冰冷而诡异的杀气,急促整齐的脚步声一阵阵传来。沈箫一揽两个小家伙,飞快的往林中奔去。一群黑衣人悄然无息跟在后面,如鬼魅般挡去了他的正前方。整个人被包围在他们中间。闪着寒光的刀铮铮作响。
“杀手剑客也会有心软的时候,真是难得一见。”
“少废话,接招。”沈箫一扯腰带,将宝宝背在背后,一手抱着贝贝,一手抽出剑,刀锋泛着幽光,冷笑一声。
“沈箫,别做无谓的抵抗,如果你还想活命的话,最好将人留下,或许主子会放你一条生路。”
“好大的口气,就算要死,我也要拉几个垫背的。”沈箫喝道,手上的剑瞬间割下一个人头,石破天惊之际,刀光剑影中,一阵腥血洗面,尖锐的兵刃挡过几十把刀剑。
“啊……”
又一声惨叫,二十几个黑衣人,眼见死去四个,血如雨点般,滴落在地上,连身上也满是血腥味,身子跃起,剑换成一团团光影,劈头将眼前的六个人砍伤,血肉模糊了他的视线。沈箫一股猛砍,杀的眼红。
突如其来的争斗,地上躺着为数不多的黑衣人,有几滴温热的血落在他脸上。扬起剑劈空站了下去。这一剑才出,背后几个黑衣人持剑向他刺来,他一甩手将宝宝圈在怀中,后背硬生生的被刺了一剑,顿然觉得后背如火烧火燎一般痛,手中的剑几乎举不起来。
“啊……”厉啸声惊天动地,越是如此悲痛的局面,越是战意剧增,挥剑威猛的击出。
“小金小银小钱小铜……”宝宝已经被眼前的血惊讶的颤颤发抖,却极力忍住眼眶里的眼泪,大声的呼喝道。
“宝——宝,别叫了,他们四人被我迷晕了,一时半会是来不了——”
目光猛然一缩,徒然一声大喝,一剑上撩,向身后的两人砍去,兵刃相接,劲风充溢,却将他手中的剑震开,剑被弹开后,沈箫硬生生被刺了一剑,一股腥味升至胸口,竟一下子吐出几口血来。
沈箫无力的看着两个小家伙,知此必死无疑,只是后悔莫及。三个黑衣人剑直逼他心口处,他已无能抵挡,招架不住。死死的将两个小家伙护在身下。
“大胆,连本王的儿女也敢掳走。”圣莲集聚所有的功力,喝声道,宛如霹雳的掌风,闪电般将人击倒,掌风飘动,一面疾驰,一面迅速的连击十几掌。
瞬间五六个黑衣人倒地,掌风迅速,圣莲身后的暗影也飞快散开,一时间杀气蔓延,腥味弥散。
沈箫突然身子一阵晃动,接连吐出鲜血,微笑道:“宝宝,贝贝,你们的爹真的很厉害。”
“宝宝,贝贝别怕,爹爹来了。”圣莲一跃身,将两个小家伙抱着怀里,温和的安慰道。看了一眼其余的黑衣人,冷声道:“想走,没这么容易。给本王抓活的。”
兵器铮铮作响,树枝哗哗作响。凌厉的杀气,剑光横扫,血腥味继续扩散,立刻充斥在初春的空气中。
“爹爹,贝贝好怕。”贝贝死死抓着爹爹的衣角,忍不住在爹爹怀中抽泣,“不过,他们中了我软骨散,暂时跑不了。”
宝宝也后怕的将头靠着爹爹,突然掠过寒意,不期然打了个冷颤,害怕一瞬即逝,看向一旁的师傅,“爹爹,你看看师傅,你快看看师傅怎么样了?”
圣莲查看着沈箫的伤口,帮他封住穴道,沉声道:“放心,他不会有事,身上剑伤多处,失血过多而已。”
沈箫的脸已经疼痛变得苍白,唯独剩下眼神有些生机,更得整个人倔强无助。微微开口:“是六皇子……
圣莲薄唇紧抿,点点头,“嗯,本王知道。”他的脸色黑如墨,当得知两个小家伙被劫走,就有暗卫向他密报,六皇子圣熠派出杀手。可是谁会相信一直无心朝政的人会痛下杀手?且不论圣熠的出生,光是他背后的士家大族他就不能在容忍他继续做大。今日竟然这般冷血无情,才刚收到消息,就让人追杀他的儿女,倘若还让他逍遥下去,他还有何颜面?不能革除他王爷身份,但是却可以另谋办法。他拳头捏紧,眸底森寒。
圣莲抱着两个小家伙回到睿王府,安顿好一切后,又匆匆忙忙出门。
一连几天,他都未在王府现身,直到某日清晨挟圣旨回府。
圣安三十四年,春三月十五日,安帝下诏退位内禅。皇四子里亚维斯特圣莲继位,改国号永盛。下诏大赦天下,是为莲帝,也称永盛帝,年二十五岁。
三月十六日,经查清贪污军饷,贩卖私盐的主谋六皇子圣熠打入天牢,三日后绞刑。而其他涉及的官员全部被罢官,未还清贪污银两的在有生之年为还清,以后代据还。
三月十七日,群臣奏请立后定储。再次下诏,册封丁氏之女为后。大皇子里亚维斯特安乐为太子。
又一月,下旨大赦天下,赋税减半,重召恩科,以每年四次,每一季节一次科举。不当以孝义之辈为官,广开门路,能通过者皆可入朝为官,为官不在局限于推荐、身份。
四月,新君新政,举国欢庆。追随着安帝的尊荣强盛,新帝继位后,又是一大强盛繁荣。
而正当举国欢喜的时刻,天牢的暗房中,却传来阵阵吼声。
“圣莲,不可能,父皇怎么会立你为皇储,你个卑鄙小人,你根本不是皇家的血脉,你不配坐上那个位置。”圣熠嘶声力竭的怒吼,冷冷的听着宣读的圣旨,铁链在他一阵又一阵的挣脱中轰轰作响。
“圣熠,朕识你之人,惜你之才,不想你却如此对待朕的儿女,算计布局这么久。当日太子东宫的火也是你派人放的吧!”圣莲走进他,蓝黑的眸子看着他,冷声地问。
“是又如何?原本我不打算这么早暴露的,可是父皇却在两个月前密旨让我秘密死去,不留痕迹的死去。真是讽刺啊,他根本就是假冒的皇帝,枉费我这么多年称他为父皇,结果他却要如此对待我。这全都是因为你,因为你太优秀了,因为你太像他了,因为你太冷血无情了。”圣熠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这就是他敬重的四哥,一直风光盖过他的四哥。他恨了他十几年,刺杀了他十几年,布置了十几年,没想到会全功尽弃。
圣莲沉默了一下,垂首冷笑,蓝黑的瞳眸一闪杀意,“我八岁那年,父皇就已经将玉玺亲手交给了我,这十几年来的政事都是经过我手批阅。凡是朝中大小事务皆是我在安排。你以为我会在意那个皇位,那个皇位都是被你给逼的。我原本建议父皇让你做太子,将来继承大统。可是你却做了什么,你想害我的孩子,你触到我的底线了。我如何能忍你!”
“什么?”圣熠大受打击,恼恨地瞪着他,不敢置信,“这,这不可能,父皇怎么会如此信任你,他是皇帝啊!”
圣莲转过身,不在停留一瞬,淡淡的说道:“还忘了告诉你,我是里亚维斯特一族最后的血脉,而你们都是宫妃与外人的私生子。我一早就知道你们的事,可是却想推你上位,实在枉费我一片心意,你好自为之!”
圣熠倒吸了一口阴暗的冷气,望向那个高大冷傲的背影,这样的结果比杀了他还要痛苦。他处心积虑布置这么久,安插人在他身边,美人,金钱,他都没有弱点可言。甚至连男人的追求也没有。他不知道赢过他有什么意义,可是他就是想让他伤心、后悔。然而,这一切因为那个女人开始有了盼头,也因那个女人而结束。他的四哥绝代风华,战无不克,算无遗策足以令所有的人黯然失色。一直追随着他的影子,想要超越过他,在他的目光下,他无所遁形,他知道,他什么都毁了,原来他错的离谱,他才是最悲哀的人,最终什么都失去了。
潮湿阴森的天牢中发出一阵阵咆哮的怒吼,丝丝叫吼划破天际,云拂过,渐渐消逝。
新帝继位第一年,四月五日,帝后大婚,举国欢庆,歌舞升平。
天曜皇宫
丁汀蒙着头坐在床上,透过盖头,隐隐发现房中的宫女都出了门,才深吸一口气。坐在冰凉的龙床上,掀开盖头,感觉肚子饿得难受,这个妖孽,一定是故意来报复她的,她都明确说了不要这种仪式的婚礼。她现在可是有两个“拖油瓶”啊,这样隆重的帝后婚礼,她实在吃不消。趁着没人的空挡,她三下五除二的把桌上的食物一扫而空,顺口喝了一杯酒。按照天曜的婚礼,合卺礼结束后,礼官和太监宫女才会散去。
丁汀也懒得管什么礼仪,喝完一杯酒后,直觉得眼晕,头痛的厉害,心中暗忖这酒后劲真大。也不等妖孽,她先脱去婚服,卸完妆,一趟床上就睡着了。
而圣莲一边应对臣子的祝贺,一边又要安抚两个小家伙。这两个小家东西今晚是故意给他难堪,联合众人想要将他灌醉。
“无赖爹爹,你说老爹现在是不是很急啊!”宝宝微微一笑说道,淡淡带着倦意,扫视了龙座上的人,正对上一双惊骇怒火的蓝黑眸子。
赖子墨喝着酒,对视着那个明黄色的身影,果然是他,那个让他即爱既恨的人,想起他对他的侮辱,指甲深深陷入肉中,刺得破皮,咬住唇,只觉得全身的怒火在血液里开始冻结。耳边的人声叫嚣,他听不见,满眼只有那个被称为“万岁”的人。他看到他眼底的温柔,看懂他嘴角笑容。就是这个人,冷傲狰狞的面孔,将他彻底打入十八层地狱。
只是此刻再次相见,他全都变了,九五之尊也会恳求他,感谢他。他少了往日的冷漠,多了几分人情味,多了几分宠溺的微笑。
“他何止是急啊!如果你再不帮他,估计他会摔杯甩袖走人了。”
赖子墨低声笑道,眼底闪过一丝失落,仰头又喝了一杯酒。温热的气息吹拂他的脸颊,抬头望着眼前的人,手中顿时被他握住,明明只是轻轻的一握,却有万般情意涌上心头。幕柏的眼,清明却含笑的瞧着他,那墨黑的眸子里,只融进他一个人,如星星耀眼一般映入他的眼中。
“你有我。”
幕柏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耳根突然滚烫,许是因为酒的缘故,脸上霎时变的绯红。握住他的手,下一刻,拉着他跑了出去。他决定要告诉这个小子他的身份,他也要沉沦一回,珍惜眼前人。既然那个“他”已经是别人的,他为何还要执意呢!
“无赖爹爹,幕柏义父……”
“哥哥,我想睡觉了,我们回寝宫吧……”
宝宝眼见妹妹头已经碰到桌上了,无奈的笑笑,“好,我们也走。”
宝宝拉着贝贝准备回寝宫,临走时转头对视老爹的眼,蓝黑的瞳眸似是在说,老爹这次就放过你了。
圣莲见两个小家伙和那两个男人都走了,才深深喘口气。才方觉得已过了亥时,薄唇轻抿,心中暗骂,“真是两个难缠的小东西。”
让众人都退下,一时间倒是走得干净,圣莲神情温和的起身,往墨莲宫走去。想着佳人肯定等急了,可是打开门一看,哪有佳人端坐的影子。那个女人已经和周公去下棋去了,哪里还知道东西南北。
圣莲看着熟睡中的人,红扑扑的脸蛋,烟云朦胧的淡妆,发丝墨黑纤细,秀眉舒展,红艳薄唇,线条分明,微微呼出的气息,扣人心弦。他上前俯身亲吻,舌尖的酒香,几分畅然醉缱,微醺着身下的人。
丁汀刚睡的不是很熟,一睁眼却被妖孽给压在身下,搂着他,放肆的回应他,粗喘的气息,唇间的温热,依偎在他温暖坚硬的怀中,看着他,怎么也看不够,这刻温存,眷眷的,让人沉醉。浓浓的,让人沉迷。深深的,让人沉沦。
“醒了!”圣莲看着她娇羞的模样,迅速的除去身上的衣裳,抱着她,挑眉邪邪的笑道,“丁汀,这一刻你可跑不了了,当初在信上我就说过,你这辈子只能是我——温莞尔——的——”
丁汀惊恐,声音不禁颤抖,“你……你是……”
“老实告诉你吧,温莞尔就是圣莲,圣莲就是温莞尔,同时也是你前世爱的男人。我也是在登基那天想起了所有事。我的灵魂被一分为二,一个是温莞尔,一个是圣莲。机缘巧合下,麒麟玉让我灵魂化为另外一个人在你身边守护着。我一直不明白,为何对你的感情如此强烈,原本我们早就注定要生生世世纠缠在一起。这一世开始,我们都不会错过彼此了。”
圣莲口中一声低吟,小腹愈烫,将她的头埋在他的颈窝里,低声在她耳边道:“我们在也不分开了。”
“瘟神你个大混蛋……”丁汀被他说得嗔恼,一用力,狠狠将他压在身下
春日的夜晚,浩瀚的星空中,彗星飞损,绚丽多姿。夜晚释放的烟花,如星光损落。皇宫内,红灯高挂,风微微吹动,留下一声声温柔。
圣莲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醉意,手沿着她的背脊一路而下,带着酥软和炽热将她紧紧抱着,温柔的索爱,芙蓉帐暖,醉人心神。
“叫我莲。”圣莲诱惑的声音刚落,手揽过她的纤腰,他腰间一用力,缠绵沉沦。
“莲……”丁汀轻声低喃,一遍遍唤着他的名字,肌肤滚烫的触碰,指尖微凉的抚摸,灼烧着爱恋。
帐影春宵,缭绕的气息,彼此相溶的身体,低浅的呻、吟,破茧而出的情欲,化作轻舞飞扬的鸾凤,翩翩起舞,流连在花间,驰骋在云端。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暖殿,红烛,在黑夜尽显迷醉。
六个月后
天都醉金楼
柳姐翘起腿,斜眼看着不请自来的女人,捏起兰花指,抓起十几颗瓜子,闲闲看着眼前颓废的女人说道:“我说皇后娘娘,你想我明天就关门大吉啊!”
丁汀一脸欲哭无泪,张开吃了一颗葡萄,轻笑道:“谁敢让醉金楼关门,我直接秒了他!”
柳姐撇撇嘴,这天下都是你家男人的,你当然可以秒了他。可是其他人都是炮灰啊。心中腹诽,看着主子神情凄惨,叹了口气:“娘娘主子,你就不能消停点,你现在可是怀孕了啊!”
“不是还没到预产期嘛!”
“都九个月了,你还不担心啊,啊!”
“我闲着发慌,他又时时刻刻盯着我,不让我做这,不让我去哪的,我都快憋死了。好不容易趁着空挡出来逛逛。”丁汀眉头微微拧紧,极其委屈的控诉。
“什么?”柳姐险些没被她吓死,捂住胸口急喘气。莲帝一登基实行新政,青楼酒肆被大量限制,条条款款写的清清楚楚。她可不想醉金楼明天就关门。想想那位爱妻如命的莲帝,忍不住浑身一阵哆嗦。
丁汀怔住:“什么什么的?我可是这家的老板,为什么就不能来了。”
柳姐擦了下嘴,清脆的劝道:“主子你气质高贵,美丽大方,不苛刻,不浮华,温柔贤淑,有您这样的主子掌管醉金楼,婢子哪敢有怨言。可是主子啊,你家男人,长的俊美,可是脾气不大好呀,要让他知道你还管理着这些杂事,婢子的脑袋随时会搬家!”
丁汀忍不住笑道:“怕什么,他敢!”
皇宫御书房
圣莲步履轻盈的走到墨莲居,大大小小的宫女太监看到莲帝,脸都吓的惨白,纷纷跪地求饶,表情惊恐不安,口中唤着:“吾皇万岁——万万岁——”
圣莲有种不好预感,快速的步入内殿,哪有那个女人的身影,心里顿时窜起火山喷发的怒吼。唇角勾起一抹厉严的冷意:“人呢?”
“回皇上——皇后娘娘——不见——了——”
“可恶的女人——”
圣莲握紧拳头,心里紧张不已,眼中一股火猛的燃烧,简直气死他了。自从那一日得知她怀孕后,他就没安生过,被她搞得焦头烂额,话在嘴边又不敢骂她,骂了心疼,冷眼不瞧她,他倒是想无欲无求啊!这一刻,甚至还来不及生气,他的心就被她吓到了。她可是怀孕八个月了。脸色郁结,怒吼,“出宫去找人。”
而躲在角落里的两个小身影飞快的溜走,大叫一声,“不好,快通知妈咪,老爹又要发飙了。”
新帝登基第一年,十月。天都城内引起了一阵骚动,禁卫军全数出动,焦急的找一个大肚翩翩的孕妇。
满城贴满公告,“凡是在近两月内,不论青楼、酒肆、客栈、赌场、街上任何地方不准有孕妇出现。一经发现,以藐视皇帝,抄家灭族论罪。诏普天下所有妇人在家安心养胎,以慰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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