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071 想你想你
陵国清王府
碧瓦丹柱,雕梁飞檐,金碧辉煌,气势恢宏。丁汀极怕夏季,天气一热,全身不动也是汗淋淋一片。院子里载满了藤蔓,有紫藤,有长青,此时太阳不是很灼热。选了院中的秋千架坐下。墨黑的秀发高高挽起,清丽的容颜,眉宇间带着几许忧愁。眼若海水,夹杂着无尽的深沉。在秋千上荡来荡去,迎着风,沐浴着阳光。视线所及的地方是高高的天空,很蓝。俯视看见地面上的花草旋转,秋千很高,她也晃荡的很高。两脚狠狠往地上一蹬,身体轻颤往高处荡,阳光投射在瓦片上,反射出异常耀眼的光线,刺得她的眼睛生疼,顿时陷入遐思中,迟缓道:“夜逸清,陪我去趟天曜。”
夜逸清一怔,随即走进她,两手托着秋千架的两端,喃喃轻语:“睿王爷已经是皇帝,你要见他恐怕没这么容易。最重要的是我不能答应你。”
丁汀听了,更是不安。他当了皇帝,这才过了几天,为什么她觉得过了一世纪那么长。为什么她觉得想起他都是奢望。竟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快当了皇帝。自古帝王无情,伴君如伴虎。她或许和他要结束了。
那一日问他有没有想要当皇帝,如今看来不是他想不想的问题,而是那个皇位本来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他仓促间成为皇帝,事先她未及想到,更未想过他身边有个“她”。
这几日她虽然闭门不出,但是外间的一切她都知道,她和夜逸清形影不离,十步之内必定有他的身影。而这些消息,她更是快速的知晓。
他登基为帝,他是君,她连臣都不是,何况她现在还是清王爷的“宠妃”。只觉得若要回去见他,除非夜逸清肯帮忙。而这些日子的相处,她也知道夜逸清不似传说中那般奸猾,他真的很配“清泉公子”之名。谦谦如玉,清雅淡然,宛如仙谪。
只是他眼底的黯然,眼神的期盼,她不愿见,就怕看见他那一双清澈缠绵的眼。身为清王爷的他,身处在危机四伏,权利的争夺中,能够有一颗清尘的心,真是世间罕见。就连幕柏这样的“林松公子”也有他的欲望,而在夜逸清的眼中,她看到最多的是清明。
他是王爷,她是它国皇帝的女人,他的命和她命悬一线。
两人抬头不见低头见,他对她婉言谈笑,对她默趣横生,抚琴吟唱,种种之事,清楚,亦明白。他心中已经不是单纯的想要活命,而是想时刻抓住她。他毫无忌讳地将机密的事在她面前呈现,将天曜国一举一动叙述给她听,为得是让她死心。
最初认为,他只是瘟神的一个影子,以为他就是温莞尔。
最早相遇,他只是初来异世的一个寄托,以为他也穿越了。
她之前以为他定是一个孤僻清高,又宠骄之人。可是寂寥时的消遣,时刻的相伴,虽然有药性的作用,让她慢慢对他有种感觉,不过这种感觉不是情爱,而是友谊之情。她惜他的才华,他的脾性。谁曾想到如今,局面有些尴尬,两人在一起别扭的很,不似之前那样放得开。
她负不起他的用心,她不能忘记圣莲,那个折磨她心痛难忍的妖孽。为何这些日子对他的思念挥之不去。除却爱她给不了,此生唯一能给予他的只有相伴到死。
这般温润清简的男子,也会露出无奈的神情。
难道世上真得无解药了?
她不能选择回去,而是呆在他的身边一直到老死?
她不能再见心爱的人,不能在见宝宝和贝贝?
她想要自私的见他一面,真的,好想他的怀抱。
只是这样的男子,她能放手让他自生自灭,立刻死去吗?
她不是冷血无情,她也有心的时候。这些日子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同寝一床,却没有任何逾越。她就知道他的心性善良。偶尔见她不开心,就在一旁说起冷笑话,或是自顾自得说起他小时候有趣的事情。
丁汀望着他良久,心底五味交杂,不由避开他炽热的目光,低叹一声,“简单一句话,你陪不陪我去?”
夜逸清身子一僵,两只手也放慢了速度,回答道:“你回不去了,你应该知道这些天发生的事。他当年率兵将彝部一族赶尽杀绝,全族无一幸免。可是这世上岂有永远的秘密,当年皇兄亲眼见他在火光中冷漠无情的杀死了彝部一族几百条人命,顷刻之间,彝部一族遭遇灭顶之灾。事后却悄无声息的将消息封锁。而十几年后,他居然以盅术为由,将太子拉下台。短短几日的时间,控制全局。将太子一党全部剿灭。其心计,其手段,骇人听闻。十几年前他才多大,就布置好了一切。等他登基为帝,朝纲却没有想象中出现混乱,而是他大刀阔斧的改革。如何能想象他的城府之深?你此刻回去,你认为他会让自己的皇后从他身边明目张胆的转身离开吗?你身边有着我,你认为天曜的皇宫会让我堂而皇之的随便进入吗?”
“我确实没考虑清楚,可是我好想宝宝和贝贝。”还有好想他。她和他二人之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可是不代表别人的想法,她在清王府如此“宠爱”,想必也知道世人知道真相后,言辞有多刺耳。此时微微有暖昧徒增尴尬,惹得陵国上下都知道她这个人,不知如何是好。
夜逸清神色微微和缓,点头笑道:“这个你更无须担心,今早探子来报。安乐太子与安阳公主暂代帝王之职,行使帝王的权利,监国几日。我猜想天曜皇帝陛下定是察觉到什么,此刻应该在赶往陵国的路上。不出几日,他一定会有所行动。以他的聪明才智,那个在睿王府‘冒牌的你’已经早被他发现了。他之所以没动静,是因为刚登基朝纲不稳,此时能够让年幼的太子监国,很明显他已经在路上,或许已经乔装进入陵国。”
“我现在最担心的事,他不是来陵国这么简单。他战功赫赫,为得是天曜的江山。如今他登基为帝,而陵国自七年之战中元气大伤,此时正百废待兴时。我皇兄也是极有野心之人,一直在扩充兵力,想等时机到来,一举消灭天曜,统一天下。现在他登基为帝,不要说野心,就算是平常人也不会允许出现半点威胁的可能,何况一山不容二虎。”夜逸清放开秋千的绳索,居高临下望着她,面无表情又道:“我此时不能陪你去,也不可能会陪你去。你要想明白,你和我的命连在一起,如若我陪你去,未知的事太多。难免会有很多危机。”
丁汀诧然,仍旧不肯罢休,笑道:“我保证他不会对你怎样?真的!”
夜逸清悬在半空的手一顿,挑眉,看着她的背影,“你别忘了魔教的事,我们为什么中毒,我一直不解。我之前以为魔教的人被太子收买了,可是太子轻易就被扳倒了,这也太快太不寻常了。后来我猜是睿王爷暗中所作的安排,可是因为你,我也否决了。这个一直在背后操纵棋局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天曜皇帝固然聪明睿智,可是一旦被爱情所蒙蔽,他的意志不在坚强,他就丧失了理智。你以为现在天曜天平了吗?错,他这是在引敌出动,散布疑阵将落网之鱼一举消灭。”
丁汀闻言一愣,却没吭气。双脚轻轻往地上一蹬,秋千继续晃荡。不禁呢喃,“我不管什么国家大事,也不管你们男人之间的争斗,我只想抱抱我的宝贝,仅此而已。”
然而,夜逸清终未答应她所求,轻声而坚决地说:“我也是认真深情的人,我也可以只爱你一个。你明明知道我的心了,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我现在承认,我并不想放你走,也不想你和他有任何牵挂。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每一天和你相处,我的心一阵阵的痛,因为毒的原因,让我感觉到内心深处是爱你的,要不然也不会剐肉剜骨的痛。我用千万种肯能阻止你,我从来没这么认真过,我执着的不过是爱你的心。哪怕因此痛如刀搅,害了自己。”
丁汀听了,心中一紧,说:“夜逸清,我们是不可能的。我今天将话敞开来讲,我们绝对不可能。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我相信有毒就有解药,我这几天都想不明白一件事。可是刚才你那些话,让我重新思考了一番,我要回天曜,我想他了。”
夜逸清手紧紧攥紧,看着她满面淡然,甚至蕴含着幸福的曙光。好像丝毫不知自己说的话有多么伤人。她温和的容颜,她决绝的话语,也不怕说出来的后果。
这个女人,当真是适合悍妃这个称呼。她粗蛮霸道,可粗蛮霸道的眼底明朗清爽,犹如孩子一般纯真。他恰好喜欢她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直来直往的性子。她在怎么“嚣张跋扈”,也不与她计较。她挑衅桀骜,可挑衅桀骜后又温柔冷静。可是却挑不出她错在哪。她大胆放肆,却丝毫不惧权贵,对下人却有礼相待,从不妄自菲薄,毕恭毕敬。平日里和她相处久了,知她不计小节,人前人后性子豪爽大方,无半分常态。慢慢被她时而温柔可人,时而暴跳如雷的性子吸引。
他知道她爱着别人,从她忧伤的神态就知道那个人在心中份量占据了多少。他更知道她渴望回去。可他不懂,同样是男人,为何待遇如此之大。
然而此刻看着她这张明媚而幸福的脸,他纵然再不明白,也深知其一二。
她不在乎他,她在意的是那个高高在上,冷傲俊逸的“战神”。
她的神情在告诉他,她要回去,她想他,即便是强留在他身边,她也不会爱上他。她的眼睛在阐述,她要离开,她爱他,既是她和他的命格在一起,她也决不放在心上。
他看着她,心中好痛,全身有些发凉发燥。抬手去怀抱她清香的身子,外面突然一声紧急的通报声。伴着马低狠的吁喝声,一路传入二人耳中。
“报!王爷,天曜皇帝亲率三十万大军直逼陵国境内,其后方有二十万大军支援。据探子来报,三十万大军不知何故又退了一百里。”
“报!王爷,天曜皇帝宣称天曜皇后在陵国做客多时,何时请天曜皇后回去与他团聚。”
夜逸清微微颤抖,想不到天曜如此迅速,短短数日,三十万大军已经兵临城下。如若此时两国交战,陵国必败,生灵涂炭,几十年也难以休养生息。心中暗叹,喘了口气,说道:“准备马车,本王亲自去给天曜皇帝一个交代。”
“是,属下立马去回禀皇上。”
夜逸清见人已经走远,忽抬头望着天空,“走吧。”
丁汀见他昂首阔步往外走去,闻他声音沉哑,可就这两字,她听出了无尽的酸楚,道出了无穷的苦涩。
不在多言,知多说无意。她跟随他的身影,出了王府大门,上了马车,乖乖呆在马车上,依偎在软榻上。软垫上有特殊的香味,丝丝入鼻,闻惯他身体的味道,兀发现令她适应不了,无法放松全身。目光朝着车外巡视,见他骑在马上,身下是棕褐色的汗血宝马,一袭淡蓝色的衣衫,身子挺拔,映在阳光下,格外闪眼。两道狭长的柳眉,一双晶亮清澈的眼神分明带着忧伤。一张红唇丰润饱满紧紧抿着。神色冷淡,这一夕之间,竟有种熟悉感。
妖孽!这神情太像妖孽生气的时候。她竟然又想起那个妖孽来了,不知道他有没有生气。真的好想他。
而另一边,圣莲一听属下人的来报。未及细想,慌乱中跳上马,直奔而去。三十万大军暂扎营在离临江河附近不到三百里。圣莲此次摔兵出征,早在登基之前就部署好了,行军一路在夜里行走,白日安寨栅营。不走官道,分批而行,军中自律严谨,只盼能一举攻下陵国城墙。此时是夏季,临江河水开始枯竭,水不深,河面不汹涌,定能够早些过河,攻下稳固以护城河作为帝都的陵国。
之前他之所以未将陵国全数歼灭,也是因为陵国城墙坚固,易攻守。麾下三十万大军,三分之二以上熟悉水性,曾经过锦州,晋州,金州,荆州,剿灭朔北,漠南叛逆。七年作战中,损伤极少,至现在一半以上作为天曜皇宫的守卫,其余的二十万断后,现在他手掌三十万,强攻陵国都城,以三十万对陵国二十万足够,他现在只需一个出兵的借口。
除去陵国伤亡的士兵,此时陵国仅仅只有都城里的八万皇家禁卫军。其余十几万士兵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最重要的是此时是夏季,陵国今年又逢干旱,粮食产量不多,都城中仅够五天的存量,如若两军对阵,陵国不战,也会被活活饿死。
圣莲早在查出贝贝的毒后,就想好了这一步,在太子之前种种行为,他就决定要登上皇位,而继位后第一件事就是吞并陵国,天下统一。
登基后第一天,他就派人造筏运石,经过锦州,同时让军队扮作商队往陵国运粮,而此粮非彼粮,而是石弹。日夜不休运往陵国附近,准备随时的开战。
他现在以天子身份亲自督战,士气压阵,天曜盛威。
陵国都城不破都不行。
从入春后开始,陵国皇帝夜逸宸就开始着手准备招兵买马,甚至又想与宛落联姻。联合宛落,朔北,漠南联盟,此举意图与天曜再次一战。
然而那日醉金楼一事,让他查出赖子墨的真实身份,还查出背后如此惊人的一幕。抓她一事,他绝不善罢甘休。
他千算万算,竟然没算到魔教少主的手段,岂料被区区魔教少主玩弄股掌之中。他现在是恨不得马上飞到她身边,他好想她,好想好想。
那个该死的女人就是他此生打过最窝囊的仗。所有的心思全部都因为那个女人。
当天空中蹁飞着陵国皇室的旌旗时,他知道离她越来越近了,扬起鞭用力往马臀上挥去,双脚在马腹上恨恨一踹,马感受到主人的急迫也飞快的奔驰。
丁汀跳下马车,见他骑着马,跳下马背,却冷漠的看着她,仿佛当她不存在般,他就这么不愿见到她么,攥紧手,往前小跑几步。越是看清他的脸色,她心中顿生怒火,攥紧他的衣襟,一把抓紧,怒吼道:“能见到皇帝陛下可真让人受宠若惊。”
圣莲一握她的手,一用力将她抽回,随即退后几步,往前胸轻拍几下,望着丁汀道:“见到传闻中的清王的悍妃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丁汀恼怒,他是知道的,明明知道,却时时不来,他什么意思?眼睛一蹬:“你信不信我……”
“你要打朕一巴掌还是踢朕一脚?”圣莲脸色颇不在意,眉宇间布满森寒。眼神却瞥向另一个人,一个此时正用火辣辣的眼神对视他。
丁汀一听,听闻他冷淡的语气,几日来的委屈全部往肚子里咽。咬咬唇,不愿在看到这个妖孽,转身往前走去。回眸望着夜逸清,才走三步,也在心里默念了三步,就被圣莲从身后抱住,耳边响起他温柔地低语:“知不知道我很生气,可是却很想你很想你。”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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