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11章 被骗了
她梦见了谁?张寅瞧着她的泪,心软了,不想惊扰到她,便将头重新转了回去,任由元宝死死的抱着自己。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在这一刻都失去了力量。张寅,这一刻你就把自己当做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男孩,先生教过的道理都抛掉吧。想着,心头兀自一沉,近距离的接触似乎缩短了他与她之间的距离。我知道你吃过苦,我希望有一天,我们能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就算是一起流浪,也要努力的活下去,你说好不好?
碧绿的山景如一副被画得完满的水墨画,一草一木间都洋溢着属于自然特有的风情,燕雀穿梭在绿影间,呈现出一副和谐的画面,然,这样的美景,却不能进入元宝的眼。
此时的她正气鼓鼓的坐在一块巨大的山石上,悬空的两只小脚不耐烦的来回晃动,心里暗暗的咒骂着:死张寅,居然骗我了我这么多天,告诉你,你今天不给我抓十只野鸭回来,就小心你的命!
这是他们在山中生活的第十日,也是元宝第一次知道张寅的腿上早就好了。
她将手中的野菊花瓣一瓣一瓣的撕扯下来,每撕一瓣就用鄙夷的眼神远远的瞪张寅一眼,然后低下头,继续撕。起初她还是单纯的以为是神秘人的药草不靠谱,殊不知竟然是那小混蛋骗她!若不是因为她担心他会口渴,就不会折回来,不会折回来就不会看见张寅行动自如的样子。
想想在这几日的相处中,她可是没少受那个小混蛋的折腾,一个从锦衣玉食的大少爷,人不大,谱倒是不小,不折腾她个累死累活,就不给她睡觉的机会。太可恨!
“还在生气啊?”张寅拎着一只刚刚打到的野鸭朝着元宝走了过来,站在了她的面前,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皮,“我只不过是想多吃些日子你做的饭菜,那些烤鱼、烤鸡什么的,真的很好吃。”
“放屁!”不提还好,一提便勾起了元宝的心中的怒火,她把手中的花梗扔到了张寅怀中,“每次我烤的东西你是吃完过的?还不是简单的吃两口就不吃了?虽然我烤的黑了点,糊了点,但你也不至于这样埋汰我吧?”
听闻此言,张寅连忙高呼冤枉,把手中的野鸭举得老高,“我真不是故意的。”见元宝无心理会他,便换了一种口吻,“喂,好歹你也是我家买回来的丫鬟,伺候伺候主子怎么了?丫鬟,你要乖乖的啊。”
本是一句玩笑话,可传到元宝耳朵里就变了味道,“谁说我是你家丫鬟了?我卖给你了吗?”
“你说呢?”张寅反问。在墨国,所有被大户人家买进来的奴才奴婢都是有卖身契的,就算当事人并没有表态。“你就生是张家的人,死也是张家的鬼了。”
靠,我堂堂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少女怎么好不穿,歹不穿,居然穿成了你的丫鬟?元宝白了张寅一眼,“生死都属于你们张家了吗?”
“是啊,你见过像我这么好的主人吗?还给你打野鸭,又给你赔笑的。”张寅嘿嘿的傻笑着,这样的表情与前几日还沉浸在亲人的离去的悲伤里的表情完全不同。
看他态度诚恳,元宝勉强不带怒意的打量了他一眼,“我的好主人啊,你别对我这么好,你就大发慈悲放我离开吧!”其实,她要离开他很容易,但良心告诉她,如果自己离开了他,会感到不安的。只因为记得他说的那句:我们要相依为命了。
“离开?不可能!”张寅直截了当的打消了她的念头,“我发现你挺好玩的,会口技,又傻傻呆呆的,我无聊的时候刚好可以找你解解闷。”
意外的路人甲
元宝眯起眼睛,小小的眼缝里射出了足有五千瓦高压的电流,“小子,你想死啊?”说着,她粗鲁的从张寅手中掠过野鸭,拿着鸭嘴就朝张寅戳了过去,可身手不及张寅利索,追了半天,愣是没追到,“我真恨不得打断你的腿!”
绿油油的草地间,就看着两个小孩一前一后的相互追逐着,后面的小女孩如驾着冲锋枪一般的架着一只野鸭,急嗖嗖的跑着。可怜的野鸭哀怨的叫着,喊着,却没有得到同情。如果它会说话,肯定会破口大骂的。
“跑的那么快!”元宝真的是追不上了,一股脑的将手中野鸭朝着张寅扔了过去,“你在跑,你就去死!”熟知,那只野鸭竟然不是朝着张寅飞过去了,而是飞向了不知从何时出现的路人甲那边。
路人甲一身飘逸的白衣,慈眉善目的看着他们两个瞎胡闹,明明眼睁睁的看着野鸭朝自己飞过来,却没有表现出一丝惊讶。他轻轻扬动了手中的拂尘,那只无辜的野鸭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元媛立即停下脚步,站稳了身子,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见的一切。我到底穿越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啊?怎么遇见个人就会点法术什么的啊?难道说他是传说中的神仙?
“老人家,失礼了,我代我的丫鬟向您赔不是。”张寅走到路人甲面前,恭恭敬敬的施礼,一副有担当的样子。
路人甲的笑意始终没有褪过,把视线从张寅身上移到了元宝那里,“无碍,你们这俩小童倒也讨喜,可愿意随贫道前往无机仙山?”
无机仙山?那是个什么地方?元宝纳闷着。
不待元宝做出回答,张寅就擅作主张的说:“我们愿意。”
“我们?”元宝瞪了张寅一眼,什么时候她的事情由张寅决定了?“告诉你,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我没说愿意,你就不能替我回答。”
“那你是不愿意了?你真的愿意留在这里?”张寅问道,问过之后,又开始描绘,“别忘了,山上一到晚上就能听见豺狼的叫声,嗷嗷嗷的很吓人的……”
“停!”想到了夜晚恐怖的气氛,元宝赶忙勒令张寅止住了口,“谁说我不去了?不过无机仙山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啊?”
“尔等闭上眼睛。”路人甲要他们闭上了眼睛,又甩了次拂尘,眨眼的功夫,便将他们带到了仙山脚下,“这里便是无机仙山。”
元宝睁开眼睛,才发觉眼前之景与刚刚所见到的全然不同了,不由得惊讶的望向了路人甲,“这是无机仙山?”
“恩,正是。”路人甲回答道。
无机仙山,名副其实。
青山如黛,在烟雾缭绕间半遮真容,美景如画,宛如不真实的幻境。
沿着眼前的白色石梯向上望去,巍峨高山拔地而起,山顶环绕着袅袅云烟,白色的雾气缭绕,被风儿轻轻吹散,隐约可见上面古老的院落,它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审视着世人。
“你到底是谁?”元宝好奇的问了一句,一双眼睛里写满了好奇。
路人甲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捋了捋鄂下的白须,没有直接的回答,“如果你们愿意拜我为师,这里便是你们的家了。”
拜师
张寅人小鬼大的转了转黑色的眼珠,当即跪了下来,“师父在上,请受徒儿张寅一拜。”
见他跪了下来,元宝也紧随其后的跪下了,“师父在上,请受徒儿元宝一拜。”
路人甲微微诧异,长长的胡须随风轻舞,好像是觉得她的名字比较“特殊”,但终归什么都没有说,对他们笑了笑,一抖拂尘,就把他们带上了山腰的如殿宇一般的仙观。
站在大门外,元宝抬头望了一眼,高悬的牌匾上写着四个大字:无尘别居。然后跟随着路人甲,不,应该是师父走了进入。
“你们先去后院休息,待三日后再行拜师之礼。”说罢,就见叫来了一名道童,吩咐道,“净难,带着你的师弟师妹,去后院休息吧。”然后,示意他们跟随着净难离开。
净难是个可爱的小男孩,圆嘟嘟的小脸像一个熟透的大苹果,叫人想要捏一捏。元宝跟着他走了很久,才走到了给她准备的房间。
他转过身子,客气的对她说:“师妹,这间房子便是你的。”说着,又对张寅道,“师弟,你且随我来。”
见他们两个半大的小男孩走远了,元宝便快步走入了自己的房间,房间的陈设是道家的典型,一张书案,一个书架,一张小圆桌,四个圆凳皆是古色古香的棕红色。偌大的书架上摆满了书籍,她走过去,信手拿起一本,蓝色的封皮上写着几个黑色的毛笔字,但写得比较连,叫她连瞪带猜了好半天,也不知写的是什么,索性放弃。
又走了两步,准备将自己扔到床上,外面却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
“师妹,我来给你送衣服。”门外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好似出谷百灵的鸟啼声一般婉转动听,她礼貌的问,“我可以进来吗?”
“可以。”元宝赶忙跑过去开门,就见一名身着白色衣裙的女子出现在眼前,白皙的脸庞上双眉如墨,眼含秋波,点点朱唇向上翘起,浅笑着,看着我,一颦一笑都流露出脱俗的清雅韵味。
“师妹,这是你的衣服。”她把衣服递了过来。
元宝有些看傻了眼,这不过十七八岁的女孩竟然可以长得这般不染尘俗,宛如仙子般的有别于凡尘间的庸脂俗粉。“姐姐,你叫什么啊?”
白衣女子掩嘴浅笑,笑元宝的憨态可掬,躬下身子,在她的小脑袋上摸了摸,“小丫头,你真可爱,我是你的二师姐,名叫倾霞。快些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吧,明天,师姐带你玩。”
元宝木呆呆的点了点头,就看见二师姐倾霞转身离开了。抱着手中的衣服,乖巧的关上了房门,把身上脏兮兮的衣服换了下来。然后,一头栽倒了床上,滚了一下,趴在了上面,拖着小脑袋瓜儿想:怎么就稀里糊涂的拜了师呢?师父到底是什么人啊?无机仙山又是什么样的山啊?越想越头疼,干脆两眼一闭,两耳不闻窗外事一般的睡死了过去。
两个馒头
一觉醒来时,天已作亮,肚子不知趣的开始“呱呱呱”的叫个不停,元宝伸了个懒腰,走了出去,就见倾霞师姐笑盈盈的朝着她走了过来。一身白衣飘然似仙者,这份飘然与元宝的师父有着本质上的不同,倾霞身上是清丽,而路人甲师父的是沉稳。
倾霞师姐看着元宝,塞给她两个馒头,笑盈盈的说道:“没有行拜师之礼的人,是不可以进出大殿的,所以,你就先将就的吃些吧,待两日后拜过师后,便可以与大伙一起在大殿用膳了。”
元宝是真的饿极了,见到馒头后,立即狼吞虎咽起来,想想自从穿越过来之后就没有吃过馒头了,先是做了好几天的石头,后又“隐居”在山上,吃那些被自己烤焦的野味……差点连饭是什么味道的都要忘记了。“好香,好好吃。”元宝一个劲的夸赞着,“师姐,你知道吗,我不吃不喝了好几天呢,有个鸟人居然还好意思的告诉我,那是吸收日月精华,把它们据为己有才能洗净灵魂。”话才说出来,就察觉出好像说错了,立即作出被噎到的样子,希望能得以叫倾霞师姐忽略掉刚刚的话。
“你慢点,不需要吃的很急的。”倾霞师姐的注意力集中到对元宝的关切中,用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好了吧?这下可要慢慢吃啊,没有人和你抢的。”她温柔的叮咛着,生怕元宝再一次一口没嚼好噎个好歹。
在成功的解决掉一个馒头后,元宝呜呜咽咽的说:“没事的,噎不到的。”说着,又开始吃另一个。
“听说,你的名字叫元宝?”倾霞师姐笑了起来,笑容好似阳光般和煦,看起来亲切、自然,“这名字真可爱。”
“是的,很可爱,我也觉得可爱,元宝可是人人都想要的,所以,我当然要叫元宝了。”元宝含糊的说着,嘴里的馒头尚不及吞咽干净。其中的是非曲直也只有她自己清楚,总不能告诉其他人,其实元宝这个名字是被劈出来的吧?虽然她的行为有时候会很雷人,但她自己绝对不认为自己就是个雷人。她得意洋洋的对倾霞师姐笑了笑,“师姐,你要像爱元宝一样的爱我哦。”话刚出口,就被吓了一跳,难道我爱上了师姐不成?汗滴滴……
“傻丫头,你真的好可爱。”倾霞师姐忍不住又摸了摸元宝的头,看这不大的小丫头在三口两口间就解决第二个馒头,关切的询问,“元宝师妹,吃饱了吗?”生怕元宝没有吃够。
元宝摸了摸有些撑的肚子,点了点头,“吃饱了。”
“那我就带你四处逛逛,叫你熟悉下无机仙山的环境,免得哪一天,你一不留神就走丢了。”说着,倾霞牵起元宝的小手,带着她逛了起来。
清晨的无机仙山被一层薄薄的雾霭笼罩着,稀薄的云雾中,古老的殿宇透露着年代的悠远与沉静。它们伫立在山腰,守护着仙山上的弟子,亦高高的俯瞰着山脚下穿梭的人影。
仙鹤的异常
她们在雾霭茫茫间徐步而行,在广袤的绿色间,感受着无机仙山的灵气,山麓很美,美得恬淡,美得安然。
在倾霞师姐的口中,元宝终于知道了两件事,一件是原来她的师父叫无妄,而另一件则是无机仙山的名字的由来。盛传是三千多年前,是由一位上仙在铜镜上以血为墨画出来的,他本想创造一个不受世俗困扰的城池,且有别于九重天之上的那个世界,可是,城池之事被玉帝知道了,于是,上仙被定罪为逆反,被剔了仙骨,锁了神识,城池被镇压在了仙山下面,后来,还是下仙的无妄师父在山中打坐,偶听见山谷里回荡着: “无机,无机……”的天外飞音,便把这座山定名为无机仙山,从此创立了新的一派,安隐于此,于是,就有了现在的无尘别居,名字的意思是希望仙山上的弟子能够心无旁骛的潜心修行。
心无旁骛?元宝排斥的暗自笑了笑,她本就是一个俗人,意外来到了这里,估计就冲这一条也难以修成正果。不知道张寅那小子能否“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有钱人家的大少爷会是修仙的苗子吗?一边疑惑,一边理了理稍稍有些乱套的思路。
无机山上有座无尘别居,里面有个无妄仙人。都是“无”字辈的,看起来是属于典型的三“无”产品!元宝差点笑出声来,这玉帝也忒不负责了,造了这么一座豆腐渣工程,没生产厂家、出产日期、产品合格证,万一哪天被工商局什么的查了,肯定是要出事的,不按规程着实是不行的。
她随着倾霞师姐在无极仙山上逛了良久,觉得有些口渴,于是抬头,可怜兮兮的看向倾霞师姐脱俗温婉的脸。“师姐,我渴了。”
倾霞师姐见元宝的样子后,笑笑,便去给她找水。临走前,不忘提醒她,要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呆着,否则走丢了就不好了。
元宝依命的点了点头,可听话素来不是她的做派,见倾霞师姐走远了,就忍不住好奇心,开始四处游荡,一边走,一边给自己找理由:熟悉熟悉地形总是没有坏处的吧,万一某天迷路了还能自己找回来。我还算聪明的在路上做了个小小的标记,就算稍稍不记得路了,也是可以折回来的……
仙鹤穿梭在云雾间,它们是无机仙山上的常客,地位等同于那些修炼仙术的弟子。只是出现在元宝面前的这两只显得有些另类。它们飞得急速,如同箭矢一般,朝着前面奔了过去。
奇怪,它们要去哪里?元宝好奇的跟在了后面,小跑了两步,刚巧看到了一幕始料未及的画面。
只听见仙鹤叫了两声,便抖了抖翅膀,疾速向远处飞去,长长的鸟喙啄向了松树下光着上身的男人。
“啊!啊!”男人不忍疼痛的大叫了两声,听得出很是痛苦,他坐在地上,整个背已经血肉模糊,仙鹤扑腾着翅膀,将散落了一地的羽毛带起,重新扑向男人。又是两声极为痛苦的声音传出。
做侠女不容易
元宝咧开嘴,浑身哆嗦的把手挡住了耳朵,可那叫声太有贯穿力了,勾得她全身都是鸡皮疙瘩。伴着惶恐,向那边望了过去,不明白这男子与仙鹤间是怎么样的牵连,“这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啊?一定是坏人,要不仙鹤为什么这样凶狠的对待他?”
“啊!”男人的声音更加凄惨,刺激着她的耳膜。
他杀了仙鹤?一定是的!太可恨了!顺手捡起一根足有拳头般粗细的木棍,元宝忐忑不安的走向了男人。为了她“伟大”的耳朵,为了无机仙山的安宁,亦为了已经成为了亡魂的仙鹤前辈们,她必须替天行道,虽然,她还没有拜师。
大概,男人只注意到了不断攻击他的两只仙鹤,完全没有想到身后还有一个元宝向他逼近。于是,借应了天时地利人和的先决条件,只一棒子,元宝便轻而易举的将他打昏了过去。
她笑笑然的将手中的木棍往地上一跺,叉起腰,得意的说道:“碰上本姑奶奶我,算你倒霉!哼!一命偿一命,就先叫你吃一棍子,等师父来了再做定夺!”
“元宝……”远处传来了倾霞师姐的呼唤声,恐怕是见元宝没了踪影有些焦急了。
元宝立即扔掉了手中的木棒,朝着师姐跑去,见到师姐后,开心的炫耀着,“师姐,我刚刚打了一个坏人哦。”
“坏人?”倾霞师姐困惑起来,一双清透的眸子里写满了茫然,无机仙山是有缘人才能进入的,能看到山体的人都是心怀善念的,怎么可能会有坏人进入呢?
“连仙鹤都看不过的人,还一个劲的啄他,不是坏人是什么?你说对吧,师姐?”元宝的小脸上溢着浓浓的笑意,为她的英雄行为沾沾自喜着。别看我变小了,但是身手还不赖,以后就算做不成神仙,做个仁义无双的大侠也是不赖的。
“仙鹤……”倾霞师姐的脸上多了些吃惊,把手中的荷叶递给了元宝,朝着男人倒下的方向快步的跑了起来,生怕去晚了就错过了什么似的。
元宝赶忙把荷叶上的水全都灌到嘴里,跟着倾霞师姐的影子,倒换着小脚,跑得急切。“师姐,那人昏了,不会再做坏事了。”
倾霞师姐一路未停的跑到了被元宝打昏的男人面前,不由得惊呼出声,“师父!”然后,摊开手掌,在掌心间靠意念做了一朵白色的莲花,叫它飞到了仙鹤丹长长的喙中,“去,通知师叔。”
呃……师姐的师父?恍如晴天霹雳,元宝不敢相信的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怎么看怎么也不能将他与倾霞师姐的师父联系在一起,“师姐……”声音很轻,就好像做错了事情的孩子,诺诺的蹲到了师姐的身旁,仔细的瞧着眼前的男人。
他看起来很年轻,没有无妄师父的那种白发苍苍的感觉,甚至是连胡子都没有,感觉上倒像是与师姐差不多一个辈分的,此刻,她所憧憬的侠女梦破灭了,同时,不安的阴霾也无声无息的笼了上来……
无欲师叔
倾霞师姐没有回应元宝的话,又在掌心上塑了一朵莲花,就见那朵白莲由巴掌大小渐渐的变大,直到可以媲美观音菩萨的坐莲那般大小,才被她放了下来。她的眉紧紧锁着,在莲花散出来的微光中添了一分忧愁。
看着那朵散发着莹莹白光的莲花,元宝顿觉惊奇,可是不敢表露出来。就看见倾霞师姐把那个所谓的师叔扶上了莲花坐。“倾霞师姐……”
倾霞师姐这才顾得上去看元宝,解释道:“这个是我的师父,是无妄仙人的师弟,无欲。”
“那就是说,他是我师傅无妄仙人的师弟,叫无欲?可是他真的是我师叔吗?”元宝还是不相信,单是看外表就觉得无妄与无欲差了不只几千年的n次方,话说,四岁算一辈,这都差了多少辈了?
“我的师父被人下过诅咒……”倾霞师姐刚说了个开头,就被大老远赶来的师父打断了。
无妄师父腾着白云,由仙鹤引路来到了这里,看见昏迷不醒的师叔,又看了看闯了祸却很无辜的元宝,没有说话,扬起拂尘,刹那间师叔就凭空消失了,后又对倾霞师姐说:“倾霞,我且带你师父去疗伤。”说着,又扬了下拂尘,转眼间,他就消失了。
一来一去,连给元宝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元宝定定的站在原地,为自己而默哀:唉,元宝啊,你就偷着抹鼻子吧,还没有拜师就把师叔给打了,万一,他对你下个诅咒什么的,你还混不混啊?
忐忑间,倾霞师姐拉起了元宝的小手,淡淡的笑了笑,“别怕,我们先回去看看吧。”虽然是笑,但容颜上的担忧并未消退。一路上,她的手就这样紧紧的拉着元宝,直到赶到了一处静雅的院落才松了开来。
元宝微微喘息着,胸前一起一伏,嗓子里干干的,这一路几乎是在小跑,真是吃不消。望着倾霞师姐急匆匆消失的背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腹诽着:不知道师父会如何处置我,这还没有拜师就闯祸,他老人家会不会一气之下就把我打到九霄云外去啊?不要,不要,不要,我还要活着呢,呜呜……
“你一个人呆头呆脑的做什么呢?”是张寅,看来是刚来,见元宝六神无主的站在原地,不免好奇的问,问罢又继续说,“听说你把师叔给打了?”
呃……坏事传千里呀!元宝警觉的转过身子,见到了一副幸灾乐祸的面孔,很是生气的瞪了他一眼,“你……”
张寅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笑的好似轻拂而过的晚风,稍纵即逝。“他是我们的师叔无欲,两千年以前,被人下了诅咒,虽然拥有不老的容颜,但每月的这个时候都会法力尽失且全身生满脓疮,痛苦无比。这样的折磨是三天,三天里每生出一个脓疮就要被扎破,使里面的毒汁流出来,否则……”说到这里便没有了声音,后面的话不说也都能明白了。
“难怪我见到他的时候,是被两只仙鹤围攻的样子。”终于明白了师叔为何会被仙鹤袭击了,但元宝的心情却没有豁然开朗,叉了个话题问,“这些你都是听谁说的?”
逃跑
“刚刚和净难师兄经过后山的时候,他告诉我的。”张寅如实的回答着,说着,又对元宝投来一道带着奚落的眼神,“管家在买你进府的时候,说你是个笨丫头,老实。我看一点也不像,笨倒是够了,可老实……”
“喂!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的花季少女怎么就是你家管家买进来的丫头呢?懂不懂人口买卖犯法啊?”元宝动怒,又在脑子里回味了一番,貌似她这具小身子的确是张府小丫鬟的。就算是,那又如何呢?士可杀不可辱,怎么可能被人指名道姓的骂做笨蛋呢!不过刚刚的那些话貌似他是听不懂的。
果然,张寅挑着眉困惑的看着元宝,小脸上似乎还蒙着一层灰黑色的云,他动了动嘴唇,端出一副体恤下人的少爷腔,“丫鬟啊,以后不要莽莽撞撞的了,总是闯祸,就算你有九条小命也不够赔的啊。”
“闯祸了,我不是还有腿吗?我还可以跑的!”
“跑?去哪里?”张寅忽的紧张起来,他是不希望元宝跑掉的,“哪里也不能去!”
“我晕,我都把师叔打昏了,我不跑,等着师父派弟子来抓我啊?”元宝把手搭在了张寅的肩头,挑起眉,如同市井的流氓,“要不,你把命借给我?”
张寅扒开元宝的手,鄙视的看了一眼,便转过头,一个字都没有说。
不说话了?小少爷?大少爷?张大少爷?元宝在心里叫唤着,而张寅始终都是那个姿势。好吧,既然不说话,就不打扰了,你这样摆明了叫我把你当做空气来对待。好吧,我就把他当做空气吧。她看了看四周,周围除了张寅外并无他人,是逃跑的最佳时机。装腔作势的背起手在附近反复踱起步子,每走一个来回就向后多退几步,几分钟以后,就远离了那“透明的空气”,只要再努努力,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开溜了。
这时,不远处的房门开了,元宝急忙躲了起来,观望着。
无妄师父从里面走了出来,走到张寅身边,“你一个人站在这里吗?”
张寅恭恭敬敬的对无妄师父作揖,“回师父,徒儿和元宝一起的。”他向四周望了望,然后将视线定格在了元宝的藏身处,好像早就知道她会藏在那里一样,露出孩童般天真的笑容,“元宝,你怎么还躲着呢,虽然做了错事,但也别躲着呀。”
晕!站着说话不腰疼!元宝如被雷劈了一般,雷得外焦里嫩,额,他怎么会知道?他明明是背对着我的啊,他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故意看我如同小丑一样的耍宝!绝对是!神啊,劈了这人吧,太可恨了!打小就这样可恨,长大了可得了?她从暗处走了出来,垂着头,“师父……”
白色拂尘随风轻扬,衬托得无妄师父更加飘逸,他脸上的慈祥未减,根本看不出他内心所想,他问:“元宝,如果为师惩罚你,你可有怨言?”
惩罚
惩罚?呜呜……果然逃不掉!元宝在心里偷偷的拧手帕,脸上却不敢露出一点点的抱怨,乖乖的点了点头,“没有怨言,这一切都是徒儿的错。”
“孺子可教。”无妄师父捋了捋白色的胡须,“这两日你可要好生照顾你师叔。你们且随我一同进屋看看他吧。”
惩罚是照顾?这样的惩罚应该也不赖。元宝有些小窃喜的跟随师父走进了房中,认真的看着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师叔,有种想要流口水的冲动。其实,无欲师叔长的蛮帅气的,照顾两天绝不可能是惩罚的。她在脑海里尽情yy着,发挥着腐女的英雄本色。美男啊,见到美男不yy就是罪啊!
“倾霞,这两天里就由你和元宝一同照顾你师父吧。”无妄师父交代了几句之后,不放心的看向了元宝,眼神里多了一些期许,又多了一些担忧。
师父,您老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师叔,将功补过的。元宝眯着眼,笑的陶醉,若是无妄师父知道了她心底的小算盘,怕是会后悔死的。
“为师的确不放心。”无妄师父听到了元宝的心音,摇了摇头,走出了房间,背影里有几分耐人寻味。
的确耐人寻味,这其中的滋味真的很复杂,是元宝在亲身经历以后才终于弄明白的。
清晨,伴着声声鸟啼,元宝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伸了个小懒腰,按照倾霞师姐的交代,端起铜盆悄悄的走出了房间。走至水井处,恰巧看见了师姐,甜甜的问:“师姐,你怎么来了?”
倾霞师姐将打上来的水倒入元宝放在地上的铜盆中,“放心不下师父,所以来了,师父昨夜睡得可好?”
“师叔一直没有醒,估计睡得不差!”元宝不动脑子的脱口而出,觉察到说错了话,赶忙端起铜盆,“我去看看师叔醒没醒哈。”说着,p颠儿p颠儿的走进了屋子,脑海里又不由自主的神游了。给美男擦脸吗?一定要好好的擦!
走进屋子时,无欲师叔已经清醒过来,他坐直了身子,一脸憔悴的看着元宝端着铜盆走了进来,虽然不清楚她的来历,但终归什么都没有说。病怏怏的仪态,是美男中的醉西施。在元宝把铜盆放到桌子上后,才闹清楚她是谁,不确定的问:“你是昨日袭击我的人?”
呃……怎么这样啊?我可不要和美男有隔阂。元宝立即赔笑道:“师叔,昨日是我不对哈,但是,我是个知错就改的好孩子,这些日子就叫我来照顾你吧。”
“照顾我?”无欲师叔困惑的道,“这是叫我原谅你吗?”冷若冰霜的面容上看不出喜怒,这样的模样有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严肃感与距离感。
“师叔,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哈。我先服侍你擦脸。”元宝讨好一般的转过身子,打湿了手帕、拧好,复又笑盈盈的转回身子,顿时间愣住了。美男师叔的脸……居然在眨眼的功夫长出了无数个说黄不黄的大脓包!看起来真像是一只恶心人的癞蛤蟆!呃……反差忒大,有点恶心,不能接受……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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