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留,杀!”
低沉声音下达残酷命令,五千精锐和普通镇民有什么可比性?
沉浸在睡梦中,无声无息强有力的大手猛地掐住咽喉一拧!咯噔骨裂脆响,意识彻底沉沦。
全镇居民,男女老少、还没断奶的婴儿没有一人逃脱,直到身死甚至连杀人者的面容都没看清。
没有硝烟、没有血腥气,只剩下令人胆寒的死寂。不过对于那些逝去的人来说,能够没有痛苦安详死去,也算是最大的幸运了吧。
米庄镇虽然不大,但靠近小镇南部,这里有一处河流能够连接汉水。而一众蒙古精锐完全可以借着汉水绕过襄阳直击后方腹地,对襄阳城形成两面夹攻之势!
只不过,郭靖深喑兵法之道,当然不会忽略水路。汉水上游村镇只有几条过不了大船的小河,而整条河道两岸沿途城镇都有士兵把手,想要神不知鬼不觉渡汉水袭击后方几无可能。
但是,几无可能不代表没有可能。不到八分钟,所有蒙古精锐已经清理痕迹赶来集合。蒙古兵首领看向前排身形高瘦的男子:“呼塔尔,你带领部下在此潜伏,如果有人提前发现踪迹,杀无赦!”
“是,兀良将军!”
呼塔尔和四名属下出列站到一旁,蒙古首领兀良将军平淡点头。转头看向大部队,喝道:“准备工具,三分钟后出发。”
话音刚落,一众蒙古精锐唰的四散开来。拆桌子,砸椅子、拆房子、卸门板,等到再度聚集的时候,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块大木板和一根长棍类物什。都是拆迁办的不成?
没有犹豫,兀良将军当即下令:“渡河,出发!”
咻的轻响,前排士兵齐刷刷将手中木板掷在水面上。余力未尽、木板在水面继续向前冲刺,士兵们纵身跃起稳稳落在木板上。
单薄木板搭载着整个人上百斤的重量一同顺着河流冲向下游。没当速度减缓时,手中木棍、长蒿轻轻往身后水面一点,速度再度攀升!达摩一苇渡江也不过如此!
将近五千人的大部队,就这样在狭窄河道上拉出一条长龙冲入汉水!难怪这次行动选择的都是军中精锐,谁能预料到蒙古人会想出这么偏门的躲避方式!
河水流淌,在岸边呼塔尔等人注视下,部队很快隐没在黑暗中。留守的五个人对视一眼,一分为三很快藏入没有火人的房屋隐匿不见。村庄彻底陷入沉寂。
凭着超乎预料的渡河方式,这支特殊部队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避过沿途种种关卡,很快越过襄阳抵达目的地——宜城!
纵身跳上河岸,兀良将军长吁一口气,其他士兵也是大气长喘。就算是精锐,这一路“撑船”游过来体力也有极大损耗。
“原地休整半个时辰。”
遥遥回望襄阳方向,兀良将军棕色瞳孔中映照出火一样燃烧的色彩。不破之城襄阳?这次就算你们郭靖和黄蓉两夫妇智谋滔天也别想破除死局!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夜色也愈发深沉。黑暗是夜袭者最好的保护色,而宜城百姓依然安心沉浸在梦乡。
城墙上,几名士兵瞌睡虫上头,小鸡啄米一样脑袋一点一点,煞是有趣。忽然,一道道黑影悄无声息从城墙外跃起,出手如电,气劲喷吐、连骨碎声都没有防守士兵已经永远陷入沉睡!
得手后,先锋队向下方招手,城墙下一名名蒙古精锐连借力都不用,纵身一跃就跳上数丈高城墙!
城门?箭楼?宋朝军队严密布防在这群蒙古精锐面前如同虚设。
奔行无声、行走如飞,手指一按点碎心脏,抬掌拍下脑髓搅成白浆!直到从城门杀到中央城主府,才有宋朝高手发现敌人踪迹。
“什么人胆敢行刺朝廷命官!”
未见其人,先听见一声厉喝,中气十足。紧接着一名身形伟岸的男子龙行虎步从房中走入大院,目光如电扫视四周,霎时看破隐藏暗处的杀手踪迹。
盯着暗中那道黑影,男子冷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蒙古狗,隔着老远就能闻到那股子膻味。疯狗就是疯狗,以为区区先天层次就能在我大宋境内逞威?哼,本座叫你来得去……不得?!!”
话还没说完,三道接连出现的黑影令他脸色骤变。又来三个高手,为首那个还是宗师!这下棘手了。
思量一番,伟岸男子暗自已经打定注意跑路,不过表面上不肯弱了气势:“人多示众算什么英雄好汉,就算你们围攻,本座想跑也没人……”
后面的话无法再说下去,一股惊心动魄的可怕气势笼罩他身躯没一处角落。仿佛被绝世凶兽盯上,稍有异动就会迎来雷霆一击!
砰的炸响,前方院门爆碎,兀良将军一步一步踏进大院。每踏一步,男子脸色就苍白半分,两只眼睛活像青蛙瞪得快跳出眼眶。
等到兀良将军踏出第五步,男子眼球猛的迸碎洒落一地血浆,身体直挺挺摔倒在地没了呼吸!居然被气势活活压死!
在如今这个灵气充沛活跃的年代,强者越强,弱者越弱。
如果说以前如席应、杜伏威这样的宗师级人物,三五个一起上还能缠住宁道奇等大宗师一时半会儿的话。那么现在,再加上七八个一起也走不了一招!
杀了一个宗师高手,兀良将军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头也不回大步向前走去。
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位因惊吓而面色惨白的中年男子,这就是宜城县令。
床上,县令夫人来不及穿好衣物,虽然用棉被紧紧将自己包裹着,小半香肩露在外面白皙诱人。娇躯颤抖不止,姣好面容写满了惊恐,楚楚可怜的模样的惹人怜惜。
县令勉强压住心内惊恐,终于控制住颤抖肌肉扯开嘴。
“你们是蒙古兵?我三叔怎么样?”
兀良将军没答话,反而将注意力集中在副摆在房间最中央的水墨画上。
凑上前,兀良将军仔细观赏着,一言不发。可苦了县令,沉闷压抑几欲将他逼疯。
好半响,兀良将军诚声赞叹道:“好一个米氏云山,信意挥洒尽显逍遥之态,烟云笼罩、神意超然不落窠臼。果然好画,好书法。
这幅米芾至少真迹价值数百斤黄金,孟县令家底颇丰啊。”
似有深意的笑容让孟县令忍不住心头一震,低下头不说话。
清朝有句话叫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寻常官员一任三年下来,只收个十万两银子就算为官清廉,可以想象那时的官场到底有黑暗。
而这种情况放在如今的宋朝那是再合适不过。
见孟县令一直低着头,兀良将军也不生气,继续施行心理攻势:“孟县令,宋朝积弱已久,你身为官场中人最是明白形势。
你是个聪明人,何不归顺我大元朝。本将军许诺,只要你诚心归顺,黄金宝石、美女奇珍应有尽有。比在这儿当个小小县令好上千万倍。”
孟县令眼中流露出挣扎神色,对死亡的恐惧、对钱财权势的贪婪和自身对宋朝、对这个民族的归属感激烈斗争。
“夫君……!”
惊惧的县令夫人怯生生地低声叫唤,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意思。
听到妻子的叫唤,孟县令做出决断。尽管身躯瑟瑟发抖,依然用尽全身气力大喝:“蒙古狗,别妄想了!我孟铁山虽然贪财好色,但绝不会做出出卖国家的事!生是宋朝人,死是宋朝鬼。你死心吧!”
说完,孟铁山歉意看向妻子。回头正好看见县令夫人微笑看着自己,心中顿时涌起莫大勇气。
回过头,瞪大双眼透出坚定不移的信念。生死已然忘却,义之所至,死又何妨!
兀良将军非但没有愤怒,反而流露出欣赏神色:“好汉子!不愧是名将孟珙的大伯,没给岳家军丢脸。”
孟铁山脸色一变,心顿时沉了下来。这些蒙古狗知道我的身份!还有这淡定从容的语气,必定留有后手。不能让他们得逞。
孟铁山猛地张嘴狠狠一口咬向舌头,咬舌自尽!可才刚张开口,身体突然僵愣住再也无法动弹。
“可惜,衷心的对象不是我大元。”
兀良将军表情转冷,盯着孟铁山的双眼透出诡异神光。
恍惚间,孟铁山只觉得眼前男子变成了自己最值得信任的人。将一切交给他,还有什么不能放心的呢?
神意对任何一个先天高手来说都不陌生,更不用说临近破碎的大宗师。小小惑神秘术自然不算什么。
孟铁山虽然也是兵家弟子,不过早造诣不深,自然地方不住大宗师的力量。
等彻底控制孟铁山后,兀良也是松了一口气。这样对完颜宗弼也算有个交代。
当然,在拿下襄阳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做。兀良冷冷看向县令夫人,斩草除根才能永绝后患。
哪知县令夫人刚才还慷慨赴死的表情突然变幻,媚眼含春,松开棉被露出只穿着肚兜的娇躯。娇滴滴跪倒向兀良行礼,胸前那抹雪白异常显眼。
“阴葵派外务执事芸娘,见过兀良合台将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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