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吸血鬼王的现代妃 > 第二十二章 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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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央诧异地看着阎书哲的侧脸,他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只用一只手就制止了盛怒中的上官瑾懿。

    上官瑾懿怒红的血眸发着骇人的光芒,狠狠地抹去嘴角的血迹,怒等着阎书哲,大有上前再来一次的趋势。

    阎书哲挑眉看了他一眼,“我跟你不一样,我可是纯正的王族,你的力量跟我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如果你想死,我绝不会手软。”

    上官瑾懿起伏着胸膛,血色双瞳盯着阎书哲,却没有冲动地上前,的确,他没有这男人强大。

    突然,风驰电制,上官瑾懿霍然倒下,是阎书哲把他打晕了。眨眼间,阎书哲来到了许央的跟前,许央吓了一跳,显然还没能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她杏眼睁圆,惊愕地看着和上官瑾懿一样的血色双瞳,他也是吸血鬼,而且也是王族,他那句“我跟你不一样,我可是纯正的王族”是什么意思?是说上官瑾懿不纯正吗?许央大胆地猜想着,皇帝是人类,那么他的母妃就是吸血鬼,还是一个王族,那么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她的寝宫里会有关于吸血鬼的书籍,也可以解释上官瑾懿的异于常人。

    “因为你的好相公,我要提前离开了。”责怪的语句,却让他说得平淡如水,让许央觉得很奇怪。

    “离开?”许央惊讶地问道,“为什么?”

    “他发怒了,我不得不用吸血族的力量镇压,瞳孔的颜色提前变回红色,我要处理一下。”他难得地说了这么长的一句话,平时他都是惜字如金的。

    许央点点头,她明白,这样一双极具特色的眼睛,恐怕会吓着附近的居民,甚至会招来杀身之祸吧!

    “你要找巫师吗?”许央迟疑了一下,问出口。虽说别人的事不好过问,不过她真的很好奇,书中不是说王族的血色双瞳是不能改变的吗?

    “嗯。”阎书哲竟点了点头。

    “一发怒就会变回红色吗?”上官瑾懿就是这样,而且每次瞳孔的颜色一变,他就会特别地暴躁,完全没有平日的冷静。

    “瞳孔的颜色会维持一段时间不会变,本来过几天巫术就会失效,现在只是时间提前了而已。我跟他的情况不一样。”阎书哲瞥了眼昏倒在地的上官瑾懿,“他,是一个特例,我也从没见过。”

    “哦!”许央轻轻地应了一声,“你什么时候走?”

    “现在。”阎书哲看了许央一眼,似是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声,“你尽量不要激怒他,愤怒很容易让吸血族失去理性的。”

    说吸血族残暴不仁,其实有很很多时候,他们是控制不住自己的。

    “拿着。”阎书哲十指修长的手中多了一把小刀,没什么精美的装饰,是一把很简朴的刀。见许央只是疑惑地看着,没有接过小刀,阎书哲直接把到塞到许央的手中,说道:“你拿着这刀自保,要是他失控了,狠狠地刺他,只要不刺中他的心脏,刺多少次都不会有问题的。”

    听他这番话,握着小刀的许央更是目瞪口呆,什么叫狠狠地刺,还说得那么平常,就像到隔壁阿姨家吃饭,叫你死命吃一样。

    没等许央说什么,微风拂过她的发丝,白色的身影就消失了,还是吸血鬼的速度快,连影子都看不见。

    许央转身看到一身泥污躺在地上的上官瑾懿,叹了口气,认命地收拾烂摊子,用吃奶的劲才把上官瑾懿拖回床上,熟练地脱下他的衣服。

    这几天,都是她替上官瑾懿换药擦身子,那个所谓的大夫,只是负责供应药和指挥而已。刚开始她还脸红耳赤的,现在已经能坦然面对,习惯的力量是巨大的。

    那一番打斗,使得上官瑾懿的伤口又迸裂了,渗出殷红的鲜血。许央一边轻轻地清洗伤口,一边暗暗地感叹阎书哲对待自己的病人下手也毫不留情。他的身上又多了一些明显新增的淤青,不用想也知道是阎书哲的杰作。

    许央专注地处理着上官瑾懿胸前那被狼咬的,月牙形的伤口,想起那天他与野狼搏斗的情景,许央还是心有余悸。

    抬头、转过身去清洗手帕,不经意间扫过那张俊朗的面容,刚转一半的身子微微一顿,略带僵硬地转过头,对上了上官瑾懿冷如冰霜的双眸,他醒了。

    许央的脸掠过一丝尴尬,上官瑾懿现在光着身子呢!虽说她已经能面对“坦诚”的他,但也是在他没有清醒的状况下。

    轻咳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脸还是不争气地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极力试自己的声音如常,“你伤口裂开了,我给你上药,别乱动。”

    说罢,拿过阎书哲配备的药,小心翼翼地给涂上。猛地,一只大手擒获了许央的小手儿,力度大得许央粗了蹙眉。

    “你有没有委身于他?”低沉的声音带着沉重的压力,深深地砸在了许央的心上,使得许央的身子轻轻一颤。

    许央咬唇不语,两人陷入了可怕的沉默之中。空气之中,似乎某处突然有一种冷冽的感觉,猛地膨胀起来,似乎已凝结出寒凉的冰屑,只消轻轻一触碰,便会如雪般纷纷落落。许央的不语,在上官瑾懿看来就是默认。

    “为什么?”这话几乎是从上官瑾懿的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浓浓的火药味,混合着房间内淡淡的血腥味,让许央直想逃离。

    许央想要抽出手,然而,纵使他受伤了,许央的力气还是远远不如他。如扇的睫毛在眼的下方投下一片阴影,平淡如水的声音响起,“只是想还你一命而已。”

    大手霍然收紧,仿佛下一秒,许央的手就要被他捏碎,许央咬着唇不让自己轻叫出声,只是柳眉蹙了蹙。

    冷冽的地狱之光寒凉地闪过,上官瑾懿冷哼一声,满含讥诮地说道:“是你本就水性杨花,看中了那小白脸吧!”

    不然她怎么会那般和谐地跟那家伙相处,想起她那笑靥如花的样子,猝然间,嫉妒如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她是他的女人,怎么能这样,怎么能!

    闻言,许央气得身子微微发抖,必须靠极佳的自制力才能压制住胸腔中奔腾的怒火,她沉默地盯着他,唇边扯出一抹自嘲的冷笑,这笑若隐若现,很快便被冷漠所覆盖。

    她为他做到这份上了,换来的竟是他无情的质问与冷嘲,心在这刹那间凝结,也更坚定了她的信念,她的决定没错。

    “是。”许央直言不讳,淡淡的嗓音听不出一丝情绪,“你养好伤就离开吧!”

    优美下颌上的薄唇抿成最锋利的直线,散发着危险的冰冷感,“你要留在这里?”如狼似虎的眼神,仿佛只要许央点头就会把她吞的尸骨无存。

    上官瑾懿弹起来,抓紧她的手改为捏着她的下颌,强迫她直视,带着狂怒的呼吸喷在许央的脸上,“你要留在这里?”

    许央毫无畏惧地与她对视,坚定地说着:“是。”

    声音不大,却是重重地落在了上官瑾懿的心头,一阵针刺般的疼痛从心底蔓延开来。邪傲的黑眸冰冷万分地盯着许央。说不出来的强烈气流在两人见涌动着。

    最终,上官瑾懿冷哼一声,松开了捏在许央下颌的手,重新躺回床上。这一举动,让许央反倒有些不知所措,是要继续涂药吗?

    犹豫再三,许央还是缓缓地拿起药,缓缓地涂上,上官瑾懿紧紧地盯着许央,一言不发。狭小的空间变得无比压抑。在这种怪异的氛围下,许央若无其事地坚持涂完药,然而,手心早已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一整个下午,上官瑾懿和许央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两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上官瑾懿有时自己捣捣药,或是看看阎书哲留下的医术,许央则是拨弄一下山草药,或是到那两个大汉家拿点粮食。

    那天以后,两大汉也来看过许央,一脸的愧疚与同情,并让许央随意到他们家做客,还会送许央一点吃的。

    阎书哲的屋子里除了药,根本就没吃的,平时都是村里的人给他送来,感激他为村里人治病,尽管阎书哲走了,还是有人家会送粮食给他们。

    做完饭,也不用许央去喊,上官瑾懿就自动自觉地坐到桌子旁吃了。两人沉默地吃着饭,席间一句话也没有说。

    收拾好碗筷,水也开了,许央吃力地提着水,劳累了一整天,许央要舒舒服服地洗个热水澡。手上的桶被夺了过去,许央诧异地转过头去,上官瑾懿面无表情地提起桶,把热水倒进木桶里。

    许央微微摇摇头,这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别扭啊!许央也没阻止,这事,本来就得男人来做,他主动了,许央当然不和他抢。

    身上没有什么伤口,只有一些淡淡地淤青,三天下来,已经不怎么痛了。许央记得上官瑾懿说过,十五前后他跟普通人无异,今天已经是十七了,那么应该很快,他的伤口就能像以前一样自行愈合,然后就离开这里。

    许央说不清是什么一种感觉,不高兴也不伤心,然而深知自己是不可能跟他回去的。把头埋进水里,清洗一下凌乱的思绪。

    另一边,上官瑾懿的部下急得不行了,已经三天了,没有他们王爷一丁点的消息。

    “傲先生,你该给我们一个解释吧!”瞿恒上前,双目炯炯地盯着傲贡。

    傲贡眉头紧锁,他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明明之前还能感应到许央身上的平安符的,可突然就没有了,就算许央不小心掉了,那平安符,傲贡还是能感应到的啊!难道他们遇上巫师,巫师把他的巫术破了?

    “我一定会帮你们,直到找到懿王爷为止。”傲贡正色道,眸底尽是坚定。不管怎么说,这事他有责任,而且,他也很好奇,到底是谁在阻拦他。会是桑彼和晶予吗?

    瞿恒冷哼一声,如今王爷是他用巫术弄不见的,要不是考虑到王爷的安全,他早就下手了。

    看到瞿恒如此不屑的表情,傲贡也怒了,他何时受过这种气,当下就反唇相讥,“你要觉得自己能找到的话,大可不必依仗我。”

    “你……”瞿恒怒目睁圆,“王爷一日未找到,你就别想离开。”

    傲贡眼中闪过不屑,口气狂妄地说道:“如若不是我想留下来,你以为就凭你们能拦得住我傲贡!”

    虽不想承认,但这是事实,茫茫人海,眼下,依靠巫师的力量找到王爷的确是最快捷的方式,纵使有再多的不甘,瞿恒也只能先忍下,一切以王爷为重。

    披散着湿发,许央在院落里坐了一会才回到屋里。摇曳的火光下,上官瑾懿专心致志地看着医书,似乎他对阎书哲的书很有兴趣。

    就这样随便拿人家的书看,也不知道阎书哲会不会生气,不过想起自己进了韵妃的密室,看了人家珍藏的**,许央到底有点心虚,也不好说些什么。况且那书是阎书哲很随意地放在显眼的地方,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书籍。

    见许央走进来,上官瑾懿搁下手中的书,抬起头,面色如常,没有早上的愤怒,也没有中午的冷漠。

    “再过三天,我们就离开这里。”

    许央拨弄着头发的手一顿,略带怒意地说道:“我不是说了我要留在这里吗!”

    “就算绑,本王也得绑你回去。”上官瑾懿幽深的瞳孔跳跃着阴晴不定的火焰。

    银牙咬紧,许央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我身子已经不干净了,这样你也要带我回去吗?”

    高大的身影猛然拔起,惹得蜡烛上的火光跳跃不断。上官瑾懿带着怒气大步走到许央跟前,许央忍住后退的冲动,定定地站在那里,迎上上官瑾懿薄怒的目光。

    “为什么要这样作贱自己?你根本就没有委身于他!”他俊美的脸庞含怒,带着狂热的咆哮传出。

    许央的心微微一颤,脸上却一派镇定,“如果你认为这样想你能舒服一点,随你。”

    然而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没能逃过上官瑾懿的鹰眸,大手捏紧她的下颌,“是吗?如果他真强要了你,你还能如此和颜悦色地对他?”

    许央一手拍掉他的大手,强装镇定地说道:“我觉得他挺好的,会是我的良人,留在这过日子也不错。”

    尽管知道她是在说谎,上官瑾懿还是忍不住怒火冲天,抓紧她的双肩,板过她的身子,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的良人就在这里!”

    许央不想和他多说,淡淡地说了声:“我累了,我要睡觉。”

    上官瑾懿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她,放在肩上的手力度加大,温热的气息喷在许央的脸上,“你给我说清楚,说你的身子还是清白的,说我才是你的良人!”

    许央也怒了,杏眼睁圆,低吼道:“我的身子早就被你玷污了,何来的清白之身!你放开我!”

    “玷污?”上官瑾懿怒不可揭地重复了一遍,瞳孔收缩得紧。

    许央觉得的肩快要被他捏碎了,不由得再次吼道:“放开我!”

    “那个野男人碰你就不叫玷污了吗?本王就要看看你这不清白的身子。”最后的光亮随着他深暗残佞的瞳仁猛地一缩,霸道的吻铺天盖地而来。

    许央发了疯似的捶打着上官瑾懿,气怒地吼道:“上官瑾懿你这个混蛋,放开……”

    话没说完,上官瑾懿已准确地擒获她柔软的双唇,毫不怜惜地撕咬着,许央死死地咬紧牙关,无声地抗议着,小手也不停歇,胡乱地抓一通,上官瑾懿的脖子,手臂,尽是红红的抓痕,然而,盛怒中的他却丝毫不察觉。

    上官瑾懿一手搂住许央的纤腰,一手撕扯着她的衣裙,许央既羞又怒,小手越发地狠,他怎么能这样!然而口中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上官瑾懿的灵舌疯狂地掠夺她口中的甘密,把心一横,许央用力一咬。

    上官瑾懿仿佛早有所料,灵敏地退出,转战细嫩的脖子,种下一个个火热的草莓。胸前的凉意让许央感到绝望,猛然想起阎书哲临走前的话,摸索着腰间的小刀。

    硬硬的冰冷的触感,自是那把小刀无疑,许央拔出,毫不犹豫地向上官瑾懿挥去。

    寒光乍现,上官瑾懿一个闪身,躲过了迎面而来的小刀,大手迅速地抓住了许央的手腕,稍稍用力,小刀便“当啷”一声落地。许央柳眉紧蹙,咬紧双唇,硬是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眼角扫过地上闪烁着的小刀,上官瑾懿褐色的眼眸一沉,蒙上一层似乎永不消退的寒冰,连带语气也带着寒意:“这伎俩,你以为还能在我身上用第二次吗?”

    许央眼中染上一层雾气,倔强地与上官瑾懿对视着。瞬间的沉默给了剑拔弩张的两人一些缓冲的时间。

    然而,上官瑾懿却突然如同发怒的野兽,埋首与许央的胸前,炙热的大手在许央如凝脂白玉的身体上燃点起一个又一个的星星之火,大有燎原之势。

    许央抵死反抗,那晚的可怕记忆如洪水猛兽袭来,那撕裂的痛,绝望的无助,让许央更是失去理智,声嘶力竭地喊着:“不要!不要!上官瑾懿你个混蛋!不要……”

    亵裤被扯下,许央心底最后的防线被击破,最终竟放声大哭,冰凉的泪珠一滴滴地灼痛了上官瑾懿的肌肤,强忍下身体的燥热与怒火,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松开了对许央的禁锢。

    然而,许央的双眼就像失控的水龙头,泪水如何也止不住,卷翘的睫毛轻颤,眼圈通红,身上尽是大大小小的痕迹,已分不清哪些是他的杰作,哪些是之前受伤留下的。

    上官瑾懿从未见过如此脆弱的许央,那一夜,他强要了她的身子,她也只是冷冰冰地怒瞪着着他,尽管双眸空洞,她却是如何也不允许自己在他面前留一滴泪,第二天,也就能正常地面对上官瑾懿,只是带着恨意。

    她这样的痛苦倒让上官瑾懿不知所措,他从没想过,这个倔强的女人,他的王妃也是会哭的。上官瑾懿动作轻柔地帮许央把衣服拢好,把她颤抖着的身子拥入怀中,他不懂得要如何安慰一个哭泣的女子,只能这样。

    这时的许央已无力反抗,半推半就的,也就埋在他温热的胸膛里,在哭泣中迷迷糊糊地睡去。昏暗中,借着烛台上摇曳的火光,上官瑾懿静静地凝视着怀中的难得小女人姿态的许央,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脸上也是隐约可见的泪痕,上官瑾懿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揩去。

    确定许央已经熟睡,上官瑾懿小心翼翼地把手从许央的脑袋下抽出,到外面冲了个凉水澡才蹑手蹑脚地回来,重新把许央搂入怀中。

    突如其来的清凉让许央不舒服地哼唧两声,身子不安分地想要寻找温暖的地方,上官瑾懿咬咬牙,好不容易才冷却下来的身子,又变得燥热起来,真是磨人的小妖精。

    许央往她的胸膛靠了靠,嘴角微微上翘,一副小孩成功讨要了糖的满足样,上官瑾懿不禁露出一抹淡笑,一个时辰前,他们还在互相撕扯着,现在,许央却像一个乖巧的孩子猫在他的怀里。许央淡淡的体香萦绕鼻间,其实,满足的又岂止许央一个。

    要是每一晚,都能温香软肉在怀,该是一件多好的事,偏生许央又是这样一个特别的女子,他,还得下一番功夫。

    但经过这一晚,上官瑾懿却更加肯定许央没有委身于那人,不然以她的性格,就算不跟那个男子拼死拼活,也断不会这样若无其事。他知道,她有她的骄傲,有她的倔强。

    他也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当她在水里放弃了那个离开他的机会时,他就已经决定,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让她走。如今,他只需要有足够的耐心等她说出,或逼她说出就好。想着,上官瑾懿把怀中的许央搂紧了几分,缓缓地闭上眼睛。

    这一夜,两人睡得均睡得很沉稳。

    阳光如同俏皮地小孩闯进,许央幽幽地睁开眼,昨夜的情景潮水般充斥着许央,低头一看,身上虽然衣衫凌乱,但好歹该穿在身上的还在身上,不由得松了口气,虽然早就不是什么处子之身,但她捍卫的不是身子,而是自尊。

    肚子上那多出的温度,力度令许央微微皱了一下眉,真想把那不属于自己的爪子移开。

    “醒了?”耳边传来低沉的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说不出的性感。

    “嗯。”许央胡乱地应了一声,想起昨天晚上竟然在他面前痛哭,还很没骨气地靠着他的胸膛睡着了,许央的小脸不禁一红。

    白皙的脸颊透着诱人的淡粉色,让上官瑾懿直想捏上一把,然而上官瑾懿却忍住了,只是伸出手想要帮她理理微乱的发丝,许央下意识地偏过头。

    上官瑾懿眸中闪过不悦,放在许央腰上的手一用力,许央撞到了他结实的胸膛,上官瑾懿这才继续他想要做的事。

    许央咬牙切齿地瞪着上官瑾懿,他得意地挑眉,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晨光下,把他刚毅的线条变得柔和,显得比平时更加地俊美,许央一时竟看呆了眼。

    见许央失神,眼中带着对自己的痴迷,上官瑾懿凑近许央,动作暧昧地在她耳边说道:“娘子这样看着,为夫会害羞的。”

    许央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一把推开上官瑾懿,说道:“谁看你了!”

    气呼呼地下床,低头看看身上的衣服,只能说能勉强蔽体,穿出去是不可能的,本来换洗的衣服就只有两套,一套还是到这里以后,李二汗的妻子借她的,李二汗和王开正是那天救他们的两个大汉。

    看来今天,她不得不厚着脸皮,再去借一件了,许央忍不住低咒一声。

    她又不禁疑惑,才一晚上的时间,上官瑾懿怎么改变态度了,不跟她冷战,还有心情开她玩笑,难道让他看出什么端倪了?许央摇摇头,不会的,不会的。

    带着满腔的疑问,许央开始洗漱,盼望着阎书哲什么时候回来,上官瑾懿那番无论如何也要带她回去的话,让她不能不在意,阎书哲回来了,或许还能扭转局势,毕竟,她也见识过他的强大。

    “小艾!”

    许央抬头,果然就看见一脸憨厚的李二汗,怎么说自己也是王妃,知名度还是有的,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许央只好盗用了艾宝的名字。

    许央微微一笑,热情地打着招呼,“李二哥。”这几天,他们都给了她很多的关怀与帮助,许央发自内心地感激他们。

    “我家那个做了些饺子,就给你和你哥送点来了。”李二汗朝许央扬了扬手中的食篮,高兴地说道。

    饺子?许央想起以前过年的时候跟妈妈包饺子的情景,好怀念饺子的味道啊!虽然过节的时候,王府里头也有饺子,但饺子过于奢华,许央还是喜欢那种农家简单的味道。

    “回头替我给嫂子说声谢谢。”许央当下也不客气,高兴地就上前接过。

    听到外面的交谈声,上官瑾懿也走到院落,只见许央兴高采烈地和一山村汉子交谈着,手里还多了一个食篮。

    “哟,小艾你哥醒来啦?”李二汗一脸喜色地说道。

    许央回头一瞥,果然看见上官瑾懿款款走来,朝着李二汗点点头,倒是没有傲慢的感觉。李二汗用手摸摸头,嘿嘿一笑,又与许央说了几句才离开。

    上官瑾懿的手霸道地搭在了许央的肩上,许央挣脱了几下,没行,也就由着他了。

    “我是你哥?”耳边传来冷飕飕的话。这两天,上官瑾懿甚少用本王自称。

    “进去吃饺子吧!”许央不想跟他在小事上吵,冷硬地把话题转移。

    上官瑾懿抿抿嘴,什么也没说,跟着进去,只是那爪子一直不曾移动。

    “后天我们就离开这里。”上官瑾懿淡淡地说道,带着毋庸置疑的坚决。

    许央埋头吃着饺子,不答话,昨天的教训太过于惨烈,许央一点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他再纠缠下去,他说他的,她吃她的。

    两人相安无事到夜晚。

    许央披散着头发准备上榻休息。屋子里唯一正规的床被上官瑾懿霸占了,这床还是李二汗和王开临时给她做的,厄……勉强算是床吧!好歹能躺个人。在上官瑾懿占着床期间,晚上阎书哲都是不知所终的,也不知道是故意把床让出来还是他真的有别的事要干。

    上官瑾懿一进来,看到许央安稳地躺在床上,剑眉轻皱,大步走上前,对许央说道:“起来,这床不结实。”

    许央一骨碌地起来,疑惑地看了眼上官瑾懿,用手摇了摇屁股底下的板子,喃喃地说道:“不是啊!挺结实的。”

    上官瑾懿一把拽起许央,一掌劈下去,还带有许央余温的床就塌了。

    许央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干什么啊?”没脾气都被他气出来了,他这样的力气,一掌劈下去,能怪这床不结实吗?

    上官瑾懿淡淡地瞥了满地的木板,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要是睡到半夜,这床塌了,会受伤的。”

    许央想发火,可他又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她也不好发作,硬生生地把怒气吞下去,“那你让我睡哪里?”

    上官瑾懿指了指屋子里唯一的卧室,挑挑眉,说道:“里面有。”

    许央缓缓地走向卧室,不慌不忙地扔下一句:“那好,今晚你就睡地上吧!”

    上官瑾懿迈步上前,大手滑至腰际,带着丝丝愉悦地说:“堂堂一个王爷怎么能睡地上。”

    他搂着许央躺在床上,许央暗暗地想着,要是他不规矩了,也不跟他客气。可等了好一会,上官瑾懿安分得很,环在腰际的大手没有游动,许央放下心来。毕竟跟他同塌而眠的日子也不少,渐渐滴,呼吸也就变得均匀。

    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晶莹的露珠折射出斑斓的色彩。许央出神地想着,明天要怎么办,跟他比力气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使身子不干净了,他却还要把她带回去。

    不,或许他早就猜出来了,只怪自己临时决定,还没准备好,他就醒来了,阎书哲又急匆匆地离开,跟她一起演戏的时间都没有。

    想起这三两天傻子似的在那跟他闹别扭,不禁摇了摇头,不过,这几天她的心情却是不错的,起码她能毫无顾忌地撒泼,不用念及他的身份,不用压抑自己的情绪,不过,这样的日子,恐怕以后也难再有了。

    这种毫无顾忌的舒心,跟上官瑾烨相处的时候倒是出现得不少。想起上官瑾烨,许央不禁柳眉紧蹙,也不知道他怎么了,不由得低声咒骂了自己一句,竟然把他忘记了,该向上官瑾懿问问他的详细情况的,那天桑此只说了一句死不了,详情都没咨询出来。还有艾宝,那次中了上官瑾弘一掌,那触目惊心的鲜血还浮现在脑海中。

    说干就干,许央立马走进屋子,上官瑾懿果然在那看书,这几天,他都快把人家的医书看完了。

    “什么事?”上官瑾懿头也不抬地问道。

    “我想问你些问题。”许央干脆搬来凳子,在上官瑾懿对面坐下。

    上官瑾懿这才搁下手中的书,看着许央,“什么问题?”他想着,如果是关于祭祀的,他会告诉她的。

    “艾宝她还好吗?还有上官瑾烨他的伤怎么了?”许央带着丝丝的急切问道。

    上官瑾懿的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头,“艾宝的伤不重,休养一段日子就好了,八弟,”上挂瑾懿顿了顿,说道,“命是保住了,武功怕是回不来。”

    许央心头一紧,面色凝重,“你有办法吗?”

    上官瑾懿摇摇头,沉吟半响,缓缓地开口说道:“这些医书上有提及,但没有具体地说,我没有把握,但那个人或许能有办法。”

    本以为素有神医之称的谒林国君许孤鸿医术已经够高的了,没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许孤鸿是他母妃的至交好友,他的腿就是他治好的,许孤鸿教与他医术,他的童年,许孤鸿出现得比他父皇还要多。他的医术已经可以和他媲美了。

    上官瑾懿本不想说,要那人医治,是要答应他什么条件的,虽然不知道许央为了他答应了什么,但上官瑾懿不想再出现这样的情况。

    可想了想,上官瑾烨毕竟是因为许央而受伤的,如果不医治好,许央怕是这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闻言,许央眼睛一亮,有希望就好。心里盘算着要怎样才能让阎书哲答应。阎书哲这人,初见时冷冰冰的,其实,相处下来还是不错的。

    那天,许央都已经做好心里准备的了,不过只要他稍稍一靠近,许央就会下意识地退后,避开他。

    阎书哲突然“扑哧”一声笑了,许央的脸染上淡淡的红晕,低吼道:“有那么好笑吗?”

    阎书哲止住笑,瞥了许央一眼,说道:“放心,我对已为人妻的女子没兴趣。”

    许央眼中闪过错愕,没有探究他究竟是怎么知道她已为人妻的事,而是不解地问:“那你为什么要……”后半句,许央不知道要怎么表达。

    阎书哲一脸欠揍地说:“我只是想知道女子的贞洁是不是比一切都重要。”

    许央气得差点就抡起小粉拳狂揍他一顿,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又被他的一句话轻易地挑起。

    “但是我的原则是不会变的,你明天要帮我采药。”

    结果,第二天,当上官瑾懿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时候,许央背着篓子,顶着烈日,在山林里溜达了一整天,才气喘吁吁地回来。

    见她陷入沉思的样子,上官瑾懿就知道明天是走不了的了,最起码也得等那人回来以后。

    现在,上官瑾懿的伤口已经用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只留下了淡淡的疤痕。

    上官瑾懿也很好奇,到底他是什么人,竟然能毫不费力地阻挡住盛怒当中的他,潜意识当中对他也有着淡淡的畏惧,上官瑾懿非常地讨厌这种感觉。他会是吸血鬼吗?

    虽然都说三十年前把吸血鬼灭族了,但不排除有漏网之鱼,他母妃不就是吗?想起母妃,上官瑾懿眸底涌现深深的眷恋,她的母妃竟然能瞒过同床共枕的父皇,连带他的身份也瞒下去了,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她临终前一定要自己登上皇位,不过就算母妃不说,他也要把皇位夺回。

    夜里,上官瑾懿还是把许央抱得紧紧地。

    早晨,许央醒来,想起上官瑾懿说是今天走的,她琢磨着要怎样说服他不带自己走,结果,一整天,上官瑾懿都没有提起这件事。他今天不看书了,在那里把山草药折腾来折腾去的,又拿了阎书哲几个小瓷瓶把自己捣的药装起来,完全不当自己是外人,许央无语死了。

    第二天,当阎书哲衣炔飘飘地出现时,许央感动得差点热泪盈眶,欠人家钱了,能拖,但就是病这东西不能拖。

    许央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寒暄了两句,毕竟一开口就求人家做事不太好,客套话还是要说一说的。

    “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阎书哲一语中的。

    许央也不好再跟他扯下去,用眼神示意站在一旁一直盯着阎书哲的上官瑾懿说,内里情形还是上官瑾懿比较清楚,而且他又懂医术,说起来也专业。

    听完上官瑾懿的叙述,阎书哲沉吟半响,把许央紧张的,不行就直接说出来啊!干嘛这么折磨热人。

    终于,阎书哲淡淡地开口说道:“能救,但我不会亲自去医治,我会让人去的。”

    “谁?”许央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问出口。让谁去呢?这屋子,除了他就没有人了。

    偏偏这阎书哲还卖关子,说什么到时候就知道了。

    话毕,看也不看许央和上官瑾懿,大步踏入家门,突然,他的脚步一顿,清冷的嗓音幽幽地传来:“病好了,你们明天就给我离开。”

    许央一怔,心里腹诽着,明明说好了的,他怎么又反悔了,虽然上官瑾懿可能猜出了她没有委身于阎书哲,但如果阎书哲硬是要留她下来,还是有一丝希望的。

    如今,他不给希望就算了,还亲手把她推入绝望的深渊,许央迈出脚步就要上前跟他亲切交谈一番。

    可那铁爪般的大手扣住了她的肩膀,语气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愉悦:“我们咪明天就走吧!”一整天都粘着许央,许央去哪他就跟到哪,丝毫不给她和阎书哲单独相处的机会。许央能用的方法都用了,就是甩不掉他。

    第二天一大早,上官瑾懿不甚温柔地把许央喊醒,许央本想作最后的挣扎,哪知上官瑾懿直接就点了她的穴,扛着她就出门了。

    上官瑾懿扛着许央一路飞奔,许央有种坐悬磁浮列车的感觉,身边的景物不停地变换着,这是许央第一次深切地感受到人和吸血鬼在速度方面的差别,上次被上官瑾弘扛着的时候,她还能看到影子,这下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掉入瀑布的那个山头,上官瑾懿脚步一顿。

    许央紧张地问道:“怎么啦?”难不成又有野兽?上官瑾懿静静滴站着,没有回她的话。

    许央他们一出那个村落,傲贡就感应到他们了,尽管不知道是什么一回事,傲贡还是马上用意念和上官瑾懿交谈,让他们在原地等着,他用巫术把他们送回来,这样比较快。

    于是,上官瑾懿便停了下来。

    一股龙卷风把他们包围在中心,许央下意识地抓紧上官瑾懿的衣领,很快,大风模糊了他们的视线,一阵天旋地转。

    “王爷!”瞿恒欣喜地喊了一声。闻言,傲贡不屑地冷哼一声。

    许央幽幽地睁开眼,凭空多了瞿恒这么一帮人,许央眼角扫过傲贡,立马明白过来,除了巫术,还有谁能做到瞬间转移呢!又不是龙珠。

    此刻傲贡挑挑眉。一脸戏谑地看着她,许央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尴尬地被上官瑾懿扛在肩上,而他本人,若无其事地跟瞿恒说着话,瞿恒不时地偷瞄她一眼。

    许央红到了脖子根了,连忙在上官瑾懿的耳边怒道:“放我下来。”

    上官瑾懿嘴角挂着一丝若隐若现的笑意,不紧不慢地把许央放下,傲贡眼中的笑意更浓了,意味不明地看着许央猥琐地笑着。许央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许央和傲贡在那挤眉弄眼,突然腰上一紧,整个人腾空,背后是上官瑾懿温热的胸膛,上官瑾懿搂得紧紧的,俯下头,在许央耳边低声说道:“以后少跟傲贡来往。”

    “傲贡怎么会跟你们在一起?他不是上官瑾弘的人吗?”许央很疑惑,难不成傲贡是上官瑾懿放在上官瑾弘那里的线眼,但看傲贡和上官瑾弘的相处,反过来还差不多。

    “傲贡是上官瑾弘的人?”上官瑾懿的声调升高,显然,他对这个消息很惊讶。

    “嗯。”许央点点头,说道:“上次被掳时出现的巫师就是他。”

    上官瑾懿眸光一沉,褐色的双瞳越发深邃,他一直以为傲贡是那神秘男子的人,没想还牵涉到二哥了。当八弟告诉他许央被困在二哥的府邸中时,他已经很惊讶,然后又告诉他然儿竟然从二哥的府邸中夺走了许央,准备在双星伴月那天进行祭祀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慌乱,他已经决定了不会拿许央来祭祀,下咒之人,穷尽一生都会把他找出来,这是他欠然儿的。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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