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穿越成皇宠:倾城帝妃 > 第111章 又和谭贵妃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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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宫之中,有什么东西在改变。

    无声无息,潜移默化,待众人发觉,事情就已经驶入了正轨,再无反转的余地。

    温贵妃回宫了,却搬离了刚死了十几个宫人的长公主府,而住进了紧挨着幕霞宫的长乐宫,与谭贵妃比邻而居。

    这是一个非常明显的预示,是好是坏,暂时看不清楚,众宫娘娘皆处于观望状态,皇帝的这道圣旨,要用时间来咂摸出真正的含义。

    很快,宫妃们发现,日冕帝不再如过去般出入温贵妃的寝宫,他每日早朝后,直接返回御书房处理公务,然后独居在勤政殿,就连温贵妃也不允许再进入了。

    在温贵妃离开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暂时还没有人知道。

    另一个值得关注的现象就是幕霞宫的那个又胆小又怯懦又没家族势力荫庇的谭贵妃,最近往温贵妃的长乐宫跑的实在是殷勤,且还有几次,被宫人发现她去勤政殿找皇上,最诡异的是,不止没吃了闭门羹,还在那儿呆了近两个时辰,才粉红了桃腮被宫人用软榻抬出来,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

    可宫里的人,无论主子还是奴才,哪个不是人精。

    这般明显的征兆,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移情别恋’四个字。

    皇上终于不再把目光都聚焦在温贵妃身上了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可为什么是那个容貌、才情、地位、权势都中等的幕霞宫呢。

    百思不得其解。

    吕妃把宫里能摔的东西摔了个遍,连桌椅都掀翻了,怒火才抑制了些,“一个温贵妃还不够,现在又和谭贵妃搭上了,皇上在想什么他究竟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嘛。”

    咆哮声太大,惊的宫人们连忙关门关窗,免得被人听了去,招惹祸端。

    私议皇上,这个罪名可不小,最近在宫门附近转悠的‘闲人’明显多了起来,不得不防呐。

    吕妃抓过站在闲闲站在一旁的宫娥,气呼呼的问,“瑶琴,你说,那谭贵妃哪里好,她有本宫美吗她的家世有本宫的显赫吗她哪一点能比得上本宫皇上怎么会对这种又无趣又胆小,动不动就要掉眼泪的女人动心呢?”

    奉命进宫保护吕妃的瑶琴无可奈何之极,最近自家小姐爆发的频率越来越大,可有些事也不是大嚷着就能够解决的。

    “娘娘,暖暖郡主大婚之前的那个月,谭贵妃就屡屡进出长公主府,与温贵妃俨然是一对好姐妹,奴婢觉得,她在那个时候开始已经在预谋勾引皇上了。”当时这件事也跟吕妃报告过,不过一直以来,对谭贵妃的蔑视蒙蔽了吕妃的眼,以至于她根本就不相信,幕霞宫能有本事在温贵妃面前把皇上夺去。

    现在好了,人家还真就成功了。

    哼,温贵妃关起宫门在哭,吕妃的心里有何尝好过?

    谭贵妃呐,这手扮猪吃老虎玩的好呐,居然把所有人都骗过去了。

    “该死的女人!”吕妃嗖的站起身,“瑶琴,随本宫去见识见识幕霞宫的风采,看来咱们要重新认识一下胆小、怯懦,人多时候连话都不敢说一句的谭娘娘了。”

    温贵妃有皇上庇护,吕妃尚且不怕,这谭贵妃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还不稳,她必须趁此机会,想个办法打掉了她!

    虽说,长公主府毒死宫人的风头还没过去,可是温贵妃失宠也是不争的事实,这个案子硬往出扯的话,牵连的人可着实不少,依皇上的个性,是不会为了个不想要的女人而得罪了有家族势力的宫妃娘娘吧。

    如果不亲自去瞧瞧,不管多少人对吕妃转述,她都无法把过去那个已经完全定格了的幕霞宫联想的很有心计。

    她看人从来都是很准的。

    假如不去亲眼瞧瞧幕霞宫现在的样子,心也跟着冷静不下来。

    瑶琴叹了口气,劝阻道,“娘娘,谭贵妃一朝得宠,您贸然上门,怕是要沾了一身腥。”

    那个女人有办法在这种劣势之下爬上龙床,已经足够引起重视。

    现在绝不是上门逞威的好时机,吕妃娘娘一向心思缜密,最近做事却有些不经大脑,这燕国后宫,平静了许多年后,总算迎来了群‘雌’争霸的混乱时代,若想要登上后位,每一步走要走的步步为营,否则,哪怕错了一招,后果都不堪设想。

    “本宫自然晓得,去是要去的,最好邀了众姐妹一块去,宫妃拜见贵妃,送上一些小礼物,到时候咱们再见机行事。”吕妃脑中已经勾勒出几个绝佳的名字,个个都是不好惹的角色,吉妃也是务必要带着的,她的冲动有时候是最能打破僵局的武器,只需要撩拨几句,就不信她能忍耐得住。

    吉妃对皇上的情意,人尽皆知。

    她已经在温贵妃手下败北一次,如果再输给了幕霞宫的胆小表,呵呵,到时候会演变出一番怎样的激烈碰撞呢?

    处处萧条破败,与长公主府的清净雅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偏殿原来是琴房,温贵妃一住进来就叫人把悬挂于房梁上的白纱布幔都扯掉,打扫的干净清爽,多余的家具摆设也搬了出去,整个房间空旷而敞亮。

    角落里,摆放着桌椅茶具,也是唯一被温贵妃留下来的家具。

    此时,她却处于深深的后悔当中,为什么要留两把椅子呢一把够她一个人坐,不是很好么?

    害的闲杂人等混进来,赶都赶不走。

    “十九,你穿了女装真的很好看耶,唇红齿白,又没有女子的娇弱,英姿飒爽。”某人窃笑着拍手,完全忘记了自己身上穿的也是一袭宫装,岔开的腿颤动不止,完全破坏了好扮相,“我真要捎信回去问问娘亲,她老人家当初是不是生了两个孩子呀,不然你怎么会跟温娘娘那么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连我这个从小把你带到大的哥哥都分不清耶。”

    “小白,咱娘去世好几年了。”十九厌恶的扯了扯裙摆,觉得这种装扮实在是碍事,要是能选择,他才不要和那个什么娘娘相像,然后被派出来执行任务,还得假扮女人,简直是耻辱。“还有,损别人之前,麻烦你先看看自己的德行。”穿女装的人又不是他一个,公子白五十步笑百步,有啥好得意的。

    公子白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为了任务牺牲卖相,也不是一次两次,这回只是贴了软皮面具,再用缩骨功扮成女子身形,装成是幕霞宫的谭贵妃,对他来说也不算是难以接受。

    可他也是有烦恼的,比如说,烦躁的搂开挡眼睛的刘海,郁闷不已,“我已经很低调,也装的很害羞了,为什么还是被人一眼就看出来,和原来的那个女人差了许多呢?”

    十九从上到下,眼神狠辣辣的扫过,照实直言,“你身上就没半点女人味。”

    打扮的粉妆玉琢,也掩不住男子的粗犷!

    穿着精致的宫装,照样没站像没坐像。

    谭贵妃再差也是书香门第出声,又入宫多年,女人味十足,模样可以造假,那气质是学不来的。

    “十九,既然你接了这个任务,那么就该兢兢业业的完成。”那讨厌的长刘海又掉下来,这个谭贵妃没事在眼前弄这么多头发做什么,挡着不让人看眼睛吗公子白气愤的不已,真想找个剪刀来,咔嚓到底才算干净利落。“根本不会武功的温贵妃忽然弄了个练功房,没事就钻里边,噼里啪啦的身影翩若惊鸿,这是不是有点过了?”

    十九甩了公子白一眼,“住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除了刺客外,没事儿谁还会来我不练功,难倒直接憋死在这儿吗?”

    那倒也是,都住进来两三天了,连个上门的客人都没有,把公子白闲的每天趴在长乐宫的琴房内,瞧着十九飞来飞去,畅快淋漓的练功。

    他本色演出,无可避讳。

    公子白就不行了,脸上是一层胶贴的软皮,大幅度流汗的情况下,很容易脱落的,到时候耽误了正事,后悔都来不及。

    “小白,我们要在这里呆多久哇”虽然环境很是清幽,也没人打搅,十九还是不喜欢一直穿着别扭的女装,脑袋上插满了可笑的首饰。

    “我也不知道。”上边的命令是无限期,直到事情解决为止。

    没准一辈子就栽到这儿来扮女人了。

    十九的脸色已经黑了。

    “任务完成的条件是什么”公子白可以忍辱负重,他可受不了一生如此,还是早解决早闪人为妙。

    “宫中绝对安全,隐藏的钉子全部拔掉。”非常笼统,非常概括,非常的。悲愤。

    拳头攥紧,努力很久才没朝着桌子挥下去,不然打散了架,还得跟宫人们解释,两个连饭碗都捧不稳的娘娘是怎样暴力的摧残了这套梨木椅!

    “后宫是什么地方聚集了天下最富有心机的女人,只要有她们在,危险的隐患就不可能拔掉!”何谈绝对安全这简直就是个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公子白耸耸肩,没说话。

    他又何尝不知道呢,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十九重伤了皇上,这件事表面上是平息掉了,不再追求。

    可无论如何,他们欠了陛下一笔,或者可以说,是一整个家族,几百条人命,背负着这么沉重的担子,无论上边压下来多少任务,兄弟俩都必须要完成。

    “必须要想个办法,把那些该死的钉子都一个一个的揪出来!”否则,惨的就是他了。

    严格意义来说,十九这是第一次执行任务,没想到就被搅和到这么麻烦的事件之中。

    偏偏公子白还是一副不愠不火的模样,乐在其中。

    不等发飙追问,门外忽然有脚步声靠近,两兄弟立即收了本性,扮演起各自的角色,此话题暂告一段落。

    “几位娘娘前来拜访,正在偏厅等候。”

    七色的彩霞在极远的地方,迸射出火一样的色彩。

    很美很绚烂,只是临近黄昏,存在总有几分不真实。

    因为夜的黑暗很快会吞噬掉这片美丽,就像它们从不曾出现过。

    公子白与十九端坐在正首位,为了防止露出破绽,唯有不动不说话。

    众妃活络气氛,品茶、讲佛经、赏花、从诗词歌赋谈到风花雪月,聊到最后,终于没词儿了。

    而两位贵妃还是一脸冷漠,似乎并不敢兴趣。

    有几次吉妃的咄咄逼人已经到了眼前,温贵妃和谭贵妃居然也不理会,装作听不懂她话中的讽刺之意。

    谭贵妃一贯的不喜欢在人多的地方搭茬说话,这倒不足为奇。

    关键是连温贵妃也收了平日里的霸气,冷漠的坐在那儿,与她的新情敌并排一起,清亮的圆眸之中是亘古不变的冰寒,闪耀了生人勿近的气息。

    有几次,吕妃试探性的想搭话,都被她用这样的目光逼出老远。

    好可怕,宛如有一只巨大的怪兽,就住在她的身体内,呲起獠牙,随时准备攻击胆敢靠近者。

    倒是谭贵妃,果真变得善谈许多,巧妙圆滑的与众妃周旋,各种话题发表的见解虽不多,但却句句珠玑,细想起来,回味不穷。

    两位娘娘,都像换了个人似的,给了众妃全新的认识。

    最终所有的话题都聊完了,各宫娘娘也都累了,才由吕妃和荷妃带头,请安告退。

    谭贵妃像是长乐宫的主人似的,代为送客,目送一干人离开。

    而她自己,并没有跟着回宫的意思。

    倒是真的把温贵妃的长乐宫当成了自己的地盘。

    回去的一路上,吕妃脑子里始终盘旋着今日的所见所闻,古怪之事频频,温贵妃和谭贵妃之间的关系更值得玩味。

    说是朋友吧,彼此互不理睬,一整个下午都没见她们说过半句话,甚至连眼神之间的沟通都无,冷冰冰的当做互相都不存在。

    说是敌人吧,偏偏她们还和睦的相处在一起,甚至到了该离开的时候,谭贵妃送走了众位娘娘,又掉转返回了长乐宫,看样子是要共进晚膳。

    温贵妃才刚被赶出了长公主府,谭贵妃填补空位与皇上有了那种关系,这种情况下,两个人怎么可能还能平心静气的和平共处?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

    对她来说,若是能提前知道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就能占据先机,把握主动。

    手指轻轻敲动轿子的木板,瑶琴快走几步跟上,“娘娘,您有何吩咐。”

    “你回去长乐宫,本宫要知道在没人的时候,谭贵妃和温贵妃都在聊些什么。”

    “遵命!”瑶琴答应,放缓脚步,逐渐坠到队伍最尾,趁势而去。

    琴房内,公子白和十九分别瘫倒在各自的椅子上,懒洋洋的连话都不想多说。

    “女人真恐怖!”

    “一群女人聚集在一起,更是恐怖。”

    心有戚戚的对视一眼,再同时长吁一口气。

    “我宁愿打桩子十二个时辰不吃不睡不休息,也不愿意面对她们。”十九的耳朵里现在还在嗡嗡作响。

    “其实女人之中还是有可爱的。”公子白顾不得疲惫,连忙为天下女子平反。十九还小,可不能因为这次的经历就毁了对未来的期待。

    十九懒得接这个话题,拄着下巴在发呆,晚膳不想吃了,眼前还有一个个残影闪动,全部是轮廓相似,身穿宫装的女子。“怪不得皇上要微服出宫去散心,天天被她们围着,好可怜。”

    公子白捂着肚子哈哈大笑,刚想再替皇上辩白几句,忽然神色一凛,压低声音道,“来了!”

    “我去按下他”十九心里正烦着呢,总算是把要等的人盼来了,一肚子火气刚好借机撒掉,这些天实在是憋闷坏了。

    “先等等,看看是几个人。”公子白不慌不忙的拦住,又恢复了一派沉稳,俨然正是那幕霞宫的谭娘娘。

    一炷香之后。

    瑶琴跌趴在两位娘娘脚下,娇躯被自己的腰带捆成了麻花状。

    十九动的手,半点情面不留,即使面前的女人颇有姿色也引不出他半点怜惜。

    一来是年纪还小,对男女之事尚未开窍。

    二来呢,也是因为被人叽叽喳喳的烦的太厉害了,满肚子火气都丢在瑶琴身上,来回不到十个照面,飞起一脚踹倒,扯着头发就给抓进来了。

    他的行为已经不能用粗暴二字来形容了。

    两人完全没有审问的意思,把瑶琴的裙子扯下来一大片,攥把攥把的往嘴里一塞,就丢在那儿不管。

    “居然只派了一个人来,小白,人家真是瞧不起你。”对手太弱,十九没过瘾,言语挑衅之,希望惹到公子白发火,好好的陪他打一架。

    天生就会曲解别人的意思。

    “急什么,咱俩打赌,肯定还会有人来。”夜还长着,稍安勿躁,公子白年长十九几岁,可不是白活的。

    于是叫人把膳食都送进来,兄弟俩大口喝酒吃肉,把‘女性’矜持完全放下,把角落里的瑶琴看的目瞪口呆。

    间歇,十九离座,油腻腻的手掌随手往身上一抹,不多时,另外一个跟瑶琴相似打扮的女子被捆成了大闸蟹扛进来。

    这回还好,没去拽人家头发,总算是把公子白的劝导听进去一点点。

    照样丢在了角落里,与瑶琴横在一处。

    酒继续喝,菜继续吃,公子白的啰嗦也不停歇。

    他必须得教会十九什么是怜香惜玉,即使是面对敌人,只要是女性,必要的容忍不算丢人。

    否则将来面对喜欢的女人,十九还不留手,他可要白白打一辈子光棍了。

    再喝光了一坛酒,间或还叫御厨再送一桌酒菜过来,皇宫里的酒菜让十九和公子白都不想这么早的结束。

    那醇香浓郁的美酒,比之宫外喝过的不知好了多少。

    十九喝了一杯又一杯,脸颊染上了桃红颜色,就连双眼,也有迷雾朦胧了。

    三更的梆子敲过,宫门落锁,又有一名刺客被拖进来,十九打着酒嗝,把人家姑娘的双手捆在一起,单手拖着,走路还摇摇晃晃,有几次踩猜到了那宫娥的头发。

    公子白已经对他失去了耐心。

    算了,十九还小,等再大些,尝过女人的滋味之后,自然就知道该怎样对待。

    有些事,也不是他这个当哥哥的该去讲的,况且,即便他说了,十九也不会听。

    他天生就会曲解别人的意思。

    角落里倒着的那三个可怜的女刺客,就是前车之鉴。

    卸下令人震惊的大堆珍奢物品后,又顺路去了长乐宫,给温贵妃传了口谕。

    这姿态,真有几分新人笑旧人哭的意味。

    当然,那是做给外人看的。

    当九曜一脚踏入长乐宫改装后的琴房,先是被浓重的酒气熏的火气大起,又被一屋子横七竖八倒着的女人震惊半晌。

    只不过一晚上而已,居然有十七人落网,除了吕妃手下派来的四名之外,先前被九曜排除在外,没有嫌疑的娘娘们也都派了心腹过来听窗根。

    十九和公子白哪里能分辨的出来意,反正只要是有武功,并且鬼鬼祟祟靠近琴房的,一概拿下,问也不问,捆成粽子,就等着九曜来领人。

    能抓到十七个,这数字连他们自己都觉得吃惊。反正这一宿可没少忙活,睡也不敢睡,就光靠喝酒来提神。

    “你们做的很好,我会如实向皇上禀报,为你兄弟二人记上一大功。”九曜赞誉有加,挥手命人把女人们都堆在马车上运走,又鼓励几句后,兴冲冲的闪人。

    从她们身上能挖出多少有力的证据,那就是内侍营那边的事儿了,公子白和十九也帮不上什么忙。

    打了个哈欠,扯扯皱巴巴的衣裳,一股子酸臭的味道袭来,公子白顶着两颗黑眼圈,拍拍屁股回房睡觉。

    另一边,审讯结果还没出来,颜赢光是听说了这个数字,直接就又是一巴掌把龙案拍了个粉碎。

    那是早晨内务府刚刚送来的新桌子,用了才不到半个时辰,就又化成了碎片。

    “十七人”比预想之中多了几倍的数字,大燕国的后宫,什么时候成了女人们的江湖,没事要不要再开个武林大会,选出个盟主来主持正义哇可笑!真是可笑!“加紧审讯,朕要听见有价值的情报。”

    九曜迟疑了下,“陛下,人数的确是比预想之中的多出许多,这样也就有了另外一个必须面对的问题,逼急了她们势必要开始反咬,这样一来人人自保,不惜以无辜者做垫脚石,这绝不是上上之策呀。”

    颜赢又何尝不知。

    只不过这些毒瘤隐患不除,后宫何以得安宁,他宁可把证据坐实,堵的那群大臣们哑口无言,也绝不放纵姑息,听之任之发展。

    他还有许多事未完成,在女人身上,浪费了如此多的人力物力和宝贵的时间,再不一次做到位,那还不如不动。

    “此事朕另有计较,你回去把她们的嘴给朕撬开,别的不必理会。”

    沟通完毕,九曜退下,心中已有计较。

    颜赢坐在龙椅上,怔怔出神。

    刚刚,就在刚刚,他妄动了大杀念。

    那份隐忍在体内,蛰伏了数不清的岁月,再也不曾被掀起的杀意,怒涛卷浪,将他这个人罩住。

    如果现在有人在身边,定会被他血红色的眸子骇的后退几步,长嘘一口气,将体内肆虐的狂暴野兽关回到笼子内。只是闸门的大锁已经松了,下一次,下一次未必有这好运气能抑制住。

    颜赢苦笑不止。

    他怕寂寞。

    这许多年来,他励精图治,将大燕国治理的欣欣向荣。

    所有人都以为是他眷恋帝位,热衷追逐。

    三岁随朝,五岁继位,若是没些动力压着,寻常人也适应不来这个节奏。

    野心吗他没有?

    不管别人信不信,颜赢真的没有

    之所以让人看来很拼很努力,归根结底的原因简单的让人无法相信。

    是的,就是这个外人眼中与他绝缘的词儿,就是在伊始,奋发向上的动力。

    他需要世人的认同才能确定自身的存在。

    唯有不断的留下带有深刻烙印的痕迹,才能让这单薄的生命,一点点的丰满起来。

    被人所需要,正是由于他需要着别人,以驱赶掉心底的空洞。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的努力众人看在眼中,就连跟随最久的颜初瑶也坚定的以为这皇位对他别具意义,他是不是做的太成功了呢,不止骗过了别人,甚至连自己都蒙蔽过去,以为这就该是属于他的生活。

    直到这次,长公主府被人毒杀十几名宫人,他的妻子,只错半步就也成了冤死的亡魂,才让他发现了一分忽略了许久的感觉。

    自从若若来到他的身边,那份难以言喻的孤寂感似乎就再没出现过。

    只有有她在,从前遍寻不到的七彩阳光,每天清晨起床,都准时的铺在他脸上。

    她的存在成了赖以维持生命的空气,哪怕只是想象失去,窒息的感觉似是随时降临。

    这就是颜初瑶口中所说的命中注定吗?

    他守护着她成长,而她反过来给予他充实的生命,谁更加依赖谁,很难说,很难说。

    思及此,摆在面前的选择已然很清晰。

    家国天下,孰轻孰重,不言而喻。

    瑶琴一夜未归。

    不止是她,而后去接应的止琴、咚琴、尚琴全部音讯皆无。

    家族派来的四大高手,助她数年的左膀右臂,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吕妃坐立不安,整晚睡不着,天明时,分别派人去长乐宫和勤政殿门前守着,亦是一无所获。

    她们去了哪里?

    失手被俘了吗?

    不不不,绝不会的,四琴的本领非凡,是家族从小就为她培养起的得力助手,几年间在宫中来去自如,御林军和侍卫都不曾发现她们的踪迹,怎么会一个晚上就全栽了。

    诚惶诚恐的度过了小半天,午膳时,吕妃才稍稍安定了些。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所以耽搁了,如果四琴落在了温贵妃或是皇上的手里,来寻晦气的人早就该登门,绝不会还隐忍着不发。

    握住了她的把柄,正常的思维就该是给予她致命一击,此时还不来,定是有转机。

    不要吓自己,不要吓自己……

    她反复叨念,总算慢慢镇定下来,这个时候,必须平心静气的等待,四琴总会回来她身边,她相信这四名女子的实力。

    数日后。

    日冕帝首次驾临,宫人们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唯有吕妃,却无半分欣喜,铁青了半边脸,任由宫娥们将她从头到尾的打扮个遍,像个华丽的木偶似地跪在正门等候。

    自那日之后,四琴始终没有再回来。

    吕妃的心,一日日坠落谷底,开始后悔,当时为何沉不住气,接二连三的派出了琴家姐妹。

    如果早知道。也不至于全军覆没。

    她的所有秘密,天下间没人知道

    可是她所做的每件一上不得台面的腌臜事,却几乎都借由瑶琴、止琴、咚琴、尚琴的手来完成。

    换句话说,她们四个掌握了主子全部的秘密,若是陷在了同一个人手中,在那个人面前,吕妃将无所遁形。

    当初是为了绝对安全才有此设计。

    哪料到百密一疏,最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居然真的出现在眼前。

    吕妃对此,也只能扼腕而叹。

    莫不是真的有天眼在看,推着她沿着设定好的路走下去,直至毁灭,或是柳暗花明。

    皇上来了。

    盼了几年,上千个日夜,神佛妖魔求了个遍,他终于来了。

    为了她而来,进了她的宫舍,亦带来了众人仰慕,与无尚荣光。

    这身装扮,本该是入宫时就为了迎驾而准备好,隔了这么多日子才穿,腰身稍稍显窄,已经不合体了。

    可匆忙之间,吕妃又哪有时间去剪裁新衣,打造首饰,甚至连庄严地沐浴仪式,都是匆匆完成了,她的身子还不够响,她的一切都不在完美状态。

    偏偏此时,皇上却来了。

    而她,还没做好接驾的准备。

    “娘娘,别发呆了,该出去迎驾了。”宫娥看起来比她还兴奋,是呐,跟了个皇上不宠的主子,宫人们的日子也不好过。

    好不容易皇上来了,不止是吕妃的希望到了,这一班奴才的春天,也临近不远。

    可是,皇驾,就真的是希望吗?

    春天早就过去了,夏日亦到了尾声的沉闷,秋的萧瑟破败就在眼前,她已经无路可退,无处可逃。

    “娘娘,您不开心吗”众人皆喜,唯独吕妃的脸上看不见一丝笑模样,染了胭脂的脸颊也填不上神采飞扬,宫娥担心不已的提醒,“这是您盼望已久的好事呀,即使激动,您也得笑,不然皇上会不高兴呢。”

    吕妃僵硬的扯出一个弧度,淡淡道,“笑了,就能留住陛下的心吗?”

    “当然了,这次可是皇上主动来的呢,他对娘娘一定也有了心思。”桃木梳轻巧的挽起吕妃的长发,宫娥继续鼓励,“只要娘娘能把握住机会,也许明年这个时候,您就能抱着小皇子去御花园里散步了呢。”

    吕妃的眼睛一亮。

    这宫里的女子,哪个不希望能拥有皇家的一点血脉,巩固地位的同时,也让余生有了一丝盼望。

    即便仍是完璧的身子,她们毕竟也算是已婚的妇人,那种对正常生活的渴望,与天下间的平凡女子皆相似。

    吕妃似是想起了什么,神色又黯淡下去,“借你吉言了。”

    如果不出那件事,她或许还能更加期待些。

    可是,琴家四姐妹没回来毕竟是不争的事实,这皇宫上下,到处都是皇上插下的人马,御林军、内侍营,唯皇命俯首,四琴落在陛下手中的可能性非常大。

    再联系到这次突如其来的到访,她怎能过多期待旖旎情事。

    忐忑的脚步分外沉重,喧嚣与热烈与她无关,吕妃一步步的走出去,那抹明黄色的高大身影已经距离她很近很近,能清晰的瞧见被宫人簇拥在正中,缓步慢行正是吕妃思念日久的男人——日冕帝颜赢。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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