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法米利昂浓度 > 第卌六章 回流的记忆 &流(12:38)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社会犹如一条船,每个人都要有掌舵的准备。”——亨利?易卜生,挪威剧作家。

    “电子系统关闭,能源传输模式转为aa型粒子传动,ecod系统中止工作并转为人工模式,导航塔台升起,储电池流溢80%……”

    陆东南的眼睛从“停电”的黑暗中挣扎出来,有些不习惯昏暗的荧光灯。他轻轻的揉了揉眸子,但是这个举动丝毫没有加快眼睛适应环境的速度,反而在眼前幻化出若隐若显的幽光,就像是浮泛在海面上的油花,整块整块的划散又一丝丝的集合。

    正当他为刚才多余动作感到懊悔不已的时候,忽然有只重重的大手握住了他的肩头,陆东南没有看清是谁,只是感觉到有一个壮硕、朦胧的身廓从他身边结实的滑过。但这样结实魁梧的身材还能属于谁,不必分明的细看,陆东南也判断的出,于是他极有默契地对擦肩而过的背影低语:“大叔,都交给您了。”

    没过多久,频道上就传来这个身影的主人——凯加——的粗犷嗓音:“领航员导航塔台就位,5分钟后接管舰艇驾驶系统。”

    导航塔台是为战舰在失去雷达及定位设备后设置的备用驾驶台。它的导航方式就是通过精密的仪器利用光的直线传播原理来帮助驾驶员确定及修正航向。在人类刚踏出地球进入宇宙、还没有发明宇宙坐标系——杜马赫方位指数之前,人们只能利用这种导航方式来开疆僻土、探索寰宇。不过在一系列更加先进的定位导航系统被运用到现代宇宙穿梭工具上以后,这种老式低效的导航方式就开始逐渐退出主流的舞台转而退居幕后,成为了万不得已的备用设施。

    等待了“漫长”的5分钟,随着飞船的一次轻微震动,控制室内仅有的几个泛光的仪表开始缓慢的滚动起来。而这就意味着大陆之风这次前途未卜的宿命之旅正式开始。

    不过相对于这次任务名头上的千凶万险,陆东南倒是显得格外的怡然自得。在所有控制权移交到导航塔台上的凯加那里后,他就名副其实的成为了一个高高在上的摆设,因为从现在开始舰上所有的命令都是由领航员直接斟酌下达,丝毫不关陆东南什么事了。也可以说现在整艘战舰都成为了领航员一个人表演的舞台,其余的人都是配合这个表演的配角甚至都变成了场边的道具、灯光、布景那般无足轻重的角色。但最要陆东南老命的是这样的无所事事竟还要持续一个多小时。

    闲来无事的他拧着下巴,左右晃动着脑袋,目光呆滞地看着地板,仿佛一个痴症重患正在发傻一样。

    “信天翁,有没有兴趣陪我去看看你带来的两个俘虏?”痴症患者忽然想到了什么,亢奋地站起身子,对着台下替代凯加坐在驾驶席上的信天翁大叫。

    “我没有兴趣。”信天翁不动声色地坐在凯加的驾驶席上,冷俊无情的回绝了陆东南的邀请。

    陆东南努了努嘴,他不以信天翁的话语为忤,只是觉得有些愧疚,然则愧疚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晰。

    “船长,要不要保镖,那里有个凶婆娘,厉害的很!”

    正当陆东南考虑在这样紧要的关头离开岗位是否有损他在下属心目中的形象时,一个尖细的嗓音打断了他的思考,并让他心中制衡的天平出现了略微的倾斜。而这倾斜的关键并不在于这句话在语调上有多优美,而是从这句话中,他听出了一丝被理解的意思。他即刻兴奋地低头去找声音的主人,很自然地,他就看到了正扭着身子瞧着他的冯。

    “好,好,走,一起?”陆东南愉悦地挥着手,示意让冯跟上。此刻在他心里早就没有了先前的愧疚,他觉得既然冯也同意他这么做,就说明他的行为并不出格,至少可以说还没有触碰到失职的底线。于是,他可以理所当然忽视信天翁那个不明显的反对,“一意孤行”了。然而陆东南却不知道,冯如此急切的赞同他并且自告奋勇地充当保镖实则是有他自己的原因的。

    维奥丽卡静静的缩在床铺的一角,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多愁善感不仅出卖了朋友而且将自己也置于一个可怕的境地。她懊悔地把头埋进环抱的双膝之间,身体不住的颤抖,并发出小声的啜泣。

    “罗姬(维奥丽卡的昵称),怎么了?”昏暗中,一个粗质的女性嗓音搅扰了凄迷的哭声,或者也可以说是若即若离的哭声搅扰了某人的一池美梦,“做噩梦了?”

    声音的主人从房间内的另一张床上跃起,疾步走到维奥丽卡床边,慌张的在她床沿拂出一块平整的空间,紧张的坐下,一手抚摸着维奥莉卡绵长的绣发,一手搂在的维奥丽卡的手臂上。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女人将头尽量贴近躲在维奥丽卡长发下的精致耳朵,尽可能温婉的询问起情况。

    维奥丽卡抬起头,用力地摇了摇,并努力的挣脱了女人强壮的臂弯。

    女人被她的举动搞地不知所措,茫然地看着眼前瑟瑟发抖的背影,双手依然保持环抱的状态,只是没有碰到这个柔弱身体。

    “邦尼,”维奥丽卡抹了抹眼角的水滓,扭脸过来,“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坚强,难道你不害怕吗?”

    “害怕?”邦尼发出自嘲般的笑声,“也许我老早该把这东西丢进垃圾箱,但无论我怎么想忘记,这两个字总是如影随形的出现在我的大脑中。”

    “那么为什么你看起来总是这样镇定,而我,而我却……”说着维奥丽卡又埋头哭泣起来。

    “听着罗姬,变的坚强当然好,但是每个人不同,你要知道坚强可以让人不惧危险,也可以让人变的麻木不仁,”邦尼站起来,从口袋中摸出一个烟盒,取出一支,点燃了叼在嘴里,“当人坚强到麻木的时候,他的行为可能会泯灭人性。”

    “你指的是杀死敌人吗?”

    “不止是敌人,还有朋友,甚至是最亲密的人。”

    “朋友?亲密的人?怎么可能?”维奥丽卡瞪足了她的眼睛,宽长的额头因此描出几道细纹。

    “是的。”邦尼轻轻地吐出浓烟,好让整个面庞浸渍在烟雾的迷阵中,而她也像潜入了时间的大流,沉默不语了。

    “邦尼?”维奥丽卡迟迟没有听到邦尼的声音,紧张地转身去瞧。

    就在维奥丽卡转过大半个身子,就要看见高大的邦尼的时候。邦尼忽然将夹在指缝中的烟捏成一团,塞进口袋中,并轻声提醒维奥丽卡:“有人来了。”

    还不等维奥丽卡反应过来,房间的大门滋得一声移开了,门外传来两个男人交谈的声音,虽然有个声音显得不那么纯阳。

    “叫什么名字来着,忘记了,冯大哥,你记得吗?”

    “邦尼?卡莲,还有个好像叫罗基耶?维奥丽卡,记不清楚了。”

    “卡莲和维奥丽卡吧,维奥丽卡?这个名字我好像有听到过,”声音停顿了一下,“卡莲是那个凶女人吧,有铐着吗?”

    “你不是下令要善待女性的吗,说是有违绅士风度。”

    “哦,对,对,在这里吗?”

    “是的船长!”有别于两个声音的第三个声音响起,维奥丽卡认的出这是门卫在说话。

    随着门卫话音落定,门口便出现了两个人影。维奥丽卡在昏暗的灯光下眯缝着眼睛好瞧了一阵,才惊讶地认出其中一个竟然是她在空间站里碰到的那个奇怪的胖军官。

    “哼,又来做什么,今天你可是第三次来了。”陆东南还没开始蠕动嘴巴,邦尼却抢先开口了,不过这话显然不是对陆东南说的。

    “这次是船长大人来探望你们,”冯慌忙的接过话茬,对着卡莲开始他们探望前的警告,“你们之所以有这样的优待,应该感谢我们船长大人的宽宏大量,虽然现在我对你,还有你,客气有佳但是如果你们,特别是你再放肆的话,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卡莲经这么一说,便将目光转移到站在冯边上的陆东南身上。在一阵轻蔑的打量后,冷笑一声便坐回她的床上,将左腿架在右膝盖上,左手支撑着健美的身体,右手在乱糟糟的头发里抓来抓去。

    这个反应让陆东南觉得有些尴尬,仿佛他现在是个不受欢迎的人。

    “呃,两位……”

    “为什么!”不等陆东南讲出第四个字,维奥丽卡就猛然站起来,疾步靠近他,一边还带着哭腔大声得如同兴师问罪般追问起他来,“为什么要把我抓来,为什么要欺骗我,我还以为你与那些卡军军官不同,没想到你的手法比他们更加龌龊,为什么,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维奥丽卡继续向陆东南冲过来,眼看就要撞到他身上,忽然横出的一只手臂挡住了她的去路,就像是冰冷的铁栅栏将贫寒交加的难民隔离在集中营一样毫不留情。她努力地想掰开这只手臂,可惜这就如同蚍蜉撼大树,手臂的主人冯丝毫不为眼前这个娇小女人的行为所动。在经过一番努力未果后,维奥丽卡只能一边啜泣,一边用她那双总含有深刻信仰的蓝眼睛,死死地盯着陆东南。

    而这一切,在陆东南看来则莫名其妙,他不明白维奥丽卡所讲的任何一个字里深含的意思,只是勉强理解这个女人为何激动的原因。同时他也认出了维奥丽卡就是他在巴米尼亚空间站里遇到的小护士。

    他轻轻地推开冯的手,然后低头深深地吸了口气,仿佛在鼓舞自己做出某个重要的决定。而维奥丽卡也静静地看着陆东南,她正在等陆东南告诉她这一切悲惨遭遇的原因。

    “其实,你说的事,我一个字都没听明白。”沉默了数十秒钟之后,陆东南簇起眉角,耸了耸肩膀,说话时还憋屈着可笑的嗓音。

    这回轮到维奥丽卡如坠九霄了,她眨巴着眼睛还没有对陆东南的话有所反应,身后就突然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把她吓了一跳。她转身去瞧,就看见邦尼正抚头大笑,并且在一次短暂的停顿后有继续癫狂的大笑,笑得令在场的所有人心底发毛。

    “咳,咳!”邦尼停止了大笑,转而开始捂着胸口,俯着身子剧烈的咳嗽,并且不时有滴答的水声在咳嗽的间隙扮衬着。就像是歌剧的正章与过场一样,此起彼伏,在这个窄小、宁瑟的空间里撕心裂肺的徜徉。

    维奥丽卡立刻跑回到邦尼身边,抚着她的背,激动地哽咽着:“你在做什么,这会让你的伤口恶化的,你在做什么……”

    “是否需要医护人员,我这就去叫!”冯也突然紧张起来,并且似乎忘记了自己的使命一般,转身跑向门口。这让一头雾水的陆东南更加摸不着头绪。

    “不用了!娘娘腔!”卡莲突然抬起头来,虽然仍然在咳嗽,但已然显得平静多了,“你不打算保护你的船长了吗,这只肥猪我随手都能解决了他。”

    冯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差点铸成大错,即刻返回到陆东南身边,但眼睛却仍然担忧地挂在卡莲那个因疼痛而不停颤抖的身影上,而这让陆东南隐约感觉到了一点怪异的气氛。

    “该死,这回又白白浪费了这么多血。”邦尼抹了抹嘴角,原来刚才滴答的水声是她呕出的血点地的声音。由于是在昏暗的荧光灯下,所以谁都没有发现刚才地上那星星点点的晶莹竟然是维持邦尼生命而不可或缺的殷红。

    在完全稳定下来之后,邦尼在维奥丽卡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在高过陆东南一个脑袋的高度俯视着胖男人:“你就是那个叫陆东南的船长吧?”

    陆东南还在诧异居然有这么高的女人,竟一时耽误了回答问题。

    “我不知道为什么头儿会为你服务,但是既然我重新加入宗,我必然是要服从头儿的命令,不过在此之前……”

    “等等,等等,”陆东南越听越糊涂不禁打断了她,“你能解释一下吗,谁是你的头儿,什么是宗,我不是很明白。”

    “怎么,头儿没和你说?”邦尼瞪大了眼睛看着陆东南,发现陆东南也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于是她又侧过头去看冯,看见冯也是一脸无辜的点着头。面对这样的情形,邦尼只能冷冷地摇了摇脑袋,“碰到这么个不善言辞的头儿,真是不幸。”

    “不善言辞,你说的是信天翁吗?”陆东南很自然的将邦尼的描述进行了联想,“就是那个把你们带来的人。”

    “你们称呼他信天翁吗?”邦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就是我的头儿,也是宗现在的最高领导人。”

    “哦,那么那个宗是什么东西?”

    “是我曾经效力组织的名称,不过,咳咳,我以为它在一年前随着老领袖伊霍祖的死亡而消亡,但没想到他依然存在,而且领导人居然是我往日的队长幂,也就是你们口中的信天翁。”

    “这个幂是他的真名吗?”

    “不是,这是个代号,表示他是第33行动小队的队长,咳,现在的这个信天翁的称呼在过去则代表了我们中最具智慧的人。”

    “宗是什么样的组织?”

    “关于这个我并不十分清楚,我只是组成底层的士兵,但是据我参加的任务看来,都是以暗杀和恐怖袭击为目的的行动。”

    “恐怖组织?”

    “不能完全这么定义,因为我们的主旨是解放人民、解决贫困,按照行动目标看,主要是杀死某些黑金财团的首领等等,所以如果单纯定义为恐怖组织可能有点偏激。”

    “看来你对这个组织有些感情。”

    “感情,哼。”邦尼沉默不语,浑身开始颤抖起来,紧紧地握住的拳头让人有种一副迫切要大打一场的感觉。

    吓的冯立刻上来挡在陆东南身前,一手不自然地摸在腰间的枪上。然而一切没有向冯想象中失控的方向发展。邦尼忽然放松下来,如同泄气的皮球依靠在身边的维奥丽卡上。

    “我对这样的组织没有任何感情,恨不得一辈子不要再碰到它!”邦尼牙关紧锁,几个字简直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艰难地发出着声响。

    “那为什么又回去?”

    “这原因完全是我个人的原因,你就不用问了。”

    “好,我就问我该问的,到底你们组织有什么目的?杀人?放火?”

    “我要说几遍,我们不是恐怖组织,我们所有的行动都是遵循我们的主旨来开展的!”

    “什么主旨,在我看来你们的主旨完全是和你们的行动南辕北辙,以暴制暴,惟恐天下不乱?”陆东南开始进一步逼问邦尼,因为他相信只要他继续刺激这个外表强大内心却敏感无比的女人,就一定能得到更多的关于信天翁的信息,“你们杀死某些政要、财团老板,难道就是你们所谓的解放人民吗?难道你们不觉得你们的思维太幼稚了吗,即便你们杀死了这些罪恶滔天的首脑,他们的机构也不会因此而停止运作,并且很可能因为恼羞成怒而变本加厉……”

    “但是,如果,他们因为震慑而退却……”

    “他们退却了吗?你们口中的财团或者政府因为你们的行动而不再施行暴政了吗?”

    “我们的行动也许没有直接影响到大的格局,但我相信,我们的作为必定将成为被压制人民的表率。”

    “表率,煽动普通人像你们这样使用暴力,然后是更多的家破人亡?更多的人失去至亲,失去挚友,失去一切宝贵的东西?”

    “他们不牺牲,将永远得不到宝贵的自由民主!”

    “什么是自由民主,是那些无辜人类葬送性命为你们换来的混乱?还是那些被你们煽动起来的无知簇拥者用生命交易来的一个新的压迫制度?”

    “不是这样……”

    “哪是怎样?你为这个组织服务,却不知道这个组织到底是什么样的,你认为这种连直属亲信都不能言明其理念的组织,能够为这个世界带来清明的盛世?”陆东南顿了一顿,佛然觉得不够尖锐,又补充了下半句,“这是你自己的幻想还是这个组织对你灌输的肮脏思想?”

    邦尼没有说话,颓然地坐在床边。但这个举动着实让陆东南有些恼火,因为他这些话语的目的就是要使邦尼激动起来,然而现在看来是事与愿违了,他的话语反而令邦尼意志消沉起来。

    “你说的没错,只是我领悟的太晚。”沉默了几秒钟,邦尼发出一如既往的粗犷如男性般的声音。

    而这句话却让在场的另外三个人面面相觑,不知其所云。

    “你说的话都没有错,但从前的我就是不能理解,甚至觉得有这样言论的人都是受到旧制度的腐化的愚民,直到他出现了……”

    “他?”冯对这个他字极度敏感,还不等陆东南反应,“他”这个字已经抢先从他口中蹿出。

    邦尼点了点头,蓬松混乱的头发跟着颤抖起来。然则在邦尼的脸上又是怎样一副表情,在昏暗的灯光下,其他人是难窥一斑的。

    “他是一个非常善良、温柔的男人。由于一次任务出现了叛徒,我所乘坐的车被一枚小型导弹击中,所有的战友都死了,而我则因为重伤才不得不被警察送往医院,”邦尼一手抚着胸口的患处,一手紧紧地捏着挂在脖子上的项链,“他当时是我的主治医生,因为我伤的非常严重,身体80%的皮肤被烧焦,如果不进入隔离病房就很有可能感染,但是将政治犯送入在那些警察看来缺少可靠警备设施的病房是一件急度危险的事所以迟迟没有同意医院的要求,但事实上,在他们看来,没有地方比监狱更安全。”

    “然后这名大夫非常神奇的将你送进了隔离病房,并且异常细心的照顾你,而你也受到他的感化,听从他的吩咐,配合治疗,最后日久生情、私定终生。”陆东南摇着头,耸着肩膀,“这么老套的情节,我在很多三流言情小说上都看过,你可以省略这部分,能直接讲重点吗?”

    邦尼怒不可遏地用凶狠的目光盯着陆东南,就像是看着有深仇大恨的杀父仇人一样。不可否认,自己的感情经历被人调侃可不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尽管如此,她还是不得不承认她的故事的确被不少作家应用于他们的作品中,因而她也只能顺受了陆东南的嘲讽。

    但是陆东南不知道,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对陆东南的打断很不满意。那就是他身边的马里文?冯。相较于陆东南关心宗组织和信天翁的事,他则更加关心眼前这个四肢发达的女人的感情故事,他必须要有所参考,进而以之为前车之鉴。因为他发现,自从上次与这个女人交过手后,他竟然有些欣赏起邦尼来,甚至可以毫不避讳的说,他着实爱上了这个女人。所以当陆东南俏皮地打断邦尼说话的时候,他从心底升起一种想把身边这个胖子掐死的冲动。

    “哼,你这个人还真是有张臭嘴,”邦尼收起了犀利的目光,自嘲般的笑着,“没错,事情就如你说的发展了,我们彼此相……相爱了。”

    “但是我们的爱情并不像所有的普通恋人一般无拘无束,我还是个罪犯,等我伤愈之后我必须要接受审判,这是毋容置疑的,”邦尼改换了坐姿,将抚在胸口的手改成抚摸自己的额头,而另一只手则依然牢牢的握着项链,“也许每个陷入爱情的人都是丧失理智的,当时的他也是如此,他疯狂的寻找著名的律师希望通过法律途径想帮助我逃过制裁,但这是不可能的,于是当我快痊愈出院的一天,他很认真的对我说,要给我做整容手术,然后安排我偷渡离开。当时我只是觉得他在开玩笑,我甚至无法想象到一个有着正当职业、远大报复的人会因为一个杀人如麻的女人而想到偷渡犯罪。”

    “然后呢?”尽管邦尼已经声泪俱下,但是陆东南却没有一丝被感动的迹象,依旧如同复活节岛上的石像,面无表情。

    “我没有想到,他果然这样做了,他趁我不注意,将我迷晕以后做了手术,并且打算在手术当天晚上将我偷运出国。”邦尼激动地啜泣着,健美的身躯因为急促的呼吸而富有节律的颤抖着,“但是我没有想到,真的没有想到,宗为了救我,炸毁了整个医院,杀死了医院里所有的人,而这一切发生时我还在昏迷当中,我……我……我甚至连他最后一面也没有看见,是我害死了他……”说着邦尼便伏在膝盖上泣不成声。

    “是信天翁的小队救的你吧?”陆东南还是不为所动,冷静的如同个机器人。

    邦尼没有回答,在小声的啜泣间微微地点着头。

    陆东南的手指轻轻的在唇间摩擦,仿佛陷入了复杂的思考当中,而正当他的思考理出了一些头绪的时候,舰内通讯设备里却传来召集他和冯去控制室的广播。

    “好吧,今天就到这里,如果卡莲小姐真的愿意成为我们的伙伴,我个人是非常欢迎的,而至于您,呃……维奥丽卡小姐,我会尽我所能,将您安排到安全的地方,但是现在,我想您必须与我们配合,毕竟我们都是同乘一条船的人。”在这种容不得出半点纰漏的时候听到紧急调令,使得陆东南的肾上腺素加速分泌,他草草的了解了这次谈话,拉着还有些依依不舍的冯离开了房间。

    于是房间里又只剩下了两个女人——恸哭不已的邦尼和蹲伏在她身边哀伤地安慰着她的维奥丽卡。

    “该死,这又唱哪出,离到达目标位置还有……”陆东南停住脚步,看了眼走廊墙上的钟,而后又继续呼哧呼哧地向控制室跑去,“还有30多分钟呢,才开了一半,这要命的关头!”

    “呃……你说……”冯似乎还没有进入紧张的气氛中来,依旧沉浸在刚才邦尼所讲述的经历中,“你说那个凶女人讲的是不是真的?”

    陆东南心头咯嘣一声就像断了根紧绷的弦一样停缓了脚步,摇头晃脑地走着,还一直翻着白眼,仿佛冯做了一件相当不搭调的混事来一样让他无可奈何。

    “我看是多半是真的。”

    “你怎么这么确信?”

    “你想不想知道和那个卡莲爱的死去活来的医生要找的偷渡蛇头谁吗?”

    “谁?”

    “那就是我。”

    陆东南的话惊的冯好一会没有合上嘴,啊吧啊吧的喝着大气。

    “为此,我还蹲了2个月的班房,当时我就觉得奇怪,一个组织偷渡未遂,怎么连国家安全局的人都来调查,今天才知道,我原来当了人家的替死鬼。”

    “不会吧,你还有这种经历……那她说的关于那医院的事?”

    “实际上信天翁他们并没有炸毁整个医院,他们只是炸掉了医院的锅炉房。”

    “是为了制造混乱吧。”

    “而且,我觉得在这整个事件中,那个倒霉的医生也一定受到了信天翁的指示,不然凭着那种遵纪守法的小市民,怎么能想的出整容、偷渡这样的计划来。”

    “这个信天翁还真不简单,难道说他从邦尼被捕后就一直有这样的计划?”

    “很难说,不过我觉得像宗这样的组织,应该不会留活口过夜的,怎么会给那个卡莲2个月的时间活命呢。”

    “不会是信天翁故意想救邦尼,然后安排了这么一出浪漫的剧目?”冯的眼中闪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如果是这样,那么至少这个像桶冰一样的男人倒还有点人情味。”陆东南的肥嘴向一边一撇,露出得意的微笑。

    “那么……”冯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题,脸上红晕一显,羞答答地问,“你说那个医生和邦尼的感情是不是真的?”

    “诶?”陆东南没想到冯居然会问这么八卦的问题,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邦尼不好说,不过那个傻蛋医生倒很像是真的,他来求我的时候,连哭带跪的甭提多伤心了,如果在演戏,那一定是个奥斯卡影帝。”

    “这样啊?”冯的脸色立刻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你觉得那个医生死了没?按照宗这样的组织的处事原则,知道内幕的人都会被灭口的吧?”

    “问这个干吗?你心理变态?还是想咒我死?”陆东南撤开一步,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冯。

    “随便问问,你不知道?”冯进一步靠近,吓的陆东南连连后退。

    “不知道,我怎么知道这么多事,你直接问信天翁或者那个邦尼就好了。”陆东南边退边猛烈地摇头,好像此时如果点头就会被冯立刻灭口一样。

    “陆船长,冯通讯官,请立刻到舰桥控制室来,重复一边,陆船长,冯通讯官,请立刻到舰桥控制室来!”走廊里的广播就像意料到二人会拖拖拉拉的讲个没完一样再度催促起来。

    这回两人再不敢怠慢,立刻加快脚步,向走廊尽头的控制室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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