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只有整个人类的幸福才是你的幸福。”——狄慈根,德国社会民主党人。
大陆之风号收编了救生舱上所有晶海联盟的士兵,但这项看似道德高尚的举手之劳却让陆东南吃足苦头。原本就人员吃紧的大陆之风,在一会儿间就调走了一半去看管比整艘战舰上的人还多的多的俘虏,就连有过陆军服役经验负责通讯的冯和副驾驶都调去加强守备,使得“损失”两员干将的陆东南蓦然感到手头上吃紧。
马里文·冯的缺席和Ψ564879对战斗设备操作知识的欠缺让陆东南不得不面对一个残酷的现实,他必须承担起通讯官的工作,这让他头痛不已。他不是不愿意做通讯员的工作,而是他发现他一走到凯加和信天翁身边时,一种无形的压力便像洪水一样倾面而来,瞬时就将他整个裹覆。在他们眼里,他必定不能做的逊于他们两,即便是微小的差距,也会让他无地自容。但他不会把这种就像要决堤而出的紧张感表现在他那张肥厚的脸上,依旧一脸平和的慵懒。
不一会,陆东南接手后的第一封电文就到了。见到电文后他脸上便显示近段时间来少有微笑,电文的内容真是恰到好处的及时。不知道是莫尼舰队损失严重还是大陆之风号擒获了足够多足够重要的俘虏,战区指挥部居然发下调令,让大陆之风脱离莫尼舰队单独由战区指挥部下达作战命令。而且上头似乎也没有在容陆东南考虑,直接在电文的最后附加了第一个命令:整船回巴米尼亚空间站维修整理。
收到这样的调令,陆东南绝对没有违抗军令的意思,甚至感谢战区指挥部的英明神武,兴奋地指挥战舰向巴米尼亚靠拢。
很快,大陆之风就顺利的进入巴米尼亚空间站军港码头。驶入军港后,陆东南才领悟到什么叫量的恐怖堆积,原本承载数量就有限的码头上停靠了超过它承受能力十倍百倍的战舰,黑压压一大片,一艘叠着一艘,一舰挨着一舰,感觉就像陆东南小时侯玩的堆积木游戏。
靠着凯加的成名绝技,大陆之风得以在这样高密度到遮天蔽日的船与船之间航行,在其间陆东南从控制室里几乎看不到一点主恩赐的光芒,这甚至让陆东南怀疑他们是否能顺利抵达目的码头。不过这种担忧在凯加这样的好手面前多少显得杞人忧天了。大陆之风号如同一条溪涧里的白色小鱼,矫健灵活的穿游在由钢铁野兽组成的黑色洪荒之中。
没过多久船就顺利地靠上了码头,一靠岸,所有人都像车床上的零件,开始井然有序地投入新的工作中。只是让在宇宙里飘荡近一个月的船员们没想到的是:他们第一次回到有人居住的陆地上居然立即就被劈头盖脸的忙碌给淹没了,连一点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转移俘虏的手续冗长复杂,即便是正规陆军出生的马里文·冯也不曾料想过区区一个转接手续,硬是搞得比总统大选、皇帝登基还琐碎繁杂。Ψ564879此时更是应接不暇,由于大陆之风不是制式战舰,这就使维修工作的难以展开。虽然大陆之风上有随行的维修人员,但是维修设备和维修材料的欠缺,让他这个新上任的机器人副官成为了维修技师抱怨的众矢之的,眼下他正在一堆技师怨赌的目光下联系空间站内的材料制造商,请求他们的协助。当然陆东南也必定闲不着,作为代表卡巴赞作战的雷克斯佣兵团的代理团长,他要处理的事可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多的多。他刚收到战区指挥部要召见他的命令,紧接着又收到一张武器开发科的“邀请函”,要求他将大陆之风的来源、性能、战场定位等等信息罗列成表格,迅速提交到科部。没等他换上行头准备出发去指挥部,两张催命般的电文,又让他在通讯员的位置上磨叽了好一阵子。两张电文中有一张是本战区内为卡军服务的佣兵兄弟同盟的邀请函,说是要宴请陆东南,并有要事相商;而另一张则是空间站安全局的警告帖,称巴米尼亚的反抗组织近期活动猖獗,要求陆东南注意出行安全,并好似真的很关切这些初次踏上这片土地的外乡人一般,列了长长五十多条注意事项。
正当陆东南感叹官方消息渠道灵通的时候,接下来在短短十秒内传进来的几条电文,让他彻底折服于巴米尼亚人民收集消息、推销自己表露出来的才华横溢:八则购物信息,五份内容迥异但目的明确的娱乐场所宣传单,三张当地儿童保障基金会的倡议书以及两辑和平宣传册,更令人吃惊的是,还有一封当地恐怖组织的恐吓信,不过信的内容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些亡命之徒扬言要炸毁大陆之风,但居然将行动的时间、具体的行动计划详述的一清二楚。这让陆东南觉得如果不是这些“民族解放”运动者的运用佯攻策略的话,那么这些可怜的人必定在出生时大脑受过刺激,近乎白痴了。
陆东南向所有舰上人员发送了除恐吓信以外的所有电文,在他看来,除了必要的戒备力量以外,其他人完全有权利享受下自由的空间站生活。
随后陆东南便坐上指挥部特别为他派来的装甲运兵车,与他同行的还有帕克特别为他安排的擅长交际的参谋官西杰斯·佐菲克和有着十六位密码锁般神秘身份的雷达员信天翁。
不知道是畏惧巴米尼亚反抗组织的袭击,还是有意不想让陆东南看到什么,进而有什么不良的联想,整辆运兵车被密封得严严实实,除了车顶的小黄灯和两名荷枪实弹坐在门边两名士兵嘴上叼着的烟头外,根本再找不出来自其它地方的一丝光线,当然士兵们嘴上的烟是佐菲克递过去的。
“佐菲克,你的烟不错,那两小兵抽得真开心,不过,这该死的烟却呛得我眼睛疼。”陆东南揉了揉眼睛,小声对身边的佐菲克说,事实上在这种昏暗的环境里,即便没有烟,时间一长,干涩的眼睛也会隐隐作痛,而陆东南这么说只是想驱散他心中对这样空间的恐惧,并也不是特意的刁难佐菲克。
“对不起,先生,我不知道您是无烟论者。”佐菲克挺了一下架在鼻子上硕大的眼镜,无所事事的他也很乐意与陆东南谈论。虽然他嘴上对刚才的行为道歉,但实际上他并不认为自己有过错,毕竟疏通任何一个关节都是置关重要的。
“战舰的资料你编写好了吗,那个武器开发科催的紧,我想需要尽早送交上去才行,我可不是善于做些善后工作,比如冲厕这样的事,我总是忘记。”陆东南抹了把鼻子,声音逐渐由细微郑重变的轻快响亮,让人一听便知道这后半句完全是玩笑话。
“当然先生,我已经按杰尼奥先生所提供的资料写完了报告,” 佐菲克微微一笑,覆盖在嘴唇上的褐色小胡子也随着翘动起来,“您很幽默,您知道在我老家的庄园里,也有一位老先生,他总是忘记冲厕,我们因此都叫他空气谋杀者,您知道,那东西都很臭!”
佐菲克见陆东南似乎有意听他讲话,就讲起他们这些年轻人是怎么捉弄这个老头子的:“有一次我们等这名老先生进厕所后,就把水管闸关了,然后把他所在的那间厕所门从外面反锁了,哈哈,当他解决问题后,也照例没有冲,但他已经出不来了,您也知道结果了吧,他不得不用手把那些东西送下管道,哈哈……我们就这样关了他一下午。” 佐菲克越讲越亢奋,仿佛再临其境,话语也不断被他自己的笑声打断的时续时断,受其影响陆东南也饶有兴致的大笑起来,同时这种低俗的玩笑显然也引起门边上两名士兵的兴趣,正也跟着低沉的吟笑。而车内唯一没有笑的,显得和气氛格格不入的人,就是坐在陆东南对面的信天翁,他脸上的表情简直依旧和他的声音一样比之南极的冰山有过之而无不及。
众人正笑间,轰然一声闷响打破了稍是融洽的气氛,车身猛烈地晃动一下。陆东南没坐稳,一个踉跄,要不是信天翁眼疾手快,用手托住了他,肯定是肉嘴啃钢,血溅当场了。
几个人还没弄清楚状况,驾驶室里传来司机近乎嘶哑的吼声:“袭击,袭击,下车,快下车!”
刚喊完,车门气阀滋得一声,两名士兵端起枪,骂骂咧咧地踢开车门,刺眼的白光瞬间冲涌进昏暗的车厢,随之而来的还有比香烟更呛人的滚滚浓烟。
还没等陆东南睁圆眼睛,此起彼伏的枪声就劈劈啪啪的在耳边炸响了。陆东南本能的伏倒在地,手向腰间的枪摸去。他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满眼都是浓烟和令人闻到就会窒息的气体,这让他有种身赴战场,生死难以预知的悲惨感。他听到近在咫尺的子弹撞击车甲板的当当声和子弹穿越近旁空气发出的咻咻声,他茫然的举起枪,本想向朦胧一片中唯一光亮的门外射击,但是一个圣贤般的声音吓止了他如此去做,于是他放下手臂,努力地向门口匍匐过去。
当陆东南爬出车门,一丝清凉新鲜的空气就像暑日里的清泉让他心旷神怡,截后余生的快感迅速席卷他的全身。但是这种感觉只在他的潜意识里停留了不到四分只一毫秒,便被四起的枪声和同伴的推搡搅乱得一塌糊涂了。
陆东南跟着前面的士兵猫行到车子的一侧,看起来敌人的袭击是从另一侧发起的。他像其他钻在车背敌侧的人一样,紧紧贴住车身。车身因为受到攻击而剧烈震动,陆东南的心也随着车身抖动的频率而越发快的跳动起来,前所未有的兴奋充斥在他每一根神经里,令他呼吸急促,视野模糊,当然没有胆魄的人也可以把这种兴奋称作害怕。
陆东南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向身边看了看,佐菲克和信天翁都在他的左边,也就是说他们比陆东南更早到达这里,而另外两名和他一起坐在车厢里的士兵则呼着大气蹲在右侧。佐菲克离的近点,不过他的状态并不乐观,脸色苍白,手里虽然举着枪却不住的发抖,让人有种随时会因为支持不住而发疯般逃跑的担心。对于这样的表现,陆东南无可厚非,因为佐菲克没有服过兵役,没有对战斗形成概念。
佐菲克看到陆东南正在看他,便用极其僵硬的笑容来掩盖他那几乎不用细致观察就显而易见的惊恐。与他形成鲜明反差的就是蹲在他身边的信天翁,这个男人一直保持着可怕的冷静。沉稳的呼吸,坚毅的眼神,让陆东南不止一次的从他身上感受到一种久经沙场的老练。他很奇怪,这个与他年龄相仿的男人怎么可能有如此镇定的表现,即便信天翁十九岁服役,那么到现在为止也就差不多七年时间,在这么短的时间和如此和平的环境下,如何能磨练出这种像经历无数杀阵,见惯茹毛吮血的老到?实在让他费解。
“塔克死了吗?机枪塔失守了?该死,混蛋!”蹲在靠近车头的一名军事长听完他身边另一名士兵的汇报后勃然大怒。不过在陆东南看来,这种大怒一来毫无根据二来毫无裨益,顶多只是毛躁情绪的不良表达。
“长官,我们处在一个居民区里,敌人可能是想利用这里的地形和掩体达到他们的目的。”信天翁不紧不慢却铿锵有力的声音打断了陆东南观察别人的心绪。听到这话,他向四周望去,透过已经淡薄的烟幕,他发现情况正如信天翁所说,除了他们所在的广场外附近一幢幢的都是住民高度集中的公寓楼。可能是事发突然,四周散布的还有些来不及跑回家或者离开现场的市民。这些市民中有老人也有孩子,当然也少不了年轻的好事者,他们无一例外的躲在简陋诸如垃圾箱和广告牌这样的掩体后面,大多数民众用惊惧并期待救赎的眼神看着他们和他们身后的某个地方,陆东南相信,那个地方正是袭击者的所在。
看到这样的目光,一种被冠以堂皇圣洁的使命感成倍的在陆东南心中扩张开来。他必须拯救这些无辜的牵连者,他们不该受到政治游戏或者某些人可鄙计划的制裁,这不是天灾的无情审判,这是人祸的极端杀戮,是丑恶的人心作祟。而眼前能拯救这些尚怀有希望的善良人民的途径只有两条,一条是由他来解决为某种目的而战斗的袭击者,第二条则是让他们来解决陆东南。两种方式殊途同归,但陆东南绝不是那种不到非不得已而放弃生命的人,因而他的选择就相对单一了。
“这种情况,你有办法吗?”陆东南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问,但他深刻的感受到隔着一个孱弱灵魂,有一个比他更富有智慧的坚毅灵魂正在散发蓬勃英气。
“您是长官,这样的事您没有更好的办法吗?”这话让陆东南听着像是在讽刺他的无能。
“废话,有好办法还问你吗?你在这方面应该有比我丰富的经验!”陆东南虽然心里不好受,却毅然放弃了那些碍事的虚荣心。
信天翁微微一笑,冷俊的脸上露出少有的祥和,仿佛是在对陆东南的赞许。他也毫不迟疑,拍了拍直打哆嗦的佐菲克,两个人心领神会的交换了一下位置。这样的更适合他向陆东南陈述战术。
“敌人手上没有重武器,看来也不了解我们的战斗力,因而不敢轻进,不过我们处在开阔地,这对我们很不利。”信天翁顿了顿,向四周瞟了两眼,“看来首要做的是了解敌人的情况,从这里想要看到车那边,需要一面镜子。”
“定位系统不行吗,那边的军事长应该有定位仪。”陆东南的眉毛向车头挑了挑,正对着畏缩在驾驶室门边的两名士兵。
“一般没有用,突袭者会对这一带施行干扰,定位仪只会让我们成为送到他们枪下的猎物,”信天翁虽然否决了陆东南的提议,但似乎对陆东南眉毛所指的方向产生了兴趣,兴奋的拉住陆东南,仿佛要有所行动,“来,就用车门上的玻璃窗!”说完,两人就靠向车头,与两名士兵蹲在一起。
“现在是什么情况!”陆东南少有机会摆出这样的官威,使他有些洋洋得意,只不过在这种环境下的自重感实在太过卑微了。
“长官,是反抗组织的袭击,通讯被中断了,听枪声他们应该有十几个,手上还有重武器。”肩头别着两枚铜花的军事长极力的想在长官面前显示他的料事如神,不过这拙劣的判断,不禁让陆东南身边的信天翁发出轻蔑的冷笑。
“长官,我想我们应该这样……”
军事长继续表现着他的“神武”口才,而信天翁已经没有兴趣再听下去了。他挪开正讲的津津有味的军事长向车门边移动,而军事长同样也不屑与他争辩,只是用恼怒的眼光斜睨了一眼打断他重要讲话的人,又兀自与陆东南高谈阔论起来。
信天翁摸到门边,仰躺在地上,轻轻地推开半掩着的车门,然后将上身架入驾驶室内,背靠在椅腿边。这样,他既可以舒适地看到玻璃窗上的倒映,又可以利用座位来掩护自己,可谓一举两得。他不断的摆动车门,以求达到一个最佳的反射效果。车窗随着车门变换着光影,玻璃上虚无缈淡的影像也在不断的发生变化。直到车门摇到一个适合的位置,信天翁才露出满意的微笑。嘭的一声,车窗玻璃应声碎裂,飞将出去的玻璃渣滓,在空中形成一道光华的晶河。信天翁下意识地把头扭向一边,并紧紧地闭上眼睛,耳边就听见玻璃落地被打破的细碎声。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发现在他腿边七零八落地散着碎玻璃。
“你没事吧!”不远处传来陆东南关切的喊声。
信天翁小心地拍了拍身上的碎玻璃,向陆东南竖起大拇指,以便让陆东南知道他一切正常。
信天翁摸回陆东南身边,看了眼用可笑表情盯着他的军事长,开始用波澜不兴的语调对陆东南讲话:“袭击者主要集中在距我们约莫十米远的一所一层楼的民宅内,透过窗户射击,还有一名袭击者在民宅楼顶,估计是名狙击手,从开火频率和火点来看,屋内至少有两名配备实弹长枪的武装人员,没有配备重型武器,可能有人质。”
“没有配备重型武器?”军事长听完信天翁的话,仿佛听到了无稽之谈,讥讽地咆哮起来,“难道你要让我相信,普通的鸟枪能击毁装甲车?年轻人,你在开玩笑吧!”
“装甲车没有被摧毁,只是底盘和一侧轮胎损坏了而已,我想那是预先设置的遥控地雷或者其他爆破装置的杰作。”信天翁冷冷的看了一眼这名脾气暴躁的中年军事长。
“狗屎!你这个**养的!你的意思是我没有打开探测器!你懂什么!”军事长的痛脚被不幸言中,也许他害怕陆东南把罪责归咎到他的身上,因而更加放肆狂躁起来,“难道关于陆战,我的经验还比不上你们那些**养的航空兵?你懂陆……”
军事长还没说完,眉心中央就被一把黑乎乎的手枪顶住了。顺着枪,他看见了一双杀气腾腾的怒眼,涔涔地冒出冷汗。在眼睛下面,一张咧得不大,却紧绷殷实的嘴如同极力控制着即将迸发的情绪,蹦出令军事长寒毛倒立的四个字:“请你闭嘴!”
陆东南见势不妙,缓缓按下信天翁手中的枪:“现在不是起内讧的时候。”见到信天翁稍稍缓和的眼神,陆东南不禁为他化解窘境的能力感到自豪,“好了,说说你的计划吧。”
信天翁放下枪,也不屑去看这个多事的军事长,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长官,敌人离我们约十米远,不清楚我们的具体状况,而且根据他们的射击情况来看,在屋内开枪的武装分子应该是新手,”信天翁边说边用枪在地上范画着,俨然已经把坚硬的地面当作战略地图了,“屋顶有狙击手,这是我们行动的关键,他占据高位,因而比我更了解战场的状况,如果我们行动,则必定会被他发现,并极有可能向屋内的武装分子下达命令。”
“你的意思我很明白,看来,我们先要想法子骗过狙击手。”陆东南盯着信天翁用枪隐隐画出的战略地形图,把食指放在嘴边若有所思地说。
“是的。”信天翁低沉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他说完之后便略有深意地看着陆东南,不再说话了。在他看来,接下来的指挥,应当是陆东南分内的活,如果他在继续越俎代庖,在历史上没有可考的佳话。
离车十米开外,一名戴着卡军制式头盔却穿着粗布短衫的狙击手正一动不动地趴在民居楼顶。他把整个身体尽量地贴近屋顶,这样就可以尽量的隐藏自己,暴露身体的要害可是狙击手的禁忌。与屋内两个乱枪打鸟的新手不同,这名狙击手很为自己的技术和经验感到骄傲。他是这个反抗小队的队长,虽然只是寥寥三人组成的作战单位,但对他来说,能指挥一只小队按照他的计划作战,实在是件相当美好的事。
“头,他们没动静,是不是都已经死了,不如我们过去看看吧?”屋内传来声音。
他知道是哪个笨蛋在说话,因而没有应声,作为一名狙击手,他不想回答这样没有建设性的建议。如果说让他指挥一只小队作战是他的幸事,那么他手下这两只新手菜鸟,可算让他体会到什么叫最悲哀的幸事了。就拿刚才毫无目的的射击来说,除了把子弹都贡献给装甲车外,他实在看不出对歼灭敌人能起什么作用。如今,他只能做好自己的本分,乖乖地瞄着车头车尾方向,他深信,在通讯不畅、战局不明又处在开阔地的情况下,敌人一定会派遣人出来侦察。只要有敌人出来,那么他将用自信的枪法射穿敌人的头颅,他已经用这样的方式杀了七名卡军士兵,头上戴着的加装瞄准镜的头盔就是缴获来的战利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汗水不断地从狙击手的帽檐流下,沿着脸腮,爬往下巴汇合。这种滋味虽然经历过不知多少回,但他还是无法适应这样如同折磨神经般的瘙痒。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两头还没有动静,屋内的两只菜鸟也似乎疲于继续毫无目的的射击,掩在窗口互分烟抽。敌人是逃跑了,还是在等待救援?这让他开始踌躇起来。照理说,应该逃不走,他们距最近的掩体也有五米远,谁要是想跑,我一定看的见!等待救援?这怎么可能,我确凿布置了干扰,难道没有干扰?
想到这里,他也管不得什么狙击手的禁忌了,立即向屋内大喊:“特里奇,你这个杂种,你是不是没开干扰器!”
屋里传来一阵叮铃哐啷的翻箱倒柜声,然后传来一个发竦颤栗的声音:“没,没,开着呢,开着呢!”
哪是怎么回事?狙击手一下愣住了,既没有人出来,也不是等待救援,那么这些人在做什么?难道,他们破解了干扰码,将计就计,守株待兔?
狙击手意识到事态发展已经超出他的计划之外,如果继续在这里等待猎物出现,很可能就是一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即刻收起枪,跪起来,一边将枪扎捆到身上,一边向屋内大喊:“收起东西,我们撤退,快点,快点!”
正当他站起来,准备从屋顶跳下的时候,他忽然听到远处响起接连不断的枪声。他脚边随之绽开火花,飞石碎屑扑扑的砸在他的粗布裤上,溅得他生疼,就在他想抬脚躲避碎屑的时候,脖子向后一紧,眼前瞬时翻出血沫,这是他常看到的,不过是他在瞄准镜里常看到的,着样近距离的观赏他还是头一回。
“打中了,哈哈,打中了!”军事长用极其难看的姿势蹲在地上兴奋地大叫着,在他身边的两名卡军士兵不禁向他投来崇拜的目光。同样是一跟斗翻出来,同样是在重心不稳的情况下开枪,军阶比他们高的军士长能打中,而他们却怎么也打不中,他们理所当然的把这当作是与长官的差距,并进而对这种差距形成了莫名的崇拜。但他们似乎忘记了世界上还存在一种叫狗屎运的东西。
“还没结束,你这个笨蛋!”信天翁疾步上前,好像要把手枪里的子弹一次发泄完毕一样,向袭击者占据的房屋窗**击。经这么一说,其他两名士兵如梦方醒,也端起枪向窗**击,只有那名军士长在愤愤地看了一眼信天翁后才开枪。一时间,原本充斥着武装分子身影的窗子变成了一个千窗百孔的筛子,溅起的业已粉碎的石灰“烟”和真正的硝烟把整个房子笼罩的仿佛水气朦胧的凶宅。
“停火,停火!”陆东南从车后走出来,身后跟着的是佐菲克和负责保卫的另一名士兵。他连续地向下摆手,示意停止开火,“派人过去看看,关掉干扰发射器,军士长,你就带你的士兵过去查看下吧,注意安全!”
军士长一脸激动的看着陆东南,接受二等参将的直接指挥,他这还是第一次。他即刻用两枚手指指了指身边的两名士兵,然后向前挥手,便一路小跑的向仍然处在灰飞朦胧的民宅去了。
“很不错的战术。”信天翁低下双手,利索的退下弹夹,装上新的,填装完毕后立即摆出一个标准的射击动作。尽管与陆东南交谈但他的眼睛却始终紧紧地盯着那所房子,就像随时还会有人从里面钻出来向他射击似的。
陆东南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又转头看了看身后的佐菲克,把手中的眼镜交还给他。刚才他就是凭借佐菲克的玻璃镜片的反射来观察小屋的情况,当他看到狙击手起身便果断的下令出击,而从效果上看,这个命令下的恰到好处。
“真是多亏你的眼镜,得好好保养,这可是今天的功臣!”陆东南腆起肥厚的肚子,油光的脸上泛起得意的神采。
“呵呵,好说,好说!”佐菲克笑着伸手去接眼镜。
突然信天翁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神经质的大喊一声趴下。陆东南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一幕登时把他惊住了。佐菲克的脑袋像个落到地上的瓷瓶般碎裂开来,殷红的鲜血扑眼而来。而就在佐菲克脑袋炸裂的瞬间,陆东南透过血光依稀看见依然停留在佐菲克嘴角边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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