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最大的天才尽管朝朝暮暮躺在青草地上,让微风吹来,眼望着天空,温柔的灵感也始终不光顾他。” —— 黑格尔,德国哲学家。
信使空间站依旧被冬日的气氛包围得严严实实,萧索的马路上鲜有行人车辆,不住咆哮的狂风凶狠地撞击着林立大楼的寒窗。
肖恩在一栋大楼14层的一间房内焦躁不安的来回踱步,一双老筋纵横的手相抚摩擦,好像是在驱散寒虫的侵扰。
这幢大楼是一家28层的豪华酒店,平日接待的都是来此旅游的达官显贵或者来访的外国使臣,自从战争开始之后,此处的经营则每况愈下,几乎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但即便如此,在晶莹海联盟政府的支持下,酒店还是保持着极高质量的服务,只是在招待客人的档次上有了不小的下降。
肖恩焦虑地看了眼纹丝不动的房门,埋首走到沙发边,转动身子正想要坐,突然房门“喀嚓”一声打开了,惊得他又利马挺直了因年岁而变得伛偻的上身。
一个巨大的身影从门外走入,才来半个身子,便回头向门外跟从他而来的人叮嘱开来。
肖恩睁大老眼,确认进来的正是他苦候已久的人时,紧张和畅弛的表情矛盾地展现在他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上,浑圆的眼睛配合着松弛的微笑,使得整个脸显得极为滑稽可笑。
2米多高的壮大男人看了一眼肖恩,关上门,兀自地脱去外衣,挂放在近码的一张摇椅上。
这是一件军大衣,浑黑肃穆,间或金光一闪,那是衣服上的纽扣。
“司令大人,对于这次意外,请您听我解释……”肖恩受不住这样的阴沉,便急着先开口了,仿佛他再多耽搁一会或者等这个男人来向他发问的话,就会铸成不可挽回的大错,“大人,您要知道,这次意外如果不是巴利克本人的临时变阵,那么事情可能就不是这个结局了,当时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通知安全局派出部队保护了,但是,”说到这里肖恩有意地停顿了一下,佛是在思考接下来的话语,“当然,这我也有错,我没有预料到居然会有沃克出现。”
高大的司令没有说话,只是迈着沉着稳健的步伐从局促不安的肖恩面前步过,然后坐在另一张沙发上,倾斜着身子用手托着下巴,就像他坐在塞拉蒙托号高台大椅上惯常保持的姿势一般。
此时肖恩直感觉到后背发凉,两脚变软,下颔不停的打颤。虽然他知道寡言少语是司令一贯的作风,但现在这个时候,这样的表现却让他有种如履薄冰的感觉。
“恩,”司令微微抬起平放在膝盖上的手,示意肖恩坐下。而当他看见肖恩点头哈腰的以示谢意时,便无端横生一种极其的厌烦,无意地皱起眉头来,“正如你所说,巴利克是咎由自取,那么我叮嘱你的……”
“不是这样的,司令!”屁股还没放到沙发的肖恩上一听到这话,登时又掘起屁股,耸直了身子,惶恐地看着眼前杀气十足的司令,“我已经发下通知,要求封锁消息,但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了,这其中一定有人故意安排,一定是这样的!”讲到这里肖恩把手重复用力的向地上甩着,仿佛是他已经知道他所说的故意安排的人是谁,而且对他深恶痛绝。
司令显然很满意肖恩这样的表现,不由自主的哈哈大笑起来:“咳咳,肖恩站长,不必如此,其实如果说起处事历练,站长您可比我熟络多了,我也没有刻意责怪您的意思。”
肖恩听到眼前这个无处不散发着阴森气息的男人缓着语气与他说话,并且处处称其用敬辞,不禁然的“放肆”起来,不过这个放肆也仅仅局限于慢吞吞地坐到沙发上,他是怎么也不敢妄动造次的。
“那么,你该知道,这整件事是谁安排了的吧?”司令的声音突然又回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域,仿佛每个字都能纠起闻者的汗毛。
“至,至今还没有详细情况,不过您放心,这件事我已经叫人着手调查了,而且是重点调查,任何蛛丝马迹都不容放过,到现在为止,我们至少知道了这只部队是卡巴赞皇室的特种部队,很快,这事就有详细的调查报告了,我非查他个水落石出,请您相信我,相信我!”可怜的老肖恩,都这把年纪了还要经受如同坐云霄飞车的惊竦,刚才司令阴冷的两句话,又把他整个从沙发上震起,刚刚才释放的一点小紧张,在此刻已被闷头打死在离门不远的台阶上。
“那么我静候佳音,哦,还有,代我向巴利克家人表示下慰问,恩,他们家里还剩下什么人?”
“他的女儿四月·巴利克,她是唯一幸免于难的巴利克的家人,巴利克的两个弟弟和一个堂哥都在袭击中身亡了,而总督夫人的尸体也于今晨从废墟中找到,死的时候,她正在浴室里洗澡。”肖恩偷偷地将罗伊斯公主死在浴室里的消息告诉司令,天真的以为司令会感兴趣,但事实上这拙劣的行为,着实加深了司令对其谄媚的厌恶。
与寒冷的信使空间站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阿加莎如春天般的风和日丽,这也是封闭式空间站一贯保有的气候,四季无变,索然乏味。
陆东南独自坐在一辆豪华捷度的后座上,半闭着眼睛看着车窗外飞驰的景物,行走谈笑的人群、流窜不息的车辆、富丽堂皇的沿街店铺、永远充满生气的行道树……但这些已经激不起他半点兴趣,如果不是心乱如麻,他还至少不会讨厌他们,而现在他正在被“押解”去见帕克,心烦气燥难免觉得这些景物很是多余。
他想努力不去看望这些东西,然而眼前却浮现出的另一副与现实不符的景象:他躺在床上,仅有一张薄薄的白毯子覆盖着**的上身,他向左右探望了一阵,发现四下无人,只有满眼令人发慌的白茫茫。当他视线和意识逐渐清晰起来之后,酸麻一直从脚趾延伸到头顶,有时还夹杂着难以形容的疼痛。他努力的坐起身子,再次环顾着四周,但是除了繁杂得令人发指的各式医疗器械,还是只有惨白一片,这时他已经万分确凿:除他自己以外一个活物都没有。正当他自己抓破头皮想不出身在何处时,一个不知开在哪里的门唰得一声打开了。 伴随着凌乱悠闲的脚步声,进来了几个一袭白大褂的人,看起来极像医护人员,然而却并不全是,因为,陆东南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他到现在为止一切悲惨遭遇的魁首,也是他为了报仇而苟合效忠的主人。同时他今天之所以坐在车上,也完全是因为这个人的召请。
陆东南甩了甩头,像是在故意滤去令他不悦的回忆。
“喂,帕克今天找我做什么?”他向坐在副驾驶座的夸梅询问。这个夸梅作为帕克的贴身秘书,他也是见过几次的,而且在他眼中,这个黑人小伙比起老辣阴毒的帕克显然容易对付而且更容易从他口中打探到帕克的目的行踪。
“没有,他只是要我邀请陆先生您过去。”夸梅对这个打得他皮开肉绽的陆东南丝毫没有好感,头也不回的说话。
“那么,你打算带我去哪里,这里你该告诉我了吧,相信我,我不会蠢到跳车。”
“不,帕克经理说了,这事要向您绝对保密。”夸梅依旧用冷冷的语调回答着。
陆东南两句话都碰了钉子,于是也只能悻悻然不再发问了,毕竟识趣还是他应按的本分。
不过陆东南的疑惑很快便自动得到了解答,车子驶入了一间工厂,巨大的车间大门让陆东南不禁联想到了地球上大型飞机的机库。然而当车子开入车间,暴殄天物般的空旷让陆东南绝不相信这是一家普通的工厂,“也许他们是在培养室内田竞运动员。”眼前所见让他产生这样滑稽的想法。
“陆先生,这是我们星航公司的废船分解车间,机器已经撤走了,所以您才看不到任何东西。”坐在副驾驶的夸梅改换了热切的语气,而且很有先知的向陆东南解释他所看到的一切,这样快的情绪转换令陆东南本人有些难以接受。
“你们帕克经理不会想让我看这些吧?”陆东南蹙起额角,如果夸梅出于自我欣赏而陶醉于这样的景色之中,那么对他而言,这里的物景甚至不如外面那些单调多余的缀物。
“这是当然。”夸梅说完,就向身边的司机耳语了两句。这种耳语陆东南虽然讨厌至极但也无可奈何,进而他也确信了帕克想让他看的东西绝不简单如斯。
司机听完夸梅的话,点了点头,便径直将车驶向正对着的墙,并且速度越来越快。陆东南虽然害怕但是他坚信夸梅不是自寻短见的人,也不相信帕克费这么大周折才将他救活过来却又要在这里杀死他,如果是这样,那么他也只能听天由命,顶多再责怪帕克追求的变态而已。因而他极力地平复着心跳,装出一副见惯世面的无所谓惧。
果然车子一头“撞”进了墙里,不过也理所当然没有出现碎成细末的玻璃、扭曲变形的复合材料和血淋淋的尸体,而是整辆车进入了一个缓缓下坡的通道,通道两边墙上忽明忽暗闪烁着黄光的箭头在车上看来早已连成一线,分辨不出哪是头哪是尾了。
“刚才那个是速度门,只要达到传感器前保持一定的速度,门就自动会开,但是我们看不见,因为门本身就已经被墙的幻象投影覆盖了,这是帕克经理的杰作,相当了不起的构想。”夸梅骄傲的自诩着,仿佛这里面也有他的功劳,而对于陆东南来说,这点小伎俩他早已了然于胸。
“陆先生,我们现在将要去的是星航公司的地下船厂,帕克经理将在那里与您见面。”夸梅继续说着,脸上依旧保持着胜利者的兴奋表情,他一相情愿的认为即便他说破了那扇门的玄机陆东南也未必全然了解,对于这样的成就感,理当成为胜者的战利品。
陆东南原先以为这一条通道也不过几公里长,不消多时就能看到令他牙根生恨的帕克。然而他却大大地低估了星航公司工程设计人员的才能,他在这条幽暗深邃的通道中整整忍受了一个多小时的寂寥之后,车子才停在了一部电梯前,这是一部类似观光电梯的机器,但是这肯定不是用于观光,如果需要恰如其分的形容的话,说他为某些人的监督提供方便倒更贴切。
夸梅很有风度的陪同陆东南一同乘坐电梯,而事实上陆东南觉得他也没有其他选择,因为如果错过了这班电梯,夸梅等待下个班次的电梯可能就不止是十分,二十分钟的问题了。
电梯从封闭的管道中缓缓向下滑出,强烈如阳光般的刺眼光线瞬时照开了陆东南半闭着的眼睛,呈现在陆东南眼前的景象足以让他的下巴掉在地上。他看到的哪里只是夸梅口中提到的地下船厂,简直就是一座地下堡垒。一眼看不到边的密如牛毛的车间个个如同地上那个车间一般大小,火柴盒般林立的起重机有节律地活动着远远看来修长的机器臂,上下连通几百米高,多得就像原始森林里树叶一般的各式管道顶天立地,仿佛在得意的标榜着各自的功劳,四通八达让人感觉身陷迷阵的道路上爬行着甲壳虫般的小车和几乎看不清晰的工人,还有错综交叠绵绵不绝的机器轰鸣声震耳欲聋,这一切都仿佛将陆东南带回那个只在教科书上看到过的大工业时代的伦敦。
“天那……”陆东南不禁为眼前的景象所惊呆,在他的预料中,夸梅口中称的地下船厂即便再夸张,顶不过也就如同刚进来的那件车间大小,然而,就在他眼前,这个厂的规模显然已经超出他想象的数以千倍计。
陆东南的表现让夸梅十足的得意了一番,他瞥着眼看着如同孩子般好奇张望的陆东南,忍不住发出轻蔑的讽笑,虽然在他头一次走进这里时,他的惊讶程度远比陆东南更为激烈,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现在却能以一个经验丰富资格老道的长者自居,并且讥笑起陆东南视野的狭小,见识的匮乏。因为依他现在看来,以星航公司的实力,建造这样规模的地下船厂还不是件易如反掌的事,而为这样的事大惊小怪,足以看出眼前人的稚嫩无知,并且应当遭受他的冷眼。
在电梯上眺耀了半个多小时,陆东南终于抵达了工厂的底层。下了电梯,又有一辆车来接陆东南和夸梅。随着车子的驶动,窗外的景致也开始不断的变化,而这些变化却着实吸引了陆东南的眼球。现在的他既像个顽皮的孩子又好似位矜持的少女,他对外面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却又要矛盾的表现出一种见惯风浪的沉稳大气,仿佛眼前一切都不足为奇。其实他早已经兴奋地忘却了在电梯上的原形毕露,还兀自沉浸在自己创造的幻象中。
夸梅似乎和前来接他们的司机有着不错的关系,一直和司机攀谈着关于地面上发生的事,巴利克的事、前方的战事、本月公司的业绩、身后坐着的人等等都是他们的聊资,然而陆东南并不关心,这些事要不就是他知道的甚至亲身经历的,要不就是与他毫无关系的,若是平时,他兴许也有句没句的听些,但现在比起眼前纷繁变化的钢铁巨物,这些话就显得无足轻重,听不听都无碍了。
但往往时间一长,人就难免产生审美疲劳。又经过近一个小时的穿堂过巷,陆东南对几何倍扑面而来的制式厂房和外观相差无几的机械设备已经多少有些厌倦了,如果没有新鲜的玩意出来,恐怕那双半闭的惰眼就真个全合上了。
车子转过一个弯,一只横空的机械臂擦着车顶掠过,夸梅向着机械臂咒骂了两句,向前看了一眼便异常兴奋地转过身子,向后座的陆东南投去仿佛洞悉全局的傲慢目光:“陆先生,那就是经理想见您的地方!”
陆东南顺着夸梅所指的方向望去,发现正前方屹然矗立着一个巨大半球体建筑,光洁银质的外材料将从顶棚射下的灯光毫无保留的反射到地下工厂的四面八方,四周原本相较人还算庞大的起重机在它的面前就如同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在一个级别上。陆东南记起刚才坐电梯的时候也见过这个庞然大物,但是依照当时的距离,这个球还只是个不起眼的小车间,而这会居然变得如此气势恢弘,是他始料不及的。
经过简单的检查,车子顺利地向球体内驶去。通过一道安全门,球体内的景象就展现在陆东南眼前。
球体的正中央是一栋脚手架似的大楼,约有十几米高,正方体大楼的四个顶角几乎碰着球体的顶棚,而它也是整个球型建筑的主要组成部分。球体的四壁布满了螺旋向上的楼梯,这些楼梯在充当台阶作用的同时也兼有平台的功能,楼梯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条通道连通主体大楼。顺着楼梯可以发现嵌入墙壁的房间,这些房间无一例外的都有着巨大的窗户,可以观察到建筑内不受主体大楼遮蔽的各个角落,当然也可以让其他人看到窗户里面的动静。但只有少数的工人在楼梯和房间内走动,大多数的工人都集中在主体大楼里工作。大楼整个看起来像是火箭发射时的逃逸塔加强版,更像一件还没有包装的礼物,裸露着钢精铁骨,仿佛在保护着其间的东西。陆东南看不到里面架放的物品,但是光凭猜测他也能猜出个四、五分,那一定是一艘宇航船,而对于帕克叫他来的目的,他也模模糊糊知道个大概了。
“陆先生,上面请。”夸梅的邀请打消了陆东南继续欣赏的念头,他耸了耸肩,便从车上下来,他现在唯一弄不清楚的是这车到底是什么时候停下的。
陆东南跟随夸梅又走上了电梯,而电梯则成了他对这个工厂的最深刻记忆。随着电梯的上升,大楼中的物品也初现端倪,正如陆东南所猜测的这是一艘宇航船,但是令他吃惊的是,这艘宇航船明显不是民用船而确凿是艘战舰,之所以这么肯定,这便全凭他的经验而言。但是为什么一向对外宣称不组建舰队的星航公司突然效仿起标准西门子集团组建起武装舰队这令陆东南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说标准西门子的集权垄断某些市场是因为忌惮其可怕的军事力量,那么星航公司的繁荣则更多的在于其健康的形象和平易近人的产业策略,虽然陆东南知道星航公司也有像帕克曾效力的特殊工作部这样肮脏的部门,但始终这也只是遮蔽在树阴底下的阴影,隐藏的无影无踪,普通的机构更本无从得知。如今星航公司却要公然反转这种长久时间树立起来的良好形象,而一旦它宣布采用商业武装化的经营模式,必定打破商政分离和商政结合互相抗衡的平衡,令赞同其经营模式进而支持其发展的各国政府陷入尴尬局面。
“陆东南先生,经理正在前面等您,我不方便再陪同,请您见谅。”夸梅再次打断了陆东南的思绪。
陆东南抬眼便看见了站在走廊一端的美男子帕克。帕克穿着一袭洁白的西服,显得英气十足,这让陆东南也不得不对这个男人所散发的男性魅力伏首称臣。那件合体的西服线条简洁流畅,材料工艺更是一流,但最重要的是这件衣服穿在他的身上,他才是充分发挥这件西服魅力的重要素材,而不是那些诸如设计做工等制作工序。
“怎么,你叫我来这里,有……什么吩咐吗?”陆东南两手向口袋里一插,撇着脚步,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恩!”帕克一个优雅的转身,面向陆东南,弯起俊眼微微一笑,“连句问候都没有?”
“少打弯了,我和你之间需要什么问候吗,我巴不得你早些时日死。”与帕克相反,陆东南一看到帕克的面庞便有种负罪感,仿佛那些深藏心底的冤魂在发出凄迷的哀号,便不由自主的把身子侧过一边,趴伏在走廊的栏杆上,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楼中仍在施工的战舰。
“这倒是,”帕克自嘲地笑了笑,侧过头看着仍在零星起着电焊火花的施工战舰,“你对这家伙怎么看?”说完,帕克又把犀利的眼光收回到陆东南身上。
“不错啊,就是管中窥象,看不太真切。”陆东南压低了声调,有气无力的回答着。
“呵呵,听好了,陆东南,”帕克语气一沉,深吸了一口气,好像接下来的话必须在这口气耗尽之前讲完,而这话又是相当冗长且具有赘余修饰的长句,“我并不认为你会非常乐意为我办事,不过你现在的处境已经不容许你选择了,我花了大量时间金钱把你从死神那里抢回来,不是为了得到一个处处与我作对的废物,我必须让我的投资有所值,而你也必须考虑到你的情况,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要逼我使用一些我承诺不使用的手段,那时我们两方都不会得益,你知道吗?”帕克说完,目光就紧紧的抓住陆东南脸上任何一个细小的部分,只要陆东南脸部微小的肌肉、哪怕是一根汗毛的轻微抖动,都能反馈相当多的信息给他。
“知道,然后呢?”陆东南蹙起眉角,撇了撇嘴,赫然一副知晓一切的模样。
“帮我指挥这艘战舰。”帕克继续说。
“指挥它做什么,保护你的航空线?”
“不,你要带领这艘战舰参与卡巴赞的卫国战争,帮助卡军正规部队抵抗联盟的进攻。”
“什么意思?”陆东南一时不解帕克所说的话,在他的逻辑里,这句话显然将战争双方的角色互换了。
“我跟你说过了,你不需要了解我的意思,只管说答应不答应。”帕克没有回答陆东南的问题,而是将它严厉的驳回了。
陆东南沉默了一会,摊了摊手,轻轻地点了点头,“如果要我指挥这艘船,那么我至少应该了解这艘船,而且,我怎么说也应该见见我的船员吧。”
“这是自然,一会夸梅会带你去参观一下整个战舰,里和外,”帕克在最后三个字上下了重音,“然后,下午,你会和你的战士会面,你要记住他们不是你那些二流佣兵,都是我精挑细选的个中好手,有些人的能力我恐怕你也望尘莫及。”
“哈哈,要是这么厉害,聘请他们来作你的船长,何必要我这个对你来说难以驾御的废物呢?”陆东南对帕克这话感到好笑。
“那是因为……”帕克脸上一青,几乎快要发作时,却突然像是被兜头泼了冷水,又沉稳下来,“我相信物尽其用,而且你在与塞拉蒙托号的交手中所展现的指挥才能已经令你在某些领域名声雀起,我需要这样一个名副其实的人成为我舰队的指挥官。”
“成交,”陆东南站直发福的身子,又把手插回口袋,一双臃惰的眼睛微微闪出睿智的光芒,“我是否可以再添加一些自己人呢?”
“这是条件吗,如果你能约束好你的人,那么没有关系,允许你在限制范围内添加人员,但是,还是那句话,不要逼我使用些令我们都难堪的手段。”帕克起先一愣,不过立刻还是应允了陆东南的条件,这并不是出于对陆东南的信任,完全是对自己威慑力的极度自信。
“那么我还能提最后一个问题吗?”
“说吧。”
“如果我指挥战舰攻击你,或者逃跑呢,你有什么手段来限制我吗?”
帕克笑着低头看了看地,很快后把视线移回陆东南肥厚的脸上,仿佛是在取笑陆东南,“不要问这样愚蠢的问题,在你下这样的命令前,你就可能已经死了,如若不然,我也自信你不能在5分钟内赶到你的母亲和弟弟身边把他们囫囵的救出来,所以……”
“ok,ok,我知道了,”陆东南也笑了笑,好似他早就知道答案,刚才只是和帕克开了个心知肚明的小玩笑而已,“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很久没有和家里通讯了,又要被老妈臭骂了,可怜我的耳朵了。”说完,他一转身,向他来的电梯走去,他知道夸梅一定会在电梯里或者电梯边的某处等他。
“是吗,那真的不好,需要我帮你吗?”帕克看着转身逐渐步远的陆东南,半开玩笑的说着。
“不必了,等我杀了你以后,我就直接回去见他们,活人总比一个电子信号强,而且我觉得离这天不远了。”陆东南把一只手放到脑后摇了摇,便拖沓着脚步离开了。
等到陆东南彻底消失在帕克的视线里,并且确信他已经乘坐电梯离开,他才从裤带中取出一包烟,抽出一根衔在嘴里。他并没有享受兴云吐雾的快感,只是叼着,没有点着,而他的目光则一直随着陆东南乘坐的电梯一路向下,静如湖水的脸上时而泛起难以言语的神秘涟漪,仿佛是在一个问题上陷入沉思的人进行思维跳跃,从一个问题转移到另一个问题上并且逐渐深入,当他本人发现这个跳跃在此时的出现并不合适,有意识的把思绪调整到前一个问题时对自己从心理到生理上的自嘲一般。最后连电梯也消失在他的眼界内,他将烟从标致的唇间取下又整整齐齐地插回烟盒里,大呼了一口气,从走廊的另一端离开了。
与此同时,尚在阿加莎军港停留的塞拉蒙托号,突然收到了北海司令部的电文,要求其立刻赶赴迪拜尔要塞集结。王昭知道,这是北海军开始反击的号角,他无时无刻不盼望这一天的到来,这将是他证明胸前紫荆勋章无愧于他的正名之战,也是他作为军人理应尽负的责任,就在接到电文的瞬间,一种仿佛和时代喷涌相激的兴奋触涌到心头,他很明白这样的感觉,不过他明白另一种随之而来的遗憾,他不能在四月最失落的时候再给予她更多的关怀和帮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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