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我愿证明,凡是行为善良与高尚的人,定能因之而担当患难。”——贝多芬,德国音乐家。
恒元历256年6月27日早晨八点,塞拉蒙托号气势磅礴地驶入阿加莎空间站的港口,虽然没有在歌瑞斯空间站港口上壮观的欢迎队伍,但是熙熙攘攘的驻足人群还是让舰上的数百官兵产生一种受人崇拜的兴奋。
“早就说不能进入民用港,不知道怎么调度的!”憨憨的副官在愤愤地抱怨着空间站调度台的调令,从他的口气中可以看出这样的调令明显与他的意愿相左。
王昭端正地坐在座位上,双眼向前透射着睿智的光芒,仿佛眼前的景象会促生他心中蕴藏的某种来自异想的智慧。他假装没有听到身边副官的抱怨,在他看来即便塞拉蒙托号停靠的是军港,也会因为接待巴利克总督而变的不一般起来,到时候欢迎的人群可就不是随便在街上闲逛而偶尔碰到盛事的市井了。相对于应付各怀鬼胎的政界“精英”,他更乐意和单纯的市民打交道。
“负责接待的部门通知了吗?”王昭涵起招牌的微笑,偏过头来问。
“他们已经做好接待准备,”副官恭敬的回答,并且加上了些自己的见解,“他们都很积极,好象我们会虐待这些来访客一样。”
王昭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又开始注目投影上不断变化的外部景色。
半小时后,塞拉蒙托号顺利的停靠在了阿加莎空间站的5号民用码头上,这个码头还是第一次停靠军舰,因而连码头负责人都觉得如果不开香槟庆祝一下的话似乎怎么也对不起这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军舰停稳后,巴利克在众人的簇拥下从升降口出现在码头迎接人群的眼中,这个富态得有些油光的中年男人因其姿色出众的妻子和端庄典雅的女儿相伴左右而显得神采熠熠,如同在挑衅那些还是形单影只的同胞们最后一根神经一般。
码头平台上迎接人群的规模虽称不上空前,但是还是印证了王昭的忧虑,整个阿加莎空间站的政要官员齐聚,探着脑袋争相一睹巴利克的尊容。他们的表情就像是齐围在精致玻璃龛外的游客观看新奇泊来品一样,当然他们努力做作得一如往常般镇定。但这种打从骨子里来的卑劣好奇感却怎么也逃不过具有与年龄不符的成熟的四月的眼睛。从她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中,透露出一种见惯世事和藐视丑恶的轻蔑光芒,仿佛在说“总有一天,你们这些虚伪的小人会因为道德的败坏而遭受报应。”但这报应来自何处,又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到来,四月并不明晰,她只是深信迟早这报应会按最合适的方式降临在这些下流生灵的身上。
巴利克一踏上阿加莎空间站的土地,静候在一旁已久的乐队在指挥员挥动两下指挥棒后,开始卖力欢快地奏响乐曲。曲子是阿加莎空间站著名作曲家布切的成名作,也是这个空间站的骄傲,因而不论是乐队还是正倾听这曲子的人,都会不禁然地为这优美婉转的旋律而自豪并开始沉醉其间。
巴利克看来是在场唯一没有融入气氛的人,他不仅不觉得曲子有多优美(事实上他并不懂得欣赏音乐),而且一相情愿地认为这曲子甚至比不上他在浴室里哼哼的小调,而他的小调在别人听来只是极为不堪入耳的糟粕。他不耐烦地看了眼旁边的乐队,不过时间并不长,顶多一秒钟。一秒钟后,热情的站长便堆着一脸的殷切微笑偕同其他官员上来准备献以他们最热烈的拥抱。
后来发生的事便如同写好的程序一般,拥抱、介绍、演讲、邀请、上车、乘车离开,一切都井然有序又理所应当,对于见过世面的罗伊斯公主和四月来说,这都不算什么,只是整个过程巴利克略微拘谨的表现,不禁让人联想到刚进城的金装土包子。
巴利克一行一走,码头就又变得索然起来,乐队开始收拾乐器,欢迎的人群也四散离开。留下码头的保洁人员开始清理这盛事的垃圾,他们娴熟的打扫着,并且很有先知地打扫那些不易清理的边角,显得经验十足。当然,他们在这周清理这样的残场已经不下5回了。
“恩,布切老先生的曲子果然有旧世纪欧洲交响乐的味道,这样的乐曲还是在歌剧院听来才显得韵味十足,在这样的场合演奏,难怪巴利克不怎么感兴趣。”王昭用肘撑着身子倾斜地坐在座位上,又用左手虎口托住下巴,因而食指很自然的摆在唇上。他自然是知道布切的,也听过布切的不少曲子,虽然他并不精通音律,但是基本的欣赏品位他还是具备的。这会他正和身边的副官讨论着刚刚通过传音器听到的乐曲。
副官似懂非懂地点头,说实话他的感觉并不比巴利克好多少,不过既然船长这么说,他是莫敢否认的。这时一名士兵上来将一份电文交到了他手上,他极快的阅读了一遍(快速阅读也是副官们的必修课),便向王昭传达电文上的意思。
“调度中心要求我舰转移到军港1号码头停靠,并将船上的非我方武装人员交给军方地务处看管,其他非武装人员由码头地务处处理。”副官将长长的电文精简了传达给王昭听,这使他分外得意,仿佛有着卓著的功勋。
“恩,没错,还有些烦人的事呢。”王昭叹了口气,直起身子并发布命令,“1,2号主引擎15%功率,向阿加莎空间站军港1号码头靠拢,并完成停靠。”
“去,你亲自把那些佣兵带到7号机库的升降口,到时候带他们下去,记得多带些警卫,我可不想再出什么麻烦。”王昭转过头来向身边的副官叮嘱了两句。副官兴奋地敬礼,正要疾步去办船长吩咐他做的事,王昭又将他叫住,“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拉德诺,长官!”副官身子一震,站的笔挺,他知道上级要了解他名字的真实用意是什么,他也可以姑且当作是对他的器重,正因为如此他现在的表现必须完美,这样才可以符合长官对他的期望。
“穆,到这边来,对,这边。”一个肌肉发达的军官冲着一群在码头上扎堆的士兵大喊着。
听到喊声,一名身材瘦小的士兵立刻从人堆里探出身子,整了整军帽,拎着公文包向那个身材壮硕面色红润的军官跑去。
“该死,你得提前做记录才行!”红脸军官大吼了一句,便离开了站的笔直的瘦小士兵,径直向码头边的调度室走去了,边走还边发牢骚,“这次的文书官怎么这么迟钝。”
看到长官悠然地走进调度室后,瘦小的士兵长出口气,拉开公文包,抄出一本记录,开始小心翼翼地填写记录表上的记录官资料。士兵有着一对狭长的好似狐狸眼睛的眸子,但本因透露出狐狸眼中迸发的狡黠目光的眼睛却毫无保留地放射着莫名其妙的糊涂,眼角下的一颗淡淡的痣显示出和军装格格不入的妩媚,脸因为消瘦和高起的颧骨而显得不漂亮但一个精巧的鼻子和略黑的肤色却起到了掩饰缺点的作用。
这会这个瘦小士兵正在认真填写着记录官的资料,一边写一边在嘴里复述着填写的资料:“姓名,穆·黛拉,军衔,中士,兵种,文书官,所属,阿加莎空间站防务军地务2处,性别,女。”
填写完资料,女中士像完成了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一般眯起眼睛笑起来。然后她盘腿坐在地上,将公文包垫在腿上,取出另一册记录,悉心翻看起来,就像在打发时间的消遣。她看到某些资料之后,脸上突然表现出异常的兴奋,就像看到偶像一般露出幸福满足的微笑。
还不等穆消遣尽兴,庞大的塞拉蒙托号便驶临了1号码头,原本还在扎堆闲聊的士兵在慌忙从调度室跑出来的强壮军官的指挥下整齐了队伍,必恭必敬地站在码头一角,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女中士穆也在行列之中,不过她是唯一不带枪的士兵。
待到塞拉蒙托的升降机从鼓鼓的舰腹缓缓地下降,这些士兵在口令下达后,犹如吃了兴奋剂一般冲向落点。穆几乎跟不上身边这些男同事的脚步,这她颇有种冲锋陷阵的感觉,虽然她从来没有上过前线,但是她觉得冲锋理应如此。当他们越靠近塞拉蒙托,理所当然的感到湍急气流对他们的阻力,强劲的风吹得他们不得不捂住帽子前进,速度从而也慢了下来,当他们跑到落点的时候已经是气喘吁吁了。
他们刚站定不久,甚至还没开始报数整队,穆就看见两名和她身装一样的士兵从放下的升降机里步出,跟在他们后面的是位方脸盘的军官,军官脸上的表情让她觉得有些憨傻,不过她可不敢表现出来。这个在穆看来有些木讷的人便是王昭的副官拉德诺,他正因为受到王昭的“重用”而洋洋得意着。
跟随军官下来的便是这次需要他们地务处处理的特殊人员了,穆不禁振作起精神紧紧盯住出现在眼前的一帮毫无生气的人。一想到这些人的资料不过几分钟就将填写在她那个小小的记录本里,她就会有种莫名的兴奋,而这恰恰来自于对她工作的自我肯定,毕竟这一次,是她第一次单独的执行登记任务,这使她的使命荣誉感上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她开始脸红心跳,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受到倾心已久的男孩的邀请一般,腼腆地挣扎起来。
我该以怎么样的口吻要求他们填写,以往他们怎么做的,天那,我居然想不起来了……像对待俘虏一样吗?不行,他们不是俘虏;那像和外交使节说话?这种场合合适吗;那么就像命令下级吧,但,但我没有这种经验啊……
“穆,穆,该死,发什么呆,过来登记啊!”满身横肉的上司提高了嗓门,而且从他紧紧锁住的眉关上来看,他已经开始对穆的迟钝不耐烦了。
“是,长官!”穆慌张地从队列中跳出来向上司和拉德诺敬礼,然后手忙脚乱的取出记录本,令她惊讶的是,在她胡思乱想的几秒钟里,她的工作对象已经悉数从升降机里下来了,这让她感到了一种渎职的负罪感。
“你的名字,士兵!”穆用她女性特有的尖利嗓子不假思索的对着离她最近的一名雷克斯佣兵团的佣兵发问。刚问完,她就觉得有所不妥,进而脸越发红了。
“呀哈,居然是名女兵,看来联盟军的福利好得很呐!”突然听到穆声音的佣兵倒并不在意她用词的错误,却把注意力集中在她的性别问题上。而且这样的反应似乎存在极大的可染性,佣兵们开始嘻哈吹嘘起来,而那些和穆同属部队的男同事们非但没有制止这样的轻曼行为而且都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作壁上观。
穆顿时感受到了一种极大屈辱和发自内心的无力,她不像那些性格彪悍的女军头,为了一句轻佻的话就能挥拳相向。她没有这种能力也没有这种魄力,对此她只能默不作声,只是用眼睛死死的盯着带给她屈辱的那名佣兵,她觉得这是她抗争的唯一手段。
“行了,行了,既然知道是女士,你们应该尊重下她,你们这样,怪不得都是王老五!”一个拖慢了节奏的声音从后排的佣兵中蹿出,虽然不响亮却很神奇地制压住那些让穆不堪入耳的嘈杂。佣兵们用怨赌的眼神向后排看去,发现发话的人是金伯利身边的陆东南,迫于身边团长的“淫威”,众人也只要禁声不语了。
陆东南和金伯利刚刚从升降机上下来,就遇到了这事,这让陆东南多少有些心里不爽,因为刚才如果不是金伯利拼了命的将陆东南从床上拉起来的话,估计他还少不了一顿军棍。
同行的金伯利很是了解他手底下这些人的品性,对待轻辱女士的行为他也听之任之、何乐不为。而陆东南不同,他接受的都是正统教育,他自以为是绅士的,所以这样对女士的轻薄他是不能不管的,他必须像个骑士般拯救这个可怜的女士。
他轻轻地走到穆身边,动作因为身体的肥胖和刚睡醒的朦胧而迟钝,在旁人看来颇有些熊猫的憨态可掬。
“女士,先登记我吧,说实话,我还有其他要紧事要做,如果在这里待太久,我会很困惑的。”陆东南对这个从外观上丝毫辨认不出性特征的女人行了个鞠躬礼,自从和萝莉说了那些诸如绅士之类的话以后,他已经开始把自己真的当作一个气养非凡对人彬彬有礼的人了。
虽然陆东南并没有让手下向穆道歉,但仅仅这样的喝止也穆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欣慰,甚至有种被拯救之后的崇拜感,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除去外表,完全称得上她心目中的完美英雄。这让她不禁想入菲菲,她将刚才的状况想象成被丑陋得无以形容的龙挟持的美丽公主,她无限柔情的期盼着一位英雄能秉剑屠龙,现在他终于出现了,龙成了他得以向世人炫耀的资本,公主的芳心也因此成为了他的战利品,名利双收的英雄成为了万众推举的国王,尽管人民顶礼膜拜他,他却淡薄名利只愿意和公主永远的隐居山林,从此闲云野鹤、美满幸福。
“喂,喂,女士,你有听我说话吗?”陆东南被面前这个目光游离的女兵搞得有些困惑。
“啊,啊?”穆刚还过神来,就发现意想中的英雄蓦然出现在她眼前,立刻又慌了神,不觉将手中的记录本掉在地上。
“我又不是怪兽,慌什么,我自己来吧。”陆东南伏下身子,拾取掉落的记录本,而穆则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自己现在的状态,总之是一种即想去捡起记录本却又想只是站着享受英雄专门为她提供的服务的状态
她只是站着用那双狐狸般的眸子看着陆东南开始填写资料,虽然填写资料只不过是在已有的名单上按手印这么简单而已。
“咦,为什么我的资料这么全,而且,而且没有地方按手印?”陆东南仔细了看了一遍记录本上跳跃出来的信息,全是他的资料,包括他从什么学校毕业,参加过什么活动,有没有入伍记录,甚至连他穿几码的鞋和几尺的短裤都列的清清楚楚,但独独没有按手印的地方,这让他在对联盟收集资料能力大加赞赏的同时又不禁感到一丝困惑。
“啊?什么?天那!”穆经陆东南这么一说仿佛如梦初醒,大惊失色,“拿错了,拿错了,不是这本!”说完,红着脸从公文包中取出另一本笔记,并一把抢回陆东南手里的。
“叫什么名字,士……先生!”穆抢回记录本,涨红着消瘦的脸轻轻咳嗽了几声,因为她觉得她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咳嗽,这样多少可以掩盖她的过失。
“陆东南。”陆东南挠了挠腮帮子,表现出对眼前这个有些笨笨的士兵的不解。
“陆东南?”
“恩,陆东南,没有吗?”
“你就是陆东南?”
“没错,应该有写的吧,刚才那本记录本上都是我的资料。”
“耶(相当轻),咳咳,好了,没问题了,你到那边排队!”
“啊?还要排队?我以为就解散了。”
“对,对,要排队,就算你是陆东南也别指望我给你开后门。”
“开后门?”
“没什么,去那边排队!”
穆突然开始变的更加兴奋起来,动手推搡起笨拙的陆东南。这让站在她旁边的男兵们感到吃惊,因为女文书官在军营里一向以高贵矜持闻名,平时作风就相当保守,甚至不和除上司以外的男同事说话。其实这些无非是女性在男权组织中的自我保护而已,然而这种自我保护在这些男兵看来就变的过分自傲了,这也是他们不出手阻止佣兵嘲笑穆的原因,他们很乐于看到那些平时眼高过顶的文书官被人羞辱,当然是被别人羞辱而不是他们自己,不然他们的下场也好不了。
不过这下推搡当让男兵大跌眼镜,虽说陆东南的确帮助穆解围,但仅仅因此就让穆放弃了原则上的矜持,这让他们有种做了亏本买卖的感觉。
穆当然不会只因为陆东南帮他解围,或者说意想到英雄、公主的故事就忘乎所以没有了分寸。实际上,穆确确实实是陆东南的忠实fans,一整本关于陆东南的资料就是极好的证明。关于成为陆东南fans的事,这得益于她在塞拉蒙托号出使卡巴赞时的短暂供职,因为这次短暂的供职,她见证了陆东南指挥的突击舰如何巧妙的从号称联盟神话的塞拉蒙托的炮口下逃生,这等于战胜了她心目中的另一个偶像王昭,而对于这个新崛起的偶像,仅凭她的个人感觉,是可以和她匹配的。原因无它,就是因为与王昭这样高处不胜寒的帅哥相比,陆东南更加平易近人。因而她开始利用她职务之便搜集起陆东南的资料,通过这些资料她又发现了陆东南与她有许多相似之处,虽然都是从名牌学校出来,却都怀才不遇,陆东南第一次指挥战舰是他毕业后两年,而她攻读通讯谍报专业却只落的个文书记录;两人都精通厨艺,陆东南会做中国菜,而穆拿手的则是丰盛的法国大餐;两人都是车迷,对各式名车了如指掌;当然同时对武器的爱好是出于军人的天性……在找到如此这般多的相似点之后,穆开始明确了,她的确应该奉这样的偶像,甚至有可能,她更希望得到英雄与公主的美丽结局。
虽然她甚好幻想,但她也有自知之明,与陆东南处在两个互相交战的阵营里,怎么可能有机会相见,关于这她连想也没想过。但是今天,不知是机缘巧合还是冥冥注定,她却恰巧被推上了命运的风口浪尖,恰巧站在了幸福的殿堂里。这上帝的垂青让她不免有些受宠若惊,她甚至没做好心理准备便卷入了浑噩的旋涡。
她觉得此后的工作变的很轻松,佣兵们挨个按了手印,而且井然有序,并且开始变的也像陆东南般绅士起来。
但佣兵们确凿只是按着顺序填写资料,只是在填写完后表现出顿然轻松的表情,只是向站在对面排队的战友露出微笑。
按手印过程中唯一出现的小插曲就是Ψ564879没有指纹,幸好记录本有专门的语音识别签名,这才让这个铁脑袋蒙混过关。
到了所有人都按完手印,壮硕的地务处军官上前拍了一把还在偷看着陆东南呵呵傻笑的穆,“好了,把记录送到司令部去,这些人我会带走的。”说完,他就行了个军礼以示告别。
“好,好的。”穆还以一个有力的震步军礼,这让她瘦小的身子晃荡得厉害,引起不少人对她身子骨的担忧。
穆走了之后,陆东南一行人被押上一辆军车,向城市的另一端开去。
“报告船长,我们在停在7号机库的民用舰上发现了一具男尸,您是否过来处理一下。”正准备离开控制室登记上岸的王昭,突然收到了一则来自清理民用舰的士兵的报告,显然里面的内容是能平添他疲惫却又不得不关心的事。
一忽儿工夫,王昭就来到7号机库,这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地方,自从当上这艘船的船长以来,他就没有少来过这个地方。
他边走边听跑上来的通讯少尉的报告,并不时四下张望下,想纠出些许让他不满意的地方,好发泄他现在的心情。
“男尸确定为卡巴赞的随行记者赖亚·德卡尔,经过军医初步检查,死者没有服毒迹象,没有打斗痕迹,致死原因很可能是受到中子武器或者声波武器的袭击,但根据我们的推测,可能与死者身边的一台个人用通讯器材有关。”
“通知警方了吗?”
“暂时还没有,需要通知吗?”
“等等,”王昭皱了下眉头,对于报警于他还是有不少禁忌的,“死者有什么背景吗?”
“还没有确认。”
“谁发现的?”
“一名民用舰保洁人员发现的。”
“有什么人认识死者吗?”
“辨认出死者身份的是名叫萝莉的记者,好象和死者有些关系。”
“怎么看出来的,仅仅从认识上判断吗?”
“据在场的同事说,这名记者看到死者时情绪很激动。”
“恩?这些人员还没送走吗?”
“先送了武装人员,非武装人员也已经开始登记上岸了。”
“哦,让地务处扣留知道这件事的非武装人员,呃,那台通讯设备呢?”
“已经拿去工程部检测了,如果需要,我们可以向当地军方调请专家。”
王昭点了点头,他很满意属下的办事效率,这也是他不必多操心的基础。
“很好,你叫什么名字,少尉?”
“巴尔扎克!长官!”
“巴尔扎克,很好的名字,你的上任是瓦贡内少尉,他也是个很好的年轻人,你和他很像,”讲到这王昭的目光有些暗淡了,“可惜,改天还要亲自去慰问他的家属,真是个很好的人。”
说着王昭和巴尔扎克通讯少尉便钻入了等候已久的民用舰。
陆东南等人蜷缩在昏暗的军车内,颠簸了近1个小时,车厢内气氛肃穆,就像批即将被送赴前线的哀兵。这一半是因为一行人的心情的确不是很好,另一半则归功于两名荷枪实弹的看押兵。
忽然车身一晃,车门霍得被拉开,刺眼的阳光射得车厢里的人都睁不开眼睛,只听见车外有人大喊下车。
陆东南跟着前面的人摸下军车,他依旧不能适应突然强烈的光照,这让他想起了古堡里的吸血伯爵:成天躲在光线闭塞的棺材里,突然看到阳光能不怕吗?眼睛都瞎了!
待到陆东南眼睛“复明”,金伯利在他肩头一拍,然后指了指他的正前方。于是他顺指一看,一所豪华的庄园如阳光一样暴露在他的视线之下。高大气派的大门,就如同某个政府机构在炫耀其的丰功伟绩一般,装束整洁的保安正在门口注目着他们,远远的看见一所2层的公寓大楼恰如其分的坐落在葱郁考究的花园景观之后,大楼依然沿袭了联盟设计师偏好的巴洛克建筑风格,活泼灵动中也不缺端庄娴静,而大楼南侧的一排整齐的落地窗将整个公寓映射得玲珑剔透,整个庄园只看到正面就觉得是个耗资不凡的工程。
下车的佣兵包括押解他们的士兵无不啧啧称赞,对住在这样的公寓中的达官贵人羡慕不已,有些士兵甚至萌生了抢劫致富的歪念头。
“你可好了,这地放可归你了。”金伯利拍着陆东南的肩膀,用一种不怀好意的羡慕语气对着他耳语。
“唉,这叫龙有龙命,虫有虫命,龙翔天,虫刨土,这羡慕不来的。”陆东南哈哈的笑起来,不过这笑多少也有些苦涩的成分。
“好了,好了,你们留下的人都去门卫那报道,其他人继续上车,我们还有段路要走!”一身横肉的军官不知从何处钻出来,大声的命令着,听他的意思陆东南一行人似乎还要分开。
金伯利忧郁地看了看正大吼大叫的军官,再看了看正在上车的佣兵,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落寞的哀伤,他此刻似乎有些体会到了雷克斯在明知巴图战死还要返回的感情了,也有些了解陆东南听信赖亚跑回去找萝莉的想法了,这无外乎是一种责任感,责无旁贷、容不得缩水,也是一名真正的领导者必须具备的素质,很明显,雷克斯、陆东南师徒都具备了,那么现在该轮到他了。
“好好的干,你人手可不多。”金伯利按住陆东南的肩头,声音低缓,让人联想到垂死老人的临终叮嘱。
“这用得着你说,只是到时候你别演砸了。”陆东南心不在焉的回答着,这是在保持他的一贯作风。
“有件事我要拜托你,万一……”
“停,这种事情你和我说没用,还是要你到时候回来交代,但我还是那句话,雷克斯的烂摊子我可不会收拾,”陆东南头也没有回,只是把金伯利放在他肩头的手拿开,然后大步流星的向庄园走去,“下次不要从后面搭我的肩头,我会以为是熊的。”
金伯利自嘲地笑了笑,他也开始怀疑是他多虑,有些事并不一定会按最坏的预期发展,也许作为一个人,他应该向陆东南多学习,乐观的确是不可缺少的秉性。
“哈哈,你小子,到时候不要被我杀了!”金伯利大笑着,昂首跟着人群上车,也像陆东南一般,头也不回的冲着他大喊,当然也不仅仅对他一个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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