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法米利昂浓度 > 第廿六章 见证起点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昂着头出征,夹着尾巴回家,是庸驽而又好战的人的常态。”——冯雪峰,中国作家。

    陆东南紧紧地看着不断传来骇人声响的房顶,虽然这个声音经过头盔传声设备的失真处理,但仍然保有着令人身心具疲的阴森,听着它仿佛就会产生一种万米长跑后才能产生的极度疲劳的感觉。他努力抑制着心中不断扩大的这种感觉,并表现的足够镇定,以瞒骗此刻正用瑟缩的手死死地揪住他肩膀的萝莉。毕竟,要是他比身边这个女人更早崩溃的话,那么他所说的诸如绅士之于女士之类的大义就会像是一种不高明的自我戏谑。

    “没事,没事,一定是救援人员,我们得救了,没什么好怕的。”他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并不是这么想的,如果是救援人员一定会在行动前用近距离通话设备与他联系,这样来确保救援行动能在不至使被困人员受伤的情况下展开,而且事先进行情况了解,也是必要的过程。然而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有这咯咯的金属破败声,这一切都使陆东南很了然目前的状况,一定是有别的什么东西在向他们靠近,至于什么,在他脑海里已有成千上万种答案:可能是敌人在搜索什么资料而迫不得已的进行器材切割,也可能是某些其他金属构造在漂移过程中互相挤压因而变形,当然也不能排除有外星人的可能。

    脑海里的荒诞想法让他感觉到了十足的恐惧,他不觉伸手去拍打萝莉的肩头,并重复着他刚才的话。

    这些动作在他看来只是平常不过的,像吃饭就该用锅碗瓢盆,喝茶就该用沏壶水杯一样,并不具有明显意义但又理所应当,他自己将这归结为一位高雅的绅士对女士展现风度。

    而这一举动,于萝莉来说,便并不如陆东南那般轻描淡写了,如果说揪住陆东南的肩膀进而抱住他的手臂,这只是她女性本能地表现的话。那么陆东南这么一拍,在她心中突然由此产生出的一种牢不可破信念,就可以说是一种人的普遍性。

    这种感觉告诉他,她应当充分相信眼前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在此刻也是绝对值得依靠的人。她天真的认为她可以完全听信他的话,进而放弃对自己生命的责任,全然交给了身边的这个男人,因为这样做,即便她的判断有误,她姑且也可以将殒命的现实悔罪于陆东南的过失而不是她自己。但同时她也开始迷惘这样的感觉,她总是认为自己是坚强独立的,但这一切在这次“旅途”中被一点点的改变了,不过这只能算是她思维大海中的丁点浪沫,只一星儿就湮没了。

    声音越来越近,悚然的气氛也接近了陆东南对恐怖理解的底线,他对这样的封闭环境本来就有着阴影,他不知道哪一刻他的精神会像那只承受不了压在身上的最后一根羽毛的骆驼一样彻底崩溃,但他确凿这样的崩溃离他不远了。

    一个扭曲刺耳的咯咯地钉入萝莉的脑神经,这是切割房顶材料和内设管线的声音,她并不熟悉,只觉得令她不舒服,不过真如陆东南所说是救援队的所为的话,她姑且可以将其当作是黎明前的黑暗。

    突然间她肩头那只轻柔拍打着她的手忽然变的有力僵硬起来,瞬间爆发出一种几乎能将她顷刻打翻的力量将她按向地面,同时一个并不十分庞大却又显得坚毅巨大的身影将她头盔边的探灯的光线遮挡得严严实实。在这个瞬间,因为莫名她感到了恐惧,她并不很清晰的知道她眼前发生的事,这个身影的确是陆东南的身子,而这样的动作,在她看来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想对她图谋不轨,二是正在保护她免受某种对身体造成创伤的危害。很明显第一种假设在这样的环境下缺乏成立的依据,那么按第二种可能来说,正如陆东南所说他们将即将得救的话,这样的举动,显然是很没有根据的,因而唯一的解释,那便是陆东南正在欺骗她。

    这是她被陆东南压倒在地的几十秒钟内想到的,不尽全面但很准确。

    陆东南在看到从房顶的冒出因切割产生的火星后,立刻做出了将萝莉按倒的决定,这是他预想好的,因为不管是救援队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即将进来,切割喷发的火星和飞速的碎屑对于脆弱的宇航服来说都是极大的威胁。这次他的行动并不是出于绅士风度的冠冕,而是突然萌生出的一种考虑,通常这样的举动连本人也无法得出合理的解释。

    他惊恐的闭着眼睛,安静的遮掩在萝莉身上,用手支撑着颤抖的身体,以免对身下的人造成压力从而产生一种道德上的侵犯。他感觉有细碎的东西在劈劈啪啪地拍击他的背,心里很清楚,这是铁屑和火星的混合物。又听见大块金属板掉落在地板上的声音,之后他的身体开始变得越来越轻,不用支撑,身体也能自然的悬浮在萝莉的身体上,这便是重力系统停止工作的影响。

    吱吱的声音逐渐变小,然后停止了。陆东南在确定自己仍然以蛋白质构成体的形式存在以后,才敢缓缓的张开眼睛。于是他很自然地看见萝莉忧郁的蓝眼睛,浑圆夸张的眼睑线条表露着主人心中的恐惧不安,笔直精妙的如汉白玉雕的鼻梁在探灯的照射下反射出健康的光泽,而晶莹丰满的嘴唇极有节律的随着呼吸张合着,造成头盔上透明材质的忽儿透明忽儿朦胧的美丽。

    陆东南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萝莉,更准确的说是第一次如此近的观察女人。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心潮澎湃,伴随着急速的心跳,仿佛从心脏的每个血管里都涌生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愉快。这让他暂时忘记了眼前的境况,也不关心他的后背是否已经千疮百孔了,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保持这种令人欢乐的状态直到他的生命终结。

    萝莉并没有如同陆东南这样的感觉。在她看来,眼前的脸孔虽然不至厌恶,但的确不可爱。她已经推翻了刚才对陆东南的看法,并觉得将自己的生命托付给这种人的想法实在是太愚蠢了。在她心里,已经确定了陆东南所说的救援队的事完全是胡扯。

    将生命托付这样一个即便在生死关头也不肯说句实话的人,我一定是疯了,这个男人必定是个阴险而且危险的人,和他在一起,我只能遭受越来越深重的灾难,我必须得靠自己,而不是别的什么人。萝莉想着,一边用厌恶的表情看着陆东南。

    陆东南发现萝莉脸上的表情变化,觉得他应该立即结束眼前的状态,不然一个极差的后果将会如期而至。于是他开始笨拙的挪动身子,在没有重力的空间里,每个动作都显得吃力万分。

    “啊哈,不知道我有没有打扰你们?”

    一个听起来相当完美的男性声音在陆东南耳边响起,因为介质的关系,陆东南不能光凭声音本身来判断来源,但凭一种简单的逻辑思考,就能推想到声音应该来自这个房间的另一个“门”外。

    “你不要乱动,重力系统停止工作了,没有经过训练的人,非常危险。”陆东南叮嘱着萝莉,但从她眼中丝毫也找不到感激的神色,只有一泊冷漠。

    陆东南抓住墙边的扶手,努力的转过身子,抬头向房顶上的洞口望去。

    房间的顶上已经被开了个一米见方的大口子,切口非常工整,因为切开不久还有微弱零星的热点,泛发着阴森的红光。

    陆东南再仔细一看,发现来自洞口的红光并没有如同往常热量消散后而逐渐消失,却是一直很坚定的亮着,就像一双眼睛正寸步不离地看着他。于是他摸起头盔边的探灯,向红光的来源照去,一张死神般嶙峋的骨脸印入他的眼帘。

    “长官,这是您的红酒。”

    王昭独自坐在塞拉蒙托号的士官餐厅里的雅座里,服务生将酒和两套酒具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将酒倒在王昭面前和他对面的酒杯里,然后用手巾在酒瓶口擦了几圈,恭敬的放下后便敬礼离开了。

    王昭依旧安静地保持着儒雅的笑容看完服务生的一系列动作,一言不发,直到服务生向他敬礼,他才象征性的回礼。之后又回到服务生来之前的状态,默默的看着眼前杯中晃动的酒汁,脸上显露出一种清冥的温和。

    工作时间的士官餐厅是分外宁静的,特别是还有船长在里面偷闲的时候,根本没有人胆敢走进这里,然后示威般的要酒要菜,这显然是没有好果子吃的。因而餐厅里显得如同外部空间一样宁瑟,除了吧台侍者擦拭仿佛一辈子也擦不晚的酒杯发出的轻微“唧唧”声以外,整个房间安静的好像连空气也死了一般。

    以往也是这个环境,王昭面前却还有个可以一起喝酒的人,确切的说是一道喝这种牌子红酒的人,那就是老参谋萨缪夫。王昭拿起面前的酒杯,放到厚实饱满的唇边细细的润了一圈,他的样子并不像在简单的喝酒,而更像是在进行一项神秘而隆重的仪式。

    一个轻快悠扬的脚步声打破了餐厅的宁静,没过一会另一个脚步声也成为了破坏王昭这个神圣仪式的恶角中。王昭厌恶的向声音来源看去,如果是士官或者其他什么不该在此时此地出现的军官,他一定会照以往一样破骂他们一顿。

    不过这次他的确开不了口了,向他走过来的并不是哪个不识趣的士官或者军官,而是一位亭亭玉立的小姐,身后跟着的是餐厅的服务生。

    女人纯素的紧身宇航服展现出她良好的身材,袒露着雪白的脖颈,发出诱人的光泽,褐色的头发盘结在头顶,齐眉的刘海边上有着两束长长的绣发顺着殷实健康的脸颊垂挂着,并随着女人的走动轻快地摆动着。

    女人走到王昭桌前,怯生生的服务生立刻帮她挪开椅子,方便她坐下,照他的动作看来,仿佛稍是差池就会糟蹋女人从门口走到桌前这一系列优雅的动作。

    王昭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即站起身来,恭敬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入座,看着她迈开修长的大腿,看着她曲下曼妙的身子,看着她如天鹅一般耸起上身把即将落坐的椅子拖到合适的位置。即便只是穿着紧身的宇航服,但是在王昭看来,这些动作比之晚礼加身的恶俗贵妇显得更加清新高雅,足以给那些渴望挤身上流的贵妇少女们上一堂具有皇家气质的礼仪课。

    王昭看得出神,一时居然忘记坐下,当他慌张的坐下时,发现对座的服务生正在用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这让他感到一丝羞愧,而这同时也是他在这个女人面前保有的一贯的局促表现。

    “小姐要些什么?”

    “不用,谢谢。”女人优雅的抬起手,动作舒缓轻松,优雅得如同天鹅曲颈长歌。

    服务生也像是受到了这一抬手的影响,把一个简单地欠身离开表演得淋漓尽致,仿佛他现在正置身在一个风云商贾的高档舞会上,而不是在这个只有两个顾客的士官餐厅。

    “上校看来很悠闲啊。”女人不急着端起身前的酒杯,因为这也算是一种少女矜持的禁忌,所以她宁愿选择继续说话,“在这个时候,似乎不应该啊。”

    “哈哈,巴利克大使也是如此啊,”王昭祭起招牌式的微笑,然后向四周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为什么没有看见那些终日寸步不离的保镖呢?”王昭有所指的发问,因为这使他好奇。

    “到了现在,似乎没有必要再对我寸步不离了,当你把全世界的草都放在马棚里的时候,你的马还会想着从你的马棚里逃跑吗?”四月扬起眉毛,微微的翘起薄唇,将下嘴唇刻意地归放到上嘴唇内部,表现出一种撒娇的表情,仿佛她正在叙述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

    王昭来不及深味四月的话,只是觉得她的话中包含了很多的无奈与凄凉。他也扬起眉毛,极力地表现出认同她的表情,然而这表情却未必惹四月喜欢。

    “少校的脸除了微笑以外,还真是缺少喜剧禀赋。”四月掩嘴一笑,眼睛随即化作了两条飞扬的细线,这一幕简直让王昭为之倾倒,四月短暂笑容过后,平静而轻细的声音再度作响,“听说父亲的船发生了点意外,他们应该没事吧。”

    王昭诧异四月的问题,并不是问题本身有什么纰漏,而是从四月的语气来看,她根本不挂心巴利克总督夫妇的生死,要不就是她原来就知道他们不会出事,这是他很不能理解的。

    “不,只是护航舰被不明战斗机群攻击,不过敌人已经逃跑了,现在正在对被困在里面的人员进行救援。”

    “那么我父亲的行程会不会受到耽搁,我并不觉得联盟上层会宽容这样的迟到,总是很刻薄的。”四月到这时才举起酒杯,轻轻的不伤她淑女风雅的举起眼前的红酒。

    “是,但是救人还是必要的,毕竟生命是可贵的。”

    王昭说完这话,四月的一边的眉角轻微的抬了一下,她立刻有意识地开始喝酒,并把这个细微的动作掩盖起来,因而旁人根本发觉不了。

    “是吗,正如上校前几日和我说的关于人类历史的可怕一样,看得出,上校是个非常热爱生命的人,在下实在是很羡慕您。”四月放下酒杯,微微的皱了下眉头,脸上撒娇般的表情似乎在说明她不胜酒力,然而这样的表情却更能惹得王昭心率加速。

    “大使过奖了,大使您又何尝不是个热爱生命的人呢?”王昭举起酒杯,遮掩他脸上微微显露出来的尴尬红晕。

    “呵呵,如果我现在不是正受到贵国的礼遇的话,我私下里真的很愿意和上校您这样的人做朋友,真的,发自肺腑。”四月将朋友两字特别加重,以表现包含在里面的意思。

    王昭似乎听出了四月话中的一点眉目,表现得既兴奋又镇定,而后者得全仰赖于他成熟坚强的心志。

    “我可以充分相信这一天不会很遥远,战争终将会结束,虽然我说不出战争的结果,但是我还是衷心希望这结果能够让我们承受,”王昭开始编造些冠冕的话语,用于掩饰他现在的心情,“但是,无论战争的结果如何,我希望大使您始终能把我当成您身边一位可靠的朋友,我也会为有您这样的战略伙伴而感到荣幸。”

    “呵呵,是吗,看不出上校也会用正统的交际辞令。”四月听到战略伙伴这个词不禁又笑起来,在被软囚禁的这半个多月里,四月还是第一次这样的微笑。

    “和正统的外交大使打交道,我可不敢马虎。”

    随即两人相视而笑,王昭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如此的轻松愉快。自从萨缪夫死后,在塞拉蒙托号上指挥,着实给了他不小的压力,他从没有觉得他是如此的厌恶这份看似光鲜荣耀的工作,甚至他也想过申请退役,但是在战争期间,这样的申请只能遭受驳回的命运。因而他只能暗暗决定等战争结束以后就离开这艘战舰,或者退役或者做些后方勤务。做个文职也不赖,他常这样想。

    “王昭上校,请到控制室来,请到控制室来……”全舰广播在这个不恰如其分的时间打搅了这次不期而遇的约会。

    王昭耸了耸肩,歪了下头,努起嘴,一脸无可奈何的滑稽表情,惹地四月哧哧发笑。然后,他起身,向四月欠身道别,就匆匆的向门外走去了。

    于是士官餐厅里又只剩下了站在门口打哈欠的服务生、在吧台擦拭着高脚酒杯的侍者以及一个面无表情正一杯接着一杯喝着红酒的褐发少女。

    “该死,那小子给我玩悬的是不是,是不是!”金伯利站在观光窗前指着外部空间一艘闪烁着光芒的救生舱兴奋地大喊着,“搞什么,现在才出来,我非扒了他的皮,早干吗去了,这小子,这小子!”

    直到救生舱被民用船接收,他才急匆匆地跑向机库,一路上还不停的和同行的人又好象是自言自语大声交谈着:“我就说他不会死,不是吗,不是吗,他就活给我看,哈哈,就爱玩悬的,我扒他皮去!”

    救生舱在众人的簇拥下安稳地放到了机库甲板上,不消时,陆东南就从里面探出了脑袋,接着是萝莉,然后是长相有些恐怖却早已被在场的人所熟知的Ψ564879。

    “你个混蛋,爱搞悬的是吧,上次你也这么耍我,看我这次怎么收拾你,我可是认真的!”金伯利上来一把搂住陆东南,但并没有实现他所说的话,只是兴奋的抱住陆东南疯狂的跳动。而陆东南也极力的表现出劫后余生的欣喜表情,他要让大家相信,这次他的成功逃生,是一件多么非凡艰辛的事。

    在短暂简单到只有一个场景的“庆祝”后,金伯利迅速地将陆东南带到他的房间,因为他知道,陆东南一定有事想告诉他。不仅仅如此,同时他自己也有着很大的疑问,刚才他是来不及考虑,而现在,他有大把的时间来回想这个过程。对于这整件事他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说说吧,怎么回事,我不认为你会自愿最后一个离开那玩意。”

    “我要关于那个赖亚的全部资料,包括他的大姑妈、二婶婶、三表叔、四姨妈的,只要关于他的我都要。”陆东南很随意的从金伯利房间内的共享冰箱里取出一瓶饮料,熟练地打开,大口吞喝起来。

    “怎么,他与这事有关,我就知道,德卡尔家的小狐狸,老的不学好,小的贱骨头!”金伯利咒骂着,并通过桌上的电脑发送一些命令,“没问题,我们佣兵干这行拿手,要多少,有多少。”

    “这家伙不知道什么目的骗我说船上的救生舱不够用,要不是我的机器人朋友正好也没上救生舱,又机缘巧合的救了我,也许你真的见不到我了。”

    “不可能,我们从来配备足够的救生舱,那些可是英勇作战的坚实保障,”金伯利像是在推脱责任似的,证明没有救生舱完全是赖亚的诬报,于他是一点责任都没有,“那么你为什么会被困,这不像你的作风。”

    “我去找萝莉了,明显她完全被那个混蛋利用了!”

    “为什么?” 金伯利低头沉思,并问了个让陆东南摸不到头脑的问题。

    “什么为什么,她被利用了,就这么简单!”

    “不,我是说,他为什么要利用萝莉来陷害你,这有蹊跷。”金伯利纠正了陆东南对他意思的误解。

    “对,我也觉得奇怪,照理,如果要造成威胁,你可比我大多了,况且你们不是站在同一立场上吗?”

    “准确的说,也不全是,但是如果要杀害你,我不觉得需要动用这样的手段。”

    “你是指用战机来轰炸北风号。”

    “是的,这样未免成本太高了,来,我有东西给你看。”说着金伯利就把陆东南拉到他写字台上的电脑前,一边摆弄着一边说,“这是从安德鲁战机上接收的画面,他和那些战机交过手。”

    “安德鲁?”陆东南突然想起这场袭击前正和他亲切交谈的战机驾驶员安德鲁,“他现在怎么样?”

    “能飞回来还能怎么样,不过他的战机算是全毁了,幸好中央数据库没有问题,你看!”金伯利指示陆东南看着屏幕上的画面,这些都是安德鲁与莱昂哈瓦克小队交手影象,拍摄质量虽然不佳,但是还能依稀辨认出敌方的战机。

    “鬼火加载型!”陆东南认出画面中的战机正是联盟现役的特种战机——鬼火加载型。

    “不错,这些是联盟的战机,不过不能说明什么,附近的海盗也用这种机型,都是无孔不入的军火商所为。”

    “该死,如果这样,”陆东南突然想到了什么,忙说,“德卡尔家和海盗有没有联系?”

    “这个没有听说,你知道,贵族是很少和这些黑商打交道的,最低限度也只和我们这样的佣兵做生意,和海盗,至少巴利克不会。”

    “恩,只光光攻击护航战舰这也不像海盗的做法,那么德卡尔家会不会和联盟有所干系,毕竟前来袭击的是联盟的制式战机,这点要调查清楚。”

    “是的,我已经派安德鲁去刚才检查我们的战舰上调查了。”

    “为什么去那?”

    “因为我们的飞行路线只有那些战舰的指挥官知道,线路是他们设定的,这都是临时决定的,为了保障总督的安全,因而这事如果不是哪个运气极好的海盗,那么他们就脱不了干系。”

    “那安德鲁怎么调查,他怎么能进去?”

    “看来你还是太小看我们佣兵的能力了,”金伯利神秘的一笑,仿佛在显示出他那种高陆东南一等的高明,他在这时候往往表现得很满足,“我们有一整套完善的伪造系统,从联盟的上将到列兵,我们都可以完美的伪造,况且现在是战争期间,军方的人事调动太平常了,上尉以下军衔的人事调动连登记都不用,因为就算登记了,不过都久就会被删掉,因而多个飞行少尉,他们根本不会察觉。”

    “少尉能进入他们的核心吗,不能得到高层情报,这一点也没有用处。”

    “哈哈,登上战舰以后还只是少尉吗,那可不一定了。”金伯利哈哈大笑起来,“来吧,和我去喝点东西,先庆祝一下吧。”

    “不了,我想先洗下,然后睡一觉,你也知道……”陆东南指了指自己被肮脏宇航服包裹的身子,回绝了金伯利的突然邀请,“并且,我还想好好思考下这事。”

    金伯利点了点头,并带陆东南去他的房间休息。

    萝莉跟着士兵进入她的房间。这是个公共宿舍,可供12个女性船员在这个房间休憩,两排上下床整齐的放置在墙两边,房间里挂满了女性更换的衣服,有外套也有内衣,桌子上堆放着各式的时尚杂志和眼花缭乱的化妆品。这与北风号这样军舰上的井井有条显得格格不入,不过萝莉更适应这样的环境,毕竟这才是属于女人的世界。

    她没有受到如同欢迎陆东南般的接待,令她困惑的是,陆东南缘何能受到这些战舰上的人的疯狂拥戴。她并不关心这,因为此行结束,她打定主意再也不见这个男人了,她只是祈祷离开这个灾星之后她的生活能稍稍的正轨化点。不过现在,对她来说最合适的莫过于洗个澡,再酣畅淋漓的大睡一场,然后再找到赖亚,对没有找到他的电脑的事向他道歉。她觉得如果她说出事情的经过,赖亚应该会原谅她,这在她看来是毫无疑问的。

    “报告船长,对方愿意接受接收,是否开始接收工作。”有着一双粗眉毛的副官向王昭报告着刚发来的电文所传达的意思。

    “恩,同意接收,并向他们发送我舰的规章,责令其战备人员严格遵守我舰规章,如有违反,必定按我军军法处置。”王昭倚靠在舰长椅上,含笑着发出与他表情大相径庭的命令。

    副官点头离开,并谨慎地重复着王昭的命令,看得出这是位刚刚调任的新副官。

    与此同时在即将被接收的民用舰上的一个阴暗的储物室内,赖亚躺在一台私人发报机边上,蜷缩着身子一动不动,自发报机频闪的微弱的信号灯光朝出了赖亚那如同死了一般的惨白的脸。

    半小时后巨大的塞拉蒙托号喷薄出浩荡的王者之气,逐渐远离了北风号的残骸。在阳光的照射下北风号的碎屑在昏暗的背景下闪闪发光,像是在竭力地证明它存在过的痕迹,然而这艘在处女航上就不幸殒命的战舰,终究会被多少人想起,又会以怎样的面目出现在曾见证过它存在的人的记忆中,这也许她自己到最后永远也无法了解。但她确凿来开了一个充满阴谋时的时代的序幕,安静地躺在这个寂静的空间里,默默地见证这个时代的卑劣与善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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