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人生就象下棋,一步失误,全盘皆输,这是令人悲哀的事;但人生却还不如下棋,不能再来一局,也不能悔棋。”——弗洛伊德·西格蒙德,奥地利心理学家。
“还没联系到吗,军官、士官、勤务兵,随便谁都好,有没有一个人能告诉我北风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金伯利狂躁得就像只得了疯病的狼狗,在民用船控制室里用极其尖利地声音撕吼着,“难道你们的通讯技术就这样的水平,去我们那的新兵预科班吧,那里的设备都比这好,该死,你们的上司怎么能发给你们这样的人薪水!难以置信,荒谬!”他的情绪明显受到了他的想法的促激,越来越亢奋进而已经被这种情绪所控制,突红着眼睛,飞沫淹没房间内的所有人,包括这船真正意义上的船长。
而这些被金伯利骂得狗血淋头的船员们,好象并没有愠怒于这不明就里、不分皂白的骂语,依旧不紧不慢地做着手头上的工作,仿佛此时金伯利那些过激的话只是他们随时在哪家乡间酒吧都能听到的用破旧钢琴弹奏的蓝调小曲一样,只能做些余兴的开胃品,并不能成为左右他们行动的调令。
“船长,我收到了北风号救生舱的求生信号。”通讯员习惯性地扭头来看船长。见到船长向他身边的金伯利努努嘴,便识趣地转口向殷切地如同在看上帝一般正看着他的金伯利:“金伯利先生,刚接收到来自北风号救生舱的求生信号,是否接收救生舱。”
通讯员的请示在金伯利看来简直就是废话,就算是敌人的救生舱按照公约也有接收的义务,更何况这是自己的兵来着。
“快,快……” 第二个快字犹如被什么东西卡在了喉头始终没有发出完整的音节,这可能在于金伯利听到通讯员愚蠢请求后,涌上来的一阵头晕乏力,“接收,接收!”,他回拢的手势也在验证他的感受。
一听到与北风号失去联系的报告,金伯利的那双并不大的眼睛瞬时撑得溜圆,他没有如同雷克斯那般极具阳刚的眼睛,没有如马吉斯般鹰隼自信的眼睛,更没有如帕克那种魅力十足的眼睛,甚至没有陆东南那幅懒散的眸子。他的眼睛顶不过只是如同王昭所热爱的所有人民的眼睛一样,当一切风平浪静的时候表现得平庸无奇,一旦到了紧急时刻,就会毫不掩饰地表现出一种与众不同的威严。
他瞪着极少示人的如炬双眼,边疾步行走边用一种仿佛早就知道会发生这种出乎意料的事的口吻,不断地向身边的连他也不明确是谁的士兵大喊着:“敌袭,敌袭,各就各位,各就各位!”
他风火地撞进控制室,吓出里面已经慌作一团的驾控人员一身冷汗。这些人并不是军人,他们对意外的预期顶多只是普通的机械故障,对于电光火石间就机毁人亡的战斗,是全然没有概念的。金伯利这么冲进来,他们还当作是敌人冲了进来,不约而同地向门口看去,并有小部分人已经条件反射地举起手来,因为在他们看来无论从反击技术还是反抗心理层面来分析,怎么都还是投降最为妥当。
不过随着时间地流逝,众人发现敌人的真正目标并不是他们,他们就显得镇定多了,这种镇定多半来自于威胁不到自己性命的心安理得,确凿不是如嗜血的战士般那种对战斗渴望的低吟。比如这时的通讯员已经能够如往常那样口齿伶俐地汇报情况,而就在十分钟前金伯利冲进来的时候他之所以没有和身边的雷达员一起举手投降,完全是因为他已经被吓得失去了对外物反应的能力。
金伯利很反感于这等同于幸灾乐祸的神情,他现在从控制室的每个人脸上攫取到的是一种愉快的表情,不过这种愉快不是那种截后余生的欣喜,而是发自内心的一种卑劣的**。不过他已经没有时间来顾及这样的令他横生不悦的表情,现在北风号上士兵的性命才是他最为关心的事。
“有没有陆东南的标号,快找找,找找。”金伯利粗粗查阅了一遍来自救生舱的许多编号,这过程只有令人惊叹的短短几秒钟,这是他引以为傲的专长。
这倒不意味着他对陆东南的关心超诸其他士兵,毕竟他两的交情只是从十几天前的意外开始的,虽然经过生死之劫,但称其为莫逆之交,这两人尤其是陆东南是难以承认的。但是即便是普通的朋友,在逃生名单上没有看到他的编号,这也足以让他揪心。况且,对于他以及整个佣兵团来说陆东南都有其特殊的意义。
这时候,里昂的切割工作正在马吉斯愤怒的目光中走向失败,因为对飞船结构的不了解,同时有着明了因素和不可言明因素的共同制约,这就要求切割工作必定要以烂尾终结。
由于迟迟等不到姆多利来汇合,马吉斯决定提前结束行动,回去搜寻一下。每次任务前马吉斯总会产生种不好的预感,这个预感就像一片乌云从任务正式开始后就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与其说这是一种噩兆,还不如说这是他的责任心和愧疚感的混合作用。但他并不明了这种感觉,他总是谨慎地遵照他心中为避免这种噩兆成为现实的想法而确定他的行动,就像现在,他认为姆多利的失踪一定是他心中的预兆正在应验,以免更大的损失,他决定了结束行动并搜寻姆多利。
很快,马吉斯的飞行中队离开了民用船的雷达范围,投入到深邃无垠的黑暗星空,寻找早已经和这个世界永别的战友中。
这些死神地一离开,金伯利的营救工作的号角便吹响了。搜救工作立即展开,并开始与联盟方面前来接送的舰队联系。这可真让金伯利忙了起来,控制室和机库两头跑,同时还要给巴利克解释刚才发生的,连他也并不清晰的意外情况。而这个“意外”的罪魁祸首,却依然躺在专为他准备的高档房间内看似镇定地欣赏着他的工艺品,于他,这些宝贝可是百看不厌的,从他极度沉醉的表情上来判断,如果这些家当在这场意外中有点闪失,恐怕金伯利就得落个保护不力的罪名,给凌迟处死了。
相较于金伯利忙得焦头烂额,被困在北风号里的陆东南就显得惬意多了,至少在他自己看来,身处一个绝水断电、没有通讯的房间里指望别人来救可能是最好的办法了。他盘起腿坐在靠门的墙角,习惯性的想去掉束人的头盔,突然想起房间内的空气或者气压至少有一项不达标,而任何一项的不达标的情况下,摘掉头盔就和自杀并不存在本质上的区别。
陆东南绝不会忘记这房间里的另一个人——萝莉。他看见萝莉正瑟瑟地蜷缩在与他相对的房间的另一角,他必须得承认:紧身的宇航服天生就是为萝莉这样身材曼妙的女人所设计的,严严实实地裹缚使得女人胸部、臀部、小腿部的线条显得更为馨心迷人,即便现在这个美丽的女人只是盘缩着并且有着一个笨重难看的头盔遮掩了她最对男人有杀伤的那张曲线完美的俊脸,也丝毫不能阻止男人们的胡思乱想。
自从刚才被抛入房间后,萝莉便一直不做声,即使里昂小队干得再热火朝天,她也保持着惊人的沉默。这让陆东南不禁有些担心,他将头盔中安装的近距离通讯器的音量调节到最大,以便听到萝莉最细微的呼吸声。果然,传声器中传来萝莉精巧细致而有显得孱弱的呼吸声,这种呼吸带有着惊人的穿透力,仿佛一下就击穿了陆东南的心脏,他心中突然产生出清新旷然的奇妙感觉,如同全身上下有流淌着一股调皮的清泉一般,自他的耳朵流向体内各个角落,这股清泉流经之处无不产生一种怡然的安详和青春的悸动。他太享受这样的感觉了,以至于已经全然忘记了他现在的处境并不适合这样的款款,他只是觉得现在的环境恰好供他偷偷地沉浸。
“你还活着吗?”突然一个冷冰冰地巨响几乎打穿陆东南的耳膜。
陆东南瞬间抽搐成一团,就像一颗炮弹打在他的肩膀上,不过最受创伤的并不是肩膀而是那双承受爆炸巨响的可怜的耳朵。他痛苦地想用发抖的手去调节通讯器的声音,而从颤抖地抬手到调节器边,这期间的动作,在萝莉看来,陆东南的确受了重伤。
“你没事吧,受伤了吗?”
陆东南又是一个仿佛全身过电的抽搐,原本抱成一团的身体突然像是遭到了外力的拽扯,神经质的拉成了个满弓,已经触碰到调节器的手就像被炸开一样向一边弹射开来,同时脚还不停的在地上划动。
“你到底怎么了!”萝莉声音开始更加变大变强,因为她确凿看到陆东南悲惨的模样,进而联系到自己将来的境遇,于是就担心起来了。
陆东南现在就像是站在巴黎的大钟楼上,钻在钟罩里听敲钟一样,不仅耳朵里嗡嗡作响,脑子里就像要炸开了锅,而且眼前的景色不禁让人联想到天堂的某处一群不穿衣服却长着奇怪翅膀的小屁孩拿着各色乐器正在胡飞瞎弹。而且每当萝莉多发出一个音节,这景象就多壮观一分。他已经确实没有更丰富的肢体语言来表现出他的痛苦,只能不断的向萝莉摇手示意,想通过这告诉,她不要再增加他的痛苦了。
他竭尽全力地将通讯器关闭,然后趴在地上不断地喘着粗气,仿佛是经历了一场惨烈的生死恶战。等到而边嗡嗡的声音过后,他很留恋的向那些鸣钟般的尖利的声音告别,他这一生在也听不到那样的声音了,因为接收这种声音的细胞已经彻底的死亡了。
“呼,我没有事,你没事吧?”陆东南再次盘坐起来,靠在墙边,同时打开调节好音量的通讯器,现在他的声音疲惫极了,好像再多发出一个音节都会耗尽他最后的体力。
“不,我没事,不过刚才你的样子……”
“没什么,这是我习惯性的动作,我,我有癫痫,就是这样。”
“哦……”
随着萝莉轻轻哦的一声,两个人的通话结束了,房间回到了他们没有进来之前的宁静。而沉静的气氛让陆东南确实很不好受,他几次想打破这种局面,但似乎怎么也找不出合适的话题,现在他脑子里飞的都只是些搭讪的调戏话,比如小姐你真漂亮、今天天气很好、这衣服非常适合你诸如此类在现在的环境下根本搭不上边的废话。
“你……你为什么会回来救我?”
正当陆东南努力地想从脑子里飞旋的废话中挑出一句恰好能派上用场的牢骚的时候。萝莉却先开口了,毕竟她的疑惑更多于陆东南。
“呃……”陆东南不知道如何回答她,他觉得他应该据实坦白,但连他也不知道其中的实情到底是什么。他很想说这是为了弥补他对萝莉造成的困扰,但一种强烈的反感从他心中升起,并不断的责骂他的虚伪。他觉得他应该是在对他以往的过错进行救赎,他如果这样说就没有错而且光明正大,但那个升起来的反感是什么,他就开始困惑了,这种感觉是他以往所没有遇上过的。它在竭力的反对陆东南按照他所想的去说,并一直反复的责骂他虚伪、懦弱、无能、卑鄙等等,此时他仿佛看见了一道鸿沟横亘在他面前,他想越过去几乎不可能,因为他太渺小了,如果勉强想跳过去那就只有粉身碎骨。因而他怎么也开不了口解释这个原因。
“你听到吗,喂,喂?”由于长时间等不到陆东南的回话,萝莉开始怀疑通讯器有问题。
“我听到,我听到……”
“为什么不回答我,这个问题很难吗?”
“不,不是,是种责任,绅士总是要对女士负责的。”陆东南不知从哪里想到了一句老电影中的对白,便开始了信口雌黄,“绅士如同我这般怜香惜玉的,怎么会不把保护你这样的女士看作是一种风范的表现呢,绝对不会,况且你对我似乎存在偏见,而出于这层考虑,我当然也不会抛弃你,我正试图改变你对我的看法,你没有发现吗?”
“是这样吗,”萝莉自然不会傻到连这样的话都相信,但既然陆东南这么说,她也不便深究,以免再落到个尴尬的局面,毕竟她如果想生存,眼前的男人可能是唯一的依靠,“那么你有什么想法吗?”
“想法?”陆东南开始胡思乱想并且躁热起来,“什么想法,我有什么想法?”
“难道你没有想过要从这里出去?”
“从这里出去?”陆东南像是没听明白,不过突然又幡然悔悟的样子,马上变了个腔调,仿佛在掩饰他内心的起伏,“当然,当然,不过暂时还没想到,首先我并不了解外面的情况,比如破坏程度,能源供给系统是否还在运转,电子通讯设备有没有损坏等等。”
“我们不能跑去救生舱发射库吗,那里应该有供我们逃跑的工具,我们有宇航服,到那没问题的吧?”
“是,是,我们到那没问题,但是问题是我们都会迷路,你对这船不熟悉,我同样也是。”讲到这里陆东南不禁脸红起来,他从来没有熟悉过北风号的内部设计,平时他只是在固定的路线或者在金伯利等人的带领下在战舰内行动,而刚才的逃生也全仰仗路边的信号灯。至于离开两者后,他能成功走到救生舱库的几率几乎等于零。
“你不熟悉?那你在这船上是做什么的?”
“呃,呃,士兵,下级士兵而已,扫扫地什么的。”
“不可能,我在禁止除驾控人员通行的走廊里见过你,你不会只是下级士兵而已。”
“看见了吗?那,那可能是船长叫我去打扫控制室,你也知道,其实控制室里的那些人也不怎么讲究。”
“这样吗?”萝莉并不是不知道陆东南在敷衍她,但仍然出于不想中断谈话的目的,她再次没有深究,而且这次陆东南的回答也找不出破绽。
“我们可以试着离开这个房间,在这里待着,我怎么也看不出获救的希望。”对于记者出生的萝莉来说,再找个话题并不困难。
“你有看过《天行者守则》吗,当你被困在宇宙空间的某个封闭空间内,最好不要到处行走,也不要分散,相对于一个行动的人,整个封闭空间或者一群不动的人则更容易被雷达发现!”陆东南有些对萝莉的无知感到生气。
“是吗,对不起,”萝莉心虚起来,她的确没有阅读过那本书,这是她惭愧的根源,“呵呵,那时我只是认为你是个来历有点怪但有着手好厨艺的人,没想到你对太空飞行也很了解啊。”
“谈不上,只是仔细阅读了《天行者守则》,”陆东南故意再提及《天行者守则》,目的只是让萝莉好好记住书名,以免她需要时记不分明,“说到当时,我真的很奇怪,你为什么不报警,要知道,我遇上你的时候行为不是很礼貌。”
“这个嘛,”萝莉乐于见到这样的话题转移,她并不希望一直被一本书侮辱的抬不起头,“我只是觉得你是个有新闻素材可以挖掘的人,仅此而已。”
“那可真是不要命的行为,你不怕我杀了你,我可以坦白告诉你,我不是没有动过杀机,前提是你报警了。”
“怎么不想,你不知道,头天我睡在屋里的时候,电话就在枕头下,门是锁住的。”
“这些对我没用,你知道的。”
“当然,所以第二天我就把电话放回去了,但门还是要锁的,哈哈。”萝莉开始愉快的笑起来,“但是当我发现你是个很不错的厨师之后,我就不想报警了,你知道的,我这种工作很少吃到这样的美食的哦。”
“那几天真的是每天掏空心思做好吃的,真以为自己是大厨了,不过遇到你这样贪得无厌的食客我还真受不了。”
“我贪得无厌?这算是你消极怠工的借口吗?”
“不,我每次都尽力。”
“是吗,那半个鸡蛋壳怎么解释,帮我补充钙吗?”
“那是意外,意外……”
两人表面上似乎忘记自己的处境并愉快地开始聊天。在这时萝莉抛弃了对陆东南的成见,这种厌恶在这个前途未卜的时刻丝毫没有益处,相反融洽的愉悦却能让萝莉从心底遗忘她所面对的现实。
相较之下,陆东南则清醒许多,虽然表面上他开始和萝莉欢快的交谈,但他心里却十分明白,这种其乐融融并不会持续很久,它的可能因灵魂之火的熄灭而消逝,也可能因为重获新生而又隔膜起来。也许只有这种环境下,这种气氛才得以延续,可是这种气氛延续不了多久,宇航服里的氧气在一分一秒的减少。
“什么,你是指陆东南没有进救生舱,这是怎么回事,那有足够两个船的人用的救生舱,况且他也不会这么大度!”金伯利咆哮着,怒目圆睁,仿佛要把眼前的救生舱调试员给生吞活剥了。
“是的,团长,我们送完最后一名船员后的确没有看到陆东南……船长。”满头大汗的调试员在句末生硬地加上了船长两个字,对于雷克斯佣兵团的士兵来说,如何称呼陆东南还是件非常麻烦的事,不要说他们,就连金伯利也不分明陆东南在团里的地位该用什么来称呼他。
“是不是混在人群里走了,为什么连那个混帐记者都上来了,却惟独没有他?”金伯利更激动了,他剧烈地晃动上身和手臂,仿佛在人群里寻找赖亚,准备将他拖出来指着鼻子破骂一顿,动作的幅度大得让旁边的人不断的远离他,以免无妄之灾。
“团长,我们收到来自安德鲁参将战机的信号,称其已经失去动力,正在向我舰飘行,要求我们拦截营救。”一名通讯官慌张的跑到金伯利跟前,站定敬礼之后汇报他刚收到的信息。
“赶快拦截,这还要我教吗?”
通讯官又一个敬礼,然后飞也似地跑开了。
“你等等!”金伯利突然大声唤回通讯官,看到通讯官疑惑地转回头来,他才开始吩咐,“你让你手下联系联盟的护航舰队,让他们帮忙搜救困在残骸里的我方人员,就说残骸里有对这次行程置关重要的人物,务必活见人死见尸!”
通讯官点了下头,再次一个敬礼,便跑去控制室了。
“该死,该死!”金伯利看着远去的通讯官恶毒的咒骂着。
“你为什么想做记者呢,这个工作并不是不可替代的吧?”陆东南躺靠在门边,有气无力地说着,他们的谈话已经进行了近半个小时了,两个人都特意的回避一些敏感的问题,好让这种谈话继续下去,因而至今还是非常和谐的。
“没有为什么,小时候的理想吧,这没有什么道理,就是喜欢做而已,让处在世界各地的人都能读到你写的新闻,你不觉得这样的事很美妙很酷吗?”
“是吗,不觉得,我也不觉得你做到了你理想中的事。”
“谁说不是呢,还是个小记者社的记者,还以为这次时来运转,没想到落到这个地步。”
萝莉的话把两人又带回面对现实的心境中,不禁默落起来。
“如果我有赖亚那么厉害就好了,他总是这么处变不惊,而且他已经是大新闻社的记者,很厉害。”萝莉用兴奋的语调讲着,仿佛她所谈论的人并不是别人而是确凿在她身边的人,而且关系并不一般。
一听到萝莉谈论赖亚,陆东南就产生一种从心理到身理上的莫名的恶心。同时他对萝莉的境遇忧心重重,她并不知道赖亚接近她只是为了达到他险恶的目的,而表面上的和善以及陆东南不知道的对萝莉的关心甚至喜爱都是这个小人阴谋的一部分,至于缘何要选择攻击陆东南,就无从而知了。
“又是赖亚,他把你卖了你也不知道,相信我,那家伙不是好人,对你也未必真心。”
“你不用这么说,我知道你对我有想法,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们之间仅限于在这样的处境下交谈,出了这个空间,我们最好还是保持距离,我并不喜欢你!”萝莉把陆东南对她的提醒,全然当作是对赖亚穷凶极恶的人身攻击。
“对,对,我的确与你哥哥有过节,但是并不意味我不能像关心一个普通朋友一样关心你,我不会因为嫉妒而攻击别人,请你保持冷静,我不想在这时候还有什么不愉快。”陆东南明显已经开始情绪失控,变换原本懒散的坐姿,挺起上身仿佛准备展开一场辩论,至于失控的原因并不全部来自于萝莉对于赖亚的袒护,还有部分原因来源于萝莉的最后一句。
“我不冷静?我看你才开始不冷静了呢,我并不会在意你对我的攻击,但是赖亚,不能作为你对我或者我哥哥互相攻击的部分,我很讨厌在别人背后诋毁别人的人,就像你!”萝莉进一步挑明她对陆东南的看法,这源于在她心里的一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她认为她有足够的优势来击溃她的对手。
“我诋毁他?”陆东南从来不善在女人面前辩解,他开始语无伦次了,“我什么时候诋毁他了,就像你哥哥,我从来不诋毁他们。对,他们一定在你面前诋毁我了,而你并不因为他们这么做而讨厌他们,你太主观了,他们所作所为,都是他们正在或者以前做过的,我见证了,然后告诉你,你却认为我在诋毁他们,这对我不公平,这就是你的处事原则吗?”
“不,他们从来没有诋毁过你,你不要把你的身位提得这么高,你还不值得他们提及,而你……哼。”萝莉冷淡地哼了一声,这是对陆东南彻底地藐视。
“他们之所以不提及,那应该完全归结于他们的心虚,而非他们的高风亮洁,他们做的都是阴险的勾当,至于你哥哥,我并不想提他。那个赖亚,如果他真的是你所说的一位正直的人,他为什么不来救你,而一个人早早乘坐救生舱逃命去了,寻常理,他不会不如我这个中伤别人的小人吧。”
“你不用告诉我这些,没有用,他不知道我身处险境,如果他知道,他会比你更成功的把我救出去,而不是在这个房间里等死。”萝莉已经到了无论陆东南说什么都全盘否定的地步,在她心里,眼前这个男人从开始攻击哥哥帕克以后,就站到了她的对立面,就像是战场上的雠仇之敌,无论对手做什么都是想置自己于死地。
“他明显知道,他是知道的,他就是这样的人!”陆东南被萝莉的状态震惊,他不知道怎么才能让萝莉信服他,因而声音开始放大,但是这也意味着让萝莉相信他的话确凿化成了一种几率极低的幻想。
“好了,我们‘愉快’的谈话就此结束,我不想再和你说话,你还是想想怎么把我们从这个地方弄出去,如果你真的像你说的那样绅士的话!”萝莉侧过头去,将身体抱成一团,一幅不再乐于交谈的样子。
而陆东南,此时也绝没有心情再去思考怎么脱险了,他脑中不断的后悔着他本可以用这样或者那样的话来让萝莉信服他,但现在已经不可能了。于是他们回归到刚进房间的状态,不同的是,他们所有携带的氧气已经少了许多了。
“团长,联盟舰队塞拉蒙托号来电,他们乐于参加搜救工作,并愿意接收本舰。”
“接不接收无所谓,但是搜救工作一定要快点展开!”金伯利眉关紧锁地坐在标准士官房里的一把转椅上,这是他的临时办公室。他用手撑住他的头,伏在案头,筋疲力尽的吩咐着前来汇报的通讯官。在这一个多小时里,他的工作比他在过去十年的工作量的总合还要多,倒不单指工作的复杂程度,而是他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沉重的责任,仿佛要将他压垮一样,他现在开始了解为什么陆东南不愿接受成为一个佣兵团团长的任命,并且同情他已经他自己。
“塞拉蒙托号搜救组称他们无法用生命探测系统来得知陆东南船长的位置,如果他能发出通讯或者求救信号那就可以展开进一步救援。”过了十分钟,通讯官又跑回来,并且带来个令金伯利哭笑不得的信息。
“废话,如果他能发出通讯信号,我们都能救他,这算什么救援,开玩笑,他们的长官在想什么!”金伯利勃然立起,用嘶哑的喉咙大吼着,仿佛塞拉蒙托号之所以发来这样滑稽的电文完全是因为眼前这个通讯官的过失。
陆东南看了看如同手表般的数据盘,他所剩的氧气已经不多了,可能顶不过一小时,当然他知道萝莉那边也好不到哪里去,于是他不得不想想逃离的办法。
让别人知道他们还存活看来是首要的,他相信金伯利在没有确认他死之前是不会离开的,当然前提是金伯利没有在刚才的敌袭中壮烈,那么他至少要发出信号来表明他还活着,他不可能靠敲墙壁来传音,因为声音不可能在没有介质的宇宙空间里传播。那么眼下要找的可能就是台能够发送信息的机器,比如远距通讯器,而不是宇航服里的小功率对讲机。
“什么声音?”萝莉突然惊叫起来,而陆东南除了听见萝莉的声音什么也没听见,这是他思考的太专注的不良后果。
“好象什么要塌下来了,喀喀喀,你听,你听!”萝莉惊慌的站起来,向陆东南跑来,并指着屋顶小声的说着。
陆东南放大音量,果然听到了钢材断裂的喀喀声,到底是什么正在撕裂他头顶的坚固钢材,难道敌人又回来了,他惊恐的看着屋顶,仿佛不幸就要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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