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法米利昂浓度 > 第廿一章 是非两侧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人在智慧上应当是明豁的,道德上应该是清白的,身体上应该是清洁的。”——契诃夫,俄国作家。

    她坐到那张款式稍显陈旧的转椅上,因为战舰是全新因而转椅也是崭新的,甚至部分转轴四角上还残留着包装纸的碎屑。不过萝莉现在根本没有闲情雅致来评论这转椅的新旧与否,一想到陆东南在她所乘坐的船上能肆意走动,她便着实有种毛骨悚然的危机感,仿佛她所能认知的所有坏事都即将发生在她所要经历的这短而漫长的外交旅途里。这种不祥的预兆恰恰就是来自陆东南莫名其妙的闯入她的生活后,她那不可思议而又实在发生的悲惨变化。

    萝莉捂着脑袋,白纤的手指深深的埋入了金黄的长发中。她本以为这次采访将是她命运转折的开始,但是现在她开始觉得事情并非开始变好,可能会有更加令她无法承受的厄运在向她无比热情的挥动任何人都不想见到的手。现在她的脑中一片混乱迷茫,已经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感,就像明日就是截稿日,而在晚上十一点的时候还没有找到新闻素材一般的恐慌而无助。她就这样一直垂托着脑袋,像是个没有真正找到症结的医生,寂寂的沉思着她的病人的病情,而这个医生和病人实际上都只是她一个人而已。

    她开始真正想到该怎么做的时候已经保持了这个姿势约两个小时了,而她首先想到的依然只是找到赖亚,毕竟从现在的情况上来看,整艘船上也只有和他才能结成一个暂时的利益团体,想到这层,萝莉毫不犹豫地起身离开了她的房间。

    正当萝莉开始满世界打听她同行的住所时,三个各具特色的身影正在在一个不起眼只透过外部星光而显得异常黑暗的普通士官房内屏气凝神如同在展开一场心平气和的谈判。

    士官房间的布置比船长室显得更为简洁,两排金属构架的床分置在房间两侧,中间则是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长桌,只有简单的电子设备诸如电灯、通讯器、广播等等,简单的甚至连台精良的电脑都没有。桌子两边没有椅子,因为床完全可以充当椅子的功能,现在三个人中的两人人正面对面的坐着,还有一个身型比较胖一点的,则靠着那仅仅透过连最近的50厘米都照不分明的光的窗口,向外凝视着窗外算不得斑斓的星空。

    “说说你的目的吧。”坐在一侧床上的影子打破了宁静的气氛,声音有些颤抖,还带有些男性独有的沙哑。

    “能有什么目的,无非只是报道新闻而已,我现在是个记者。”坐在另一侧的人轻松的向后一仰,把手交叉在胸前,架起二郎腿,一副根本不把对方放在眼里的架势。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不管你老子想做什么,但是这次你不能乱来,这是有计划的。”

    “我老子?”原本轻松的声音开始变的有些激动起来,仿佛对方说中他的要害,“我老子,金伯利参将,这是你对贵族的态度吗?”

    “不要在我这里摆谱,你也算是贵族吗,不要仗着那微薄的不能再微薄的血缘关系来说事,上头那些谄媚的官员可能吃这套,对我们佣兵不管用!”

    “噢,噢,是的,是的,忘记了,你们是佣兵,佣兵,自以为很了不起的佣兵,其实你们只不过是些犯人,不记得了吗,犯人!”

    “你!”身影奋然起身似乎要发泄对面男人的无理挑衅,却被一直没有发话的站在窗边有着胖身材的男人截住了。身影似乎是很幽怨的看了一眼拦住他的人,便又气呼呼的坐回原处,把头一扭,仿佛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怎么,还想打人,”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讥讽这对座的无能,“我量你也不敢。”

    说的原本已经平息的对座硬是又上起火来,但又被身边的胖男人按奈住了。胖男人安抚了身边这个冲动的男人,把右手食指轻轻的在嘴唇上擦了擦,看的出这是这个男人的习惯小动作。然后发出一种着实能让交谈对方睡着的懒散语调,故意拖慢着语速向仍然对坐在前的傲慢身影发话:“德卡尔公爵,没错吧,你也知道我并不是你们国家的公民,也不是这个佣兵团的人,我也一直在想我为什么会圈入到这么一个斡旋之中呢?”

    对于这样的发问,这个叫做德卡尔公爵的男人只是轻轻的哼了一声,他似乎很满意胖男人这么叫他,同时装出一副不屑回答他问题的样子,仿佛答案显而易见。

    “我想啊想,想啊想,诶!”胖男人的这个诶字念的特别响,身边的金伯利和对座的德卡尔公爵几乎同时震了一下,对这样的效果显然达到了胖男人的预期,他得意的直起身子,继续讲到,“经过我的苦思冥想,我终于想通了一个问题,我参加这样一个有着伟大意义的行动,实际上并不是仅仅帮助我脱罪,更多的是在感激公爵大人以及像公爵大人这样深名大义的皇室贵族和上层议院的无上恩赐,我想到这一点我就觉得仿佛有无比圣洁的动力在召唤着我完成此行这伟大的任务,这诚可以当作是我对公爵大人所代表的皇室的崇高敬意!”

    虽然知道这番话是在恭维奉承,但是德卡尔公爵却觉得怎么听怎么顺耳,尤其是频频的将自己与皇室联系起来的那番话,他不知曾几何时听到过,却早就想不起来了,如今故话新说,这令他格外兴奋。

    “那么既然如此,德卡尔公爵也请不要怀疑这个在您面前微不足道的但却蕴涵着无限忠心的人吧,您要知道,像您这样的贵族,我们无论如何也是得罪不起的,当然,我虽然不知道您跟金伯利船长有什么过节,但是保证大人您的安全也是我们的责任,身为船长的他也无非出于方便保护您这个层面上的考虑,才要求您透露一点您这次伟大而不凡的行程。”胖男人的一番话语着实让坐在身边的金伯利一阵阵地泛起鸡皮疙瘩。

    然而德卡尔公爵似乎对这样极具有媚上艺术的语言非常之受用,从头到尾不要说对这样的马屁指责批评,就是连打断它的意思都没有,完完全全听完整段话后还似乎意游未尽的点了点头,让人感觉是在对胖男人的肯定:“不错,不错,金伯利参将,你的手下可比你识时务多了。”

    德卡尔公爵挪了挪身子,将原本架在座腿上的右脚,互换了个位置,讲话的声音开始显得有些贵族的彬彬有礼起来:“你们也知道我现在的工作,这是没有办法的,与其说我要怎样,倒不如说你们打算怎样,巴利克总督此行的目的你我都很清楚,我不想过早的拿这事当素材,毕竟这样做对大家都没好处,我只是想利用这个机会好好的捞一把,当然我向来不重视物质享受,我想你们该明白。”

    “那么你想怎样,你要知道,你的行动可能会毁了整个计划,巴利克大人不是已经对德卡尔家族有过承诺吗,你何必要这么做!”好长时间没有发话的金伯利终于忍不住开腔说话了。

    “那又怎样,难道他不会出尔反尔,得了吧,我见的多了,”听到金伯利说话,德卡尔公爵便出现了与刚才截然不同的冷漠态度,“我若是现在不做准备,难保巴利克到时候不认帐,这样的话,我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要是那时我有足够的知名度或者说政治资本,那么他想赖帐似乎还得考虑个跟舆论过得去的理由。”

    “你是想利用这个事件讨价还价?威胁巴利克大人?”金伯利从德卡尔公爵口中听出些意思来,显得有些愤怒。

    “这我可还没想到,况且计划成不成都还难说,聪明人是不会只留一条出路的,”说着德卡尔公爵起身,规整着衣角,向门口踱去,一边还仿佛在警告两人一般,“不要想在这里干掉我,这船上还有个记者,我把你们的事略微向她提了一下,如果我出什么事的话,我担心巴利克大人的计划会因为一点我们之间的不愉快而失败,至于那个女记者我不担心她的安全,有人会担心的,不是吗?”说完德卡尔公爵像是在谈判中大胜而归的样子,昂仰着脑袋,大跨步的离开了房间。

    “德卡尔家的小狐狸,妈的,有备而来!”金伯利一拳砸在面前的长桌上。

    “这种事我管不了,你们那点破事,我不想知道太多,不要再来找我了,”胖男人打开灯,一双显示着游散眼神却又让人捉摸不定的黑眼睛,仿佛是经过了无比漫长的深夜开始渴求白昼般殷切的追逐着来自房间每一个角落的光线,“这房间灯光不错,比我那间半亮不暗的破房间条件好多了,早知道换个士官房。”

    金伯利像是受到了启发,也向四周光源望了望,发现并不觉得灯光有什么与众不同,就觉得眼前这个胖子在故意的转移话题,那张算不上俊俏的瘦削面孔笼上了不高兴的光彩:“陆东南,你这样可就过分了,好歹我们也是出生入死的战友,你可不能只顾自己就把我们的命不当一回事啊。”

    “我哪里不当一回事了?”陆东南一脸的委屈,摆出一副据理力争的架势,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出人意料的换了个近乎哀求的语调,仿佛就如金伯利所言的,是他做错了一样,“是,是,把兄弟们的生死给忘了,是我不对,那我不是陪你来了吗,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们淹死了还不是要把我拖下水,是我的错,给您陪不是了。”

    “这话我怎么听着别扭?”金伯利一时没听明白陆东南的意思,觉得仿佛他的话还有点反诘的意味,但始终也没体味出来。

    “好了,说点正经的,他不会对萝莉做什么吧?这种人往往很变态,看他的处事就知道!”说这话时,陆东南那半闭着的眼睛越睁越大,仿佛他的话并不是按着他的逻辑说出,而是他的逻辑随着他的话发生着变化,就像是自己把自己带入了一个不复之地。

    “不会的,不达目的前,他是那种会自断后路的人吗?”金伯利又补充一句,好象这时他又对那个德卡尔公爵充满了信任的好感,“他不是那种人。”

    “我不是说他会把萝莉给杀了,我是说他会把我的萝莉给抢走了!”

    “呦,呦,什么时候萝莉是你的了?别太自做多情了,不要以为你让了房间,那人就是你的了,你自己都说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都没有,那人家怎样关你什么事,”这回轮到金伯利轻松嘲笑陆东南了,“况且我觉得那个德卡尔虽然为人不咋地,但是论相貌论家产怎么也比你强啊,女孩子喜欢他这种类型的也很正常嘛。”

    “我呸,就他那个样子,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小算盘打的当当响,要是萝莉真跟了他,那还不给他算计死?”陆东南虽然不得不承认在外形上的确输了人家一大截,但是为了平衡心理的天平,他就算死扣也要给自己这边的托盘里加几个砝码。

    “算了吧你,”金伯利本轻声的嘲笑着陆东南那如同凄凄小人挖墙角的寒酸样,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表情又变的严肃起来,“不过说真的,我还真怕那小子跟你那个傻瓜记者说过什么不该说的话,如果真按你的说法,她是个执着的记者的话,那么说不定这事就没完没了了。”

    陆东南默不作声,其实他对萝莉的了解也并不深入,被金伯利这么一说,他也开始不确凿起来。与金伯利担心萝莉可能会破坏这个计划不同,陆东南所担心的是萝莉一旦真的被人利用做出一些让她置身险境的事后,他手里能为她开脱的筹码有多少。一想到这陆东南自己也开始为他的想法而觉得困惑,帕克是他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而他现在想要保护的却正是他仇人的妹妹,也许是他亏欠萝莉一个人情,这让他过意不去,但他又很难保证这个人情就不是一个更险恶的阴谋,可确实又找不到该是阴谋的证据,那么这个人情到底该还不该还,而这人情又要还多少,萝莉因为他而改变的生活并不是他所想的一个简单的人情所能涵盖的。这着实令他苦恼万般,他也不止一次的想过这个问题,但每次的激烈斗争却都以主人的昏昏入睡而没有得出一个满意的结论。其实他并不怕做出选择,真正惧怕的是选择之后所带来的是非好坏,就像当初他选择将塞拉蒙托的录象带回卡巴赞而获得从塞拉蒙托号炮口底下逃脱,同时这个选择又带给了两国人民无限的痛苦一样,于是他开始怀疑他的选择是否具有可以商榷的地方,兴许选择投降的结果更能让他心灵上得到平复。

    “金伯利船长,请速到控制室……”舰内广播召唤金伯利而实质上是召唤金伯利和陆东南两人的声音打破了尴尬在房间里的安静,两人互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疑惑,便什么也不说,出门向控制室跑去了。

    当两人跑进控制室,发现本该属于值班时间而空旷不少的控制室里,已经集聚了不少人员,嘈杂的在讨论着。

    原本讨论的一群人看到两人进来,便止声站到一边,带着观摩救世主的眼神望着他们,看的两人多少有些不好意思。陆东南挠了挠头,走上控制台装模作样的调弄起键盘,识趣的把情况的处理权都让给了金伯利;金伯利领略了陆东南的“仗义”后只好硬着头皮,顶着众人那期盼的眼神要求报告情况。

    “报告舰长,刚接到边防军凯斯吉拉号炮舰的通文,边防军监察团接到举报,称我舰窝藏要犯,要求检查我舰相关人员。”通讯员听到命令后,向金伯利报告了一个让他和陆东南都有些震惊却又在意料之中的消息。

    “只要求检查我舰?”金伯利进一步确认着信息,看到通讯员点头,便继续按照他的思路说着,“那么玄武号是怎么说的,这会影响整个舰队的行程。”

    “玄武号没有明确表示,这是边防司令部的通文,地方机构是无权驳回的。”

    “哦,这样,”金伯利昂了昂头,一副搞清楚所有事情来龙去脉的样子,再回头看了看台上的陆东南,只见陆东南努了努嘴,耸了耸肩膀,像是在回答金伯利的隐含在目光中的问题,便转回来用听似相当镇定的语调发布着命令,“通知防军凯斯吉拉号,同意其检查要求,不过要注明本舰只接受出示监察证的相关人员检查,通知全舰按突发事件处理a计划行动,用个别通讯,不要全舰广播,都做好准备,接受检查。”

    空旷无际略显得有些死寂的黑暗宇宙里,四艘大小不一的战舰不规则的排列着队型,最庞大孔武的战略巨舰依然勃发着汹涌的霸主气势,蛮不讲理的霸占着舰队的中心大片的空间;另外一艘略先瘦弱的战舰则乖乖的依偎在庞大身躯的边上,借着战略巨舰的光彩,8个发射口也底气十足的喷射着火光;落在队伍后面的两艘小战舰,并排行驶着,不紧不慢的与前面的战舰保持着一段距离。

    北风号崭新机库里的钢架上吊着的两架卡巴赞新型战斗机,出于对新机的保护现在被严实的裹上了帆布,保留着它原有的神秘感。这个机库并不如塞拉蒙托7号机库那么庞大,许多陈设则更如一个浓缩的精品,在战略巨舰上长达300米的战斗机起飞跑道,在这里却仅仅只有50米,这能让所有的武器专家对在这艘战舰上起降的战斗机的性能浮想联翩,而原本巨大的常规停机坪在这里也显得精巧了许多,不得不让人怀疑其承受一艘普通运输舰的能力,三层能量悬浮技术的站台,比起在塞拉蒙托7号机库上那能够容的下一个陆军军团的“操场”,可真是将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发挥到了极至。整个机库给人以简洁、现代、紧凑的感觉,比起那些华而不实的大型、巨型机库,简直是经济到天边去了。

    不过论谁也没想到,北风号第一天出任务,这艘没有经历象样的下水仪式,也没有领导政要颇有兴致参观的战舰,就在这机库里却迎接了第一批访客,而这些访客还都是些地地道道的不速之客。

    金伯利带着能拉出来的所有人整整齐齐的站在机库隔离门背后,他们不会等到面前的气压表到1.0p的时候热情洋溢的冲上去,像是一群发了疯的影迷追剿明星一般去欢迎从隔着模糊玻璃看见的喷涌着阵阵气郎降落的穿梭艇里出来的监察团。如果允许,金伯利真是连见也不想见到这群如同羁绊着军队这棵古树的老藤般的机构人员。

    还不等弥漫在整个机库的烟尘被两边大功率的吸尘器排散干净,金伯利早已带人在穿梭艇下排列整齐了。并不是他要献殷情,因为他非常清楚这些监察团,他们的工作之一就是在规整的豆腐里挑石头、没受精的鸡蛋里挑骨头,就算是正规军见到他们也必须是恭恭敬敬的,那就别说自己这只带有点问题的佣兵队伍了,稍有不慎那就是灭顶之灾。

    穿梭艇上的人下来了,金伯利带着他那谄媚的不能再谄媚的神情,上前握手、寒暄、热情的交流,仿佛是经些时日不见的好友一样。原因一,当穿梭艇上的人下来的同时,两名佣兵抬上去一箱子神秘物品;原因二,当金伯利与监察团领队亲切交流开始时,手里偷偷的将一包东西塞给了监察团领队,至于是什么,自然也是不言而喻的。

    这些动作完成的极度自然,即便被人看见也是稀松平常的小事,应该如此发生,也只有如此发生,一切都在情理世故当中,就象是儿子回家带点烟酒孝敬父亲一般的正常。

    之后监察团开始所谓的检查,他们象参观一样检查了整个战舰,碰到生疏的面孔,也不用手中的电脑自己详查一番,只是随便的询问一直陪同检查的金伯利,宁愿听信与金伯利的胡诌。最后检查在一派祥和的气氛中结束,双方临走时刹是感激的拥抱,就好象兄弟两要奔赴两个不同战场的生离死别一样,而祝福的话语却怎么听怎么有种别样意味在其中的感觉。

    “金伯利船长(老打交道了,名字还能忘记?),预祝此行一帆风顺(还不是都靠我睁只眼闭只眼),早日归国(下次好再给我送钱),别的话我也不想多说了(自己琢磨去吧),保重吧(放心走,你的事我都担待了)!”

    “多谢,多谢(这是真心话),监察团的各位也要保重身体(有钱别乱花,否则引火烧身),这次大家也算有缘(碰到你们算我倒霉),以后都是朋友(一条船上的人,说话做事小心点),互相珍重,多多保重了(我死了也拖你们一起去阎王殿)。”

    送走了这帮瘟神,金伯利顿时对刚才自己的表现恶心不已,作为佣兵经常做些偷渡运毒的生意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因而和这些监察团、海关打的交道也并不少,但每每这样惺惺作态之后,他总觉得有点对不起生他的父母,这样的低声下气很有违父母对他的期望。

    啪,啪,啪,从金伯利身后响起掌声,单调而又一致,很显然只是一个人在拍手而已。他转过身子,看见一个有着绯红脸庞的男人微笑着向他走来。男人鼓完掌,用手抚开扎眼的垂落的一簇褐色卷发,用着故意装出来的好听声音,像是在祝贺金伯利的此次成功外交:“不愧是老佣兵团了,对付突发状况也真有一套,监察团、海关是不会对此次计划有什么影响了,这可真让我放心了,这样说的话就算我报告些关于贵舰的负面新闻也应该不会对这个计划有什么影响了吧?”

    “德卡尔,你不要太过分,这是对我的示威吗,怎么样,让我这样处理了感觉心理不平衡了?”金伯利开始认定通知监察团这一举动是眼前这个德卡尔公爵所为。

    “哦,我的上帝,如果你认为这事是我做的话,那么你就大错特错了,我再愚蠢也不会笨到去通知原本就形同虚设的监察团,多此一举,你认为我是傻瓜吗,还是我太高估你的能力了呢?” 德卡尔公爵装出一副很无辜受冤的委屈表情,却在话语中透露了强烈的挑衅意味,“从根本上来说,我们目前还是有共同目标的,你的利益就是我的利益,我亲爱的金伯利船长。”

    “收起那令人恶心的腔调,那么是谁,我想不出除了你这么无聊以外还有谁会这么做?”金伯利厌恶的将视线转向别处,省得见着更烦心。

    “你可比你那个胖胖的手下差多了,有时候,我觉得这个船长让他来做父亲的计划才更有前途,” 德卡尔公爵轻蔑的盯着金伯利,说着就一转背,向他几秒钟前来的方向走回去,“和你说话真是对我智慧的侮辱,我宁愿去听听你那个手下和我的好盟友的聊天,他们的谈话兴许会有趣的多。”

    正如德卡尔公爵所说的,一听到监察团要上船检查,陆东南第一反应便是萝莉不知通过什么手段联系到了边防军,并把她那还不成熟完整的情报送交给了**成性的监察团。他所能预计的最可怕的结局正在逐渐的显示雏形,当时在他脑海里的念头便是要阻止萝莉这样的愚蠢行为再度被人利用而扩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推翻了原本不见萝莉的计划,他必须和她开诚布公的谈一回,他必须告诉她,她的行为将导致怎样的后果,他是这样决定的,也决计这样做了。

    但显然陆东南将这次谈话想象的太简单了,完全低估了失去理智女人的无理取闹。

    “怎样,怎样,是,是,是我发送的消息,我发送了,你们想怎样,杀了我吗?”萝莉在她的房间里界于床与写字台间的狭小走廊里来回踱步,凌乱的脚步声和她的思绪不谋而合,“你想我怎么做,不管你有什么罪行,被人抓走那是我看见的,难道黑帮仇杀能带着楼下的保安上来吗,不要跟我说你是什么好人,我不相信,现在我上了这条黑船,你想我怎么做,跟你们一起逃亡吗,你想我怎么做?”

    “不,萝莉,你仔细想想,这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一样,它,它。”陆东南讲到这里却无法再继续下去,他不可能告诉萝莉他所正在进行的计划,如果她知道了这整个事情,那么她无疑将处在一个和他一样的危险境地,他开始不知如何表达,向来对于女人他总是理屈词穷的。

    “我想了,我想了!”萝莉挥动着双手,样子就好象将抱在手里的重物一遍遍的往地上砸去,“我想了很多遍,我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我也不知道你们想做什么,我只是个普通的女人,我会害怕,我也会害怕,也许我哥哥说的对,你根本就是个危险人物,不止是对他,对我,对全世界都是,我真恨我当初居然还阻止我哥哥杀你,我居然还说出那样不要脸的蠢话,我真是蠢透了,我真蠢!”

    听到萝莉居然说她哥哥的举动是正义之举,这就像把盐巴洒在陆东南心口上的伤痕一样,汹涌澎湃的怒火压倒了理智,他开始像疯了一样大声的回骂:“什么,你居然认为你哥哥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是对的,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你知道吗?好,好,我让你看看!”

    骂着,陆东南开始搜刮自己的衣服口袋,他要把那张挂在富克驾驶台上的全家福让萝莉好好看看,这样幸福美满的家庭在帕克的阴谋下已经支离破碎,而且他自己也是活生生的例子,若不是他好运也许萝莉现在看到的根本就不是陆东南这个人了。

    但是任凭他怎么翻找他都无法找到那张照片,这时他才想起,刚才被Ψ564879吵着换衣服的时候,把照片搁在另一件衣服上了。既然没有证据,他索性也就不找了,但是他的怒火并没有消,非但没有消退,反而因为找不到照片而变的更加旺盛:“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我就是很好的例子,他为了达到目的能不断的杀人,杀人,是杀人啊,不是我运气好,那次我也就被他杀了,还有,还有在你家那次,你也看到了,他要杀……”

    “够了,够了,你给我出去,我不想听你胡说,出去!”萝莉尖声打断陆东南的叫骂,一边将他推搡向门的方向。

    陆东南一直到被推出门口,依旧不停的例数着帕克的罪行,然而萝莉象是一个也没有听到或许是一个也不想听到一样,碰的一声将陆东南关在了门外。

    关在门外的陆东南又继续叫骂了一阵,发现这么做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便愤然转身离开了。

    萝莉对陆东南的骂语其实听的一清二楚,她也亲眼看到过哥哥要杀陆东南的情况,对她来说她并不确凿在这事上到底谁是对的谁是错的,也许两人都是对的,也许两人都是错的,她已经不止一次的陷入这样迷惘的状态,然而这次又带有着无比的委屈,她简直快要无法承受。

    这时,门外响起赖亚恳求开门的声音,这对她来说真是棵救命稻草。她打开门,二话不说,一头埋进赖亚那宽阔结实的胸膛,放声大哭起来。

    而赖亚只是轻轻的抚摩着怀里痛哭的萝莉,嘴角挂起一丝此时应该有的奸邪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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