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法米利昂浓度 > 第十五章 宴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君子在下位则多谤,在上位则多誉;小人在下位则多誉,在上位则多谤。”——柳宗元,中国政治家、文学家。

    “据本台前方记者报道,联盟军已经失去对巴米尼亚空间站的控制权,晶海联盟边防军第13师和边防军第3舰队已经撤出巴米尼亚,现在整个空间站在卡巴赞第19军团的控制下,这个军团有着辉煌的战绩,在瓦尔尼加索战役中发挥了中坚力量的作用,在突破晶海联盟号称国家走廊墙的防线中也有杰出表现,军团长卢库连科大将对此次的空间站抢夺战中士兵的表现给予很高的评价,他说……”

    “啊,如此巴米尼亚确凿已经失守了?”

    “恩,值得庆祝,下一步如何,歌瑞斯失守?”

    “事态会向我们期望的方向发展,我确信……”

    ……

    塞拉蒙托号拖着疲惫不堪满目创痍的身影驶入歌瑞斯军港,在连续3天的“战略转移”中,这艘富有北海舰队最强战舰、晶海联盟海军战神神话般荣誉的战船,经受了大大小小总记47次战斗,虽然无一败绩,而短短的跨越国家走廊的历程居然整整走了3天,这是所有对这艘舰赋予厚望的人所难以接受的。不过当这艘有着庞大巨鲸般身型插满了林立巨炮的战舰,喷薄着浓厚沧桑的气味,携带着嶙峋班驳的伤痕,缓慢稳重带着霸者气势的姿态驶入歌瑞斯军港时,仍然受到了当地军民的无比热烈的拥护和欢迎。歌瑞斯安全局还特意开放军港,在码头两岸隔离带外设立了犹如观景台般的高台,后来当李准夫大将严厉呵斥当地安全局局长时,狡黠的局长用这样的话奉承着李准夫:“我们这样做,是因为当这艘承载着边区希望的战舰大驾光临这个不幸的边陲时,所有衷心祝愿战争结束的人们都可以上前用他们的方式表达对英雄的最崇高敬意。”

    如此一来,所处塞拉蒙托号甲板工作的人员,很自然而然的成为了歌瑞斯人民心目中偶像的形象代言人,为此,油滑善外的副官还特意从军中调遣了部分长相的漂亮的军官士兵充当甲板工作人员。于是搞的那些原本勤恳做着勤杂工般工作却有着怪物史瑞克般长相的甲板工作人员怨声载道,拿着翘棍扳手发誓要与副官共存亡,将副官结结实实的堵在自己房间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发生哗变,此事直到睁只眼闭只眼的王昭上来调解才算解决。

    英雄的待遇还不算完,当晚,在歌瑞斯中央广场的一家华贵酒店中,歌瑞斯空间站站长协同大小官员一起设宴款待远道而来的塞拉蒙托号上的大小官员。王昭虽然不屑参加这样的宴会,但是素来脾气好的他依旧经不住副官的左推右攘,只好答应赴会。

    “真不知道战争时期这些官员在想什么,歌瑞斯和巴米尼亚同为国家走廊上的重镇,应该懂得唇寒齿亡的道理,怎么这个时候还莺歌燕舞?”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老参谋萨缪夫侧过那张憋屈着的老脸,很努力的将它挪的靠近坐在后排的王昭,仿佛让王昭看到这张老脸比让他听到自己讲话更为重要。

    “呵呵,还在为这事担心,”王昭涵起颇有东方神韵的微笑,一双恳切至深的黑眼睛好像洞悉了老参谋的心思,“沃实副官也是想让我们好好放松下,毕竟3天四十多次战斗,不要说士兵,就是军官也实在受不了。”

    “开什么玩笑,如此频繁的战斗,足以说明,卡军的的确确已经把我们当成首要攻击对象,”老参谋蹙起额角,一双深邃的老眼中仿佛充满了恐惧,“我都不敢相信,卡军看到我们时,那个个就想看到了杀父仇人,甭管多远,甭管什么船,像疯了一样直往我们身上招呼,你还记得吗?”

    老参谋讲到这里仿佛是讲到了兴头上,将身躯奋力转向后方,似乎在表现他那沧桑的老旧上身尚未枯朽还灵活自如。老眼中涵射出兴奋的光芒:“就是在第二次分子跳跃完毕以后的第一仗,一个卡军巡逻的蜂巢式战机飞行连队,对,什么型号的,诶,这不重要,就是那样的小飞船都像发疯一样的攻击我们,你觉得这是正常的战斗吗,这肯定不正常,我们好象是整个战争的核心,他们要打倒的不是我们的国家、政府、军队等等,好象就是单单针对我们,针对塞拉蒙托的战争,您觉得在这样的战争中,我们在这里,战争的前沿阵地安逸的吃喝,这样的事,您放心做吗。”

    王昭无以应答,他知道对于塞拉蒙托号在卡境内的所作所为这个在那时还退休在家颐养天年的老参谋来说是一无所知,即便当媒体炒得火热时,这个曾经学法律的老兵也会用法律独到的无罪演推的奇怪理论结合媒体的宣传一相情愿的认为这只是卡巴赞使用以挑起争端的肮脏小手段。对于事实上的事,眼前的这个老参谋与其说一概不知不如说一概不想知道。而他又无法向如此虔诚笃信他拯救的是被无辜侵犯人民的联盟老兵,道出战争开始的真相,那就是他所供职多年的老战友,塞拉蒙托号的一炮。这会使这个忠心爱国的老兵陷入和他一样的矛盾挣扎中,因为他始终不能了解当时司令的一切所作所为,从看不到这个高大阴冷的男人到现在以及将来。

    老参谋诚挚的看着他,他虽然也殷切的看着老参谋,但是那睿智真切的和顺目光中夹杂着空虚与矛盾,两人就这样对峙良久,两边窗外的景色飞一般木讷的机械式滚动着。

    “啊,”他终于开口了,打破了一车的寂静,而这一声啊,却悠长的难以形容,仿佛是为他的思考争取时间,“也许敌人也意识到,塞拉蒙托号是整个边防战区唯一剩下的战略巨舰,也是唯一能传出捷报的军方部队,想趁我们没有和整个北海舰队汇合之前消灭我们,这样的战略意图没有什么不可取的,至于参加这样的宴会,我也是反对的,但是有什么办法,那个老头子的面子,想必我们也要给的吧。”

    车里包括司机在内的三个人均知道王昭提及的这个老头子是谁,但是只是很有默契的笑了笑,谁也不道破。老参谋知道王昭实质上并没有打算回答他的问题,也是很识趣的把扭曲的身子摆正,正当摆正的同时,他分明觉得腰部酸麻,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念想着,也许的确应该放松一下了。

    一间装潢优雅,四周陈列布置着各色艺术珍品的房间里,一名穿着高级军袍的将军,坐在蓬松舒适油漆发亮的沙发,一脚挂在另一脚的膝盖上,左手中擒着一支硕大的雪茄,右手放在眼前,细细的用拇指磨刮着其余四指的指尖,仿佛指甲中的污垢领他很不满意,他凶狠的皱了皱眉头。将军有着个滑稽可笑的鼻子,鼻尖上的黑痣和从生的黑毛,这几乎使将军的童年充满了耻笑和屈辱,这让他曾一度想将鼻子割去,但自从他成为将军之后,他便越来越喜欢这样的鼻子和人们看见他时的惊恐目光,他甚至开始享受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李准夫将军,晚宴很快准备好了,王昭上尉也会参加。”一名西装笔挺的侍者,轻轻扣门进来,门敞开着似乎是故意放开让侍者观赏将军沉醉的样子。

    “呕?”李准夫将军很深味的从喉咙底下压出声音,挥手示意让侍者离开,随后一个修长的黑影,从房间内唯一撒满阳光的窗台底下姗姗步来,将门轻轻扣上,像是不敢扰了将军。

    “看来着个沃实的确很有一手,拉拢他真是将军的英明举措。”黑影挫着枯黄的手,从光晕中缓缓步出,修长滑稽的脸上撇着与沃实副官一样的山羊胡子,挂满一脸谄媚的笑容,脸皮皱成一堆。

    “恩,这个人真本事不大,谄媚的工夫倒不一般,整个战舰里就他还算对我恭敬。”李准夫微笑着,滑稽的鼻子哼着浓重的鼻音。

    “如果计划成功,司令您就是真正的英雄了,那个不识相的王昭也……”

    “诶!”李准夫声音尖利起来,毫无礼貌可言的打断了对方的话语,而这个带有山羊胡子的男人不但没有为之动怒,而且更像一只温顺的小猫,唯唯诺诺的站到了一旁。

    李准夫看到对方的模样很是满意,惬意的将雪茄放入口中,大口大口的享受起烟腾雾绕的凌云快感。

    王昭踏下车,迎接他的是他出乎意料庞大的阵容,打头的便是站长然后是内务省、外务省等等一干众人,他们都争相拥抱起王昭,用肥厚或者干瘪的脸蹭刮着他,仿佛能从他脸上蹭下金子一般。

    站长热切的拉着王昭的手从门口到设宴大厅,一路领着王昭接受两旁羡慕眼光的审视,接受各大媒体闪光灯的检阅,仿佛他此刻也变成了万众期待的英雄,可以著书立传,扬名利万了。而无缘跟王昭肩并肩走在前头的政要官员,则想尽一切办法的紧紧贴在两人背后,接踵而行,更不可得的,那就干脆拉住老参谋萨缪夫的手,就象牵着情妇的芊芊玉手,而不是牵着一个老头粗糙的老手般显露着幸福满足的笑容,弄的老参谋着实有种被非礼的感觉

    晚宴的场面也是相当宏大,本就富丽堂皇的大厅,充斥着打扮的珠光宝气的男人女人那胜于闪光灯的耀眼光芒,似乎他们将本年度最华丽的服饰倾囊装扮在自己身上,要不是他们此刻正像要拍断手掌般欢迎着王昭一行人,那么这简直就象个上流社会的交际舞会。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王昭心中无限制的被放大了,这样的景象的确不像饱受战火蹂躏的空间站所应该有的,这些爱财却更爱命的上流社会的有钱主儿,在这里却好象在度假,从这些人的眼睛里他丝毫不能感觉到任何恐惧,甚至对于他的期待和欢迎也好象是刻意装扮的,因为不少人的目光总是游离的,就像是在敷衍站长的殷切一般。从这些人的眼神中王昭似乎感觉到战争离他们很遥远,永远不会到来一般。

    王昭很有涵养的颔着头,温柔的微笑始终挂在脸上,当站长隆重而诚恳带着极度兴奋的表情向大家介绍他的光辉战绩时,他面对如同排山倒海的掌声也始终保持着这样的谦逊儒雅,向每一个向他投来赞许目光的人回报自己温和的微笑,他把这称之为礼仪。而站在他身后老远的萨缪夫则表现的截然不同,紧巴巴的皱着眉头,他厌恶这样的聚会。因为有钱人的眼神令他不适,在当今的时代,有钱人总是自以为是,总是认为这个世界完全属于他,他们手中的财富可以控制一切,因此他们轻视任何比他们穷的人,即便是手握大权的各色政要长官,他们也不放在眼里,但是这些人绝对会装出一副相当尊重权势的样子,唯唯诺诺的围在这些政要官员身边,以达到他们想达到的卑鄙目的。

    欢迎仪式足足开了一小时,之后便是正式的餐宴,当成排的服务生将一盘盘的美味佳肴呈上长桌时,人们开始纷纷把英雄忘记了。

    王昭缩在人群后,静静的背靠着落地窗,从几乎麻木的脸上寻找活着的感觉,他似乎觉得自己已经机械化和公式化,一直僵硬的微笑,同一频率的如小鸡啄米般的点头,这让他这张身经百战的到死不变的笑脸多少也有点承受不住。

    “我就说这样的社会宴会来不得,你总是不听我的,吃苦头了吧?”老参谋端着两杯酒怀揣着讥讽的笑容,小心翼翼的穿过人群,将一杯酒递给王昭。

    王昭傻傻的含笑点头,撇了撇嘴将酒接过来,礼节性的举杯,才放到嘴边轻轻呷了一口:“不错,很好的葡萄酒。”

    “哈哈,我看这里的东西只有葡萄酒是上等货色,那些火鸡什么的,根本不入流。”老参谋喝了一大口,一脸自豪的大笑起来。

    “看来您老还是对酒有研究,这么大年纪了,还是少喝为妙啊。”王昭看到老参谋脸上已然泛起红晕,就知道这个老家伙一定贪了不少杯,要说这个沉稳的老者有什么不好,那么就一定是嗜酒如命。

    “嗨,就这些时日了,不多喝些这么好的酒,怎么对得起自己啊,”老参谋万分舍不得把杯中的最后一点葡萄酒一饮而尽,含在口中迟迟不肯下咽,双眼还陶醉于粘在酒杯上殷红的酒汁上,好一会才用一副满足的表情将酒吞下,大长出口气,好象有1分钟没呼吸一样的畅快,“哈哈,好酒,你还说我,都这么大了连个老婆孩子都没有,还劝我不要喝,你不觉得我比你幸福很多,至少我还有我那老婆子和那个不肖的儿子,你可不要到时候没人送终啊。”

    说到这里王昭不禁哑火,一向炯然有神目光不由游离起来,像他这样在死亡边沿游荡的军人是不是真的需要一个能相伴一生的伴侣,或者一个时刻为他牵挂的知己,如果真的不幸有一天他与这个世界隔绝了联系,那么这个人又会怎样,不甘寂寞的背叛他的爱情还是孤苦伶仃的承受着没有他的苦难,这都是他没法接受的,那么至此为止还是不需要这样的人来的无牵无挂。不过不需要不等于就没有出现,在他心里面的确已经有人占据了这么个童话般的位置,不过现在就算他极目远眺也绝对看不见这个人。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灵敏的触觉让他感受到了胸前饰物的小巧精致,很有胡思乱想的看到了教堂里他所朝思暮想的女人,正穿着雪白的婚沙,用那双稚气未脱却桀骜不驯的眼睛含情默默的凝视着他,等待他深情的吻,于是不禁潮红了脸。

    “呦呦,脸都红了,哈哈,想到什么了,是不是有心仪的人儿了?”老参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王昭身后,嘲讽的大笑着,不断用力拍打着王昭的宽厚的背。

    “咳咳,你也就不要讽刺我了,怎样打算战后就退休吗?”王昭特意轻轻的咳嗽,转移了话题。

    老参谋又是一阵大笑,一边搭着王昭的肩,一边侧过身趴在落地窗前的护栏上,咯咯的笑着:“战争结束,自然是回家养骠,帮老婆子打理打理家里的花店,再给那个混蛋儿子说门亲事,都老大不小了了,还没个定性,到时候我管不了他了,总也要有个人管管他,帮他打理生活,诶,你要有合适的姑娘,自己不急,就给他介绍介绍,我是越来越搞不懂现在人的品味了。”老参谋油红满是皱纹的脸上堆上了幸福的笑容,粗犷浓密的洁白眉毛遮蔽了他幸福的眼线,看上去还真有几分那些摆在大街小巷店铺商场门口的圣诞老人,他谈论战后事宜的表情仿佛战争在明天就会结束了,悠然自得的退役生活已然在眼前。

    王昭轻颔着头,表示答应了老参谋这个微薄的请求,他病不确凿的知道眼前这个快乐的老人是否已经有过这样领人无限遐想的生活,但很确凿的知道,如果有一天战争果然结束,那么这个人一定会按他所规划的方式去生活,这也许就是萨缪夫的执拗。

    王昭刚想说话,忽然华丽大厅中央传来一阵不小的喧哗,两人不约而同的向中央张望,“嘿,要不怎么说是将军呢,就是谱大。”萨缪夫扭着头,身体仍然保持趴在护拦上的姿势,咕咕的从喉咙底下发出声音,王昭听了也不做表态,举起酒杯,开始细细的品味起眼前的葡萄美酒,双眼不是看着进来的将军而是肆无忌惮的在一位身材窈窕的女侍者身上转悠。

    李准夫一身戎装,胸前很有示威意味的挂上了成排的功勋章,厚实的早该在门口就卸下的披风仍然舒坦的挂在身上,原因只是披风上刻有象征军团司令的金徽炼火文饰,一双油光发亮的高筒军靴在大理石地板上磨的吱吱作响,将军高昂着头,尽情显露着他那滑稽可笑的鼻子,自以为严肃的用一双小到黑白不辩的眼睛环扫着对着他欢呼的人们,很是自得的咧出那两排被烟熏的焦黄的牙齿,而两腮很不自然的抖动,仿佛是在可以控制着笑容,而这一系列的表情,却越发增添他的戏剧色彩。

    李准夫尽情的环视着,他感觉自己成为了某个场合不可缺少的重要角色,他很喜欢这样的感觉。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一处落地窗前,两个令他不舒服的身影进入他的视线范围,一个熏红脸正把屁股撅向他冲他哈哈傻笑的老头,和一个用色眯眯眼神看着身边侍女的小子。他狠狠的咬了咬牙,而这个动作几乎在没有任何人察觉的情况下做完的。

    “啊,啊,”站长迈着大步,热切的张开双臂,整张脸都被微笑占据着,“我们敬爱的波尔瓦洛夫·李准夫大将军的驾临真是让我们的晚宴更显得像一个英雄的盛会,您的威名,真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三生有幸能和您这样伟大的人物共度这个美好的夜晚!”说实话站长的这番陈词有些前句搭不上后句,但是李准夫听来却怡然的将双臂展开,像是给予谁一个莫大的恩惠般给了站长一个深深的拥抱,仿佛两人早就相识,看的周围的人无一不觉得站长是个有着硬实后台的实力派人物。

    “啊,打扰大家用餐了,我也和大家一样只不过在不同的岗位做着小小的贡献,实在经不起大家的恩宠,请大家不要在为我耽误着个美好的夜晚。”李准夫吃力的将站长推开,带着他滑稽的微笑向周围还在感怀他们兄弟情深的人们表现起他的谦虚,他善于这样的表现,因此表现的滴水不漏,在场的人都开始感到这个将军虽然滑稽,但是却是个十足的好心性,接受过优良的教育温和的人。

    “真是个猩猩作态的败类。”萨缪夫讥讽的将头扭转回去,望着窗外静瑟的夜景,从牙缝里塞出这么句话,王昭只是轻轻一笑,也不再做理会了。

    酒止半酣,正菜已经退去,舞会用的乐队正在大厅一角准备着,李准夫和一些穿着绅士的老富人们开心的聊天,王昭则跟一群美丽的富家千金围成一圈,老参谋则和几名号称对酒有研究实则是地地道道的酒鬼们围在大厅一角的吧台边品评着柜台上的所有名酒。李准夫边聊着边不时向王昭张望,看到他和一群环肥燕瘦浓状艳抹的女人们聊的眉飞色舞,轻笑了声,便继续回到聊天的话题中。

    嘀,嘀,嘀,单调的响声回荡在塞拉蒙托号的大厅里,沃实副官一个人坐在舰长座上,悠闲的将脚挂在控制台上,吹着悠闲美妙的小调,他仿佛在享受值班的快活,他看着台下零星的几个人影,会心的笑了笑,连小调也吹的变了音,“吡吡”的雷达声响起,说明有不明身份物体向船靠拢,沃实叹了口气,立起身微微一笑,便向控制室门外走去了。

    舞会开始,所有人都进入了舞曲的浪漫意境中,王昭近水楼台先得月,和一名有着白皙皮肤和玉脂般肩膀的千金翩翩起舞,羡慕的一班早已对这位美丽女孩倾慕的公子哥们狠的牙痒痒,不过当他们见识到王昭翩然幽雅的舞姿后都识趣的折戟投降,退而求其次了。

    王昭卓越的舞技和堂堂的相貌早已将怀中的小千金驯服的如同笼中的小白鼠,通红着脸蛋,依偎着厚实坚韧的胸脯,陶然其间。老参谋在一边傻呵呵红着眼看着王昭,一边又取来一杯调制好的鸡尾酒大口大口的闷起来,不知道出于天生的军人警觉还是酒劲使然,他突然觉得心悸起来,放下酒,紧张的张望着四周,除了成双成对的舞侣踏着纷扰眼花的脚步,变换着身形,便剩下一帮尚未找到舞伴的单身或分立阵营的成群男女,但是他深刻的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和谐,大厅四周多数的男侍者并不是一开始的那些唯唯诺诺的毛头小伙,而是个个孔武的如同健美冠军的肌肉男。

    萨缪夫有这种不好的预感,他不会迟疑,保证王昭的安全也是他此行的一项重要使命,他利马放下手中的酒杯,径直向王昭走去。也许是他的行动太引人注目又或许是这些孔武的侍者也早已注意起他来,因而他的行动同时间引发了一群人的行动。站的靠近他的几名侍者匆匆迅速的向他靠拢,而一群靠近王昭的侍者则警觉的推开人群向王昭走去,他们想避人耳目但却更招人注目,还有几名侍者则向李准夫的处所靠近。萨缪夫的担忧彻底明了化,他急切的冲向王昭,大喊着王昭的名字,优雅的乐曲被粗暴的声音打断,不仅仅是萨缪夫的喊声,还有零星刺耳的枪声,和男人女人们的惊叫。

    萨缪夫躺在地上,他感觉全身乏力,扑倒在地的一瞬间他觉得胸口和肩胛钻心般的疼痛,然而疼痛变的舒缓了,他可以了解到刚才那股野蛮的将他撞倒的冲撞力来自什么地方,因而他很坦然的原谅了这个冒失的“人”,喉咙里翻滚上来的液体他并不是很熟悉,但是却每日祈祷他们能完好的保存在自己身体里。模糊的视线中他看到四周的人惊恐的看着他,并不约而同的向四周跳散,散开的人群中一个健康修长的男人向他拼命的跑来,却被数只坚实的臂膀狠狠的挡在离他不远的地界上。多少次看到这个如同儿子般身影的时候,他总是平带着一副慈祥的笑容,今次他似乎看到了这个业已成熟的男人第一次懵懵懂懂的进入他的生活时是怎样的不堪,但是现在他的确已经是个能独当一面的男人了,有着伟岸的背影和许多像他一样忠心耿耿的属下。也许他现在该放开手让这只羽翼丰满的雄鹰翱翔天空了,而他要做的也许只是轻轻的闭上眼睛,等待着他的将是美好的退役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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