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一个能思想的人,才真是一个力量无边的人。”——巴尔扎克,法国现实主义作家
“铃铃铃”的闹铃打醒了一池香甜的美梦,犹如葱根般修长的手指在床头不断的摸索,一寸一寸的靠近它的目标,直到触及冰冷颤抖的闹钟,“啪”,闹钟寂静无声了。一头金黄却蓬乱的长发从裹得严严实实的天鹅绒大被中被慢慢拖出来,接着是一张线条优美的脸,但是略显的有点浮肿,玉白绸滑的肩臂,在窗外阳光照射下反射出健康的光芒。萝莉用手拂开垂在眼前的金发,一双迷离忧郁的妙眼在刺眼的阳光中挣扎着。
“早,”萝莉穿着与她体态极为不符的长袍睡衣从卧室摇门出来,向盥洗室悠闲的踱步,在穿过油香四溢的厨房,习惯性的向某人问早,“睡的好吗?”
“早,托你的福,昨天又失眠,脑子里还在晃呢。”油烟中一个身着围兜略显富态的男人正撂着铲子努力的翻炒锅中的食物。
“哦,那得恭喜恭喜,你最好快点离开,”萝莉穿过厨房,将盥洗室的日式移门拉上,发出滑轮在门槽上滚动的“咕咕”声,临关上前不忘警告门外的男人,“我要洗澡,你敢偷看有你好看!”
男人努了努嘴,没有看萝莉,似乎是很无心的敷衍:“了拉,了拉,如果你请我看,说不定我会给你个面子。”
萝莉褪去睡袍,拧开水龙头,晶莹密布的水线哗哗的冲刷在她已经相当幼滑的皮肤上,过水之处光镀之下无不漆亮的如瓷釉一般。她沐浴在水与阳光之中,心里却浮现出3天前那个黑色的交际周末前的星期五……
萝莉欢快的象个孩子一样走出自己的办公室。刘叔正和一群七嘴八舌的叫嚣着的老太太讨论着反战标语的措辞,整个工作室闹哄的犹如菜市场。不过这回她不管,如果平时她一定会插上腰如同泼妇般积极的投身到妇女诟病的战阵里,舌战群妇,现在她望了望用乞求的眼神看着他的刘叔,咧开嘴灿烂的一笑,同时用她那双忧郁的蓝眼睛热情洋溢的环视着同样用乞求目光看着她的大妈大婶:“各位,慢慢说,哦,刘叔,记得锁门,我先走了!”便跨着欢快轻便的步伐离开了工作室。
昨天接到远在外地工作的哥哥电话,说是公司调职,顺路来卡巴赞看望身在他乡的妹妹。要知道,这是自从萝莉来长青山上大学以来第一次有亲属来看望她,一个人在异国他乡的生活甚至已经使她忘记了她还有父亲母亲和一个十分关爱她的哥哥。她特意挑了一束紫色郁金香,她虽然不知道哥哥喜欢什么花,但是她倒是的确喜欢这种花,而且哥哥也是知道的,在她上大学的那年,哥哥就是用这束花向她道别,虽然他本人并不在送行的码头。
在她心目中,她总是在阳光下用少女撒娇似的眼神盯着哥哥棱角分明的下颚,哥哥也常常用那双和她一样的法国式蓝眼睛温柔的关注着她,无数次他躲在哥哥的身后面对和兄妹两一般大的孩子轻蔑欺辱的目光,哥哥那时候就象她的挡箭牌,顽皮后总有人帮她遮风挡雨,伤心时有着一个可靠的胸膛让她畏缩痛哭。记忆里,哥哥总充当着父亲的角色,因为父亲一直以来顽疾缠身,哥哥很早就承担起了家计,亏是哥哥的接济,自己才读完了清贫的大学,当她为在称之为媒体城的长青山工作还是回家支持家计而苦恼时,哥哥用他那坚毅温柔的嗓音告诉她,“追求自己的理想,把现实交给哥哥来击败。”而且现在她所做的工作和拥有的事业,还都是托了哥哥赞助,她不止一次的想如果没有哥哥她的生活该是如何。
不过说来奇怪,萝莉觉得最近哥哥手头阔绰了不少,也许是受到了公司的重用。要说起重用,另一个她以之为傲的便是哥哥所供职的企业正是全宇宙最大的宇宙公司之一的星际航空公司,进入这样的大公司无疑是一个普通家庭的最大骄傲。
虽然萝莉与哥哥的交流并不多,但是这样的亲情纽带又何必需要多到累椟的沟通呢?哥哥对她的关心和爱护无疑都体现在了行动上,拥有这样的哥哥萝莉一直觉得自己是全宇宙最幸福的人。
她想好了,一会见到哥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给他一个最具敬意的拥抱和一个最热情的法国香吻。一想到这里她就脸红心跳,如果她与哥哥不存在血缘关系那么她绝对会对这样一个举止幽雅相貌出众的帅哥展开爱情攻势,而现在她只有祝福这个宇宙的某个角落有这样一个女人,她必须高贵典雅,谈吐不凡又有着无比隽利的容貌和水晶一样透明的善良的心,她会受到上帝的垂青而成为哥哥身边的最亲昵的那个人。
她将车挂上传送轨道,细长的轨道一直向“天”延伸到高处的码头停车场,透过透明的“屋顶”她看到了一艘艘战舰悬停在空间站外部,错落有秩,气势磅礴,似乎在恭候着媒体城的大小记者的造势,对于这样的景象她已经斯通见惯了。
一想到战争,她就头痛不已,原本前天的奋勇记者绝地潜入海军港务大楼计划的报道一定能使她一夜成名,但是却偏偏自己倒了哪辈子霉,从此摊上了个赖在她家中白吃白喝的狗熊,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不过通过自己对新闻的超强嗅觉在那个到底是不是叫陆阿北的神秘男子身上还真找到了不少破绽,她发觉这个男人的话前后出路很大,便也在半推半就下勉强让他留在家中,就象是储备过冬的食物,有时候她觉得她真应该做个私家侦探,而有时候她又觉得自己的确是个少见的勇敢女人,对于来路不明的男人也敢收留,这哪是一个女孩子敢做的出的事,也就她这样为了记者事业而献身的女人,不过想到那个陆阿北能烧出一手地道的中国菜以解她数月的速食之苦她也还是很高兴的。
“恩,今晚也要让哥哥尝尝中国菜。”想的开心萝莉不禁自言自语起来。
车子很快被吊送到了停车场,萝莉欢快地把花抱下车,兴奋的跑进接客大厅,步伐比平时快很多,不住的左顾右盼,身怕漏过任何一个从出口出来的人,虽然她很清楚来自晶海联盟的船将在什么地方停靠。
自从前天晶海联盟暴出报信者空间站事件之后,两国关系陷入了冰点,战事已经一触即发。远的不说就是在卡巴赞附近的战舰已经是平时的三到五倍了,密密麻麻的悬停在空间站外,白天由于人工云雾的遮挡市民尚看不清楚,但是一到晚上,战舰上的灯火便如密布的繁星,星星点点的成了不少市民茶余饭后的聊资和借以消遣的又一道风景。出自这样的原因,凡是从晶海联盟过来的船军舰就不必说,绝对是无法入境的,就是普通的运输船和客船也有大批卡巴赞战舰“保驾护航”,而从这些运输船、客船上下来的不问巨细、无论人货全部要翻查个遍,且是一道加一道的翻查,直到确定毫无危险了才可放行。
如此下来,本来就已经相当烦琐的出入境检查就变的更加冗长了,萝莉站的似乎有些腿酸,后悔穿了双高跟鞋,平时除了采访她根本不穿这种鞋。她不敢坐下,这样会弄皱她的为了今天而特地挑选的长裙,她必须在她心目中完美的哥哥面前表现的尽量完美。
暮然间出口的绿灯亮了,大门缓缓展开,黑压压的人群涌了出来,象一群许久没有呼吸过新鲜空气的猿,拥挤着争相从里面推搡出来。
萝莉踮起脚,探起脖子,用那双忧郁精致的蓝眼睛努力扫描着每一张出现在她视线里和没有出现在她视线里的脸孔,她担心自己找不到哥哥,更担心哥哥望不见她。
她看到漆黑棕黄的人群中有着一簇鲜明的纯正金发,她很自信这是哥哥,因为她也有这样一头让人羡艳的太阳色,于是她便紧紧的盯住那簇金黄,眨眼都不允许,她迫切的想看到这簇头发的主人。不过当人群在出路通道口散开,萝莉突然变的不自信了,金发的主人戴着墨镜穿着厚实的黑风衣,虽然脸型纤细的如同自己哥哥一般,但是有一种她自己也形容不出的感觉随同黑风衣映入她的心底。
“哥哥?”男人一脸严肃的从通道口出来,茫然的等待着什么时,萝莉将信将疑的走上去,站着约莫一个臂展的距离,小声的问,她不想引起误会。
男人一惊,不过没有表现在那张萝莉看起来熟悉而又陌生的俊脸上,只是微微的颤抖了下长着细微胡须渣滓的精致下颚。条件反射的将头挪向声音的来源,因为在他这边,他觉得这样的声音这样的称呼非他莫属。
男人透过暗黑的墨镜,看到了一张仿佛在镜子里见过的脸,他摘下墨镜看个明白,没想到他一摘掉他那个遮盖他碧蓝眼睛的墨镜时,便是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他感觉一团软绵绵热乎乎的莫名其状的东西拥进了怀里,他已经很就没有这样的感受了,已然陶醉的将手抚在这团软绵绵热乎乎的莫名其状的东西背后,将头轻轻的靠在阳光的发色中,耳边乱七八糟的响些什么已经不重要,他觉得这样的拥抱一定是上帝赐予他最好的享受,无论从生理还是心理上。
“还是亲人好啊”,此刻帕克心中只掠过这样的一句话。
萝莉只顾享受在这样的温柔当中,她也很就没有如此幸福过了。
萝莉关上水龙头,唏唏的水声戛然而止,她用一块很厚的毛巾擦拭着她如玉无瑕般纯洁的胴体,年轻赋予她肌肤无限的弹性,记忆随着浴室外景色从模糊到清晰而消散停息,她深深的叹了口气,目光呆滞地看着地板,那双忧郁的蓝眼睛则更加忧郁了,仿佛如同步入古稀的老人,再也没有什么值得憧憬的样子。
厨房里的男人早已经弄好早餐,从仍旧弥漫着油香的厨房里撤退了。
男人折肘托着肥厚的下巴,坐在桌前。桌子是仿真檀木料制的,散发着檀木动人的幽香,粉白的台布上压着两盘热腾腾的炒面,怡然油香诱惑着桌边的男人。但男人却表现出少有的对食物的冷淡,乌黑睿智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业已被台布盖的严严实实的桌面,脑中尽是三天前的一幕幕。
他从沙发上慕然坐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恐怖的画面如同昨天一样,在他眼前一遍又一遍的滑过:
他被几个军警押着,走在他看来昏暗的走廊里,空气污浊的让他窒息,周围浓重的喘气声,一次次刺激着他的心跳。他放眼看了看四周,昏黄的灯光下什么也分辨不清,即便最近的人也只有依稀辨认一个轮廓,他认出离他最近的是金伯利,他还想看,一双粗糙的大手却一把将他的脸拧向前方,而前面除了带路的军警没有他熟悉的背影。
忽然间他听到身后发出混乱的碰撞声,撕喊声,接着他身边的一名军警“咚”的一声偕同着另一个他所熟悉的身影飞出2米有余。他瞬间象是被人把某种信息强行野蛮的植入大脑里,向前方警卫的背影撞去……
他伏倒在警卫身上,用被拷着的双手用尽一切力气力垂打着坐下的警卫唯一露在警服外的脸,直到警卫满脸是血,张着大口却喘不出几口气为止。他回头望望其他人,一个个扭曲缠打的身影在他眼前混乱的蠕动着,纷乱中一群身着制服的人明显占了优势,不少与他一样服装的影子已经被压在底下。
昏暗中一双如炬的眼睛向他放射出无限刺眼的光芒,“快跑!”目光的主人大喊着,他知道他在喊他,也只有他还趴在战圈之外,他清醒过来,费力的站起来,刚想跑,脚却突然被谁的手拉住了,他低头看见那个业已血肉模糊的军警似乎拼着最后一口气,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腿,他用力着挣扎着,蹬踏着,但成效不明显,也许军警的身体开始僵硬,也许是手套里人造肌肉的作用,这只手象只巨钳般牢牢的将他的脚钳制住。他绝望的看着,向他扑过来的军警,猜疑着他下一秒的命运,忽然间他脚上一松,整只脚如释重负,而向他扑来的军警也一脸扭曲的倒在他的跟前,一只铁臂嵌在了军警的腿上,而另一只铁臂或者说是断臂狠狠的插在了那只钳住他脚的手中,鲜血滋滋的往外喷涌着。一双阴森却有亲切的红眼睛坚毅地扫描着他,似乎把所有的希望和愿望一股脑的交给了他……
警铃大作,他穿过窄窄的通风管道,跳进了排污中心,那里有垃圾通道,排气管道,和下水道的井口,他选择了下水道,因为他想避开那令他窒息的警铃,他已经对这样的声音产生了莫名的恐惧。
他抹去额头下的盗汗,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一时不知所措。他仔细的回想了下,总算理出了头绪,把梦境和现实联系起来了。
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了,萝莉还没回来,他从他的“床上”放下已经麻木的双腿,使劲的抖着腿,想让血液再流回腿部。
他打开电话录音,一个轻细的声音传出:“陆阿北,萝莉,晚上我会和我哥哥一起回来,他会和我共进晚餐,我想拜托你做些中国菜,材料我买了,你去公共冰箱里提取,恩,帐号是门牌号码,密码我的记者证号码,你知道的,准备下啊,我可不想让我哥哥失望,哦,还有,一会我们回来了,你充当下我雇佣的厨师,到时候不要乱说话,好了,回见。”
陆东南听着录音里听起来很别扭的名字,很不是滋味的撇了撇嘴,没想到自己为了暂住在这个女记者的家中,不得已的充当起了家庭保姆,整理打扫烧茶煮水,尽量把自己表现的象个平民化的小男人,但是这个有着敏锐洞悉能力的记者已经抓住了他谎言中的不少破绽,而且这个女人的长相与她的智商极其不符合,正在聪明而又坚定的盘问他,因此他已经开始考虑什么时候离开这里,离开这里又到哪里去。
不过不管怎样,自己今晚还是要住在这里,与客厅的沙发为舞,并且还有一餐丰盛的饕餮大宴等着他来筹划准备,这个想法是他发现公共冰箱里的食材能够两个人吃上一个月的时候萌生的。
对于作菜,陆东南不问专业也是十足的业余高手,其一自己爱吃,第二还可以取悦他人,就比如这次,若不是自己的拿手好菜,恐怕这回真是要担着掉脑袋的风险露宿街头了。于是乎他吹着口哨晃荡晃荡的荡进厨房里去了。
半小时后,陆东南正在厨房与中国菜需要的锅碗瓢盆鏖战,清脆门铃穿过嘈杂的烹调声,进而化做了电流进入了陆东南的神经中枢。不过他不必在意,只要不乱说话这一条他守的住,今晚过失不会很大。
吵吵嚷嚷的进门,很欢快的聊天,以及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的絮絮叨叨,陆东南一概不管,他现在只专注于他的菜,就象在战舰上专注于他的战舰一般。他并不知道一场更象噩梦的噩梦即将在他身上被展开。
“早上就吃这个吗?”一个尖利的声音,带着怨责的口气打断了陆东南的思考,他紧张的把手放下,把头摆正,没有敢正眼看萝莉。
“如果你不愿吃,我可以代劳,”他还是发出懒散的声音,就象他一贯的样子一样,“我今天走,这些天打扰你了,如果什么人问起你,你就当没有见过我好了,这样会省很多麻烦。”
“是吗,还是为了那件事吗?”萝莉的目光暗淡了,两个人的思绪不禁回到了他们怎么也不愿意想起的三天前的那个夜晚:
叫陆阿北的男人在饭桌边铺呈着东西,她没有去帮忙,毕竟这是厨师分内的事,她只是热衷于与哥哥的聊天,因为他们讲到了小时候的趣事。
“还记得你把卡斯帕的猫挂在树上,卡斯帕一个人爬树去拿,不小心滑下来……”萝莉咯咯的笑起来,打断了她自己的话,随后又喘着气,努力按耐住自己断断续续的想把笑话说下去,“然后,然后,他的裤带被树枝钩住,他和他的猫,他的猫一起被挂在树上,哈哈……”萝莉随性失态的大笑起来,而她身边的帕克不知是被妹妹感染还是真的回想起这段有趣的经历,也露出他少有的灿烂笑容,与他的招牌式的微笑不同,这样的笑容显然是发自内心的,因为在别人看来他笑的连整排的大牙也露了出来。
两人的笑声显然感染了身后在打理餐桌的陆东南,他也暗自想起了身在千里之外地球上的母亲和弟弟,说起来,他也很久没回家了。
这时萝莉回头望了望同样望着他们的陆东南,陆东南点了点头,似乎意味着晚饭已经安排完毕,然后又悠闲的走进厨房准备其他吃食。
萝莉携起哥哥的手,象一个宫廷淑女般挽在哥哥的手臂上,迫不及待的将哥哥引向餐桌,因为他一向知道,哥哥对中国菜还是很情有独钟的,况且她还拥有一个相当出色的中国厨师。
两人端坐在饭桌前,看着一桌菜香浓郁五颜六色撩起人无限食欲的中国菜,帕克很奇怪的看着把眼睛笑成一条线的萝莉,萝莉也似乎明白帕克在奇怪什么,松开眼睛,露出忧郁的目光,“我可是花了大价钱为你请的中国厨师,不要不赏脸啊。”
帕克微微一笑,那犹如蒙那利莎般神秘又带着恺撒傲气的迷人微笑惹的萝莉一阵脸红。
“哈~”悠远的一声怪叫打破了奇怪的气氛,陆东南搬着刚出锅的菜肴从厨房里疾步奔出,可能是被烫着了,陆东南的脸上的表情显的有点狞狰,“烫,烫,挪一下,快!”
萝莉即刻起身帮助陆东南滕出位置放盘子,而帕克则很想看一看从他身后上来的中国厨师,忽然间,在萝莉眼前发生了戏剧性的一幕:陆阿北傻傻的看着帕克,好象忘记了手中炙手的菜盘子,而帕克却更用一种吃惊缠和着另一种萝莉无法表达的眼神凝视着陆阿北。
盘子“碰”的一声落在地上,伴随而来的还有萝莉不知所以的尖叫,陆东南撕心裂肺的吼叫,以及帕克听起来相当铿锵的镇定的话语,以及一桌子盘子落在地上支离破碎的声音,翻桌子的声音,踢东西的声音,硬物敲击墙面的声音……
“帕克,我要宰了你!”陆东南用那几乎丧失理智的行为证明了他的话语,他将他所能触及的任何东西向帕克身上招呼过去,若不是帕克身手矫健,兴许早已丧命在这个疯子手上。
“你怎么没死,你怎么没死!”帕克重复着这句话,一边躲开陆东南的攻击,一边瞅准时机向腰间摸索着,可惜时机并不是挥之即来的,陆东南一个飞身鱼跃,将帕克扑倒在地,轮起手中的一把刚拿的水果刀就准备向帕克的脸上招呼过去,此刻他心中复仇的宿愿将要达成,脸上显露出欢快的神情。
锋利的刀尖,闪烁着帕克从未见过的死亡之光,他没有如此接近过死亡,虽然他一直做着有必要时将他人送进死亡大厅的事,但对于他来说他永远只是死刑的执行官,当死神面临死亡又是怎样的讽刺。他闭上眼睛,他虽然不甘愿,但是无法拒绝骑在他身上的男人将刀子插入他的头颅,他的右手确凿被自己的身体压的不可动弹了,而左手则被身上的男人牢牢的擒在手中,腿在毫无规律的甩动,丝毫不起任何作用,死亡真的离他不远了。
“咣”的一声,陆东南感到一阵眼花,眼前帕克那张令他全身血液沸腾的脸越来越模糊,全身如脱力般,感觉就象浮在太空中,直到光线再也不惠顾他的眼睛,他确凿失去知觉了。
萝莉如跑完万米长跑般大口大口的喘气,两只手抱着重重的复合材料花瓶,出现在陆东南身后,眼睛中充满了不解与恐惧。
“做的好,这个人必须杀了,”帕克积怨在顷刻爆发,他一把撂开趴在他身上毫无知觉的陆东南,从腰间摸出把铮亮的手枪,款式很新,体积不大便于携带。他拔出枪就对准陆东南的脑袋,在他那双充满愤怒的眼睛里丝毫看不出有任何不忍心,他举着枪,小声嘀咕着:“呵呵,让你死的没恐惧真是便宜你了,敢拿刀威胁我,恩,看谁死的惨,王八蛋!”他狠狠的在陆东南的身体上踢了两脚。
“哥哥,你干什么!”萝莉一把上来抱住帕克持枪的手臂,她从来没有见过哥哥这个样子,充满仇恨,面目狞狰,说话时仿佛要把每个字咬碎。那个总是温柔的看着他的哥哥在此刻变的如同地狱里放出的魔鬼。
“哦,对,萝莉,一会你就说这人假装厨师,实际是来抢劫的,我们是正当防卫。”帕克越讲越兴奋,脸涨的通红,连太阳穴边的暗筋也清晰可见。他没有多理睬萝莉,一甩手臂便把萝莉甩出老远。
萝莉感觉到已经丧失理智的哥哥不会再听她的话,心下一横,直直的趴在陆东南的身上,侧过头朝着帕克大喊:“哥哥,难道你要杀人,你这是犯罪,我不可能说我没有见到的事实,你知道的,我是记者,我不能按你说的做,不要杀人,求你了,你会毁了的。”
帕克显然没想到萝莉会来这么一下,松开了几乎要扣下去的枪击,他似乎忘记了妹妹对自己的工作丝毫不了解,他杀人的罪行已经不是用他一个人的生命可以救赎的了的。
“你让开,这个人必须死,不然他会毁了我,我的行为也许你不明白,但都是工作,为了母亲,为了父亲,还有为了你,你让开吧,这个人让我了结,如果你不想说谎,就说有人入室行凶好了!”帕克毅然杀戮的眼神丝毫没有变化。
“不行,你这样会毁了你自己,爸妈不会想要个杀人犯的儿子,他们总是以你为傲,我也……你能这样……”萝莉眼眶中不住的流出泪水,尽管她一再控制,“你要杀人,就杀了我吧,我不能向爸妈交代,你,你居然是这样一个杀人犯。”
“让开!”帕克大吼着,红着眼睛,几乎要把那双碧蓝的眼珠崩碎,“你总是这样,这个人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他死了,对我只有好处,而我的好处就是你的好处,你以为你读大学是谁出的钱,把你养这么 大都是爸妈的功劳吗,你让开,杀了他我们还能象以前一样,你要多大的记者社哥哥以后都给你弄到!”
萝莉的心沉默了,颔着头,抽噎着,“没想到我尊敬的哥哥居然变成了这样一个不择手段的恶魔,亏我一直以你为傲,居然是只满脑子充斥物欲的禽兽。”
帕克一时语塞,他无以回答,妹妹的话犹如重磅炸弹在他脑中轰然炸开,他不明白他为这个家庭的付出为什么会让他的家人觉得他象一只是充满物欲的禽兽,他简直无法相信。
“好,如果我和这个男人有关系是否你会放了他,你会为我而选择不杀人,至少是在我面前不杀人?”萝莉显示出意外的冷静,冷静的令帕克发指,萝莉阴冷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么,如果这个男人是我同居男友,那么你是不是能不杀他!”
“嗡”的一声,帕克的大脑象处在大钟中,嗡嗡作响,“你……”他想说什么,却又止住了,放下枪,木然的转身,不住的用力的点头,象是完全对萝莉失望了。他失落的跨出萝莉住所的大门,消失在萝莉湿润的视线里,萝莉和他都知道,他们之间已经隔了如同地球到太阳一般远的鸿沟了。
“不只是为了这个,也许我会给你带来不幸,”阳光撒在粉白的台布上,两盘炒面在阳光下不断散发着闻的着的白烟,“你对我并不了解,我可能是个会给你带来不幸的人,虽然……”陆东南想接着说完虽然后面的话,但是他停住了,停住的原因无非是不想萝莉再想到那天不开心的事,他对这个女人已经亏欠很多了。
“是吗,很可惜,”萝莉抬起头,阳光照射在她的金亮绣发上,影子遮住了她嘴唇以上的器官,“我还以为可以从你的身上挖到新闻,看来……”萝莉瑟索的嘴唇再也说不下去了,阴影里有晶莹在滚动,也许萝莉在后悔,也许她仍然在痛苦着,但是无论是怎样的原因,萝莉对于陆东南这个人的记忆绝对是一个痛苦的禁区。
“叮咚”门铃响了,萝莉急忙的擦着眼泪,陆东南不便开门,只好在原座上等着。
萝莉起身去开门,一身洁白的睡衣,在阳光下发出圣洁的光芒,更印射出萝莉迷人的身姿。
萝莉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看着监控器的影象,两个一身西装革履的男人戴着墨镜站在门外,她认得是楼下的门卫,她纳闷着打开门,还在嘀咕着:“有什么事吗?”
不想门刚开一个小缝,突然间萝莉被一个巨大的冲击力撞倒,视线开始模糊,懵懵懂懂看见几个全副武装的连脸都严严实实裹住的警察冲进她的家里,她想站起来,手脚却根本不听从她的指挥,除了眼珠,一切似乎都失灵了,她看见陆东南挣扎的被两名警察架走,临走时还不住的向她大喊,她的视线越来越狭窄、越来越狭窄最后只能看见陆东南的嘴型,似乎在喊,“你没事吧,你没事吧,萝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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