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37章 公车
有一种人类最原始的感情,那是不同于其他情感的,他无关于金钱、友情、爱情,那是一种血浓于水的亲情;有一种人类最无私的感情,他不受任何外因而改变,他没有任何的索取,只是一味的在付出却不求回报;有一种人类最纠结的感情,每当有人能记起这他的时候,他已经永远的离开了你。虎毒不食子这条颠簸不破的规律会被打破,但这个最原始、最无私、最纠结的情感的给予者却亘古不变,那就是让所有人都敬仰的十月怀胎生下我们的母亲。
孝,是稍纵即逝的眷念。
孝,是无法重现的幸福。
孝,是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往事。
孝,是生命与生命交接处的链条。一旦断裂,永无连接。
陈狗剩,桃小夭,李虎剩,宋小三,水凝冰……太多太多的无爱,而且他们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是会为了自己一生努力奋斗的苦孩子。
陈狗剩看着小夭进站的身影,他一阵的心疼。陈狗剩知道,小夭爱自己的那个弟弟,但就是因为霸占了她那纯洁心灵的自己,却背负上了这么一个沉重的包袱,但是不仅是他又有多少人有太多的不知道。没有人知道,这个看上去娇滴滴的女孩,承担了十几年的本不该她来承担家庭责任;没有人知道,她初始到上海的那双长满茧子的手,是她为了那个瘫痪在床的母亲和“妖孽”弟弟的温饱而致;没有人知道,这个从小就有复旦梦的孩子,以全省前三十的成绩进入这所二流大学;没有人知道,小夭也喜欢高大的、帅气的男生,却偏偏把自己的幸福交给了陈狗剩这么一个不值得托付的人。这是一个苦命的孩子,她的苦,最伤人,因为苦到说不出口,幸福对她来说,是个哑巴。
陈狗剩对着那个滴着眼泪的女孩摆了摆手,喃喃道:“年轻时纯真的目光,经过打磨后还会这样纯真吗?但愿把仅剩的一点点良心留给这女孩。”
那个女孩好像懂了,她嫣然一笑。
殊不知,对于那些经历过的人,十年八年都好象是指顾间的事,而那些不懂的孩子们,三年五载就可以是一生一世。前者因了岁月沧海,洞悉。后者因了岁月荣华,天真。
到上海一年了,陈狗剩都没有学会开车。也不是说他不想学,可是对于英文、数学、太极、飞刀、文化等等各种东西都能很快学会的他,就是开车没能学会。陈狗剩准备搭乘公交车赶去红楼,可能是穷惯了吧,这家伙来到上海的一年愣是没有坐过出租车。
大城市的公交简直就是通往天堂的最后一班车,拥挤的人群,没有传说中的公车艳遇,只有新闻报道更多的公车骚扰。可人家陈狗剩毕竟不是一般人,因为在高中的时候人家就在二班,所以传说中的公车艳遇就出现在了他的身上。
陈狗剩偷偷瞧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的女人,简直是太幸运了,来上海也坐了这么多次公交了,从没有和这么一个穿着黑丝袜的极品女人一起过,他暗自道,今天实在是太幸运了。
“我是真的喜欢呐。”陈狗剩眼睛色咪咪的盯着这个穿着黑丝袜的美女想道,这个女人上了车便坐在了他的身旁,瞧她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圆润的成熟丰姿,身上时而传来馥郁的香气,让陈狗剩是一阵的心神荡漾。
公车缓缓的开起,这时黑丝袜女人在她的挎包内一阵摸索,突然说道:“嗨!”
陈狗剩真的是受宠若惊,这招呼本来就是该他先打的,毕竟人家是女孩子嘛!可是怎么让她先开了口呢?真是罪过罪过啊。匆忙之间,陈狗剩赶紧跟着“嗨”了一句,顺便加了“你好”两个字。
丝袜女扭过头对着陈狗剩嫣然一笑,微微点头示意,然后压低声音道:“这里人真杂,早知道就开车来了,你能听到吗?”
陈狗剩裂开了嘴笑道:“听得到,听得到,很清楚。咱们离这么近,又是……”
丝袜女没有等陈狗剩说完,突然间声色俱厉的说道:“好啊!敢嘲笑我?看我回去收拾你的。”
陈狗剩惶惶然吞吐道:“不是,那个,我没嘲笑你啊。你看,我们刚认识……”
她依旧未等陈狗剩说完,抢着道:“少来!别找什么理由,嘲笑就是嘲笑,看我回去拿蜡滴你。”
面对着如此美丽的丝袜女的质问,而且要与自己玩滴蜡游戏,陈狗剩只是愣愣的盯着她,也不好说些什么。
丝袜女的脸色渐渐地缓和起来,柔声说:“看你那可怜样!这样吧!罚你陪我逛街,我看上什么你就付款,这样我考虑不生气了。”
陈狗剩赶紧摸了摸口袋里的钱包,里面虽然躺着几条红鱼,但他自认为这还不够这女人腿上一条丝袜值钱呢。他急急道:“贵吗?我刚找到工作,也没太多的钱,工资也不高,而且要照顾一家老小呢。”
陈狗剩真是闷着良心说话呢,在红楼也有一个多月了,前几天刚发的工资,在上海,有车有房,纯小资了。
“切,鬼才信你,你跟我哭穷呢?算了,我还是啃我老爹吧,不肯白不肯,你那留着当嫁妆。”
听了这话,陈狗剩更加的兴高采烈。不花钱还能陪美女逛街,这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呀!况且听她说话那样子,她老子还是有钱人。陈狗剩正要盛赞丝袜女几句,只听她说:“我看中了一件衣服,你说我是穿红的好看呢?还是黑的好看?”
哈哈,陈狗剩笑了一声,真是问到点子上了,一直没有机会展示自己。原因呢,是陈狗剩这家伙最近在看一本《女性审美论》,正是强项呀!于是他就侃侃而谈:“对于你来说呢,这两种颜色都不错,红色热情,奔放,视觉冲击力极强;黑色冷静,沉稳,神秘感十足。就我个人而言呢,我更偏向于喜欢黑色,因为……”
“干嘛那么麻烦?等会再说的。我快到站了,到站后陪我一起去哦!”
陈狗剩赶紧的用力点头如小鸡啄米般,连声说道:“一定一定,保证坚守岗位。”
忽然,女人提了一个很过分的要求。
“来,吻一下。”她娇声道。
“啊?这么快?”陈狗剩一时没有反映过来,这样也太直接了吧!他有些不知所措:“这个,这个,现在虽然流行这个吧,但我也是挺害羞的一个人,我们认识时间这么短,而且这是在大庭广众下,我……”
“赶紧的,别婆婆妈妈的,再这样我以后都不理你了,就一下。”丝袜女有些不耐烦了。
陈狗剩心想,既然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要求,我这男子汉大丈夫要是再不采取行动,真是把天下男人的脸都丢尽了。管它什么公众场合,人员众多。让那些论理道德,规矩法则见鬼去吧!
所有所有的思想斗争在陈狗剩的脑子里用千分之一秒完成,随后他鼓足所有勇气,闭上眼睛,努起嘴凑了过去。
“这样才对嘛!乖,我先来一个,呣——啊。”
陈狗剩想道,我是个男人不是孬种,怎么还能再不主动?他径直将嘴伸了过去,迎接那激情的一刻。
“啪!”
一记响亮而又有力的耳光,打得陈狗剩满脸发烫,他开眼睛迷茫的望着忽然狂暴的女人。
“想耍流氓呀你!傻x!神经病!老娘我可不是好惹的!”
“好了,小冰,不跟你说了,这车上有个变态想耍流氓,我到站了,你来接我。”
陈狗剩委屈的正要辩解一番。只见她一甩长发,从耳朵里掏出一副蓝牙耳机放在包里,拂袖傲然而去。
陈狗剩在全车人的唾骂声中捂着双脸,深深的埋到了两腿。之间,虽说丢大人了,不过还是很怀念刚才那一吻的。
这一站的人们下车后,车子刚启动,陈狗剩的女式诺基亚响起了那首久违的《上海滩》,但是刚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乘客们,看了看那款女式手机,更加鄙视了,不言而喻,纯变态!
陈狗剩一改刚才的羞涩大男孩模样,接起了电话。
“喂,狗剩?”
“恩,怎么了,冰姐。”
“晚上早点到红楼,介绍你认识一个朋友。”
“哦,知道了。”
接着,就是“嘟嘟嘟”的声音响起,可见,贪狼是真不愿意和他多说话的。
刚才那一站,一辆商务型奔驰停在那里。
“明若,这里。”
这时的纳兰明若脸色还是一阵古怪,自己竟然被一个猥琐男给吻了,这也太丢人了。
刚才公车上的丝袜女,竟然是纳兰明若,纳兰明若没有听到,水凝冰又喊了一声,她才回过神。
等上了车,水凝冰问道:“想什么呢?”
纳兰明若愤愤道:“没什么。”
水凝冰没有深问,说道:“孩子送上车了?”
纳兰明若心不在焉的没有回答,她越想越来劲,于是就把公交车上的事情全盘脱出。
水凝冰听完,一边哈哈大笑,一边说道:“祝福你啊,回到上海,还能碰到公车艳遇呢。”
“啊,啊,啊!我要疯了的。”
商务奔驰开到了红楼,停了下来。水凝冰一眼就看到了那辆雅阁本田,本来开怀大笑的她顿时停了下了笑声,眉头紧皱的道:“你还真是要把我逼疯了的啊?”
纳兰明若接道:“算了,就当被狗咬了。”
回到阳光花园的陈狗剩打了一个喷嚏,他随手扔起三张薄木板,一柄飞刀跟随而去。
这是一个疯狂的年代,也不缺少疯狂的人,也许,有很多事,是要发一点疯才能做出来的。
这一个月以来,田柚柚也不和他们的那群富家子弟疯跑了,就一天天的和李虎剩这家伙腻在一起。几天来,田柚柚就一直带着李虎剩和陈狗剩那两口子一起游逛上海,两男两女往大街上那么一站,说实话,如果陈二狗和小夭还算能看得过去,但是头发锃亮身体矮胖的李虎剩和时尚靓丽的田柚柚就真的如鲜花牛粪了。陈狗剩至今还记得,那是前往上海的火上了,那天被几个女人撵走在另一间卧铺就碰上了。那时的李虎剩躺在卧铺上,手拿一本发黄的《文王神卦》,脚上穿着露了几个洞的袜子,一双烂旧的皮鞋擦的发亮,但这都不是最特别的,唯一陈狗剩能记得起他当时形象的就是头上那一蓬油光锃亮的乌黑发丝,一缕缕倔强而规矩的趴在那颗值不了多少钱的头上,是大分头。中分,曾几何时那是多么经典的发型。抗日时期汉奸的模样,80末代发哥的造型,绝对滑稽。按年龄来说,陈狗剩就得叫一声虎剩哥。陈狗剩看得出来,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其貌不扬玩世不恭自称大将军的李虎剩,还是忘不了那个女人。
傍晚时分,炼狱酒吧内,李虎剩喷了一口唾沫抿了一下那时刻保持不乱的发型,蜷曲着一双因“挖人祖坟”而粗糙的老手作莲花指状态对刚诉说自己今天遭遇的陈狗剩说道:“哎呦,你坏死了,不过,俺好好喜欢耶!”
田柚柚听完之后,先是揪着李虎剩的耳朵说道:“喜欢?多喜欢?要不要姑奶奶给你试一下?”
“不用,不用。”李虎剩歪着脑袋呲牙咧嘴道。
陈狗剩在一旁幸灾乐祸的说道:“可以试下,当时俺还挺害羞的,但事后那么一想……”
用东北口音接着道:“那是相当的过瘾!”
田柚柚在一旁嗤笑道:“小夭刚走你就这副德行?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陈狗剩也不在意的说:“东西好不好,你要试下才知道。”
田柚柚站起身笑眯眯的对陈狗剩说:“来,把你的东西让我试下。”
陈狗剩瞅了瞅旁边的李虎剩,害羞的说道:“这不好吧?最起码换个地方?”
说时迟,那时快,田柚柚飞快的一脚踢出去,可是本就是下山犬又经过林轩一番训练的陈狗剩岂是这么容易上当的,急速躲开。
陈狗剩重新坐好,但谨防着田柚柚的突然袭击,两人拉开攻防战。
一旁的李虎剩端着一杯酒迷茫的看着舞池,他说道:“那女孩真像一个人。”
陈狗剩下意识道:“谁啊?像谁?”
李虎剩指了指一群疯狂摇头舞动身躯的舞台中央说:“曹蓁蓁。”
陈狗剩不相信但是好奇的扭头看了一下,哪有?
“啊”一声,陈狗剩的腿上传来剧痛。等他抬头看人的时候,田柚柚撅着屁股,扭着杨柳般的小蛮腰得意的走向舞池中央,疯狂的摆动起来。
等田柚柚走后,陈狗剩找不到地方发飙,只有找为虎作伥的李虎剩了,他似笑非笑的盯着李虎剩。
李虎剩心里在发耸,他是真害怕陈狗剩一怒之下做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所以赶紧解释道:“狗哥,我的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但是石榴裙下,身不由己啊。等来世,我一定把身体也献给您。”
陈狗剩大骂道:“去你丫的,献你妹。”
李虎剩可怜巴巴的道:“下辈子我一定告诉我娘和我爹,生个妹妹给你供着。”
李虎剩拿出两根点六一人根,一根火柴他先是给陈狗剩点上,再给自己点上。
陈狗剩吸了一口烟,悠然道:“虎剩,就这么过吗?”
李虎剩那支烟即将放入嘴里的动作有瞬间的停滞,然后继续把烟放到嘴里,深深的吸了一口,说道:“我跟着你走!”
陈狗剩拍了一下李虎剩的肩膀说:“虎剩哥,我们都是沪漂,是外来人,我们是这群人里最穷的,不敢说我们是最有智慧的,但起码我们都是敢拼得一身血肉、说不要命就不要命的爷们,上海竹叶青也好,南京雷公也罢,咱要敢玩、能玩、会玩。当初曹家那女孩让你接管炼狱酒吧的时候,就正合我的心意,可是后来出了那档子事情。但是,接着那女人又让你接手这个地方,我们不管她想怎么玩,但既然她敢给这个支点,那我们也不要薄了人家的情面,长江三角不敢说,翘起上海还是敢的。至于到时候是不是天翻地覆跟我们无关,咱俩就是狼狈,不是啥好玩意。”
李虎剩依然是喷了口唾沫,抿了抿那那招牌式的头型,完了摆出兰花指姿势,淫淫一笑:“抢钱,抢地,抢女人!”
这“抢钱,抢地,抢女人!”的事情也不是这么一说就能完成的,两人说说笑笑,一起谈论舞池里那些个女人和这些日子各自看过的小电影,津津有味。正聊到一部电影里,陈狗剩的电话响起。陈狗剩拿起电话看了看,是条短信,上面写着:速来,现在七点四十,限你八点前赶到,迟到一分钟,扣一天工资。
陈狗剩大叫声:“就按你说的,老汉推车!赶紧送我去红楼。”
“凝冰?这家伙面子还真够大的啊?这要以后嫁给他,能管得住吗?”纳兰明若对着贪狼调戏道。
“别胡说,他只是我的员工!”水凝冰说道。
“还我的?喊得多亲密。”纳兰明若继续挑毛病道。
水凝冰一皱眉没有搭理这个故意找茬的女人,偷偷的跑到窗边给正在与李虎剩大谈电影艺术的陈狗剩发了一条短信。
“要我看啊,凝冰姐得给他点颜色看看了。一个小小家丁,都敢如此不讲规矩,我说呢,就打的他生活不能自理得了。”李如烟一股股的怨气从嘴里呼出。
“生活自理就不用了吧?我看最好是,唉,如烟,过来……”纳兰明若对着李如烟悄悄耳语一番。
李如烟听完哈哈大笑说道:“这个主意好,就这么治他,嫩死他,不,让他痛不欲生!”
纳兰明若确实是一个心思细腻的女人,她看着李如烟那样子,问道:“如烟,那个陈狗剩究竟把你怎么了?用得着这么恨他吗?”
昨天晚上,李如烟只是和她们重点讲了陈狗剩与韩鹏的是非,以及曹家女人的出场,对于她和陈狗剩的恩怨则是一语带过。对于李如烟来说,当时的她是极度气愤的,试想一个全省理科状元,从小到大都没有被欺负过的她,或者说是没有失败过的她,被一个“痞子”给搞的体无完肤,在象棋上,能不恨吗?
李如烟一想起那男人当时的表情,就又是一股庞大的怨气,她伸出一个拳头打出向上出击的姿势恨恨的道:“狗崽子,别想一拍屁股就走,玩了我就这么算了吗?我一定要你好看。”
正在向红楼赶来的陈狗剩打了一个喷嚏,很迷茫。其实,李如烟是误会了陈狗剩的,这样的下棋方式是那个猥琐的糟蹋叔教给他的,李如烟应该骂糟蹋叔的。
纳兰明若可是听的清清楚楚,“玩了我”,这是什么概念?一个出身红色子弟家庭的孩子,那在共和国是一个什么概念?天子骄子!玩了?还一拍屁股走了?于是她急忙问道:“如烟,你们不是就接触了那么一会?”
李如烟哪里知道自己说的话有问题,而且纳兰明若偏偏想歪了,她又想起了在火车上赵心琪的举动,于是说道:“还有火车上啊!那家伙太不要脸了。”
纳兰明若对其安慰道:“如烟,别太在乎。虽然女人的第一次是要留给自己的那一半,但是也不要太在意了。期望既不应太少也不能太多,以后会更幸福的。”
李如烟迷迷茫茫的听完,感动的说道:“我没有在乎……”
可是说到一半忽然感觉不对,羞愤的说:“明若姐,你想哪里了啊。”
李如烟对刚才说的话做了一番解释,纳兰明若恍然大悟,她抬头看了看在窗边沉思的贪狼,又和李如烟商量对付陈狗剩的大计。等两个人商量好以后,李如烟便暂时离开了红楼。
纳兰明若眼看陈狗剩那家伙还没到,就对贪狼说道:“凝冰,我去外面瓶红酒。”
贪狼了随口哦了一声,纳兰明若看了看这个外表时刻坚强内心分秒脆弱的贪狼,她暗自摇头,大概又想那个已经去世的哥哥了吧?
生活就是这么戏剧化,无时无刻不在演绎着人生的精彩。
陈狗剩想躲,但没地朵;其实他也不想躲,但不敢上前。
纳兰明若始终觉得丢脸丢嘴,难以启齿,但这一刻,却如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举着那瓶刚拿到的红酒就杀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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