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刚才杜文浩告状后苏家和吴良基的下场,王师爷早已经冷汗直流,他刚才可是对杜文浩言语不客气来着,眼见杜文浩望向他,吓得发抖,不等杜文浩开口,先给了自己两记响亮的耳光。
随后苦着脸说:“段先生,我错了,我刚才不该对你出言不逊,对不起,您饶了我吧。”
何知县冲着他怒吼:“原来是你这狗东西对段先生不礼貌,段先生才不肯来,混账!再有下次,自己卷铺盖走人,别等我撵你滚!”
“是是!再也不敢了。”
杜文浩这才满意地领头大喇喇迈步走出了屋外。
何知县等人众星捧月一般簇拥跟出去了。
屋里人静若寒蝉。
谁也想不到,这个刚刚还被他们随意嘲笑的赘婿废物,此刻竟然变成了何知县眼中的大红人。
灰头土脸啊。
吴珍焦急地对苏婉柔说:“女儿,快去替你爹和你舅舅给文浩赔罪,请他帮忙说个情啊。”
苏婉柔苦笑,低声对母亲说:“其实,人家是来帮我们家的,可你们却那样对他,唉,现在他只怕未必愿意帮忙了。”
苏长生哭丧着脸说:“乖女儿,你好好跟他求求情,就说为父知错了,他若肯帮忙,为父……为父给他磕头赔罪。”
吴良基也赔笑对苏婉柔说:“婉柔,你也帮舅舅说说吧,舅舅要被开除了,那就惨了,舅舅混到今天,可不容易啊,文浩他若帮了舅舅,舅舅也给他磕头赔罪,还会重重谢他。”
薛氏一家人人都哭丧着脸哀求苏婉柔帮忙说情。
“我试试吧。”
说着,苏婉柔快步出门。
她很快追上了杜文浩他们,拉着杜文浩低声道:“我有话想跟你说。”
杜文浩对何知县道:“我要跟我娘子说话。”
“好的没问题,先生请,我们在前面等着。”
何知县他们慢慢往前走。
苏婉柔说:“我爹和舅舅知道错了,让我替他们给你道歉,想让你帮他们给何知县求情……”
杜文浩傻笑:“好,看在你面子,我原谅他们了,我会帮他们说情的。”
苏婉柔心下感动,眼眶都湿润了:“谢谢你,我爹和舅舅真的知道错了,相信以后再不会对你那样了。”
“呵呵……”
刚说到这,从后面追上来四五个人。
为首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拿着一块板砖,正是小熊的爹爹。他后面跟着悍妇小熊妈和三个身上有纹身的壮汉,手里拿着板砖、棍棒和砍刀。
上来将杜文浩和苏婉柔围在中间。
小熊妈指着杜文浩吼道:“就是这疯子,打伤了儿子,还打了我。废了他一双爪子!”
小熊爹拿着一块板砖,在手里掂着,冷冷走到杜文浩面前:“跪下,磕头赔罪,等会砸断你手指头的时候,老子还可以干脆利落点,你可以少点痛苦。否则……”
苏婉柔吓得脸都白了:“对不起,我夫君是无心的,我给你们赔礼道歉。”
小熊妈尖叫着:“还有这死女人,是她唆使那傻子打我们儿子和我的!”
“我没有啊。”
小熊爹阴邪地上下瞧着容颜绝美、身材惹火的苏婉柔,毫不掩饰地咽了一口唾沫:“苏小娘子,你要是愿意伺候我们兄弟三个一晚上,这件事还可以商量……”
刚说到这,一道黑影飞了过来,正中小熊爹的面门。
小熊爹就像被一头牛撞中似的,直接倒飞出去五六步,摔在地上,又翻滚了三四步,这才停下。
鼻梁断了,鼻血四溅。
两排门牙都没了,吐在地上,嘴里都是血。
眼冒金星。
他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击中他的,居然是一只满是汗臭味的胶鞋。
抬头看去,见杜文浩一只脚光着,另一只穿的同样的布鞋,正笑嘻嘻看着他们。
这只鞋,当然是杜文浩脱下来砸飞他的。
我擦,一只鞋,居然能将小熊爹直接击飞出七八步,而且打得他面目全非。
三个纹身壮汉吓傻了,面面相觑,几乎同时将手里的凶器都扔在了地上:“不管我们的事啊,我们路过的。”
他们三个只是小熊爹邀请来的帮手,站脚助威的,犯不着因为他惹眼前这尊凶神。
就在这时,冲过来几个捕快,拔出长刀对准了小熊爹和几个大汉:“跪在地上,否则砍死你们!”
三个大汉吓得赶紧跪在地上抱着脑袋。
他们几个根本不知道前面站着的几个人跟杜文浩是一伙的,而且里面还有捕快,反应还这么快,这么狠,冲上来二话不说直接拔刀砍人,吓得差点尿裤子。
狄国雄将小熊爹拖了过来。
小熊爹是地痞,经常惹事被衙门捕快抓,当然认得捕头狄国雄,吓了一大跳:“对……,对不起,捕头……”
狄国雄指着杜文浩冷声道:“知道这位是谁吗?知县老爷的贵宾,你他妈活腻味了?”
小熊爹吓得身子发抖,口鼻上的血都不敢去堵,磕头道:“对不起,都是我这贱货骗了我。我这就好好收拾她!”
说着,小熊爹转身一耳光,打得他娘子原地转了个圈,牙都飞了好几颗,捂着脸也不敢哭。
小熊爹又是一脚,狠狠将她揣在地上:“臭娘皮,你他妈要死还想拉着我垫背?老子今天打死你!”
上去又是一顿嘴巴子,打得他娘子哀嚎不已,连声说不敢了。
杜文浩挥挥手:“算了,让他们走吧。”
狄国雄一挥手,捕快这才收了刀子。
小熊爹拖着他娘子和几个手下狼狈而逃。
杜文浩把那只鞋子穿上。拉着苏婉柔的手不放:“你跟我一起去吧?”
苏婉柔点头。
于是他们一行人来到了苏家大宅。
苏老爷子和苏长空已经被抓了,只剩下二儿子苏长奇夫妻,由他们陪着。
来到病房,杜文浩走到床边,拿了根凳子坐下,拉过何倩的手诊脉,摇头晃脑说道:“这尸厥,造成她六神受损,气滞血瘀,百脉不畅,肺失清肃,痰涎壅肺,肺脾肝肾多脏虚衰。我既然要治,就不仅仅让她醒过来,还得让她活蹦乱跳,恢复原样才好。否则怎么能显出我的本事?”
这几句话一出,把何知县夫妻乐得心里都开了花,患得患者失的望着杜文浩,只希望他的话能成真。
杜文浩摇头晃脑接着说道:“治疗尸厥,不仅要针灸,还要用药,要益气养阴,扶正祛邪、活血祛瘀、化痰开窍。早期要活血化瘀,中期扶正祛邪固本,后期益气养阴,滋养肝肾、润肺化痰,活血通络。经过化痰活血扶正开窍通络共同作用,最终会给还你们一个完好如初的女儿的。”
“太好了,多谢你,段先生,可以开始了吗?”
“可以,我先用针灸给孩子刺穴,让她先苏醒过来才好。先前那一次,我只是暂时封闭她的受损脑组织,所以她针一拔,就会再次陷入尸厥。而这一次,我是要推宫活血,彻底清除头部坏死组织和淤血,彻底恢复健康。这一次治疗后,她就不会再晕过去了。”
何知县夫妻又是连声感谢。
杜文浩取出银针,凝神静气,将一股玄气凝聚银针之上,随后快速如电,分别刺入了孩子的外观、后溪、曲池、足三里、大椎、命门等穴道。
何知县直看得目瞪口呆,低声问汪金针:“小女是脑袋受伤,怎么段先生周身穴道都在刺呀?”
汪金针马上解释说道:“针灸讲究经络,有时头部的伤痛未必就针刺头部,可能会刺肚子甚至小腿,取经络走向穴道。”
何知县连连点头说道:“原来如此,真是博大精深,令人叹为观止。这下我就放心了。”
一通刺下来,银针插好之后,却没有见何倩苏醒过来。
何知县和夫人的心又悬了起来,疑惑的望向杜文浩。
杜文浩微微一笑,伸手过去,在何倩的面前打了个响指,说道:“醒来!”
话音刚落,何倩便睁开了眼,迷惑的四处瞧着。
忽然,发现自己脑袋上身上到处都插得有银针,吓了一大跳,却不敢乱动,惊慌的望向母亲说道:“我身上怎么那么多针?”
这一句话,把何夫人的眼泪都勾出来了,欣喜不已的扶着女儿的手说道:“你别乱动,段先生在给你银针治疗,等一会还要给你开药。哎呀,多亏了段先生,不然……,你再也不许睡过去了。”
“我只觉得我打了个盹啊,怎么又睡着了?”
“你刚才又昏迷了,如果不是段先生,你哪里还能醒过来?段先生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要记住这份恩情。”
说着,满怀感激的望向杜文浩。
何倩也扭头过去望向杜文浩,俏脸微红,孱弱的声音说道:“谢谢你救我。”
杜文浩眨了眨眼,说道:“应该的,我给你再开个药方,纸笔伺候!”
汪金针忙说道:“我这里有。——定安,取我的毛笔来!”
汪金针出门都是带着一个小药箱,里面有急救药,还有文房四宝。
汪定安赶紧拿出打开,取出一支毛笔递了过去。
汪金针把笔递给杜文浩:“杜先生,老朽与你一见如故,很像跟你拜个忘年交兄弟,不知能否高攀?”
杜文浩笑道:“行啊。”
汪金针大喜,捧着那支笔:“这算愚兄送给贤弟的见面礼。”
汪定安急忙低声道:“爹!这是咱们家的传家宝!”
“结拜兄弟,当然要给最好的。”
杜文浩瞅了那毛笔一眼,撇撇嘴:“镂雕罗汉紫毫笔?什么嘛,不就是唐朝张旭用过的嘛,这种东西当传家宝?撑死了一千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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