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华强躬身施了个礼,上前一步抓住了捕头的手腕,说道:“我替我家主人去见知州老爷,走吧。”
捕头怒道:“谁让你去,我要的是……”
徐华强冷声说道:“你没听见我们老爷说的话吗,我替我们老爷去,走吧。”
说着,拉着捕头的手就往外走,捕头整个成了牵线木偶,气息完全被对方压制操控,连说个不字都说不出来,脚下更是不由自主的踉跄地跟着徐华强往外走。
其他捕快不明就里,觉得捕头应该就是答应了。
的确,有很多大户人家吃了官司自己是不会出面的,都是由师爷、管家或者委托的讼棍之类的去。
吴珍和苏长生只好跟着,吴珍还在嚷嚷应该把那赘婿锁了去啊,抓他一个管家干什么。
她这么说着,可这捕头压根没理会,大踏步的跟着那管家往前走,她也只好后面跟着往知州衙门去。
通报进去,知州下令重新升堂。
知州阮祖辉端坐大堂,惊堂木一拍,道:“将那以下犯上,殴打家主,霸占家财的赘婿带上来!”
徐华强大摇大摆来到堂上,昂首而立,瞧着阮祖辉。
阮祖辉勃然大怒:“你狗奴才,见到本官居然不跪?”
“知州大人,你确定要我给你下跪?”
大堂之上光线比较昏跪,阮祖辉也没细看对方相貌,正要下令打板子。见对方说出这样的话,这声音又有些耳熟,赶紧定睛观瞧。
这一瞧之下,看清了徐华强的相貌,不正是杭王的贴身侍从吗?
他吓得魂飞魄散,差点一屁股滑到桌子下面去了。
颤巍巍扶住桌子,做好,冲着上前准备动手按到徐华强的皂吏吼道:“退下,都退下!”
几个皂吏赶紧拎着水火棍又退了回去,疑惑望着阮祖辉。
阮祖辉离席,快步来到徐华强身前,躬身一礼,说道:“原来是……,是先生的人,这件事恐怕是误会……”
“不是误会,是陷害!”徐华强冷声道,“这长生堂的苏家两人颠倒黑白,想敲诈我家主人钱财,请大人秉公执法断案。”
阮祖辉连连点,恭恭敬敬作揖道:“是是,下官明白,下官一定秉公执法。”
说罢又是恭恭敬敬长揖一礼:“请先生原谅下官失察,得罪之处,请先生恕罪,下官知道该怎么做了。”
说着这几句话,他额头冷汗淋漓,后脊梁冒着冷气,不时的抬眼看徐华强。
好在徐华强面色平静,并没有怪罪的意思,这才稍松了一口气。
徐华强说:“我可以走了吗?”
“恭送先生!”
徐华强转身往外走,阮祖辉恭恭敬敬一直陪到大堂门口,又长揖一礼,徐华强扬长而去。
吴珍和苏长生都傻眼了。
阮祖辉转身回来,怒气勃发,快步重新回到大堂之上,惊堂木一拍,指着吴珍和苏长生说道:“你们两个不长眼的狗东西,居然敢颠倒黑白,混淆视听,欺瞒本官,真以为我好糊弄?来人,掌嘴二十!”
几个捕快把两人按在地上,一边一个架着扯着头发,两个皂吏立马抡圆了噼里啪啦便是一顿狠揍。
吴珍和苏长生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打得口中血水横飞,牙齿都掉了好几颗,鼻血长流,脸颊肿胀。
掌嘴二十结束,皂吏把他们俩摔在地上。
两人匍匐在地,整张脸肿得跟猪头似的,昏天黑地,不知所故,哭着喊着:“老爷饶命,小人冤枉呀,小人没有欺瞒。”
“放屁,明明是你们觊觎别人的钱财,居然编出入赘这样的天大的笑话。人家是何等人物,岂能在你家做赘婿?真是猪油蒙了心,拖出去,再给老子痛打三十大板!”
阮祖辉气得快要发了疯,堂堂杭王,居然被你说成你家赘婿,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自己没有核实清楚便下令抓人,杭王知道了,自己这官坐不稳倒也罢了,只怕小命都要玩完。
按理说,对女人一般是不会打屁股的,太丢人了,可阮祖辉一心想让杜文浩息怒,哪顾得了这些。下令把两人拖出去打屁股。
皂吏把两个人拖到大堂外,脱了裤子狠狠一顿胖揍,打的屁股皮开肉绽。
围观的人哄堂大笑。
今天可算开了眼了,还从没见过女的被扒裤子打屁股的,真是爽啊!看的人眉飞色舞,笑得前仰后合。
吴珍又羞又气又愧又怕,一顿板子没等打完她已经昏死过去好几次,又被人用凉水浇醒了。
接着,阮祖辉又下令将二人关入囚笼游街示众。
几个皂吏冲上来架着他们便要去游街,徐华强突然从人群中又走了出来说,高声道:“知州大人,我家主人说游街就算了。”不用了。
来之前杜文浩说了,念及他们两个是苏婉柔的父母,让衙门说给点教训也就是了,不能让苏婉柔脸上无光。
阮祖辉连连答应,吩咐把两人带回来,指着两人说道:“若不是杜先生宽宏大量饶了你们,本官今天非要弄死你们不可,滚吧!退堂!”
阮祖辉拂袖而去,皂吏也都走了。
苏婉柔和吴小娇两人一直在大堂外眼睁睁看着父母挨板子,谁都不敢上前。众目睽睽之下,她们就算挺身而出也无济于事,弄不好还会当成咆哮公堂一起挨板子,只有等着打完板子再去救了。
等到知州退堂之后,苏婉柔和吴小娇这才赶紧冲上去查看,苏长生和吴珍两人已经昏死过去了。
吴小娇赶紧吩咐下人去抬轿子来。
结果发现苏长生和吴珍屁股都被打烂了,根本没有办法坐轿,只好又雇了一辆车让他们趴在车上拉回长生堂。
好在长生堂郎中里擅长金创疗伤的倒有几个,赶紧上来给两个人治疗伤势。
苏婉柔问郎中爹娘伤势怎么样?
郎中叹了口气说:“幸好没有伤到筋骨。看来知州老爷只是想给一个教训,不然活活打死那是很容易的。”
两人昏迷了一天一夜,到了第二天才稍稍清醒一些,趴在床上不停呻吟。
屁股和大腿都在火辣辣的疼,额头冷汗直流,腮帮子也肿的跟猪头似的,说话含含糊糊说不清楚。
苏婉柔一直守在床边照顾二老,费了半天劲才弄明白他们俩说话的意思,父母二人现在也没想明白为什么知州倒过来打他们。
毕竟阮知州在这之前还帮着他们气势汹汹的派人去抓杜文浩,为什么杜文浩的管家来了之后,阮知州态度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反过来不分青红皂白狠狠把他们两个打了一顿?
他们到哪说理去?
想想杜浩这个在他们眼中一文不值的赘婿忽然变成买下生药铺和吴家大宅的巨富,不羡慕嫉妒恨怎么可能。
却不知道杜文浩所说的那位给他买生药铺和宅院的病人是谁,要是能找到他,告诉他杜浩是他们长生堂的人,应该感谢长生堂,或许能捞些钱。
…………
第二天早上。
吴岐黄夫妻和他儿子吴槐三人被押到刑场执行死刑,男的砍头,女的绞死。
很多人都去围观,苏家人也去了,回来兴高采烈的,不用担心吴岐黄再欺压他们了。
可是麻烦事紧接着也来了。
次日,长生堂来了几个捕快,冷冰冰的对苏长生说道:“兵户参军让你们俩即刻去见,若是迟了,仔细你们的皮。”
苏长生都快哭了,说道:“我们身上有伤,下不了床,无法行走。”
“不会叫人把你们抬去吗,难不成你们还要兵户参军老爷到你们家里来拜见你们?你们真把自己当成老爷了?限你们半个时辰内必须出现在衙门参军大人的面前,否则我们再来的时候就不是这么客气了,直接用铁链锁了你们去。”
说着将手中的铁链抖了抖,然后扭头扬长而去。
衙门的人走了之后,长生堂内死寂一片,都不明白参军大人叫他们去干嘛。但之前又不敢多问,毕竟参军大人找,无论是什么事情都必须去啊,苏长生只好着急的准备人把他抬着去见参军大人。
与此同时,苏家大宅。
苏老太爷也收到了参军大人的命令,让他即刻到知州衙门,兵户参军大人有事情要问他们。
这命令把苏老爷子吓得够呛,一直哆嗦个不停,两个儿子苏长空和苏长奇不明白出了什么事,赶快给传令的捕快好几锭银子,传令的才冷笑说道:“都是你们三儿子苏长生惹的祸,既然签了契约要制作金创药,可是到现在第一批货都还没有交呢,光拿钱不干事,连衙门都敢骗,这不是找死吗?”
说完这几句狠话便带着人扬长而去。
送走他们之后,老太爷跟两个儿子赶紧商量,苏长空激动不已:“会不会是阮知州大人觉得长生堂拿不下这一单生意,准备让我们也帮着生产?”
苏老太爷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连连点头说道:“这种可能性非常大,如果是这样那咱们可就发财了,苏家要腾飞了。”
欣喜之下,三人换了一身衣服,坐着轿子来到了知州衙门。
到了门口,见苏长生也正好被仆从用软轿抬着来了,苏长生是趴在软轿上的,屁股大腿都打烂了,没法行礼。
这苏老太爷到底还是有几分关心儿子的,上前说道:“你没事吧?”
苏长生脸色煞白,屁股痛得如火烧一般,咬咬牙摇头说道:“我没事的,爹,您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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