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你还是先休息下,不要再勉强自己说下去了。”叶青慌忙的出手扶稳叶苍朝,对方想要摇头拒绝,打算再说下去,但是却是一旁的游南风出乎众人所料般的嘲讽着道:“魇的事?就是苍龙大哥都不能完全理解魇的世界,叶苍朝,你想忽悠人也要有自己的亲身经历,你只是过度渴望这份能力,真正的要面对的,你却无法得知。”
“南风,够了!”林一魂大声喝完之后,被叶青搀扶的叶苍朝不禁发出了一声嘲讽的笑声,似乎闹剧已经让人笑话了,几人才冷静了下来。
“走吧,一起上天守山吧,至于其他事,能说的,我会给你们一些交代。”游南风轻笑着说话,可这表情却是让一群女子都看得入迷,也实在是天公不作美,偏偏男儿身却是一副沉鱼落雁的美貌。不过现在疑云犹在,让她们一行人不安心的是,沿路上,居然找不到落后于她们不多的身影。
“该死的白痴不会自己出事了吧?”叶青才刚说出来这话,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揪心上了陈大伟的安危,甚至试着分散到不远的地方找了一遍,但都没有发现。
“放心,只有心智未成熟之辈与天守山肩负缘力的僧人才有被魇入侵的可能。”游南风不说这个还好,这么一说,紫夜拍着脑袋头痛的骂道:“那家伙就是天守山的门徒。”
“还有,我听这白痴说的就是他身上负了很多很多的缘力到天守山还缘的!”叶青也没隐瞒般,说出了自己知道的实情,可是这话一说,真把这群人惹得更加担忧不已,就是煞里头的林一魂和游南风两人的脸色也是微微凝重起来。
不说这边,被鸦羽领着的陈大伟虽然察觉到周边的不妥,但是,他还真没怕死到再去招惹眼前引路的少女鸦羽,不过走着下去,不知何时开始雾气就弥漫开了。
“果然,随随便便听从别人的话而犯二的跟在身后给人卖,什么时候我的智商被降低了那么多?嗯嗯,不是说着帮我吗?怎么突然又想来跟我玩玩。”这要是再不清楚自己的状况,就真的可以一头撞上墙上一死百了,可是问题,明明刚刚两人交谈还算友好,为何现在却被对方带到了自己都认不清路的地方?
“我还以为你真没打算出声,放心,吾王吩咐过要留你这个玩物,我们就不可能将你玩坏!”鸦羽回头露出一抹略有邪气的嘴角微笑,陈大伟看她这人就完全是个神经病院刚出来的疯子,完全没有常理可言。
“虽然不知道你说的魇最后会变成什么样的危机,但是现在的你对于魇来说,可是一块美妙的猎物。既然如此,想要保护你,还不如陪你玩玩度过这几天他们掠食前的危机。”鸦羽说着,眼前雾里的世界开始凌乱纷飞着花瓣与细雨,像是一幕风俗的场景转换,待陈大伟回神过来之时,眼前就如一副染上无尽色彩的江南亭湖画卷般,而鸦羽却是在他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虽然有些担心莫沫的安危,不过有那么多人跟着,加上这丫头的后台也大,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说着,他也不再去问少女鸦羽这是要让他跟自己玩什么游戏,而是随意的找了地方,躺了下来,天空的色彩被染成一片如梦似幻的朦胧,可陈大伟却是不去在意着这些,而是彻底松了口气,双眼一闭,就打算睡个好觉。
“可恶!莫测,他这是表示什么?”
“嗯,鸦羽,这人的确不简单,不过王执意要留他,我们也没办法亲手解决他。没事的,就算他有再强大的智慧能力,想从镜花水月中找到回归现实的路,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就让他呆上七天,再放他上天守山吧。”
“也是,虽然守着这么一个无趣的人的确无聊得很,但是要他好好呆在这个世界里头,避免成为那些魇猎食对象,这个办法确实比较妥当。”鸦羽说着,也没多想就准备也好好去睡上一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经过缘衣效果的加持下感到精神饱满的陈大伟,没有多想就直接发动了K的能力,现在这里的一切,不知真实也不知鸦羽与她身后的人究竟想怎样对待他,但是,还可以考虑的事情,不仅仅是自己的安全,还有,这一次天山之行所发生的事情。
缘,僧人,魇,天守山,四九大劫,这是能连着一起的一条线!天目多少年没回山门他不知道,但是现今面临的问题,却不是自己常理能解释的,最重要还是魇,如果身边有个煞组织的成员,他能问出更多他想知道的事情,但很明显是不可能的。
四九大劫之后的魇为什么落入煞组织手上无人问津?不,天目是和林一魂接触过的,但是就是如此,煞手上的魇,定义又是什么?是的,定义是不一样的,就是如我们一开始知道的定义本质一样,基本上无变,不同的是,是那些杀死僧人的魇。
首先,看不到!就如同缘衣一样的不能理解物质,但是相比缘衣的被动型,他们是有自主性的。
然后,缘的关系!这些被杀的僧人,身上还有缘吗?从少女鸦羽的话听得出来,如果这群魇的目标单单是吸食精气这些本事,应该不可能那么快让僧人们互相残杀,而是像尸鬼寄生一样,不断吸取精气透支生命力从而老化成干尸,将精气排除,结合鸦羽说的话,魇的目的是,僧人们身上独有的缘,但是莫沫身上又有什么可以让其入侵吞噬的?
再者,这些魇是从天守山过来的,这又是类似于阴谋之间的猜测。是封印松动?是有人故意?其真相如何,现在也不是他能想到的,因为推测的始终都不太真实,但是最不愿意联想到的事情,那就是,有人想制造新的魇?或是制造危机?而且还是藏在天守山之中的?
最后,如果自己能够了解煞的魇面具,他肯定有办法得到答案,但陈大伟也没忽略过自己现在的处境,就如被人保护一样,缘衣虽然是可以暂时抵挡现在的魇,但是,当魇吞食更多的有缘的僧人,自己迟早都会成为这些魇的目标。
魇的定义是什么?仅仅是曾几何时的威胁整个神武大陆的产物?那他们又是怎么样的存在?寄生于纱织身上几乎无解的尸鬼,炼金堡垒当中迷宫里面的怨念,死灵,这些,因为自己经历过,所以陈大伟有足够的参考资料,对于煞的魇,与现在的魇的定义,暂时来说就是两个样,好与坏,人控与无控,实质面具与滋生面具,最终要演变成的,就是成型的作品与成长中的作品。
能想到的,也就只能到此为止,除非有煞组织里的人给自己一个解释,或者上天守山获得真正的答案,又或者是自己也拥有魇,不然,都是自己推测出来的想法,而不是真相。少女鸦羽所说的危机,她是可以不在意,但是自己始终是天目教出来的弟子,天守山这份微弱的羁绊依旧存在,他也不可能袖手旁观,而且要怪的就是自己穿越前就是一个该死的侦探社里面的宅社长,现实命案就轮不到自己管,也只能是看看柯南聊以慰籍,现在职业病一上来,当即也是一发不可收拾。
时间过了多久他没在意,但是一直处于这个彩色的朦胧世界里,始终也不是办法,最主要是鸦羽他是能确定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癫份子,而且是跟七夜杀同样人来疯,砍人不讲理自我意识膨胀的极端人物,招惹她不行,跟着她也不行,必须要趁着她没留意的情况下逃出这个世界。
但他又哪能知道对方有没有留意他?不过嘛,办法总是有的,还是先从这个地方逃出再说。
明知道是虚幻,但还是不自觉的走向如画卷般世界的中心——湖中亭,讽刺的是这里,什么都没有,空白的一片,湖面上也是被笼罩着一股淡然又挥之不去的雾气,这里与迷宫里面的失落森林何其相似,他想也没想,抽出自己的剑,一招见风吹雪过去,雾气是被凝结成风雪了,可是世界依然没有得到清晰,随着雪花飘落,只是产生一幕难得的美景,他改变的,只是朦胧画卷之中的场景,只是让画卷世界来了一场风雪,仅此而已。
“这是什么招?看起来挺有意思的。”鸦羽的声音传来,陈大伟的目的终究有一半是得到了证实。
“见风吹雪,御剑技!”说完,他就打算再用火凤飞仙,反正拼命修炼的次数已经足够多,也不在乎在外人展现多一次。
火凤飞仙是套完整剑法,如果不能符合本来的轨迹,是不可能破开虚空产生火焰,虽然发招比较慢,但一旦熟练了整套剑法,不计其数训练的流畅感就能将速度提升至一个极限,没两三下的快速转换,一簇火光随剑身划出如舞蹈精灵般的身影,虽说还没能成为真正的火凤形态,但至少现在也不算太差。
这簇火光被陈大伟的剑指引着直接炸在湖面上,本应该是冒出被浇灭时的浓烟,却是像被什么吞没于虚空之中,没有他想要看到的情景。
路就在湖面之下吗?他伸手探入其中,却又有真实的流水触感,叹了口气,人又趴在一旁,直接又倒头大睡起来。
“怪人一个!御剑技吗?那就是不败武王九式御剑技,果然留着他,会很有趣。”这么一说,她再望一眼随意大睡的陈大伟一眼,也不太在意,倒在一旁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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