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雪更不好受,岳阳的突发性举动,着实将她给吓住了,那无暇的容颜上再度写满了惊恐,她开口尖叫,但嘴巴被岳阳的肩膀压个结实,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呜……”含糊不清的声音。
她似乎被刺激地不行,忙中生乱,都忘记了催动功力,将压在身上的那头牲口给震飞。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啊!”
岳阳自己甚至都觉得这解释有些多余,因为他血脉喷张,那隐秘的部位居然他妈的在这种关头有了反应,两人贴得这么近,他不相信对方感觉不到。
齐云雪怎会感觉不到呢,不仅能够体会到,且感触颇深,只见一双明眸瞪得死圆,一脸惊骇之色,像是见到了世间最恐怖的东西一样。
什么燕山天骄,什么修炼奇才都显得不重要了,此刻她与寻常女子无异,简直惊恐得无以复加,岳阳的好‘兄弟’令她彻底地变了颜色。
她纵然修为卓绝,在燕山派冷傲惯了,但毕竟她只是一名女子,是绝对无法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够保持镇静的。
如果说此前岳阳亵渎她一事只是她一厢情愿的猜测,尚存疑点,且她并未能够亲眼证实,那么此时此刻岳阳的表现,无疑是在现场示范,简直让她怀疑这混蛋是否故意的,让她重温旧梦一般。
此时岳阳说什么也不愿再在对方身上逗留,他巴不得身子早点从齐云雪身上挪开才好,但不知是不是上苍有意在捉弄他,刚站起的身子竟是一个侧歪,居然又倒了下去,且很不幸的,两人再次来了一次亲密的接触。
“我去你的贼老天,不带这么阴人的吧。”岳阳开口就骂,他近乎绝望了。
至此,他可以将解释的力气也一并省去了。
这一次齐云雪受惊更甚,当岳阳再次压住她身体的那一刹那,她双眼明显呆滞了一下,而后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她似乎没想到岳阳这个家伙居然已经胆大包天到了这种程度,她怎么看都觉得是对方有心为之啊。
“你、你绝对是故意的!”齐云雪的芳唇未再被堵住,已不妨碍她说话。
“仙子,也许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但是,我真的没有亵渎过仙子,我真的是冤枉的,眼下这真的只是一场误会。”
他确实没对齐云雪行那苟且之事,但若说完全没有亵渎对方,这就有点言不符实了,他可是捏过人家的脸呢。
不过好在上苍没在忍心捉弄他,这一次成功地让他起身,并快速远离了两丈之远。
但其脚步多少有些虚晃,显然以他的伤势如此奔跑尤显勉强。
“误会?”
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令岳阳脊背发凉,此刻他恨不得脚底生翅,尽快远离这个地方。
“岳阳是么?知道吗,你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敢对我如此不敬的人,也是唯一一个令我不得不想杀之而后快的人!”
岳阳沉着脸,他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不得不忍痛狂奔。
但就在这时,一道绝美的身影如浮光掠影般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前,同时他的左臂传来一阵刺痛感,那里竟出现了一道狭长的伤口。
“怎么不逃了?”她轻指一弹剑身,血水便被剥离出剑体。
瞄了那把长剑一眼,岳阳顿时感到一股寒意,但面上却是不露痕迹地道:“仙子修为惊艳,若一心留下在下,我又岂能走脱得掉。”顿了顿,道:“不过,有些事真的并非如仙子所见,还请仙子能容我解释。”
“怎么你也怕死吗!”纤纤玉指摩挲着剑体,齐云雪的笑容看起来有些阴冷。
岳阳咽了口唾沫,道:“仙子,呃,也许我们可以心平气和地谈一谈,相信所有误会便能迎刃而解了,劳烦仙子是否能将贵宝剑收起来。”
“你觉得现在还有转寰的余地吗?”
岳阳一阵心惊,道:“但是,事情真的不像仙子想象中的那样,之前那、那纯粹是岳某的无心之失!”
“呵呵”
那笑声当真如银铃般清脆,似天籁般动听,但听在岳阳耳里感受却又大不一样了,若催命符咒般让人寒意四起。
只见齐云雪脸色蓦然一寒,森然道:“你解释得已经够多了,我也听腻了,此刻我只要你死!”
她修炼多年以来,何曾受过今天这般屈辱,眼下绝无罢手的可能。
正要持剑将岳阳斩杀之时,突然一道浑厚的声音自远方传来。
“看来老夫来的很不是时候啊,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一处地方,竟然要惊现血光,可惜啊,可惜!”
齐云雪与岳阳皆是一惊,难道这深崖下还有人居住不成?同时岳阳已经乘机远离了齐云雪。
不远处密林中那个林荫小道中,只见一位白发苍颜的老人步伐悠然地走了出来。
老人扫了两人一眼,用一种不快不慢地语气对岳阳道:“怎么,如今燕山派的男弟子都是如此不济吗?居然在一个女孩家的面前,连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难道你的师父什么都没教你吗?”
两人闻言皆是一惊,竟然知道燕山派,老人显然不简单。
此时,齐云雪那天生危机意识,令她不由得开始警惕起这位来历不明的老人来。
老人似乎生怕别人不知他说的是谁,指了指岳阳,道:“臭小子我说你呢,何以如此差劲,不会是见到美女,腿脚就发软了?”
岳阳此时与齐云雪的心境可谓大不相同,眼下这个老人虽说身份神秘,但较之齐云雪,他觉得这个神秘的老人更安全一点,不由得对其放松了警惕。
“老丈您说得倒是轻巧,这位姑娘放眼燕山派所有弟子之中,都是位了不得的人物,也许您老都未必是她的对手呢?顺便一提,晚辈可不是燕山弟子。”岳阳此言大有阴谋的意味,他看得出这位老人可能大有来头,很可能有着一身不俗的修为,也许正好可用他来牵制齐云雪,为他摆脱当下的危机。
齐云雪心细如发,怎么会不知到岳阳心中在盘算什么,当即狠狠瞪了岳阳一眼。
不过她心中对这位老人倒是丝毫不敢有大意,毕竟未知的才最可怕。
似是因为没猜对岳阳乃是燕山弟子,老人颇有些诧异,也未深究,很快恢复常色,看着岳阳大声笑了出来。
“臭小子竟想要激老夫出手,当我是三岁小儿,老夫岂是那么好忽悠的。”显然老人看出岳阳所打的如意算盘,直接点破。
他泼了岳阳一脸冷水,这于齐云雪而言可是一件好事,然而她眉头舒展开没多久,便勃然变色,老人撂下一句令她又惊又怒的话来。
“他的死活我不关心,姑娘要杀要刮便是,只是姑娘美貌如花,此刻你的伤势很是令老夫牵挂。”
齐云雪何等人物,老人话中的轻佻、亵渎之意她再明白不过,一种其强烈的羞辱感顿时涌上心头,遇到岳阳便已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哪曾想到今日还会让她遇上一个老**。
“你!”
齐云雪银牙紧咬,无双的容颜上涨的一片通红,随后一口热血自她的口中喷了出来,这分明是气急攻心引发伤势所致。
岳阳张大了嘴巴,有些发怔。
“无耻”他心中暗骂,似乎忘了齐云雪也是这般看待自己。
“哎,想老夫幽居深谷多年,日子过得很是乏味,燕山派的人还总算有点良心,竟特地给我送来一名美女,不错,不错。”
岳阳有些无言,心道这他妈的是哪位猛人,说这话脸不红气不喘,只见那齐云雪又被气得连喷两大口的鲜血。
“姑娘,老夫是发自内心的疼惜你啊,不如现在跟老夫走吧。也好让老夫为你把把脉,好好整治整治。”
岳阳恶寒!真的是要为齐云雪整治伤势吗,怎么看都不像啊。
岳阳不禁同情起她了,暗道今天这齐云雪真可谓霉运连天,莫名其妙地被自己压在身上不说,现在又撞上这么一个‘精力’充沛的老人,此刻她又喷出一大口鲜血,整个人更是直接昏厥过去,之后安危令人担忧。
一代修炼奇才,竟落得如此下场。
“小子,你那是什么眼神,是怨老夫夺你所爱吗?”老人孟猛浪地道。
岳阳瞥过头不去理他,话不投机半句多。
“实在不行,老夫就忍痛割爱,把她赠你得了,你看可成?”
“别,千万别,我可消受不起!”他吓得够呛。
“都是同道中人,小兄弟不必客气。”
“谁跟你是同道中人,谁跟你客气,我是无辜的,千真万确。”岳阳开口就骂,他很无言,老头神经到底有多大条,竟然把自己与他归结成了一类人。
“哈哈,我当然知道你是无辜的,若非老夫将你搬到她的身上去,不然你当真以为世间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老人有些酣畅的笑声传来,令岳阳大脑一阵短路,只见对方指了指倒在一边的齐云雪对他说道:“把她带上,随老夫前往我的住处,那里有一只仙鹤,你们应该认识。”
“等等,你是说这一切都是你的杰作?我差点被她杀掉都是拜你所赐?”他的嘴唇有些发干,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
老人一副颇有余兴的样子,笑道:“一个人在这里待得久了,难免会觉得寂寞与无聊,当然就会试着找一些乐子自娱自乐。不过话说回来,若非老夫这一手,你自认有机会亲近如此绝世美人?”
“这么说,我还得感激你?”
岳阳可没有好脸色给他,也不知道此前自己陷入了多大的苦境,那种精神的折磨简直令自己毕生难忘。
老人笑而不语,渐渐地没入了那条林荫小道中。岳阳飞快抱起齐云雪,紧随老人的身后。
一路上岳阳曾多次向老人提问,但老人总是闭口不言,悠然步伐,脱俗气质,俨然一副世外高人的形象,让岳阳很难将他与之前那猥琐老头联想在一起。
到了现在,岳阳当然不会真的以为老人会将齐云雪如何,多半是要带自己等人前往他的住处进行治疗,想到燕山中的一处悬崖下居然住着这么一位奇异的老人,岳阳当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老人口中所说的仙鹤,岳阳不用想也知道就是大白了,通过老人的描述来看,它似乎没多大问题,这也让他松了一口气。
林荫小道很快走到了尽头,只见不远处立着三间竹舍,虽远比不上皇家宫殿那般富丽堂皇,匠心独具,但也比岳阳的茅屋要入目不少,有一股与外界恍隔、淡雅脱俗的气息流露。
此时在其中一间竹舍的门口,竟有一只缠着绷带的仙鹤躺在地上,正在优哉游哉地晒着阳光,看样子显得很是惬意,她可不就是与岳阳、齐云雪一道坠入悬崖的大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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