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素惊讶的瞧着方太乙走近前来,信誓旦旦的指证她,是她指使他给为儿的汤里加的惊风散。
“安素,这方太乙一向与你走的最近,既然他都出面指证你,你还有何话讲?”王执冷声问道。
安素瞧着跪在地上的方太乙,面上露出奇怪的笑容。
方太乙深深的垂着头,不去看她。
“方太乙,你抬起头来,看着我。”安素开口道。
方太乙不肯。
安素又说一遍。
“娘娘,你就认了罢,太乙求你了。”方太乙没有抬起头,却是重重的叩头下去,带着哭腔求道。
安素摸摸鼻子,叹口气,点头:“既然你让我认,那我就认了,是,确实是这么回事,是我指使他做的。”
“认了就好,省得本宫再多费周章,既然这样,也别怪哀家心狠手辣了,来人,将这贱人剥去封册,关入静悦宫,永世不得再录用。”王执大声下旨。
侍卫便上前拿人。
“母后,贱人生的贱种,自然也要一起关进静悦宫才是,斩草总要除根才好。”跟着王执一起来的含蓝在王执耳朵边轻声说道。
王执瞅她一眼,咬牙哼道:“不知死的小蹄子,差不多得了,太过分遭人恨!”
“明明是她自己做错了事,倒来骂我。”含蓝不忿的说道。
侍卫正要押着安素出去,却见宣旨太监手捧皇上的圣旨走了来。
王执瞅着安素,冷笑一声:“你倒是有驱兵遣将的神符,这么一会子工夫竟将皇儿搬出来了?”
“众人听旨,朕自登基以来,四海升平……故从今日起,不再设冷宫禁地,静悦宫所关之宫人若想继续留任宫中,发回原处听用,若想离开皇宫,每人发放二十两银两,令其自行离开。钦此!”宣旨太监大声宣道,众人谢恩起身。
“母后,皇上他,这分明是偏袒!竟然为了这个狐狸精,要废除冷宫?这还了得?”含蓝拽着王执的衣袖,撒娇道。
“你耳朵聋了不成?圣旨里分明是说,为了天下归心,百姓安定才要这么做的。”王执冷声道。
“娘娘,才刚太后娘娘下懿旨在先,我们已经是冷宫里的人了,岂不是可能领二十两银子离开这里了?”丁当揪着安素的衣襟,开心的说道。
“别的人可以离开,你们却不行。朕不容许你们离开。”小武双手拂在身后,踱了进来,冷声说道。
众人见皇上降临,忙跪下请安问侯。
王执迎上去,笑道:“不是说要接见外邦使臣么?怎么有空过来?”
“母后,这里有这么热闹的戏,朕怎么好不过来瞧一瞧?”小武还是冷冷的声音,面上无一丝笑容。
王执被儿子这一噎,倒有些受不住,尴尬的咳嗽两声,后退一步,不再言语。
“方太乙,朕再问你一次,究竟是不是安素指使你给汤里下药的?若真是她指使的,朕将她拖出午门斩了就是。”小武来到方太乙身边,漫声问道。
方太乙身子一颤,满脸痛苦之色,嘴张了几张,俊俏的眸中却充满着绝望的神色。
“你别逼他了,是我指使的,我嫌你天天晚上留在这里,弄的我生不如死,所以才出此下策,将你引去清轩阁的。”安素大声说道。
小武扭头盯着她,不解的神色,旋即却大笑道:“安素,你以为朕是傻子么?你若要做这个套,要买通多少人替你掩饰?以前你能,现在,根本没可能知道么?不瞒你们,现在整个后宫都有朕的眼线,你们也根本不知道身边的哪个宫人就是朕的心腹之人。
所以朕敢向你保证,你绝不可能买通如此多的人替你掩饰,而朕却无所闻!”
小武这话一出,先唬白了面色的竟然是含蓝,若不是正立在王执身后,怕不让所有的人都出来她的双腿抖的有多厉害。
“方太乙,讲实话!”小武又严厉的开口逼问。
方太乙流下两行清泪,磕个头下去,正打算开口。
却听安素清冷的声音又响起来:“皇上,你这是何必?难道是要屈打成招么?我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就是,方太乙他确实是受我指使才做的这等事,我拿他闺女威胁他,若是不帮我做,便杀了她闺女。他百般无奈之下,才不得不答应下来。”
“娘娘!”方太乙闻言,竟泪流满腮,连连给安素磕头下去,除了唤一声娘娘,再说不出半句话来。
安素走过去扶他起来,嘴角露出浅笑:“如此说来,我是说对了?”
“娘娘,是罪臣该死,娘娘,罪臣该死……”方太乙泣不成声。
“你不该死,该死的是我,我若不死,净会连累你们。”安素重重的叹一声,面色一凄,慢慢走进屋里去。
“母后,您先回去歇着罢,这事朕自会处理。”小武对王执一行下了逐客令。
王执瞧着儿子阴骘的面色,也不敢多言,带着众人离开。
此时的含蓝却有些慌了神,跪倒在地上,喊起冤来:“皇上,难道为儿就这么被白白毒了一回不成?臣妾不服!”
“你有什么不服的?若不是因为为儿的事,朕会一直在你那里呆这一个月?惊风散又不是毒药,不过是让为儿多哭两声,再无别的害处。别得了便宜卖乖,还不快滚!”小武怒道。
含蓝还要张嘴分辨,被王执回身过来,一把薅起来,推着往外走,骂着她:“着死也不看火侯,让你走,就快走。”
“臣妾不服,这一次只是惊风散,下一次指不定换成什么了,臣妾这一双眼怎么看的过来她的阴谋诡计!臣妾不服啊,皇上……”含蓝还在不住腔的喊着,被王执用自己手里的绵帕堵了嘴,方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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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儿,朕一心想的是如何与你摆脱这罪名,你却为何非要揽上身来?就一定要与朕作对么?”小武跟着安素进来,无奈的问道。
安素却不答话,见他进来,她倒又走出院子来,将一直磕着的方太乙拉了起来。
“来人,将这个罪人暂且关进天牢!”小武气冲冲的吼道。
侍卫过来带走方太乙。
安素回头盯着他:“你也非要如此与我作对么?”
“是,非要与你作对,在我面前,我见不得你对别的男人好,哪怕说话的口气好一些,我都要嫉妒的发狂。”小武干脆的承认。
“方太乙是你的朋友,与你有死生之谊的朋友,你就这么对他?”安素道。
“是,以前确实是,现在好像变了,只要你跟他这么亲近,我就觉着他是我的情敌。”小武说道,走过来,不由分说,薅着安素的手腕,将她拽进屋里来。
“这是病,得治。”安素严肃的口吻。
“心药还需心药医,你便是治病的良方。”小武三五下褪了安素的衣衫,将她压到桌子上,便扑上去。
安素离水的鱼一样,大声喘息着扑在桌子上,任他为所欲为。
死鱼有死鱼的好处,一直这样装死,他应该会越来越没兴趣。
小武的兴趣却极浓,仿佛是要弥补这一个多月没碰过安素的遗憾,一直勇猛直前,不肯歇息。
骤雨滋润过花蕊,安素以为终于可以结束时,他却又怒吼着开始进攻。
似乎要没完没了。
皇帝每日的人参鹿茸倒底是没有白吃。
身子底下的楠木桌子实在是咯人的很,小武用力的将她摁在桌子上,她的骨头好像要被这坚硬的桌子挤断了一般。
安素的眼前慢慢闪起混沌的白光,在巨大的耳呜声里,失去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她慢慢睁开眼,身子却还在晃个不停,只是人已经不在桌子上,而是回到了柔软的榻上。
“安素,我不会放过你,今生今世都不会放过你,我爱你有多深,恨你就有多重,为什么你的第一次不是我的,为什么你不完全是我的,我恨你,所以我要惩罚你,让你永远记得我,你不能再有第二个男人,不能,这辈子都别想再让别的男人撩你一下…。”
小武浑身冒着汗,却不肯停下来,一边喃喃念叨着,一边将安素不断推向那炫目的白光里,失去理智,陷入混沌的状态。
“米果,我错了,以后我一定听你的话,什么都听你的,米果,不要离开我,不要……”混沌中的安素轻声呢喃着,眼角溢出晶莹的泪水。
小武的双眸蓦地变的血红,双手掐住安素的脖子,动作猛的加重,安素的身子一阵无意识的抽搐,闷哼一声,歪歪头,又晕过去。
“来人!”小武将安素推到一边,黑着脸披衣起身,怒吼一声。
几个暗卫应声而出,跪到他面前。
“你们给朕去找一个叫米果的男人!就算翻遍每个角落,也要将这个贱人都朕扒出来,朕要将他剥皮抽筋!五马分尸!”小武红着眼恶狠狠的下旨。
暗卫们领旨退去。
榻上的帐幔里突然传出弱弱的一句:“米果?皇上要找米果?”
小武没有回头,眼中噙上眼泪,声音却依旧凶残:“没有错,自我与你头一次在一次,便一直想找到这个男人,比起登基当皇帝,我更想找到这个男人,看看他倒底是何方神圣,让你如此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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