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向晚抱住顾建勋把头依在他的怀里,“你要是想回老家找找亲人,我陪你。”
她从没有听顾建勋提过有什么亲人,但人哪里会没有亲人呢,公婆被下放以前肯定是有亲人的。只是那个特殊的年代,亲人断了联系也不奇怪。
“回金城再说。”顾建勋回抱住陆向晚。
他还没想好,怎么面对那些在他们一家落魄时抛弃远离他们一家的‘亲人’。
就算他知道那是历史原因造成的,但要说心里没有一点恨那是不可能的。
这些年他总在想,如果那个时候但凡有一个亲人在乎他们一家的死活,或许父母就不会那么早病死他乡。
这么多年但凡有一个亲人寻找他的下落,他也不会没有半点他们这些人的消息。
这一晚两个人睡的都不算踏实,顾建勋做了好几个梦,梦到他刚跟爸妈到苗村的时候……梦到顾月月在火车上丢失的时候……
梦里让他感受最深的就是那种深深的无助感。
早上起来陆向晚看顾建勋脸色不好就知道他昨晚一定是没睡好。
她知道顾建勋一定还在为安葬公婆尸骨的事发愁,这事她不好发表什么意见,还是得顾建勋自已拿主意才好。
她默默收拾了行李,叫了钱江和钱月月一块去外头吃了早餐,一行人便去了火车站。
反正火车上还要晃荡几天,倒还有足够的时间让顾建勋好好考虑。
“嫂子,那两个竹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啊?”钱月月一上车安顿好就把陆向晚拉到一边小声问道。
这两天她一直好奇的不得了,但看顾建勋脸色阴沉也不敢多问。
而且她还很好奇,陆向晚怎么一点事都没有,难道就没被那个叫阿佳的下点蛊什么的?
还是已经下了陆向晚还不知道,所以她一双眼睛一直就盯在陆向晚身上。
“那里啊……”陆向晚略一垂眸,“是从苗村带出来的很贵重的草药。”
“草药?”钱月月暗暗一笑。
难不成是陆向晚已经中了阿佳的蛊,所以才得背这么多草药出村来吃?
“嫂子,你们为什么背这么多草药?谁生病了吗?”钱月月小声问道。
她越琢磨越觉得陆向晚是被下了蛊,这两天她看到顾建勋好几次看着那两个筐出神,肯定是在担心陆向晚的身体。
也不知道阿佳给陆向晚下的是哪种蛊?她倒是没看出陆向晚有什么变化?
要是下的是那种会让人变丑,皮肤发烂的蛊就好了,她还是挺讨厌陆向晚那张脸的,也不知道怎么长的,皮肤比她的还要白,还白里透着红,嘴唇像是涂了口脂一样,还有那头头发,不仅又黑又亮,还带着好看的大波浪,像那样的波浪卷,要是去理发店烫都要二三十块钱,还不一定有陆向晚的那么自然好看。
虽然现在她已经知道自已是顾建勋的妹妹,不得不打消了喜欢顾建勋的念头,可有个被哥哥百般疼爱的嫂子,总是会分走不少哥哥对她的疼爱的。
这不从苗村出来,顾建勋连正眼都没瞧过她,她哪像是刚被认回来的妹妹,都还赶不上个陌生人吧。
“嗯……”陆向晚思忖了片刻,“是我身体不太舒服。”
这是她想到最合理的回答,亏了现在上火车查的不是那么严,要不然被人知道这两个筐里装的是什么定是上不了火车的。
她也怕钱月月太过于好奇,会偷偷去看筐里的东西,要是真被钱月月看到那还得了?
一听是陆向晚身体不舒服,钱月月心下一喜,不过还是装着担心的样子问道,“嫂子,你哪不舒服?我怎么没看出来?”
陆向晚“……”钱月月这是盼着她生病嘛,问的这么仔细,那她不妨就顺着说好了。
她轻咳一声道,“不知道,就是身上总觉得酸疼的很。”
这应该就是中蛊的症状了吧!
钱月月差点笑出声来,不过还是装关切地道,“哎呀,嫂子,那你可得注意休息,我哥那么在意你,你要是病了,他可得心疼死了。”
陆向晚嘴角抽抽两下,刚刚她明明看到钱月月嘴角都快要压不住的往上挑了。
她也不知道自已是哪里得罪到这个小姑子了,这么巴不得她生病,说不定心里还盼着她死。
只是这个愿望她肯定是不能满足了,不过既然钱月月盼着她生病,她倒是可以满足一下的。
但她又不是许愿池里的王八,满足愿望可以总是要收一些回报的。
陆向晚正好想躺一会,一弯腰就是倒吸一口凉气,“月月,我身上突然又疼起来了,你哥心情不好,麻烦你帮我脱一下鞋。”
“啊?”
让她帮着脱鞋?
钱月月心里是拒绝的,可看到陆向晚眼巴巴的看着她,还冲她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不想让顾建勋知道,她一咬牙,还是硬着头皮蹲下身帮陆向晚把鞋脱了。
脱的时候钱月月心里都恶心死了,屏着呼吸,生怕闻到什么异味儿,在心里把陆向晚骂了百十来遍。
不过一想到陆向晚已经中了蛊,要不了多久就会发作,说不定真像她想的那样浑身溃烂,心里又舒服不少。
顾建勋摆放好行李一低头就见钱月月在给陆向晚脱鞋子,顿时觉得自已一定是思虑过重眼花了。
钱江也惊的嘴都合不上,钱月月可是他一手养大的闺女,长这么大连碗都没洗过一个,更别说给别人脱鞋了。
再说钱月月出村的时候还跟陆向晚死活不对付,怎么这一上火车还帮着陆向晚脱鞋了?
难道是一夜之间转性了不成?
钱月月要去洗手就看到正盯着她满脸吃惊的顾建勋的钱江,“看着我干什么,我就顺手帮她脱了下鞋,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吧。”
她可不想让顾建勋知道陆向晚身体已经出现症状了。
“啊,是,我刚坐的位置不太合适。”陆向晚冲钱月月投去一道感激的目光。
钱月月会意一笑,转身去了洗手。
顾建勋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已一定是这两天想的太多,都出现幻觉了。
钱江也坐在一边赶紧喝了口水压压惊。
一般钱月月这么反常的时候,一定是憋着坏想要作个大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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