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承武王这样的皇亲贵胄,府邸多建在正阳门外,崇文门外虽也有不少官吏安家,可是能够见到承武王这种名人的机会却寥寥。不过,因承武王生得周正,又战功赫赫,虽然常年不在京师,可是在京师的知名度却一直居高不下。自他进京那日起,整个陵安城的姑娘就一起疯了。
“呀,承武王刚刚看了我一眼。”
“胡说,看得明明是我。”
“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得什么德性。”
“你也可去称称斤两,胖成球了都还没自知之明。”
“张翠花你想打架吗?”
“怕你啊王二丫!”
姑娘们撸起袖子打起了架。承武王表示:本王只是往人群中随意看了一眼……
钟伯扶宋然上马车时,道:“承武王最近好似往户部跑得很勤快。”
宋然在车内坐好,淡淡猜测道:“去户部应是为了报销军饷吧。”
钟伯点头,道:“少主英明。这官员办事,最怕遇到的大概就是户部了,常言道:户部书吏猛于虎。若是不能心思通透,遇佛烧香,想要让一项费用呈报到圣上那里,少则一年半载,多则三年五载。承武王这些年的军费开支,只怕不是个小数目。”
宋然在车内坐好,右手漫不经心地理着裙褶,眼里蕴着淡淡的笑意:“钟伯,你还记不记得尧州的徐三郎,就是府上账房先生的那个小儿子。两年前,他说要去投军,中途被他阿爹抓了回来,险些打断腿,结果没关两天,他便又逃了。”
钟伯笑道:“自然记得,还是少主想办法为他筹措的路费。那徐家三郎生得弱质彬彬,没想到一心要披戎装上战场,愁得他爹日日哀叹,不想认这个儿子。”
“是鹏便该飞天,是鲲就该入海。他那般聪明的人,不该困在一个小小的尧州。”宋然神色柔和,又突然想起,“我记得他曾递信回来,说自己投了冀北军。”
钟伯点头:“这孩子心眼儿多,投军时用了化名,连报平安的信件也是托别人转寄。不过,老奴应他爹的请托多方打探,一年前总算打探到他的消息。他在冀北军时,因身板小体格弱,并不受重用,后来冀北军被承武王的虎师收编,他才渐渐崭露头角,成为王爷账下的谋臣。”
宋然甚是欣慰:“这么说来,我们还能借他的名头,同承武王攀攀关系?”
钟伯不是很乐观:“这承武王的谋臣少说也有一二十人,不知他的名头,在王爷心里占多少斤两。”
宋然沉吟片刻,忽然问道:“不知承武王一年的俸禄几何?”
钟伯想了想:“亲王的年俸大约有两万两,再加上各种冰炭银、车马银、笔墨纸砚银,一年应当三万两不止。”
她的眼睛明亮:“为了日后的财路,也要去同他攀一下这个关系。不过,空着手去总归不好,咱们先替徐三郎送他一个见面礼。”
钟伯问道:“少主打算如何?”
她弯了眼睛:“先替我找一本户部官员的名簿,等我做好打算,咱们便挑个好日子,去拜见一下承武王。”
钟伯也不问她具体有什么打算,便朗声应下,高高扬起了马鞭。
马车很快驶入宽敞的大道,一路之上,畅行无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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