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那楼盘是你们公司的,我就得找你们公司。”老妇人刁蛮不化。
我扫了她一眼,又看了那几个拉横幅的人,朝小陈命令道:“小陈报警,就说有人在这滋事,扰乱共公秩序影响公司正常上班。”
话落我便转身要进大楼。
“林小姐,能否问一下,你现在在恒远身居何职。”有人在我身后喊了一声。
我转身的那一瞬,“咔嚓”声猛响,闪光灯刷刷,闪的我连眨了好几次眼。
等我定住眼,才看清那位提问的男子,个子瘦高,长的还算俊朗,一双明锐的眼眸,正注视着我,“不介意我拍几张照片吧?”
“当然,如果你的报导属实。”我淡笑。
“放心,我是日报的记者,绝对有职业道德。”男人报以一笑。
我挑眉,“想知道我现在的职位?”
他点了一下头。
“许律师给他看一下,邹总的受权书。”我朝身后的许律师撇了一下头,又朝那位记者,笑了笑,“失陪了。”话落我便转身迈进恒远大楼。
楼内好多员工趴在玻璃门边上往外看,看到我进来,多少有点忌讳,都慌忙刷卡,上电梯的上电梯,走楼道的走楼道,一溜烟全散了。
我站在大堂中间,定了定神深吸了口气,回头看了眼外面,似乎人散了不少。
很快许律师跟了进来,小刘跟在他身后。
“许律师一会就麻烦你组织一会议,大至传达一下邹总的意思就行,我估计也就呆个两三天,让他们稍安勿躁。”话落我先行进了电梯,小刘随后跟了进来。
“许律师,你不进来吗?”小刘叫了他一声,许律师微愣了一下才抬步进来。
等许律师下了电梯,我才问小刘,“这位许律师在恒远是外聘的还是专职的?”
小刘回道:“是专职的,不过最早是外聘的,两年前才转专职过来上班的。怎么了?”
“哦,没事,就是觉的他有点过于老沉。”其我是想说他有点于过迂腐。
等电梯在三十八层打开的那一瞬,我被电梯口排成一列的那几位秘书吓一跳,连带艾伦也站在里面。
“林总好。”
呃!
我刚要迈出去的脚,被她挤声一喊,又缩了回来,扫了她们一眼,“你们……这是干吗?是不是搞的太隆重了一点?
“那个……刚才邹总给我打了电话,让我们以后都听你的。”艾伦笑道。
“唉,我这就是替他几天,你们搞得好像以后只为我一个人马首是瞻似的,”我不由轻笑,“好了,跟前以一样,各归各位。”
珍妮第一个叫好,没心没肺笑了起来。
我带着小刘进了邹子琛的办公室,望着那张宽大的办公桌,我蹙眉,那位置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坐,好在我只是来打酱油几天,但还是倍感压力山大。
“小刘,你觉的刚才我那样做对吗?”对自己刚才的处理方式我还是有点担忧。
小刘望着我,很认真的回道:“我觉的你刚才非常的帅,比邹总还要帅,那些人就不能过于纵容,不然他们会得寸进尺。”
“你真这么觉的?”
“嗯,刚才你逼问那个假记者的精彩画面我都给你拍下来了,”小刘笑道。
这小刘看他平时憨憨的还挺会说话的。不过听他这么一说,我像是有了支持者,心下更有信心。
“小刘,你去财务部让他们先把这三年的审计报告拿上来,”我先从审计报告看起,要是今天工商跟税务没有来查账,我再看账本。
小刘应了一声,便出了办公室。小刘是邹子琛的亲信,邹子琛让他这几天当我的司机兼助理,这样就没人敢对我不敬。
搞的自己有点像钦差大人,而小刘就是那卸前侍卫。
我把包放在办公桌上,一手抚着那平滑的办公桌,从桌前绕到桌后,随之坐在那张宽大的老板椅上,手握那个邹子琛天天握的无线鼠标,轻点了两下,电脑从息眠状态激活。
我刚激活电脑,就见珍妮端着杯茶笑盈盈的在门口,轻敲了两下,走了进来。
“林总,我给你斟了杯茶,给你提提神。”珍妮很明显有奉承之意。
“秘书台今天你坐班?”我问。
她点了点头,“嗯。”
“交给你一个任务,把今网上有关恒远的报导都给我剪贴下来,做成一个汇报图,我要知道舆论的走势。”邹子琛说过,舆论用的好,有时比什么手段都管用。
虽然我在管理方面没有他厉害,但不管怎么说,我身边的人都是优秀的精英,耳需目染久而久之我不学都难。
珍妮见我没有开玩笑,满应承了下来。
她出去后,起身拎过包,掏出手机,给邹子琛发了条微信,告诉他,自己已在他办公室,大家都满配合的,让他放心。
快他便回了过来:嗯,我相信你。
我:那你好好休息。
邹子琛:好。
放下手机,我快速的浏览了一下网页,在关掉页面的时候,突然看到桌面上有一个命名为‘她’的文件夹,便点了进去。
我瞬间怔住,里面全是我的照片,连我三四岁五六岁时的旧照片都有,像是用手机翻拍的,还有初中的,后面就是我们再见面后一块照过的照片,他几乎一张不漏全保存了下来。
心间泛起层层甜意。
他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深沉冰冷的样子,可他内心的炽热只有我知道,那是我的专属,还有……这细致的一面,它们全都是我的宝。
我嘴角含着笑关掉了文件夹,刚好这时小刘拿着审计报告进来了。我接过报告,问他楼下那些人散了没有?他说看客散的差不多了,但那家人还在。
没有人看戏,戏自然也就无法演下去,看他们还能熬多久。
小刘下楼后,我开始认真查阅报告。恒远的产业涉及的有点广,但也不杂,从前年开始,邹子琛开始收拢产业链,把一些不赚钱又没什么潜力的投资都撤了,从报告上倒是能看的一清二楚。看来他早有转型的念想,确实近两年房地业不如以前,而且也越来越不好做,国家调控的太严没有弹性,他的决策还是很明智的。可恒远的年利润还是很吓人的,看到那一串串神奇的数字,我真的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当你专注干一件事情的时候,时间就过的非常快。
一晃眼,我在邹子琛办公室坐了一早上,要不是珍妮进来问我要不要订餐,我都不知道已是中午了。
工商跟税务局的人都没有来。
早上风平浪静的过去了。
吃过中午饭,我打了个电话回去,邹子琛说他也刚吃完饭,我问他烧退下来了没有,他说已经降下来了,让我别担心。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不过听他声音比早上有力气多了。又跟他唠叨了几句,他说他该吃药了,哼,明显是不想听我唠叨,看在他有病的份上,我就先饶了他。
收了线,我走到落地窗活动了一下,随后,开始继续跟那厚厚的报告抗战。
正看的入神时,听到有人敲了两下玻璃门,我抬头,便见艾伦面色有点紧张推门而入。
“怎么了?”我问道。
艾伦蹙眉,“前台小周刚打的内线,说老顾总来了。”
“老顾总,”呃,那不就是顾平军吗,“他来干吗?”
“不知道呀,现在邹总也不在。”艾伦有点无措,似乎对顾平军有点怕。
“那他上来了?”
艾伦扁嘴,“嗯,小周那敢拦。”
我眸子微微缩了一下,“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没什么可怕的。”我话刚落,珍妮就小跑了进来。“林总,老顾总来了。”
“知道了,请他进来吧。”我起身,刚想出去迎一下,顾平军已跨进了办公室,还是一身中山装,虽已是六旬的人,但看着也就五旬左右。
他看到我站在办公桌后,有点惊诧,冷脸问艾伦,“你们邹总呢?”
艾伦看了我一眼,挤着眉头回道:“邹总生病了,没来。”
“那你在这干吗?”顾平军淡漠的望着我。
我迎着他的迎线不卑不亢,“现在恒永暂时有我接管。”
“你?”顾平军颇为不屑,“简直胡闹。”
我绕过公办桌,朝珍妮吩咐道:“去给顾总斟杯茶,”随之走到艾伦身边,轻拍了她一下,“你也忙去。”
艾伦如解重负,朝顾平军笑了笑,便跟珍妮一块退了出去。
“看来你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顾平军背着双手,绕过我身边,讥笑道:“你们所谓的订婚,我是不会承认的,你别把梦做的太深,免的到时醒来太痛苦。”
我心里冷笑一声。
“顾总何不坐下来再说,你这样站着不累吗。”我淡然轻笑,伸手朝他比了一个请的手式。
他那双与邹子琛有八分相似的眸子微微缩了一下,嘴角扬起一丝嘲意,迈步到会客沙发那边。
我望着他的背影,深吸了口气跟了过去,走到他对面沙坐了下来,珍妮这时端着茶进来,把茶杯往顾平军面前一放,便退了出。
“我给你一星期的时间,彻底在子琛的世界消失,条件随你开。”顾平军靠在沙发背上,叠起双腿,睥睨着我。
我噗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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