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舒浑身打了个寒颤来,闪烁着眸子,心里面可是一阵悲痛。
她这到底是惹着什么人了?
那人坐在了床边上,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触摸着纪云舒的脸蛋来,细腻柔滑的感觉十分动人。
“住手!你这种行为就是采花大盗,是世人所不齿的!”
少主冷笑了一声,“我怎么听世人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纪云舒欲哭无泪,手中暗暗运气,从绶带处拔出了银针来。
她嗓音有些低沉,不禁说道:“你别碰我!臭流氓!”
手中暗暗运力来,等到感觉那人慢慢地俯下身来,靠近她的时候,她的右手飞快地将银针射出,正中穴位。
“你……”
一阵低吼的声音发出,带着隐隐的疼痛。
纪云舒冷笑了一声来,直接伸手将遮蔽住眼睛的东西去掉,入眼一片明亮。
“居然是你!”
纪云舒简直无语了,扑在她眼前的男人正是南宫战。
他正以一副极为诡异的姿态在她面前,疼痛难忍,却不能动弹。
纪云舒冷哼一声,“我就知道你沉迷于姑奶奶我的美貌不能自持,没想到居然色心大发,连我都敢抢,还真是活腻味了!”
南宫战冷笑了一声,暗暗运气来,用内力直接逼出了那一枚银针来。
银针一下子飞射在了红色的圆柱上。
纪云舒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来,还是有些后怕,“你居然将银针给逼出来了也不怕伤了内脏?”
南宫战眯着狭长的眸子,柔光潋滟,却是站起身来了。
“不过是想逗逗你罢了!”
纪云舒呵呵一笑,逗逗她?真是鬼才信呢!
看他硬逼着自己射出银针,而且唇瓣有些发白,应该是受伤了,所以才不敢招惹她了。
“是是是,南宫少主还真是好闲呀。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孤男寡女,我可不想北冥寒误会我!”
纪云舒故作一副娇羞不已的样子来,仿佛在思念自己的夫君。
南宫战见她这一副面若桃花的样子,忍不住便戳破了她的谎言。
“别装傻了。你和北冥寒至今尚未圆房,还想骗我?”
纪云舒瞬间感觉脸上挂不住,瞪着圆润的眸子,忍不住便说道:“谁说的?我跟你说,你别想着跟我套近乎,我不喜欢你这一种类型的。”
南宫战眸中蕴含着淡淡的怒意,“成为了我的女人以后你就自然喜欢了!”
“你……你疯了吗?”
纪云舒看着他越发炙热的眸子,心里面不信有些后怕,“你难道就一点不顾及北冥寒吗?”
北冥寒?
南宫战冷笑了一声,似乎不以为然。
“我们南宫家连整个凤顷王朝都看不上,更何况还是个王爷!”
纪云舒其实也明白,普普通通设计机关的绳子就珍贵异常,这足以证明南宫家族的势力庞大、财力雄厚与神秘异常。
凤顷王朝最大的钱庄居然是南宫家族的,被掌握住了经济命脉也就掌握了半个官场上的势力。
纪云舒莞儿一笑,“所以呢,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
南宫战一把将那绳网砍开,看着纪云舒从里面爬了出来。
“这一次之所以放了你,完全是看在你还贴身留着我送你绳子的份上,下一次见面,可不仅仅是在床上说话这么简单了!”
纪云舒全身打了一个寒颤来,咧开了一个勉强的笑容。
“那就多谢少主,后会有期了!”
她脚都不停,赶紧推开窗户,直接一跃而下了。
北冥王府内。
房间内琴音缥缈,却透露着刚劲有力地气势,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奔涌而来。很快声音又转而如同滴滴落下的冰水一般,寒气蚀人。
那个黑衣人身手极为矫健,飞身越出,灵巧地进入了房间内。
他跪在地上,秉手说道:“禀告王爷,王妃今早已经回来了,不过足足躺了一上午。”
琴音戛然而止,但是寒气却愈发地凝重起来。
北冥寒黑曜石一般的眸子迸发出寒气来,鎏金滚动,魔魅的声音说道:“终究是小瞧了她!”
她倒是够狠,将纪王府和北冥王府的名声一起搭进去。
真是损人不利己。
北冥寒收敛住眸中的寒光,冷言说道:“去监视南宫战。”
“是。”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北冥寒蹙眉来。
张管家过去开门。
南宫战手中拿着折扇,北冥寒正研究行军作战的地图,心思沉沉,鎏金滚动的眸子闪烁着光辉。
这么快就找上门来。
北冥寒眸中迸发出一道寒光来,猛然将奏折收回,嘴角噙着一丝危险的笑意来。
南宫战见他的样子,“你好像并不欢迎我,不过我不是来找你的,是来找纪云舒的。”
嗖……
一个飞镖直射过来,打在了门框上面。
南宫战看着刚才挡飞镖用的折扇,已经坏了,“这个折扇可是我三妹亲自题字的!”
北冥寒眸中泛着寒光来,“南宫少主,没了精兵暗卫就敢来本王的府邸?”
南宫战察觉到了他的愠怒,“没办法,你的王妃今日约我过来的,还说要炖羊肉汤给我吃。今日我便是来看她,顺便带她走的。”
北冥寒声音冷峻,“宣王妃!”
南宫战风流肆意,一脸坏笑。
厨房内。
纪云舒饿得够呛,可是就想喝一碗纯正的羊肉汤。
而且她和北冥寒最近关系不太好,总是要缓和一下的,就是炖个羊肉汤最方便了。
厨房内。
婆子气喘吁吁的,牵来了好几头活羊,对着纪云舒便说:“这几只羊可新鲜了!”
纪云舒蹲下身来,看着那些羊。
婆子不禁问道,“王妃在看什么?”
纪云舒说道:“拿刀过来!”
婆子便拿过来菜刀,递给了她,还是说道:“您如此尊贵之躯,杀羊不太好吧?还是交给厨子来吧!”
纪云舒一把将菜刀夺了过来,按住那一头山羊,说道:“你过来按住它的身子,你过来按住它的屁股,你过来按住它的腿!”
几个在厨房做事的丫鬟厨子皆上去,按住了。
嚓一下!
血喷出来了,洒在了丫鬟的手上。
“好吓人!”
那羊疼得四处乱蹬,还好几个人按着。
“拿这个羊鞭,炖羊肉汤岂不是太少了?”
纪云舒问了一下旁边的婆子来。
那婆子擦了擦手上的羊血,后退了几步,惨兮兮地笑了,“王妃您若是喜欢,也不算少!”
“咩咩咩!”
羊撕扯着。
纪云舒看它疼得难受,忍不住安慰说道:“别害怕,又不杀你。顶多以后你不能陪母羊玩而已!”
诸位丫鬟见状,皆是羞得低下了头。
纪云舒又看了看,就只有一头是公羊,其余都是母羊。
这一点未免也太少了!
那婆子说道:“还是杀了这头羊吧,这一点王妃根本吃不着!”
纪云舒笑了笑,“不是给我吃的,是给王爷补补身子的!我身体这么好怎么会需要呢!”
众人互相点头,恍然大悟!
眼见这副场面也没法收场。
厨子走上前来,拿起了剔骨刀,一下子便刺穿了公羊的喉咙,血流了一地。
“这样就有肉了!”
纪云舒指了指他,“太粗暴了,不过我喜欢!日后就你给北冥王爷做羊肉汤吧!不过每日都要放一根羊鞭,这样大补,知道吗?”
那厨子点了点头来,“要每日都送吗?”
纪云舒点头,“那可不?你快炖汤吧,我都等你这么长时间了!”
厨子十分无奈,方才不是说他要自己炖汤吗?
怎么变成等了自己很久了!
不过厨子的手艺却是是好,飞快地将羊肉剥皮剔骨,割下肉来,连同羊鞭洗净了,切碎,放在锅里面炖着。
纪云舒不禁赞叹道:“庖丁解牛,手艺真好!”
婆子也听不下去了,在一旁纠正,“这是羊,不是牛!”
纪云舒也是无奈,想来这奇怪的朝代,应该没有庖丁这一人物,自然不知道这成语的意思!
“好了,王妃!”
一碗新鲜的羊肉汤炖好了,纪云舒趁热喝了一大碗,唇齿留香。
突然一想,这是给北冥寒做的,也就盛了一碗,放在了食盒里,兴冲冲地拎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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