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夫人看了纪云舒一眼,目光如炬,厉声说道:“你这个狐狸精,一定是你迷惑了北冥王爷,还想要祸害我儿子!”
纪云舒无意和她继续纠缠,可南宫战尚未回来,她也不好惹怒她。
“宇文夫人,您一定要冷静,如今宇文将军生死未卜,若是你相信一个庸医的做法,那他必死无疑!”
宇文夫人气得不行,直接伸手,作势便打过去。
纪云舒伸手敏捷,直接躲避过去了,宇文夫人直接扑了个空,差点趴在了前面去了。
宇文成都赶紧过来扶着她,横眉冷对,冷声说道:“北冥王爷呢?他在哪里,说到底也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她眼泪汪汪的,看得出来,她很在意自己的哥哥。
只不过令人没想到的是宇文成都发出了阵阵的声音,十分微弱,额头上的汗珠滚落下去了。
纪云舒拧眉,直接冲了过去,将还在扎针的大夫直接扯到了一边去了。
“你疯了吗?这样会让他的气血上涌,让毒血蔓延全身!”
那老大夫摇摇晃晃地,厉声说道:“你这个臭丫头,明明将军就是气血亏虚,你才多大年纪,懂什么?我可是太医院的院长!”
纪云舒从腰间抽出了短刀来,直接横在了老大夫的脖颈上,冷声说道:“不想死就给我闭嘴!”
她见已经吓住了老大夫,反应迅速,直接俯下身来,将宇文成都身上的银针都拔出掉了。
宇文成都的脸色终于不再那么难受,可是身上的肢体已经僵硬许多了。
纪云舒不免有些难过,眼前仿佛还能看见宇文成都调侃的笑容,而如今却是躺在那里,四肢变得越发僵硬。
宇文夫人起身来,直接冲了过来,护住了她的儿子,嘶吼说道:“你这个贱女人,是想要害死我儿子吗?来人,给我把她抓起来!”
纪云舒自然想救人心切,可是她疯狂的样子听不见任何话去,她直接从身上抽出了一把刀来,摸了一下宇文成都的身体,在他的大腿处割了一块,可是却并未有血液渗出来。
“看见了吗?他的这条腿已经僵硬,若是您还这么坚持,他会变成活死人,到时候失去心智,六亲不认!”
宇文夫人再也承受不住,失声痛哭,瘫软在了地上,还不住地伸手拍打着地:“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
虽然眼前事这样的情况,可是纪云舒还是认真说道:“宇文成都是您的儿子,也是我的朋友,我和你,立场一样!”
她走了过去,伸手拉起了宇文夫人。
宇文成都十分讨厌纪云舒,伸手来便在宇文夫人耳边说道:“额娘,这女人长得跟狐狸精似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咱们不能拿哥哥来当赌注押!万一哥哥有什么好歹……”
军帐内气势十分激烈。
纪云舒心中急切万分,可还是没有什么办法,看着软塌上的宇文成都,心就像在火里面煎烤一样。
宇文夫人从一旁拿着长剑来,抵着纪云舒的喉咙。
“立刻医治,再过半柱香的时候,如果还没医治好,我就要了你这一条命!”
纪云舒微微挑眉,任凭她将剑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坐在身来,看着宇文成都此刻的神态。
他的身体已经十分僵硬,若是继续下去,根本不用半柱香的时间,一定会死的!
而血蛭已经死了,为今之计,只能用一种东西代替血蛭了!
她在宇文成都胳膊的上方,划开了一道口子,滚出了黑色的血液,纪云舒俯身来,吸出毒血,然后吐掉。
即便是宇文夫人也是大惊失色,毕竟这浓稠的黑色血液看起来还是有些骇人的,而纪云舒直接变俯身吸着毒血。
军帐内翻动着,一阵阵凉风吹拂进来。
不多时,外面狂风大作,阵阵的雨声落了下来了。
纪云舒强撑着自己的身体,感觉到了眼前有些模糊,便支撑自己继续吸着毒血。
宇文成都也不知如何,或许是被纪云舒的所作所为给镇静了,也便不再阻止什么了,反倒是那个老大夫用银针探了一下那毒血,大惊失色,连忙说那血中含有剧毒。
宇文夫人坐在软塌的一边,将自己身上的长袖给卷起来了,看着纪云舒认真的样子,想要将手中的长剑收回来。
可是为了宇文成都,她一狠心,还是继续压在了她的脖子上面。
宇文成君走到了军帐口处,看了一眼外面瓢泼的大雨,心中不禁有些凄凉,“下了这么大的雨了……”
她看着远处,一个身材挺拔修长高大的人影逐渐靠过来了,心里面不免有些吃惊。
“这是……”
门口的两个士兵恭敬有礼地说道:“北冥王爷!”
北冥寒阔步走来的时候,脸上还混合着雨水,凌厉的眉眼顿时显露出来,他看了一眼宇文成都,鎏金滚动的眸子散发着阵阵寒光。
宇文成君一下子失去了心神,看着比自己高一头多的北冥寒,突然之间语无伦次:“王……我哥哥……”
北冥寒进了军帐,身上的水不断地滴落下来,长袍勾勒出他健壮有力的身材,他往内帐看了一眼,不动声色地走了过去。
“宇文夫人何时来的?”
他看了她一眼,嘴角勾勒出了危险的笑容,走了过去。
宇文夫人冷哼一声,看着依旧在吸着毒血的纪云舒说道:“怎么?让你那假死的王妃为我儿子吸毒血,心疼是吗?可是你想没想过,我就这一个儿子,我心不心疼!”
她的声音之中带着浓重的哭腔,如今软塌上的宇文成都已经伤痕累累,而且还生死未卜,这种情况下自然是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纪云舒侧过脸来,吐出毒血,头脑一片昏厥,可眼前却出现了北冥寒的样子,她伸出手来,想要抓他,可是手刚伸出的时候便昏倒了。
北冥寒直接将宇文夫人的长剑给抓住,猛地抽出,掷在了墙上,冷声说道:“谁敢再动她,本王杀她偿命!”
宇文夫人气得半死,指着她说:“是她非要医治都儿的,可是她自己却先病倒了,那如今该如何是好?”
女为母则强,此时的宇文夫人也顾不得哭泣了,抓着纪云舒的一只胳膊来,剧烈晃动着。
“你倒是给我清醒过来!快点!”
宇文成君过来,安慰了一下她,“额娘,别着急,北冥王爷一定会有办法的!”
她看着北冥寒,笑了笑。
如今形势十分严峻,自然也顾不得许多了,北冥寒看着躺在软塌上的宇文成都,似乎已经有清醒的迹象了。
他从怀中拿出了瓷瓶来,然后指着那伤患处,撒上了药粉。
“这是什么?”
宇文夫人十分警惕,看着北冥寒仍旧抱着纪云舒,不免心生怀疑。
北冥寒将纪云舒拢入怀中,将她横抱起来,冷声对她说道:“药蛊粉末,撒上之后,不出片刻,宇文将军必定能清醒过来。”
他从架子上一把扯下长袍,盖在了纪云舒的身上,飞身潜入了雨中,奔向另一处帐子。
还没等进去,里面的南宫战已经将帘子掀了起来,看着纪云舒嘴边的黑色血液,心疼说道:“怎么这么傻!”
而帐内幽幽地响起了女声:“还不抱过来给我瞧瞧!”
北冥寒将纪云舒横抱进去,冷眸看着眼前的女人,心里!面纠结片刻,随后说道:“不许动她”
南宫嘉最佳挂着笑容,却如同刀剑一般,声音让人不寒而栗,“怎么?喝了这么多毒血,不动她体内的蛊虫,你以为她撑得过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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