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舒用力地登着腿,狠狠地用脚踹在他的身上,不过却是收效甚微,两人的身体缠绕地越发紧密了。
在最后一刻,纪云舒流出了眼泪,“北冥寒,我恨你!我恨你!”
见她如此激动,北冥寒阴沉着脸最终还是停下来了,他狠戾的目光直视着她,眸中散发着嗜血的光芒。
一看到这副场景,北冥寒直接起身,将长毯直接扔在了她的身上,随后又冷声说道:“看来你还是想着他!”
纪云舒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珠儿,然后站起身来,紧接着便说:“是又怎么样?南宫战就从来不会像你一样……”
北冥寒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果然是他!纪云舒,你的心里居然敢藏着别的男人!”
他用拳头直接捣在了柱子上,瞬间那柱子便裂出了一个缝隙,上面还挂着点点的血迹来,让人心生骇意。
纪云舒心中自然是更不服气,凭什么他像一个受伤的男人一样来指责她,明明最开始的时候就是他对不起自己!
“你……”纪云舒刚张开嘴要说他,没想到北冥寒看了她一眼便直接拿着长袍离开了……
纪云舒狠狠地踢着床板来,恼怒说道:“该死的家伙!”
不过紧接着她便明白了,如今北冥寒离开了,正是逃跑的好机会,如今遗诏找不到了,她得先去找大皇子才是!
她下床去,去衣架上直接拿了衣服便披在了身上,看了一眼白色的貂裘,顺手又拿走了。
“不拿白不拿!”
她一溜小跑,迅速离开了帐篷。
在竹楼的高处,北冥寒正在和慕容漓饮酒,热气腾腾的。
慕容漓轻笑了一声,然后说道:“你的女人又逃走了,你都不去追?”
北冥寒嘴角勾勒出淡淡的笑意,随后便说道:“她带走了本王的东西,天涯海角,也会把她追回来!”
慕容漓往下扫了一眼,纪云舒跟着白色的貂一般,灵动地奔跑在茫茫大雪之中。
“带走了你的貂裘?那不是你最宝贝的东西?鸢儿要了好久你都没给。”
北冥寒眸中都是浓烈的占有欲,如同这浓烈的热酒一般,他嗓音沙哑动人地说道:“不,是心。”
慕容漓感受到了来自这世界深深的恶意,然后低头拿起酒杯来喝着酒,看着远处的人逃跑了……
大街上都是万籁俱静,家家户户都闭门逼不出,没有任何生气。
雪仍旧不断地落下来了,纪云舒的眉眼温润至极,她担忧的目光穿梭着,终于赶到了茶舍里面去。
她找到了地方,打开了木板,一丝丝光亮投射进去了。
里面的老板说:“姑娘快进来,外面还很危险!”
纪云舒纵身跳跃下去了,大皇子一下子冲了过来,按住了纪云舒的胳膊,紧张地问道:“怎么样?你有没有事?”
纪云舒的心中一暖,先安抚他坐了下来,随后便继续说道:“你放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外面……外面已经平静了。”
茶舍老板举着双手对着老天,接连说道:“真是老天开眼啊,这样我就能把儿女都接回来了……”
他对着纪云舒说道:“姑娘,你可是不知道,那外面跟打了雷一样,轰隆轰隆的,我都感觉上面的地都要塌了!”
大皇子看了一眼纪云舒,特别是她手中拿着的貂裘,价值不凡……
看着他敏感的眼神,纪云舒也知道是瞒不过他了,最后说道:“最后……北冥寒回来了,解决了这场战乱。”
大皇子声音有些失落,不过还是苦笑了一声之后说道:“他向来是能征善战,这天下也是有能者居之……”
茶舍的老板听说以后简直两眼放光,不住地点头说道:“北冥王爷为咱们凤顷王朝立下了赫赫战功,多少功劳,能征善战,保家卫国,只要他回来了,我们这些百姓也就放心了!真是谢天谢地,谢谢北冥王爷!”
茶舍老板不住地说着,纪云舒不知道大皇子此刻到底是什么心情,不过归根结底来说这一次北冥寒的出现如有神助,解救了大家。
大皇子自个走出了地窖,来到了外面,看着天际之间茫茫的大雪发怔。
纪云舒也随着出去了,自从被皇后娘娘临终受言以后,她对于大皇子总归是有些愧疚的,或许是皇后娘娘早已经知道回天无力了,也预见了北冥寒会回来主持大局,直接将那一道遗诏送给了她,分明是想要让他们善待好大皇子。
大皇子声音清凉如玉,伸出触碰着飘落的雪花,雪花落在掌心的时候便融化了。
“这雪有雪的归宿,化成水下次却还能变成雪……”
而人一旦离开了自己的位置却再也回不去了。或许之前他会恨凤无邪和凤锦和,可是面对得民心的北冥寒,他又如何恨得起来?
大皇子看着外面的天际处,心里面百感交集,白雪纷纷,落满了他一身。
纪云舒心里面明白他的苦,便对他说道:“雪可以做雪,做水,做雾,做云。它不一定是做雪的时候最开心,说不定做云也是不错的。”
大皇子侧过头,看着纪云舒明朗的笑容,心中微微动容,然后便长叹了一口气,随后便说道:“多谢你。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回到北冥王府吗?还是……皇宫?”
纪云舒看着大皇子眼底的悲哀,轻笑了一声,她和他一样,同样是无家可归。
外面落雪纷纷,不一会儿整个街道便堆积满了,纪云舒对着大皇子说道:“你想去哪里?”
大皇子对着纪云舒,目光尖锐锋利,甚至还带着些许的戾气,随后便说道:“我要见北冥寒,我知道你刚从他那里过来,带我过去吧。”
纪云舒无奈,她真想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何况北冥寒根本不是什么仁慈之辈,否则怎么会动用大炮这样杀伤性极强的武器呢?
也不知道北冥寒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个玩意,放在古代来说完全就是没有对手了,若是他想要征战天下,恐怕又要血流成河了……
纪云舒心中不禁担忧起来了,对于战争,她向来是不喜欢。
大皇子见她迟迟不语,心中更为焦急了,一把扣住了她的胳膊,然后说道:“怎么?难道你觉得我是在自寻死路吗?”
纪云舒被他抓得的确是有些疼,不敢靠近他,便往后退了几步,没想到那大皇子直接逼迫她,往她的面前走着,然后便伸手触碰到了她的肩膀,重重的按下。
“难道连你也看不起我了吗?”
纪云舒哪是这个意思,不过现在的大皇子心情的确是挺波折的,她刚刚从北冥寒那里逃出来,看来又得回去了。
“好。”
外面落雪纷纷,依旧下个不停,天色有些发暗了。
帐篷外,两个白色的身影闪过。
因为大皇子不会武功,所以纪云舒干脆直接就抱着他跑了过去,直到落在了地上,然而四周都没有人,一点不像是北冥寒的风格。
等纪云舒一掀开帐篷的时候瞬间便明白了,原来北冥寒是请君入瓮。
桌子上已经暖好了酒,北冥寒阔步坐在那里,一副王者姿态地看着面前的两人,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一般。
大皇子没有丝毫的惧意,阔步走上前去,神态之中仍保持着皇家的贵气,他落座,整理好了衣衫,声音从容不迫地说:“北冥王爷,许久未见了。”
北冥寒见他从容不迫,伸手拿着酒杯来开始斟酒,替他倒满了一杯热酒,然后说道:“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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