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元国内。
郡王府中。
纪乐柔正沐浴,身上轻轻地擦拭,到膝盖处的时候,突然发现膝盖的地方莫名地多了几个紫色的点来。
猛然想起了梁国夫人的做派,还有那个雪花玉镯来。
她举着手腕来,那雪花玉镯通透发亮,显得极为靓丽,温润的玉感更是让人觉得温亮极了。
东平王冷哼一声,“那毒妇人的镯子你要来做什么?你若喜欢我再去寻比这好一万倍的玉镯便是!”
只见那纪乐柔绽放出温润的笑意来,目光灼灼,冷言说道,“这你就不懂了,这个雪花玉镯带在我的手腕上一天,就没人敢轻视了我!不过既然你说有毒就先摘下来去毒了再戴。”
东平王叹了口气,没有继续与她说罢,说道:“你可是怀有身孕的,若是还这样与她们算计的话,就怕孩子与你有危险!”
纪乐柔穿上了那白色亵衣,盘腿坐在了地上,脸色稍显不悦地说,“你说让我别与她们算计?可今日的事情偏偏就是她们与我作对!梁国夫人对我出言讽刺,她们都做到这种程度难道要我低声下气吗?”
她凭什么任她们奚落?凭什么受了委屈还不吭声!
东平王瞧她委屈的小脸,不禁揉了揉她的发丝,声音沉稳说道,“看来日后得在你身边找几个会功夫的丫鬟。今日之事你不必烦恼,我会找到真凶,让她后悔自己生出来!”
纪乐柔瞧见了他一脸认真的神色来,不禁扑哧一笑,跪在那软榻上,挺直了身子便扑倒了他的怀中,娇软地说,“这不是还有我的神通广大的夫君嘛!”
东平王冷着脸,一脸狠意地说,“那玉镯上的毒就是葵毒,这毒蹊跷无比,是由曼葵炼制而成的,时间越久,药效越低,看你这副模样,想必这药效提炼的时间比较短。宫中进出东西管制向来严格,这一次肯定逃脱不了。”
纪乐柔趴在他硬实的胸膛上,脸上释放出柔和的笑意来,“好,都听你的!”
东平王有些心疼,轻声说道,“你在这歇息吧,我守着你!”
她闷哼着鼻音,小手抓着他的衣领,柔声说,“我想回玉阁去,咱们回去好不好。”屋内宫灯散发出明亮的光来,让她觉得异常温暖来。
东平王将那毛毯整个拢着她的身子,尤其是那个探出来的小脑袋又被按了进去,紧接着便是将她扣在自己的怀中,在外面看起来,就像是抱着一个巨大的蚕蛹一般。
不一会儿天色大寒,外面落雪纷纷,雪花不断地飘落着。
纪云舒撩起了帷幔来,这才起身,睡眼朦胧的。
她已经将东西都搬到了纪王府来了,虽然她又活过来的消息大家都心知肚明,也无人敢问北冥寒之前王妃被烧死的缘故,这件事情也就这么消散了。
之前北冥王府之中一些跟着纪云舒的下人们,因为想念她,所以便去了纪王府内,张管家也没怎么管。
芳华因为挂念着纪云舒,所以也跟着搬过来了,原本萧瑟的纪王府又热闹起来了,而王总管之前被纪乐柔所伤,已经无法支撑,所以最终死了,而北冥王府的管家则负责了丧礼,纪云舒心中有些愧疚,便请法师坐了几场法事,又捐赠了一些银两给寺庙里,每年便有人供奉排位了。
适逢下着大雪,雪花蔓延着,纪云舒裹着貂皮大衣,冷着眸子,随后便直接起身来,她走到了窗外,看着外面的景色,心意沉沉。
“王妃,您怎么醒了?”芳华端着洗漱的东西,放在了一边。
纪云舒淡淡地说:“王妃都已经死了,日后莫跟我叫王妃了,就叫小姐吧。”
只见芳华轻笑了几声,随后便说道:“怎么了这是?我估计您这就是和北冥王爷吵架而已,估计没过几天就好了。”
纪云舒没好气地说:“那你九看着吧,名义上北冥王妃已经死了,你再这样可就是欺君犯上知道吗?乖乖地叫我小姐!”
芳华无奈,只好说道:“是,小姐!”
纪云舒叹息了一口气,随后便看着漫天的飞雪,然后心思沉沉地说道:“外面怎么突然下了这么大的雪,还真是有些冷了,屋子里面多烧点炭火。”
芳华无奈地说道:“您是不知道,当初您那个蛇蝎妹妹出嫁的时候什么东西都带走了,这府中平时也没人看着的,根本没什么银两,更何况是炭火。总的来说,您现在已经是一个穷光蛋了!”
纪云舒听完以后顿时凝眸,随机便轻笑了一声,然后便说道:“怎么了,你现在到底是担心跟着我都吃不上饭了吗?”
芳华轻轻地嘟囔了一声,然后就不说话了,随后便抬头轻声说道:“其实我们王爷真的是挺好的,府中连个女人都没有,对待小姐您也算是一心一意,可是您为什么就不喜欢王爷呢?难不成……难不成王爷是那方面不行吗?”
她顿时瞪圆了眸子,像是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般。
纪云舒哈哈大笑,然后戳了一下她的小脑袋来,戏谑说道:“等你们王爷凯旋而归,你自己区问问他不就行了。”
这一句话到时把那个芳华给吓到了,她接连摆手然后说道:“不敢不敢……您这不是吓唬奴婢吗?”
纪云舒接着说了:“日后不要自称奴婢奴婢的,就说芳华或者是我好了,咱们纪王府里可没这么多的穷规矩!”
芳华吐了吐舌头来,脸上荡漾着淡淡的笑意。
纪云舒看着外面来,不一会儿便看见外面的人快步走了过来,他快步走了过来,然后说道:“纪姑娘,外面有人想要见您,这是请帖。”
那人便是纪王府的新来的管家孙德,管家将手中的请帖递给了她,便退下去了。
纪云舒直接打开了请帖,只见请帖里面写着:“老友,水清竹林一叙。”
这是谁?
看字体狂放有力,倒像是个男人,可是平时的时候她又不认识什么男人,这就奇怪了。
“你可看见是谁送来的吗?”
孙总管思索片刻,然后说道:“是门口的小厮给奴才的,听说那人是骑马来的,身上穿着绸缎。”
如同的侍卫都能穿着绸缎,看这样子应该是个大家庭。
纪云舒拿着请帖来,思索片刻,然后说道:“无论如何,既然来送请帖的,还自称是老友,这我倒是要去瞧一瞧了。”
芳华隐隐约约有些担忧,随后便问道:“那若是坏人该怎么办?应该找几个护卫保护您的,我去找张总管说说。”
纪云舒一把拦住了她,然后说道:“凭我的武功,谁还能难住我。只是约在水清竹林倒是有些奇怪了。”
孙德忍不住问道:“莫非小姐已经知道是谁了?”
纪云舒的眸中闪过了一丝的光亮,嘴角噙着点点的笑意,随后便说道:“虽然猜出来是谁了,不过却不知道他找我是什么意思。走着瞧便是了。”
她嫣然一笑,明眸善睐,一双灼灼的眸子闪烁着光泽。
天色清寒。
纪云舒穿上暖和的紧身的鹅黄色的棉绒罩衣,下面是流苏小百褶裙。
她直接去后面拿了一匹战马来,随后便朝着水清竹林的方向去了。
水清竹林内,早已经有人守候在此。
纪云舒身上穿着百褶裙,尚且有些摇摆,翻身飞入水清竹林里面去了,耳边传来了淡淡的丝竹响动的声音,她快步走了进去,只见一个修长的身影在竹楼下,她不禁轻笑了一声,果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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