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秋爬起来把己经吓蒙的毕静护在怀里,对着上前的保安道:“先救人,我们不会跑。”
兴是被毕秋强势的目光吓住,几人对视了一眼,急忙叫人去抬担架,不多时,担架便抬来了,几人合力将受伤的女孩从地上抬了起来。
离开前,毕秋看了一眼,对方的后脑还有流血,人事不知。
心里不由的紧了一下,毕秋抬起头,看到有人正在拿手机拍,不由的将毕静又往怀里搂了搂,小声道:“记住!人是我打的!”
毕静一脸的呆征,己经被吓傻了,根本听不到她在说什么,直到警车的声音靠近,几个警察拨开人群走到她们面前。
“谁报的警?”
“是我们报的。”一个保安走上前,指着仍然坐在地上的毕秋和毕静,“这个女人把人给打伤了,就是用的这个石头,人现在我们医院抢救。”
有人证,有物证,不用再犹豫。
警察走上前,正准备去拉毕静起来,毕秋用胳膊一搪,抬头道:“他们看错了,人是的打的,要抓抓我吧。”
“倒底怎么回事?人倒底是谁打的?”警察皱眉问道。
毕静终于回神,听到警察的话又是不由的一抖,就要开口,毕秋把她的脸一压,大声道:“我都说了是我打的!我这是正当防卫,不得己才还的手,你可以看我脸上的伤,他们跑过来时人己经倒下了,所以他们的话不作数。”
“我没在问你,你说,倒底是谁动的手?”警察指向其中一个保安,对方一时间也是犹豫不决,他们过来时人的确己经倒下了,他们只看到其中一个人手里拿着石头就己经是对方砸的,但真的没看到倒底是谁动的手。
见保安一脸迟疑,警察把大手一挥:“都带走,小刘你留下,收集一下现场证据。”
李念的车子在停车场与人刮噌了一下,走保险花费了一段时间,等她终于停好车,准备去寻找毕秋时,却看到远处围了一群人,方位正是她和毕秋约定的方向,她不禁心里忐忑,人还没走到地方,就瞧见四个警察压着毕秋和毕静往警车里走,一旁,全是拿着手机拍照的人。
李念被这个突如其来和状况吓住,脚步不由的跟着毕秋跑起来,眼看着她就要被送上警车。
“毕秋,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为什么抓你!”
毕秋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李念,沉呤了几秒,道:“去请老爷子坐阵,这阵子公司可能会有波动。其它的就拜托你了。”她似乎还想说什么,但人己经被不由分说的推进了警车。
望着绝尘而去的警车,李念心急如焚,幸而一旁有围观的群众知道情况,看她神情焦急便向她大概讲了一下。
李念根本不相信毕秋会砸伤人,但是毕静一向文静也不像是能做这事的人,事到如今,最要紧的是通知老爷子,毕秋的事马上就会被捅到网上,那又是一场掀然大波。
她几乎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的事,硬着头皮把电话打给云老。
云老最近身体不适,正在疗养院里进行治疗,电话是一个女人接的。
李念不了解云家的情况,也不敢多说,简单问候了一下就把电话挂了。
女人疑惑的把手机放到一边。
“谁打来的?”一旁,玩着手机的云志刚头也不抬的问道。
“我哪知道是谁?上来就问老爷子身体怎么样,说了一堆废话就把电话挂了。”女人大概四十多岁的年纪,脸上打满了各种填充物,甚是骇人,一条眉高高的吊起,拉皮拉的脸都变了形,她拍拍刚刚填充的厚唇,“我说你们云家怎么那么能活啊?八十多还不死等着把孙子们等死呢?怎么一点自觉也没有呢?”
“那可是我爸,你好歹注意点。”话虽是这么,但脸上不见一丝生气的表情。
“有他这么当爸的吗?那么大一个汇爱不传给儿子传给孙辈,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你也不看看这几年她都干了什么,网上把她骂的哦,你说一个女人早早嫁人伺候好男人就行了,非要在外面抛头露面,简直败坏家风!你们云家的脸啊都被她给丢尽了。”
“我有什么办法?大哥都不出声我能说什么?不过,我看老爷子最近的脑子也不太灵光了,没准过几天就弄出个什么遗嘱出来。”
“有遗嘱也没你的份!整天就知道玩玩玩,你也学学你大哥,一看老爷子病了忙前忙后就差擦屎端尿了,再看看你,就知道在这玩手机!”
云志刚露出一抹不屑来,咄笑道:“老爷子的个性我了解,他最讨厌拍马屁的人,我们这几个儿子啊,他最喜欢三哥,可惜二哥整天醉心的他的花花草草上,他那点家产,以后早晚是我们几个人的,你就放心吧。”
正说着话,一个男人推门而入,将手里的一包东西放下,问道:“爸呢?”
“你怎么来了?”
云志鹏闻言尴尬的笑了一下:“最近厂子没活,我就顺便请了个假。爸没事吧。”
“爸的事和你有关系吗?你不会又是来借钱的吧?”云志刚说完,就被女人暗暗捅了一下。
女人笑道:“三哥,爸没什么事,对了,嫂子还好吧?”
云志鹏的妻家早年也是从商的,但是后来破产了,他妻子从小娇生惯养习惯了锦衣玉食,每天粗茶淡饭的吃不习惯,三天两头的生病,云志鹏性子憨笨,只会做一些出力气的活,每月赚的那点钱全都搭在给她看病上了。
云志鹏眼里露出一丝窘色来,点头:“还好。”
“那就好,等明个有时间,我去看看嫂子,对了,爸就在外面,你去看看他吧。”
“谢谢弟妹,那我先走了。”
云志鹏一走,云志刚就似笑非笑:“你对他这么客气干什么?还真把他当是我三哥了?”
云志鹏是云家老管家的独子,老管家撒手人寰后云志诚念他孤苦伶仃,便把他收为了义子,每月会给他一些补给。
郭玉莲掏出镜子,用粉底补着妆:“说你傻你还真不聪明,将来老爷子不行了,云家群龙无首,你以为大哥会放过你?二哥你是别指望了,云志鹏虽然人笨了点,但好歹也是名义上的二哥,二对一,总比你单枪匹马要强,更何况,你难道不觉得现在正缺一个棋子帮我们去试探老爷子的心意吗?”
云志刚回过味,一把将女人揽到膝上,大手从裙子下摆探进去:“不愧是我老婆,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
此时彼地,疗养院的草地上。
云志诚坐在轮椅上,正闭目休息。
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走到他身边,倾身道:“云老。”
云志诚慢慢的睁开双眼,虽年过半百,眼底却丝毫不见浊污,充满了了威严:“查出来了吗?”
“查出来了,的确是温婉,是几天前送来的,家属签字是毕静。”
云志诚点头,他之前进院时误打误撞见到毕静行色匆匆,便派人去查了一下,没想到被关在这里的竟然是温婉。
这家疗养院有很多个院室,其中一个就是精神科,温婉被关在那种地方,没能家属来接是万万不可能走出去的,外人也查不到她去了哪,简直就是人间蒸发。
毕静也是料到了这一点才把她送进来吧。
“这个女人的性子倒是像极了她妈。你派人多加小心,她在小秋身边始终是个威胁。”
“好的,当年温婉为了留住毕郑南,宁愿在车上动手脚来夺得他的同情,在拿了钱签定分的协议后还偷生了一个孩了出来,小姐当年哪知她有那么的手段,再加上小姐个性要强不肯服软,这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说来,这事也怪我,如果我当年看着她把孩子打掉再离开,也就生不出这么多的事来了。”
“这笔帐还是要算到毕郑南的头上。”
“是啊,但是小姐说什么也不肯离,这些年单是搭在他身上的钱就不下几千万了。”
“这是她的业障,她必顺担着,就算我把她扯出来,她也依旧不会放过自己,与其如此,还不如让她自己觉悟。”
老人叹了口气,握着手站在一边。
“对了,小秋那边怎么样了。我这些天一直在疗养院,这孩子也不说打个电话来问问。”
“……小姐一切都好,您不必挂心。”
“那就好,有什么事不要瞒我,她年纪小,我还是要帮衬一把。”
“您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其余的事就不要费心了,我推您去那边走走吧。”
……
活到这么大,毕秋是第一次知道被关起来的是什么感觉。
又黑,又冷。
大大的铁栏杆将她与毕静分离开,好像被关起来供人观赏的动物一样。
毕静己经回过神,站起来扒着栏杆向面喊:“人是的打的,和她无关,她还病着,求求你们放她走吧!”
“小静,坐下!”
“姐!”
“我让你坐下!”
毕静死咬着唇,僵着身子慢慢的走回去。
毕秋坐在地上,寒气一层层和往身上浸,她大病初愈根本受不了这样的潮冷,小脸一片惨白,脸上还残留着被打的痕迹,但是目光坚定:“人是我打的。”
“姐!人明明是……”
“你知道背上一个污点以后想要正常的生活有多难吗?不会再有公司要你,你的梦想也就破灭了,小静,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不应该就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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