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设了密码。如果破解不掉会直接触发警报。”
“我说你麻烦麻烦啊,像我说的直接派几个人过去做探子,你要什么拿不到?”
南黎川抬起手,挽起袖口,长指继续在键盘上飞快的打着,沉声道:“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父亲这个人很多疑,更不要说郎宇,想要深入到公司内部没有十年八年时间是不可能的。”
“那就用钱,我就不信有钱收买不来的东西。”
南黎川平缓的声音回答道:“以你现在的财力,恐怕还真的没收买不到什么有用的人。”
江离然感觉自己被羞辱了,还无法反驳,因为南黎川说的很大程度都是真的。
若真的如他所说,吾家做的生意可是一本万利,不是任何产业可以比拟的,外加吾家老爷子为人谨慎,人脉了得,恐怕己经拢断了这个行业,那可睦是他一个小小的江离然不能比拟的。
“就算你查出来又能怎样?你即然不想回去,就算你弟真的掌控了公司的一切,你除了干瞪眼还能怎样?若我是你,要么就直接联系你父亲杀回家里夺回大权,要么就表明态度让你弟知道你根本不在乎那个什么继承权,让他彻底放心。”
“他不会相信的。”如果他相信,早在他离家那年就不会再把他视为眼中钉了,而不是都这个时候还在处处试探,虽然他不知道朗宇是什么时候查出他的行踪的,但是他敢肯定,这么多年他一定没有放弃过调查他这个哥哥的下落。
当年他之所以答应汇爱的邀请,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想做出一种态度给父亲和弟弟看,他真的无心于家里的一切,他想过自己的生活,可是他己经做到如此地位,朗宇还是不肯放心,他也只好主动出手了。
至于查出结果后要怎么做,他也没想过,至今他不肯相信父亲己经失势,在他心中,父亲依旧是那个高大而无所畏惧的男人,而朗宇,还是那个会拉着他的手缠着他讲故事的小男孩。
“好吧,我打电话来也没其它的事,布马我己经安置好了,不过你女人如果打来电话,我只能说把他送回老家了,你知道女人很难缠的,特别是你的女人。”
“江离然,这个时候你也要给我添乱吗?”南黎川有些头疼道。
“那是你的事了,我只会哄我的自己的女人,除非你想把她让给我。”江离然邪气的声音刚一说完,电话就被人无情的掐断了。
……
毕秋从书房里出来,一肚子的气无处发泄,疾步走回到房间,拿出一个行礼箱,把柜子里的衣服都塞到里面,提着去了三楼的卧房。
等到南黎川从书房里出来回到卧室,己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卧室的门半开着,里面没开灯,他推开房门,借着走廊里的光看到一地的狼籍,有一些是是故意被人丢在地上,像是清楚他的洁癖故意来气他。
床上的被子也被掀的乱七八糟,床头柜上属于女人的东西都没了,柜子的大门开着,里面空空荡荡。
南黎川在原地站了一会,俯身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一件件的垒好,仔细的摆回到柜子里,然后把摔倒在地的花瓶水杯都捡起来,再拿来抹布擦干净地毯……
一切都收拾完毕,他拾步走到三楼。
走廊里没开灯,只从某个房间的门缝里泄出一抹光来,他这才放下心,又悄悄的离开了。
毕秋和南黎川正式开始分房生活。
早上南黎川会起来把早饭做好,分成两份,摆好在桌上,有时候毕秋起床晚了他就吃完自己那份然后去车里等她,如果能有幸一起吃早餐,他也不会拒绝,只是两人都不会开口,共同享用完一顿沉默的早餐后,一个去收拾餐具,一个则拎了包就走。
有时候难得一起出门,毕秋也会提前打好车,避免和他一起坐车。
几次之后,南黎川就会将车开到一边,等毕秋的车子开出去后,再悄悄的跟上去,直到看到她安全的到达公司再离开。
他本来有几天的假期,可是公司突然给他安排了新戏,紧急入组,他很有理由相信这是毕秋安排的。
她想拉开两人的距离,这也正合他的意思。
朗宇如今就像一只隐在暗处的狼,不知何时也不知会对谁发出攻击,他如果想保护身边的人,唯一的方法叉是疏远他们,也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调查一下家里的情况。
毕秋这几天的工作很不顺利,公司莫名的出了很多的状况,不是计划被提前泄露,就是公众平台发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被人抨击,查来查去却都查不到人,云志刚又明里暗里的找他麻烦,不时的就搬出股东来压她,还拿成绩说事,说什么要提议大家弄一个投票,也给她弄一个绩效评定,毕秋周旋在大大小小的麻烦里,头疼不己。
这天中午,一个电话打来,正是之前与汇爱合作的公司,对方倒没胆子直说,只明里暗里让毕秋给他们留点活路,毕秋一头雾水,问了几次才问出来,原来那天对方发给她挑选的IP,被人截胡了,他们私下里找人问过了,对方开出的价格只比他们贵了不到几万,有零有整,要说不是有人泄露了文件都不可能。
他们只把征询的邮件发给过毕秋,然后就出事了,这说明什么不言而喻。
毕秋无言以对,这种事又是商业机密,不可能透露了是谁买了版权,她简直是无从对证。
挂了电知,毕秋捏了捏太阳穴,突然听到秘书抬手敲门。
“让我静会,有什么事下午上班了再说。”毕秋头也不抬,声音带着一丝不耐。
门外静了静,一道粗旷的声音响起来:“毕总好大的架子,我都亲自拜访了还要吃闭门羹?”
毕秋一征,门被人一把推开,一个腆着脾酒肚的秃头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毕秋一见,便站了起来,甩掉一头官司笑道:“是李叔啊,早说是您我怎么敢休息?快坐快坐。”说完,转身就要让秘书去泡茶,嘴唇还没张开,便看到了门口站立的男人,到嘴的话瞬间含在了嘴里。
“顾少,你还站着做什么?进来啊,毕总又不能吃了你。”
顾永这才抬起脚,在毕秋紧皱的眉头里走了进来。
毕秋看向站外门外的秘书,对方耸耸肩,也是一脸的为难。
李叔带来的人她哪敢拦啊,不要命了吗?李叔可是汇爱数一数二的大股东,就算是毕秋都得卖他几分面子。
“毕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公司有生意这不是好事吗,怎么听说你还把人往外头推呢?看得顾少吓的。”
毕秋暗暗瞪了顾永一眼,这才转身接过秘书递来的茶壶,俯身给李叔沏了茶,正要起身,男人道:“你看看,我刚说完你这是存心让我下不台啊,顾少怎么说也是客人,你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
毕秋笑道:“李叔有所不知,顾少不喝茶,他只喝国外进口的咖啡,得一股子洋味才喝。”
这话说的有些不客气了,男人看向顾永,对方没什么表情,双手微微握在一起。
毕秋在一边坐下:“我听说李叔的公子最近正准备大叔,这个时候不是您老人家最忙的时候,怎么还有时间来公司?”
“还不是顾少,说什么毕总不见他,才把我这个老头子拉来了,小秋啊,我是过来人,有几句话你爱不爱听都得听听,人啊,一辈子能遇到很多人,这都是缘份,能在一起呢那百年修的好缘,不能在一起也是前世的几辈子修为,也得珍惜,何必呢,做不成夫妻就反目成敌人?要不得要不得,听我句话,商场上还是不要有太多敌人的好,呐,今天我就做这个东了,你好歹得给我个面子。”
毕秋暗道顾永这头狐狸,竟然还知道把李叔搬出来,他倒底想干什么?
过去不是视她为洪水猛兽恨不得掐死才满意,现在又屁颠颠的找上门!
咬牙笑道:“真是不巧,你看啊,我这满桌子的工作呢。”
“工作哪天做不行?”
“这不年末了吗,过几天就是股东会了,我不把这堆东西赶出来,回头您又要说我怠工了。”
“你这是怪我啊。”
“我哪敢啊。”毕秋笑着拿起水杯,却无意间触到顾永的目光,探究的,惊疑的,迷茫的,看得她一阵发寒,急忙用水杯挡住脸。
“不管怎么说,你今天都得给我点时间,我可是答应人家顾少了,你这是让我失约啊,我李某这辈子失洁都不能失约的。”
毕秋呵呵的陪笑,暗地里把顾永骂个底朝天。
“李叔,您看,别人逼我也就罢了,你可是公司的大股东,那是汇爱的领头羊,你不体谅我,谁还来体谅我啊,再说了,我还想赶紧把工作做完好参加贵公子的婚礼呢,我可是礼物都准备好了。”
顾永看着面前眉飞色舞的一张脸,一时间有些征征,他从来不知道她还有这样的一面,如此的机敏,自信,让人移不开目光,原来这才是传说中的毕总。
他突然感觉心里些发麻,酥麻感一直传到指尖,他突然想抬起手摸摸那张鲜活的脸。
“哈哈哈,你啊你,我说不过你,不过这事就这么定了,我做东,”男人看了眼腕表,“走走走,还有半个小时。”
毕秋被迫站起来,再想推辞也不行了,被人半堆半拉的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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