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
施甜吐出嘴里的水,还是感觉眼睛辣的不行,她甩了下头,才看到自己竟然连衣服都没脱就被扔到了浴缸里,冬天的衣服又沉又重,沾了水就像上在身上压了一块生铁,让人很不舒服。
她动了动,实在没力气站起来,却不想求他帮忙,七手八脚的把自己推到浴缸的另一侧,伸手摸了一条毛巾过来压在脸上,然后才开始往外爬。
终于爬了出来,她的命也掉了半条,靠着浴缸气喘吁吁。
好一会,她想起罪魁祸首就站在面前,手边没有可以丢的东西,于是扯了身上那条己经湿嗒嗒的毛巾扔过去。
她没到自己能一击即中。
等她意识到自己的发泄即将变是被报复时,对方的脸己经黑成了一块黑炭。
毛巾盖在傅井博的头顶,垂下的半截挡住了他大半张脸,水滴从毛巾上滴下来,顺着他英挺的鼻尖,一路滚过他的唇,最后砸在他的胸膛,再喘着碧白的皮肤往下流去,最后洇没在那雪白的浴巾里……这般让人遐想万分的情景却因某人身上的寒气而变成了修罗场。
施甜及时的认怂,双手挡住头:“啊,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这句道歉,傅井博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他大步走过去,将她从地上扯起来。
右手扯了一件干净的浴袍扔在她身上:“换好了再出来!”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施甜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他就这么放过她了。
最终,她还是换下了身上的湿衣服。
可是浴袍一上身,她就感觉不对了,这浴袍又长又肥,根本就是男款的。
她用力将腰带系好最紧,可是领口还是开很大,袖口肥的可以去唱戏了,她咬咬唇,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将浴室的门推开一条小小的缝隙。
“那个,傅大人?”
傅井博正站在床边思考着如何出去叫佣人来打理,就听到身后小猫一样讨好的声音,头皮不禁一紧,直觉她又惹了什么麻烦,却听她惶然的声音继续道:“这个太大了,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件女式的呀?”
“放心,你就算什么都不穿,我也不会对你感兴趣的。赶紧给我出来!”
施甜的脸一鼓,有些生气,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那,那你说好不说看!”
“你有完没完?你有什么东西我没看过?就你那几两肉有什么可看的?”
“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不能看了?我的身材也很有看点的好嘛!”施甜被她激的跳出了浴室,昂着头反驳道。
傅井博根本没心思和她吵,他现在感觉这间屋子都没办法住人,可是要出去还是要绕过那摊子东西,他现在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心情不好,自然就得发泄。
他慢慢的转过身,一双眸不怀好意的将她从头落打量到脚。
施甜被他看得有些不舒服,抬手把胸口的衣服又拢了拢,脚尖轻轻的蜷起。
傅井博收回目光,轻哼了一声:“你指的是哪点?”
施甜的脸砰的一声红了,鼓着腮,好一会才找到声音;“你,你个臭流氓!”
臭流氓环抱起双臂,表情闲适:“你还不是只能呆在臭流氓的房间,最后还要嫁给这个臭流氓?”
论吵嘴,施甜一直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她用力瞪了他一眼,却不知这一眼里只有嗔怒,看得人心里发痒。
她记得她之前给他做女佣时,在这里放过几件衣服,就是不知道他丢了没有,转身便往他的衣柜前走去。
傅井博看着她,她小小的身子包在他大大的浴袍里,肥大的布料拖在地毯上,越发显得她娇小不己,领口不时的滑下来,露出一片白皙细嫩的皮肤,她用小手扯住,就没功夫去管另一边,腰带扎的很紧,显得那小腰盈盈一握……
怪不得男人都有这么个情节,喜欢女人穿自己的衣服,虽然是无心插柳,倒的确是有那么几分的旖旎。
他正想着,就见施甜站在衣柜前,伸手把衣柜拉开来,人一头扎进了他种类繁多的衣服里寻找起来。
“你头发吹了没有就碰我衣服?”他突然拧眉道。
施甜才没功夫理他,在哪来着?一般佣人不会主动丢衣服的,而傅井博这么懒更不会去打理衣柜,所以应该还在的。
傅井博的衣柜是嵌入式的,一共有三层,其余两层都在墙里,空间极大,需要人探进去才能翻到,她找着找着,人就没了进去,突然,唉呦一声,闷头跌进了衣柜里。
傅井博只听她一声闷哼,人就不见了。
他停了两秒,黑着脸走过去,将手探入衣柜里,准确的揪住她的领口将她从里面扯出来。
女人在她的手上摇来晃去,一张小脸哭丧着,小手还下意识的去捂领口。
傅井博冷着脸,将她提到床边,对着她一字一字;“你!给!我!老!实!坐!好!”
这丫头真是太会惹麻烦了,一秒钟看不住就不知要闯什么祸!
施甜在床上坐稳了,右手还扯着领口,察觉到他的怒气也不敢顶嘴,期期艾艾的抬起眼睛:“谁让你买那么多衣服……”后面的话在傅井博的目光中消失了,可衣服还是要拿的,不然她今晚怎么睡……对啊,她怎么睡?几点了?她是不是该回家了?哦,她的背包……
她伸手要去拿背包,可是她的酒劲还没有全消,意识是清楚的,身体却不随她,手臂一软,背包没拿到,却把柜上的一个东西碰倒在地,一瞬间,一股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辣的她立即捂住了鼻子,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傅井博才一个转身的功夫,身后的某女人就又闯了祸,他闻到味道后立即转身,还是没挽回局面。
“施甜!”他终于忍无可忍的吼道。
女人一个激灵,赶紧退到床头,屈着双膝,两手揪着耳垂,一连迭的:“对不起对不起……啊嚏,对不起……“
”你除了说对不起还会做什么?!你这个女人,你!”他猛的一甩手,有种深深的无力。
她撞掉的不是别的,是他朋友从国外给他寄来的一瓶什么水,他拿到后就放在了床头还没看说明就被她弄破了,现在满屋子子的气味,根本没办法住人。
施甜处在事故的最中心,人己经被熏的受不了,却因为惧怕傅井博而不敢动弹,眼睛里含着一圈泪,红通通的像个小兔子,不住的打着喷嚏。
傅井博把所有的窗子都推开,还是无法驱散那股子味道,只好拧着鼻子越过那摊子东西走到门口,将房门也推开。
还是不行。
他又瞪了眼床上的那一团,最后大步走过去,直接用一只将她横抱起来,大步的走了出去。
傅家的房间不少,他随意找了一间,把她往房门口一扔,一言不发的转身去找佣人收拾去了。
找来了佣人,他就在站口看着她们收拾,他有轻微的择床,还是不喜欢在别的房间睡。
收拾的差不多了,一个佣人突然慌慌张张的跑过来,说是让他上楼一趟,却没说是什么事。
傅井博见她表情怪异,想了想,还是跟着上去了。
佣人把他领到旋甜的房间就停下了,结结巴巴的道:“少,少爷,我先走了。”
傅井博拧着眉,凉声:“你把我弄过来倒底什么事?”
佣人却不肯讲,红着脸,偷偷的看了看房门,然后就往面退去。
她越是这样,傅井博越是好奇,伸手一推,房门开了,人便走了进去。
屋里没有开灯,一片漆黑,只有很淡的几许月光投进来。
人越是看不到,其它的感觉就越是敏感,他往里走了两步,突然就听到一声奇怪的呼吸声,那声音在这安静的空间里格外的明显。
一时间,他竟然没法分辨那是什么声音。
直到他又往里走了几步,借着月光看到床上的情景……
凌乱的被子被推到一边,女人隐在被子里,月光之下能看到一张小脸露在被子外,她俯趴在床上,双手手着头顶的枕头,不知在忍耐着什么,那细碎的喘气声就是从她的嘴里发出来的。
他站在那里,一瞬间,呼吸猛的一窒,胸口先是一空,然后目光像是有意识的爬过面前的女人……
施甜突然爬起来,像是热的受不了一般开始胡乱的抓着头发,这时,傅井博的理智终于回来了,他一步走上前,按住她的肩膀。
施甜难受的几乎要哭起来:“我热,热死了,怎么这么热……”
离的近了,傅井博才看清她脸上的一团红晕,喷在他颈侧的呼吸也热的厉害,他猜她是发烧了,可是发烧不是应该感觉冷吗?
施甜不但热,还感觉皮肤痒的难耐,胸口像是着了一团火不知该怎么熄掉,她挣开他的手,却又不知怎么办,嘴里泄出哭腔:“好难受,我要死了……”
傅井博看了她几秒,忽然想起什么,他俯下头闻了闻,果然在她身上闻到浓重的气味,怕不是那一瓶东西也没浪费多少,倒洒了她手上一大半,他只记得朋友在电话里意味深长的告诉他那是好东西,千金难换。
正想回房间看看那东西倒底是什么,手腕猛的被一只小手抓住,然后他就被女人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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