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卿语的话让米亦宁心里很不爽。
昨晚上,文先生派了十个人去收拾那个丫头,居然都没得手。
十个人站着出去的,结果呢,半夜的时候,十个人被扔了进来。
一个个的都死的不能再死了。
米亦宁气的一夜都没睡着。
胆子还真大呢,把自己派出去的人杀了还给送回来!
“没有的事情!你觉得你舅舅我有那个闲心思去干那些事情吗?”米亦宁立刻否认。
许卿语紧紧盯着米亦宁的眼睛。
她知道,舅舅肯定对自己撒谎了。
“舅舅,钦差到江南查案,冲着您来的吧!”许卿语直接问道。
“那我怎么知道?人家钦差大人到了江南,那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米亦宁淡淡笑道。
许卿语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叹了口气后才劝道。
“舅舅,林家人都进去了,周家的人也进去了不少。
这两家人都和您关系密切,您说,这事情可能和您没有关系吗?
您可不能犯错啊!”
米亦宁哼了一声,转身回到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们干的事情与我何干?
怎么?怕舅舅连累你?”米亦宁问道。
许卿语有点无语,她走了两步也在米亦宁身边坐了下来。
“舅舅,您知道我这是关心您!
自从我嫁到金陵之后,您对我有多好我能不知道吗?
母亲一直都和我说,您是她最亲的人,也是我最亲的人。
我们都是关心您啊!
钦差来了之后,您被解职了,母亲给我来信说,让我好好宽慰一下您,让您保重好身体。
母亲担心您啊!”许卿语苦口婆心的说道。
想到那个嫁到京里的妹妹,米亦宁的神色终于变了变。
他看了看许卿语,脸上重新挂上笑容。
“卿语,放心吧!舅舅心里有数。
米家是什么人家,一般人谁能动得了我?
钦差又如何?照样拿我没有办法。
他办他的案子,我以后当个富家翁也不是不行,不就是一个钦差吗?
就是龙椅上那个来,也要走着进米家的门。”米亦宁轻笑着说道。
“舅舅!”许卿语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您怎么说话呢?皇权至上!米家是有依仗, 但那依仗也是皇家给的,您不要有那些大逆不道的思想好不好?
如果您真的犯错了,您自己给陛下上道请罪折子。
有太祖给的那个东西,您态度诚恳一点,陛下不会追究您太深的。
您可不能把米家推入一个万劫不复之地啊!”许卿语气道。
米亦宁脸色再次冷了下来。
他也起身站了起来。
“我差点忘了,世子妃现在也算是皇室中人,当然替皇家说话了。
世子妃请回吧!米家地方小,装不下世子妃的尊驾。”
说完,也不管许卿语的脸色,转身就往内室走去。
许卿语……
……
离杭州还有三十里的郊外。
此刻的十二爷脸色铁青,他几乎是两眼冒火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一座山已经被开采了有一半了,到处都是碎石。
在离山体不远处的地方,是一排排破旧的窝棚,窝棚都是摇摇欲坠的轻轻一推就能推倒的那种。
在离采石场还有十里的地方,就有专人放哨了。
几乎可以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了。
在经过两天秘密踩点之后,十二爷制定了详细的计划,用萧武帝给的第三份空白诏书秘密抽调了平南军的一个四品将军过来。
靠着平南军的帮助,才拿下了采石场。
打手,监工,还有一些地头蛇,抓了不下五十人。
等十二爷进入采石场之后,才发现里面的情况远比自己想的还要可怕。
采石场里已经不能用辛苦来说了,这里简直就是炼狱。
杭州已经下雪,山里也到处都是雪,那些脚上被戴了镣铐的工人们还在瑟瑟发抖的敲着石块。
他们衣着单薄,几乎没有人身上有完整的衣服。
至于脚上,不是破的不能再破的布鞋就是草鞋。
脚腕处带着镣铐的地方更是新伤叠着旧伤,血迹斑斑,惨不忍睹。
采石场的这些人,很多都是年轻人,还有不少年龄大的人,更有一些看着还没有成年的孩子。
工人们眼神麻木,不敢看任何人,即使十二爷让人把他们的镣铐打开了,他们依旧缩在角落里,双臂抱胸,不敢看外面。
十二爷看到这一幕,怒火中烧。
米亦宁就该下地狱。
这些人已经被打怕了,已经被折磨的没有任何反抗的念头了。
在他们的脑子里,每天只有砸石头,搬石头……
“把那些监工押过来!”十二爷突然说道。
平南军的将军立刻让人把那些手里拿着鞭子的监工都押了过来。
把那些监工们押过来,让他们跪成了一排。
十二个凶残的,耀武扬威的监工此刻脸上都是绝望,他们惯常拿着的鞭子都被他们绕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这些都是欺压折磨你们的人,你们现在可以报仇了!”十二爷平静的说道。
那些工人们还是缩在一起,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抬。
他们真的被打怕了。
在他们来到这里第一天,他们也反抗过。
但是反抗的越凶,他们脚上戴的脚镣就越重,身后拖着的石头就越沉。
饥饿,残酷的毒打,还有每天干不完的活,他们看不到希望。
在这里,死亡都是一种解脱。
十二爷见没有任何人有动静,想了想,忽然一把抽出平南军将军的配刀,一刀砍向了一个的监工的胳膊。
随着那个监工一声惨叫,喷出的血液将山里的雪地都给浸红了,终于有人抬头了。
被砍的监工没有死,拼命在地上挣扎着。
十二爷又是一刀砍在了他的脖子上。
随着如柱状的血液喷射出来,那个监工眼睛睁的大大的,终于倒在地上不动了。
“想报仇,很简单!
想活着忙也简单!
你们自己动手,拿起你们手边能用的东西当武器。”十二爷冷冷说道。
终于,在最外面的一个还没成年的孩子突然拿起手边的一块石头冲着挨的最近的监工砸了过去。
被砸的监工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凶残,只敢抱头缩在地上惨叫。
随着这个孩子一下一下的砸了下去,更多的工人站了起来,拿着石头冲着那些监工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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