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柳随风感觉有些眼熟。
仔细一想，柳随风就想到了。
这个男人，是桑田！
也是自己手下的人。
明月解释着：“桑田讨厌杀戮，他在没钱的时候，就会化身小偷去偷东西，以此维持生计。”
柳随风仔细观察着桑田。
发现桑田的身法深巧，步伐更巧。
至于那双手，已经不能用“巧”来形容了。
那是一双妙手！
弹指之间，别人的钱包已经落入了桑田的口袋。
换做往常，柳随风肯定会管这件事情。
但是现在，柳随风只能默默看着。
因为柳随风现在的身份，是魔龙教七月十五分舵的舵主！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柳随风这才体会到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回过神，桑田已经走了。
柳随风看着桑田的背影，微微呢喃着：“谋生的方式有许多。”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哦？”
“你的意思是，我完全可以用做任务，偷东西这些方法维持生计，不必去做那种生意。”
柳随风没有否认。
“但我告诉你，我是有底线的，我不能为了自己的利益，损害他人的利益。”
柳随风愣了一下，然后凝视着明月。
明月长的很美，心地善良。
宁可牺牲自己，也不去偷东西，更不去杀害别人。
这样的女人，实在是罕见。
柳随风感觉明月在凝视着自己。
柳随风定神一看，发现明月果然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你想表达什么？”
明月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你想说什么？”
明月还是没有说话。
柳随风把明月带到一个人少的地方，又问了一遍：“你想表达什么？”
“虽然我认识你的时间不长，但我能够感觉到，你不是坏人。”
柳随风愣住了。
“你自己说，你是不是坏人？”
柳随风思绪万千。
这个问题比较复杂。
如果明月是魔龙教派来试探自己的，那自己就不能说实话了。
如果说假话的话，一定会伤了明月的心。
思来想去，柳随风决定说假话：“我是坏人。”
明月笑了。
笑的有些意味深长：“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知道你跟我一样，你那么说，一定是有苦衷的。”
柳随风怔住。
“答应我，一定要把我带到锦衣卫，好吗？”
柳随风板起脸：“你错了，我不仅是一个坏人，还是一个色狼！”
柳随风捏着明月的肩膀：“我今晚还要和你睡觉！”
“我在有钱的时候，是不会陪男人睡觉的；不过，你是例外。”
柳随风捏着明月的这只手，松了。
这天晚上，明月的衣服，也松了。
明月还是那样的配合。
“答应我，一定要把我带到锦衣卫，好吗？”
...
...
地下室。
这里是锦衣卫的地下室。
柳随风来到了这里，但是没有带明月。
因为柳随风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
郑九就在椅子上坐着。
郑九看到柳随风之后，微微一笑。
柳随风也是微微一笑。
两人的笑容都很神秘。
别人不懂，但是柳随风和郑九都懂。
——相互调查。
郑九不冷不热道：“你来了。”
“我来了。”
“魔龙教的情况，打探的如何？”
“打探到一个情报。”
“什么情报？”
“魔龙教的十二月分舵，是负责给基层教员分发任务的，让那些完不成主线任务的教员不至于饿死。”
郑九看上去很是吃惊：“魔龙教还有这样一种分舵？”
“我也是刚刚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
“正月十五分舵的小娟告诉我的。”
——柳随风撒谎，是有原因的。
之前朱光说过，郑九可能是魔龙教的人。
所以和郑九说话的时候，不能全说实话。
至于想改邪归正的明月，柳随风更是不能在郑九面前透露一点儿情报。
如果郑九真的是魔龙教的人，柳随风也透露了明月改邪归正的想法。
明月的处境就危险了。
所以，柳随风才会撒谎。
郑九听到柳随风的回答之后，淡淡点了点头。
郑九端起桌子上的酒杯，细细抿了一口酒：“魔龙教这次给你分配的任务，是什么？”
“让我把手下的人安排进来。”
“这件事情比较复杂，先放一放吧。”
柳随风点了点头。
“你先去做这件事情。”郑九正色道：“对付魔龙教，咱们需要一个人。”
“谁？”
“你有没有听过终极杀人王？”
“终极杀人王？你说的是不是五年前入狱的那个终极杀人王？”
“对，就是他。”
“你想让他加入锦衣卫？”
郑九点了点头。
柳随风苦笑：“这件差事，不好办啊。”
“正因为不好办，所以才要你去办。”
郑九继续道：“你现在的身份比较特殊，不能杀魔龙教的人。”
柳随风懂。
如果柳随风杀了魔龙教的人，还怎么在魔龙教潜伏？
郑九轻轻一叹：“如果咱们和魔龙教有正面冲突的话，需要一个人来镇场子。”
“你说的那个人，就是终极杀人王。”
“对。”郑九正色道：“你带着这枚令牌去‘人间地狱’，跟他好好谈谈。”
“‘人间地狱’？那里关的都是十恶不赦的死囚吧？”
“是的。”
柳随风默然。
“我已经替你打听到终极杀人王的嗜好了。”
“是什么？”
“他喜欢吃女人的肉，你可以给他找几个女死囚。”
“对不起，我的良心不允许我这么做。”
“也好，无论你用什么方法，能让他加入锦衣卫就行。”
郑九说到这里，神秘一笑：“这次的报酬，很丰厚哦。”
“有多丰厚？”
“黄金。”
“多少黄金？”
“你觉得呢？”
“十两？”
郑九摇了摇头。
“一百两？”
郑九还是摇了摇头。
“一千两？”
郑九继续摇着头。
“那是多少？”
“黄金百镒！”
柳随风愣一下。
一镒等于二十四两。
黄金百镒，就是两千四百两！
不错。
这个报酬不错。
柳随风瞬间就有动力了。
郑九微微一笑，递给了柳随风一张地图。
上面明确标注了“人间地狱”的位置。
柳随风走了。
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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