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交谈
“谢谢你。”方亦镜又小口的说了句，道。
“我们现在去哪里？”
“你想去哪？”程长歌打量着方亦镜。
“我没有什么力气。”方亦镜道。
“我想睡觉。”
方亦镜昏昏沉沉闭上眼，在睁开时就看见自己正在山洞里。
程长歌坐在洞口外面，脱了上衣看着萧瑟的月亮。
月亮的清辉缓缓给他渡了一层光，很孤寂。
方亦镜起身，发现自己身上居然还盖着一个毛毯子。前方是一堆火柴燃起的小火堆儿，方亦镜缓缓向走去。
她看见程长歌后背居然有很多伤口。
方亦镜轻抿了唇，忍不住拿手碰了一下程长歌的后背。
少年的皮肤是微烫的。
程长歌转过身来对着方亦镜。
那眼里有少年的睿智和机敏。
只有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方亦镜才发现他不轻蔑的笑，不骄傲的仰头，不伪装的戏谑，亦不假装的开朗时是如此的平和。
方亦镜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居然对这个病娇大反派有如此的怜悯。
心疼男人是倒霉的开始，方亦镜觉得自己应该多念几遍。
“怎么？师姐醒了？”“嗯。”方亦镜准备在他旁边坐下，程长歌忽然把自己的衣服给方亦镜垫着。
方亦镜瞬间就有些好感了。
好歹救过自己一命，暂且平和待他。
她坐了下来，表情还有些呆愣。
程长歌看着她，然后道。
“师姐饿了吗？”
“什么？？难道有吃的？”
程长歌转身回了洞里，在地上把黄油纸包装的的烧鸡递给来给方亦镜。
方亦镜现在可没有什么女神模样，直接接过来，用手指捏了一点肉放进嘴里。
刺啦冒着香气，咸香和鲜嫩无比入味。
方亦镜觉得自己要大口吃进肚子里了。
她看了看程长歌，看他的脸上毫无波澜。方亦镜转而把烤鸡的一个腿拽下来给程长歌，道。
“给你吃。”
“师姐吃吧。”程长歌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兴致。
方亦镜突然意识到，对的。
现在的程长歌真的很正常，所有的人设都没有出现，波澜不惊。
“今天，是什么时候来着？”方亦镜蹙眉问。
“四月十四。”
“！！！！”方亦镜一惊，看着程长歌。
同人图配字和每年生贺，方亦镜瞪着看程长歌，然后道。
“生日快乐，程长歌。”
轻声细语的一句话，忽然让程长歌偏过脸。“你记得……”那音调的尾巴带着一丝小兴奋。
“嗯。”方亦镜想着程长歌是给她准备了食物，所以非得把一个鸡腿给他。
“你吃。”
“不吃。”程长歌摇摇头。
“你吃嘛。”方亦镜的手掌已经搭在了程长歌的手腕上，摇晃着。
程长歌忽然把方亦镜扑倒，脸庞对着她凑近，脸庞又带上了勾人的笑意，道。
“你不吃我就吃你。”
“吃我什么？”方亦镜此时说话有点磕磕绊绊。
程长歌眼里满是亮光，看着方亦镜的樱桃唇，又凑的及其近，道。
“当然是……”他还没有说完，方亦镜就把掰下来的一个鸡腿贴在程长歌的嘴边。
“快吃吧。”
程长歌一愣，然后坐下来拿起来吃了
方亦镜倒是不管不顾，大快朵颐起来。
她打量程长歌，发现他吃起东西还是很秀气的。
“这个烤鸡你那里买的啊？”
“捉的，刚刚烤好。”
方亦镜肚子里已经被这东西填了，香喷喷的很是舒适。
“你好厉害，程长歌，你真的很棒。”
“师姐这么夸我。”程长歌将方亦镜的秀发放在唇边，低头轻吻。
“是不是想和我共度鱼水之欢？”
方亦镜刹那间红了脸，而后骂道。“登徒子！！”
方亦镜赶忙回到洞里地毯的地方，还挺暖和的。
过了片刻，方亦镜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接着方亦镜醒来，估计睡了至少也有一两个个时辰了，见程长歌还在坐在洞口前。
方亦镜问道。
“程长歌，你不睡吗？”
“不睡。”
方亦镜感觉到了程长歌有心事，但是她也不知道是什么。
“你后背上的伤怎么回事啊？”
“谁不会带点伤呢，只是我的深了一些。”
“嗯。”方亦镜坐了起来，还没有活动就感觉肚子饿的不行。
旋即方亦镜的腹部极不给面子的放出来声响。
“师姐饿了。”
“不是。”方亦镜不好意思道。
“等着。”程长歌穿上衣服，然后把自己的佩剑递给方亦镜道。
“拿着它，我先出去一下。”
方亦镜就低头在山洞里坐了小会，看着火堆，摸着毛茸茸的摊子。
程长歌很快就回来了，抓了几只鸟，鸟的肚子他把内胎已经清洗干净然后放了果子还有些草料。
这些草料有清香味，等方亦镜看程长歌放在火堆上烤着，鲜嫩的汁水蔓延在鸟的内脏上，看着极其芬芳美味。
“这一天过了吗？”
“没有。”程长歌眼睛亮晶晶的。“还要一柱香的时间。”
方亦镜看着外面寂寞的夜空，忽然轻柔的对程长歌道。
“相信我，你会是很厉害的人，将来无人不知道你的姓名，会敬仰你，会崇拜你。”
虽然你的下场不会好罢了。
程长歌歪着头，没有问是不是真的，只是对方亦镜道。
“那，有没有人爱我？”
方亦镜仿佛被什么东西忽然敲打了一下，她道。
“一直都有。”
编一个谎话善意的欺骗一下他吧。
方亦镜想着，看着程长歌把烤肉翻腾着就快要烤熟了。
“给。”程长歌把一个串着鸟的树枝给方亦镜。
方亦镜结果，实在是太香了，她吞了下口水，把嫩而入味，还有果子香的鸟肉快速的嚼了个干净。
“好吃。”方亦镜的手油吱吱的，吃完准备擦手，程长歌忽然抱住了她。
方亦镜的心愣了片刻。
“师姐，我贪念你的容貌。”
“嗯……”抛去最终设定，谁能拒绝一个孱弱的美少年呢？
“但是，我更热爱你的处事。”
程长歌的秀发很顺滑，方亦镜小心翼翼的把他移开下去。
“我知道了。”
方亦镜道。
“我永远是你的港湾。”很好，她觉得自己说的十分不错，仿佛海王撒网。
但是中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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