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恐怖的蚂蟥
农村也有不少的妇女喜欢抽“大禄竹”水烟。
“阿爸,陈宝七抽的是美国的万宝路烟。”阿芬边倒茶给他,边说。
“美国进口的香烟,真害死人,还是这种竹管水烟好,阿锋同志,要不要抽一口?”杨叔把大禄竹递给他。
“谢谢,我不会抽烟,您叫我阿锋就行。陈宝七抽的不是普通香烟,是含有白粉的烟。”阿锋对他说。
“白粉,是做粉笔的粉?”杨叔不知道什么叫白粉。
“哈哈哈,笑死我啦,白粉就是毒品,贩卖5克就要枪毙。”阿芬几乎笑出眼泪。
“杨叔,白粉是从鸦片提炼出来,比鸦片毒很多倍。”
“解放前,这里有大户人家的两个儿子抽鸦片烟,把祖上留下的田地全卖光,最后饿死在路边,宝七原来是抽比鸦片更厉害的白…...”
“是白粉,阿爸。”阿芬插上一句。
“旗峰山您熟不熟?”阿锋把今天来的目的告诉他。
“阿锋,我几乎天天在旗峰山转,采草药卖给市区的中药收购站,这间大屋就是靠采药赚来的,我闭着眼都可以在山上转。这几天公安封山不让进,到其他地方采药,转了大半天采回的草药卖掉也换不到几根大香。宝七吸毒杀人,我一会带你进山,把他抓起来。”
“太谢谢您了,我先回大队祠堂的饭堂,吃过饭找您帮忙进山。”说完,阿锋站起来要离开。
“不许动,在这里吃过饭再走。”阿芬听说阿锋要走,用食指和中指学着手枪的造型,指着阿锋,他乖乖地把双手举起。
“阿锋,闺女菜炒得不错,你试一下她的手艺。”
“饭堂的饭哪能比得上我煮的好吃,等一下就有饭吃啰。”阿芬一阵风地跑进厨房,阿锋只好重新坐下。
凉瓜炒肉片,清蒸水蛋,田鸡煲冬瓜红豆汤,丝瓜炒牛肉还有大头菜蒸五花肉,阿芬把菜端上来,四菜一汤,整个屋子菜的香味浓郁。
广东人叫青蛙为田鸡。阿芬的母亲、哥哥还没有回来,杨叔吩咐不用等,咱们先吃。
阿芬炒菜确实有一手,不但比饭堂的菜丰富多样,而且特别能下饭,阿锋三碗大米饭下肚。
“锋哥,怎么样,要不要再盛一碗米饭?”“哎哟,我的靓妹妹,你不是想把我撑死吧。”
“哈哈”屋里传来阿芬银铃般爽朗的笑声。
饭后,阿锋和杨叔准备出门。
“等一下,锋哥。”阿芬跑进房间从衣柜拿出一条崭新的毛巾。
“拿着,山上松树的九毛虫厉害,用毛巾围着脖子。”
“谢谢,阿芬,你留着自己用。”阿锋转身想离开。
“谢什么,系着。”阿芬拉着他的手臂,把毛巾系着他的脖子上。
阿锋谢过阿芬,带着杨叔来到大队祠堂,老孟他们刚吃完饭。
“孟叔,这是团支书杨达芬的父亲,老药农,旗峰山的活地图。”阿锋向老孟介绍杨叔。“辛苦啦,要麻烦你带路。”老孟握住杨叔的手。
“不麻烦,杀人偿命,宝七必须要抓起来。”
“杨叔,这位是特遣队中队长孟劳。”阿锋说。
“孟队长,咱们一起上山。”杨叔带头,老孟跟着阿锋的第三行动组一起出发。
“杨叔,旗峰山什么地方容易匿藏,外人难以发现?”阿锋向他打听。
“有啊,旗峰山有一个地方叫孖尸涧,原名叫虎咀涧。老人家讲解放前有个寡妇与同村的一个男人勾搭上,怀了孩子,她怕被族长浸猪笼,一大早来到这个地方跳下去,一尸两命。每逢刮风下雨,山涧就传来阵阵的哀嚎声,毛骨悚然,以后村里的人称它为孖尸涧。本村的人不敢再到这个地方来,怕被寡妇的鬼魂拖下深坑。”“那里有坑洞?”老孟问道。
“有一道长石缝,可以容几个人蹲下,外面长满野草,蛇虫鼠蚁出没,一般人不敢到靠近,附近长满了石斛草,中药收购站收购,我经常去的。”
“好,今天就到孖尸涧搜索。”老孟下令。
“得令。”阿锋指挥组员跟着杨叔向孖尸涧攀爬。
孖尸涧到了。
涧顶离开山涧下的溪流起码有五十多米高,站着孖尸涧的悬崖往下望,山风吹过来,胆小的就要浑身打颤。
“孟队长,这里不能直接下到涧底的石缝,要绕过松树林,经过山涧下的草丛,走四公里左右才到,大约要走二个小时,大家要用毛巾缠住脖子,或者扣紧衣领才能过松树林,那里的九毛虫太厉害。”杨叔说。“还是龙仔聪明,会用毛巾缠脖子。”老孟看着他脖子上系着的花毛巾。
“这是杨叔的女儿送给我的。”
“你这个小子,真是艳福不浅,走吧,现在出发到松树林,扣紧衣领。”老孟扬一下手,大家跟着杨叔向松树林靠拢。
松树林不好走,松树叶掉下六七厘米长金黄带绿色的九毛虫,趴在脖子上,如果不尽快把它甩开,踩死,一会儿就会痒得全身发烫,口水直流。
“他娘的!”温日照骂了一声,他被九毛虫爬着肩膀上,用山草在肩膀上拼命地拨,刚把肩膀上的九毛虫赶走,从松叶上掉下两条毛虫趴在他的头上,他一动,九毛虫爬到脖子上,“啪”他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脖子上,九毛虫死了,毛茸茸的刺留着脖子上,痒得他哇哇大叫。
好不容易走出松树林,来到山涧下的小溪,溪的两边杂草丛生,小溪黑色的大蚂蟥一缩一伸在游荡。
“哎呀!”陈丰的小腿被两条黑色蚂蟥叮着,他用手拉,用手拍,蚂蟥的吸管死死叮着他的腿不放。”
“同志,吐唾液在掌心,拍它就行。”杨叔大声喊。
“噼里啪啦,”陈丰吐着唾液,用手掌拍打,好艰难才把蚂蟥拍走,小腿鲜血流出,也没有纱布包扎,只能继续前行。
“我的妈啊!”小邓在夏天酷暑的天气中居然冒出一身冷汗,一条黑黝黝的大蚂蟥爬上他的大腿。
“吐、吐、吐”老孟连吐三口唾液,把小邓大腿的蚂蟥拍下,他大腿的鲜血立即冒出来。
蚂蟥厉害,杨叔叫大家用水草当绑腿,扎紧裤腿,防止蚂蟥钻进来。
这段山涧小溪路程走到太艰难,大家浑身湿透,身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溪水,脸上被长长的杂草毛刺划得伤痕累累,渗出鲜血。
“轰隆”一声炸雷响起,中午还是晴空万里,现在居然下起大雨,雨水泼在被杂草划伤的脸,火辣辣地疼痛。
六七月份珠三角的鬼天气经常是这样,农夫在晒谷场晒谷,早上阳光普照,中午突然电闪雷鸣,暴雨倾盆,把没有晒干的稻谷堆放一起用蓑衣盖好,等一会,猛烈的太阳出来,晒谷场的温度高达四十多度,把稻谷摊开,没有多久,暴雨再来。
“加快速度,向石缝靠拢。”老孟看着手表,必须要尽快赶到,拖延到天黑就更麻烦。
“孟队长,前面就是石缝,”杨叔来到接近石缝三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下来。
“卡拉”随第三组行动的长枪队员子弹上膛。“同志,千万不要向疑犯的要害部位开枪,必须要留活口。”阿锋吩咐这个拿着半自动步枪的队员。
“遵令,不打要害,要留活口。”队员把枪口向天,跟着阿锋身后。
“同志们,准备战斗!”老孟举枪带领队员逐步靠拢石缝,二十五米;二十米;十五米。
“停下,成包围队形,不要再靠近石缝。”
队员卧倒在地,密切地注视着石缝的一举一动。
“孟叔,我们应该打草惊蛇,引他出动。”阿锋爬到老孟身边。
“龙仔,如何引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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