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跟踪
老孟看见预审科的同事审了快两天，毫无头绪，“龙仔，你去帮一下忙。”
“收到。”阿锋进入审讯室，拉起曾经提着挎包收钱的草帽仔，让他坐在木凳上，“黄小九，你们的大王是哪一位？”
“是…姜…爷。”黄小九沓拉着脑袋回答。
“二大王呢？”
“是军师，不，是朱….子……”小九还没有说完就瘫在地上，呼呼大睡。
军师？阿锋心里明白了，一定是这个坐第二把交椅的人出的鬼主意，导演出马大刀的强X女学生案件。阿锋摇他几下，“是..朱子华。”小九说完再次打起呼噜，像一坨烂泥瘫在地上。阿锋吩咐小邓他们拖两个草帽仔上农夫车的铁车厢，押他们去市看守所蹲大牢。
接到阿锋的电话，县特遣大队的何队极不情愿地把朱子华的县城和乡下的详细地址在电话中告诉他。有了这个军师的地址就好办，他向老孟汇报，准备带队抓军师华。
“龙仔，如果这个军师华矢口否认，这样就会变成打草惊蛇，到时证据不足，被迫放他回去，通常担任军师的人都是十分狡诈和有计谋的。”老孟提醒他。
“孟叔，我们应该如何做？”阿锋问道。
“马大刀强X案应该是他导演，倒屎佬没有这个水平，他必然知道女学生的藏身地点，你应该派人跟踪他，或许能够成功找出女学生。”
“遵令。”阿锋立即派李东负责带队在军师华的家附近轮流监视他一举一动。
屎佬姜看见市特遣支队没有什么动静，赌档继续开，草帽仔开始四处收保护费。不开损失就大，每天平均有300多元进账，花花绿绿的钞票到手，真是快活过神仙。
“姜爷，现在还是要小心一些，何炮子讲我被市特遣队盯上了。”朱子华称县特遣大队长何朝阳为何炮子。他最近发现家里附近多了一些生面孔的人在来来往往，何炮子地告诉他，市特遣大队的一个姓龙的高个子，来电话询问他家的详细地址。
“军师华，这些特遣队没有什么可怕，赌档持牌人不是我们，出了事由他们扛着，你不要再接触两个小妞就行，他们就算抓着你，你坚持不招，拿你没有办法，我也被他们关在拘留所24小时，嘛事都没有，现在不是好好的？”倒屎佬觉得在县城的钱太好赚，乡下无法比。
屎佬姜看着有些惊慌的朱子华。继续道：“军师，我想办法找澳门来高陵城行走江湖的人帮忙，把两个小妞偷运到菲律宾的夜总会喂美国水兵，咱们就安全啦。”
“好，姜爷，这两个学生妹离开，我们就可以痛痛快快在县城捞几年，到时金盘洗手。”军师华听说可以把学生妹弄到山高皇帝远的菲律宾，脸上露出喜色。
“嗯，这就对啰，特遣队有张良计我们有过墙梯，我近期就会联系这件事，放心好了。”屎佬姜拍几下他的肩膀。
李东他们连续多日对军师华跟踪追击，没有发现他有异样，三点成一线，县城的家至城东5号的建筑公司总部再到乡下的老家，来来回回这三个地方。
“阿头，军师华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动静，怎么办？”李东向阿锋汇报。阿锋面对着星辉县城地图，在认真观看，
“李东，你有没有发现，最近是否有年轻人上门找军师华？”阿锋问道。李东认真想了一会，“前几天我发现有一个十八岁左右的年轻人一大早来过县城他的家一次，看样子是农村来的，没有戴巴拿马草帽，所以，没有留意他。”
阿锋说：“你怎么知道他是从农村来的？”
“他身穿不合身的黑西装，脚穿人字拖，县城的年轻人很少这样打扮的。”
“李东，你进步不少，会注意不同地方的人特征。”
“龙组长，这是你平时教的，当特遣队要密切注意观察人的特点，有时往往就是一些不显眼的蛛丝马迹给破案工作带来突破，我这样说，对吗？”李东谦虚地回答。
“不错，这双人字拖有可能破了这宗特别的案件，李东，你立即告诉同事，要认真盯着这个人。”
“收到。”李东立即安排队员在军师华县城的家附近，密切注意跟踪这个乡下来的年轻人。
“咔嚓”一声，郝波把大门的铁锁打开，这是一间带院子的红砖屋，院子种了一棵高大凤眼果树，宽大的残树叶落满地，两位十七岁左右的少女正在院子扫树叶。
“波仔哥，饿死我们啦，看看带了什么好吃的。”两位少女扔掉扫帚，跑到他的面前。
“别急，有很多好东西吃，等我关门再说。”他转过身把大门关上，锁上铁锁。这扇大门很特别，大门外和里面都装了铁锁，院子的围墙有二米半高，门锁上了，一般人很难爬得出去。
“小萍，阿珍，有二本香港出的‘龙虎豹’杂志，你们无聊就看一下，这里有苹果、雪梨、话梅、桂花姜，还有面条、腊肉、黄瓜，饭盒里面有叉烧、排骨，这是大米。”他从一个竹箩拿出很多东西摆着木桌上。
龙虎豹杂志是香港著名的成人色情杂志，英文名为：LongHuPao。该刊以裸露照片出位，文词大胆著称，迎合一些好色的读者口味。创刊初期曾经创下销量25万册记录，每月净收入超过港币100万元，成为香港本地出产成人杂志的经典。
小萍、阿珍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军师华吩咐外甥给这些成人色情彩色杂志给她们看，实际上是引诱她们到时自愿到境外的夜总会当舞女。
“闷死我们啦，吃完饭，你带我们去县城玩一下，好吗，最多给你摸一下波波。”阿珍说完要撩起上衣。
“别这样，舅父讲千万不要外出，你们报案以后，马大刀的人到处找你们报仇，如果发现你俩就要立即割去鼻子，等你们变成丑女。”郝波的舅父就是军师华，他没有加入屎佬姜的草帽仔队伍，在家乡务农的。
军师华警惕性很高，他专门派外甥负责照顾这两个学生妹，屎佬姜手下的草帽仔，没有一个人知道学生妹藏身的地点，连屎佬姜都不知道。“割鼻子这么可怕，早知道就不去报假案啦。”两位少女摸着自己的鼻子，伤心地呜咽着。
“小萍，阿珍，你们不要担心，这里偏僻，没人知道，你们放心在这里生活，舅父正在联系香港的大老板，到时送你们去香港发大财，你看，杂志上的高楼大厦多威水，还有香港女孩穿的衣服多漂亮。”波仔把龙虎豹杂志递给她俩。
“唔，羞死人，没有穿衣服的。”小萍随便翻了几页，一群穿***泳装的女模特在沙滩上跳呼啦圈舞，旁边躺着一位一丝不挂的年轻西洋男子在晒太阳。
阿珍大胆一些，她把杂志翻了再翻，看见香港的星级酒店装修富丽堂皇，还有摆满在餐桌上的牛扒、猪扒，英式面包，火腿肠等，一对穿着晚礼服的情侣，互相拿着红酒对饮，这种美好的生活，如果能够过上就太好了。
“波仔哥，什么时候我们可以到香港？”小萍问道。“很快了，舅父讲香港老板过几天就派船接你们过去享福，现在你们千万不要出大门半步，马大刀拿砍刀的人很厉害的。”波仔其实也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能够去香港，只能按照舅父的吩咐，好言安抚这两位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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