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凶案
高志强向马大刀深深一个鞠躬,离开城东路5号窝点,召集几十名打手今晚去庆祝马大刀重返县城当老大。
“切,切,切”肥仔春操作的电锯正在锯木,门外走进两个戴着鸭舌帽人来。
“光哥,声哥,这单服装店装修工程赚不了什么钱,我拿不出60元给你们。”肥仔看见鸭舌帽仔头皮就发麻,走了倒屎佬的草帽仔,又来马大刀的鸭舌帽的。
“春仔哥,我不是来收噪音费的,我们大哥今晚要请你们去鲤鱼门吃饭。”阿光拍一下肥仔的肩头。
“太阳从西边升起,不收噪音费,还请我们吃饭?是不是要送什么大礼啊?”大头成还以为听错。
“不需要送礼,带两张嘴来就行,今晚老大在鲤鱼门餐厅请吃饭,你们一定要到。”阿光说完和阿声出门走了。
“肥仔春,今晚去,吃了再算。”大头成心想,如果要交保护费,吃不吃饭都是要交的,今晚去吃顿好的再说,天天在这里吃饭盒,肚子没有油水,是时候打打牙祭。
鲤鱼门餐厅在西江边,餐厅大堂灯火辉煌,筵开九桌,马大刀、阿光、阿声和高志强举起酒杯来到肥仔春他们的身边。
“弟兄们,这位是高陵城的春仔哥,这位是成仔哥,是他们两位设局抓了屎佬姜的两个草帽马仔,等高陵特遣支队的抓着屎佬姜、军师华、朗秃子,把我强X女学生的铁帽摘下来,大家敬他们一杯!”马大刀举起酒杯。
“敬春仔哥,成仔哥,干杯!”八九十人一起举杯,高声喝彩,把餐厅大堂的松皮棚震得嘭嘭声。
“兄弟们,以后在县城,任何人不允许收他俩装修工程的噪音费,明白没有?”马大刀吆喝一声,
“明白。”
“谢谢马老板,谢谢各位兄弟!”不再收保护费?这回在星辉县城搞装修就发大达了,肥仔春、大头成高兴地抱拳拱手致谢。
连续夜战,阿锋没见凯丽很久了,他十分想念她。周末买了两张电影票,提着水果篮来到凯丽的家。
“叮当,叮当”他按响门铃。
“咿呀”一声,门打开了,“你来干什么,我们不欢迎你,快滚!”凯丽的母亲还没有等阿锋与他打招呼,劈头劈脑一顿臭骂。
“您好,阿姨,凯丽在吗,”阿锋很有礼貌地向她问好。
“不……”凯玲丽老妈刚想说她不在。
“阿锋,我在这里啊。”凯丽从房间跑出来,“快进来。”她拉着阿锋的手进客厅。
“林叔叔您好。”阿锋放下水果篮,对坐在客厅木椅看书的凯丽父亲打了一声招呼,
“嗯。”他用鼻子吭了一声,算回答阿锋。
“凯丽,我买了9时的电影票,咱们一起去看,好吗?”
“这……”她居然搪塞不语。
“丽丽,我查到了,快进来看。”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从房间探头出来,原来是这个四眼仔陈工。
“阿锋,我们出门外一下。”凯丽拉着他走出屋门外。
“对不起,阿锋,我今晚要赶着翻译英国大东洋行的LC信用证,明天财务部要拿去银行打包贷款,过几天有空我马上来找你去玩,好吗?”
望着天天盼望相见的恋人,阿锋不想再说什么,“好吧,不耽误你工作,我先走。”
凯丽搂着他,踮起脚吻了他一下,回到屋里。屋门虽然关上,但还是听见她的老妈在骂骂咧咧,警告阿锋,下次敢再上来找凯丽就用扫帚沾尿赶他走。
被人大骂要用扫把沾尿赶,是莫大的耻辱,但这位大婶是凯丽的母亲,他没话好说。作为一名出色的特遣队员,他早就判断四眼仔的父亲招收凯丽到公司进出口部工作,明显是在布陷阱,等她掉下去,但提前知道又如何,没法改变。
他走出了凯丽家的楼梯口,站着大街上看着她房间的灯光,里面有两个晃动的人影,阿锋心情十分郁闷。他经常没日没夜去破案,让四眼仔有机可乘,加上这个老陈老奸巨猾,坐在总经理的位置,美丽的她很有可能落在情敌的手里,没辙,只能求苍天开眼了。
老孟和阿锋他们没有舒服几天,星辉县就爆出大锅,圭刚山出现凶杀大案。
县技工学校的小王和往常一样,早上6时15分就起床跑步上圭刚山。昨晚滂沱大雨,今天清晨,太阳从东方升起,霞光万道,阳光照耀在郁郁葱葱的山林,在阳光的光合作用下,圭刚山变成巨大氧吧,争妍斗艳的野花喷发出沁人心脾的清新香气。
小王在大口地呼吸着这甜蜜蜜的新鲜空气,忽然,一股浓烈的臭味袭来,比死老鼠的气味更浓,是否有死动物?小王沿着臭味的地方走过去,发现在草丛中有一个蓝白红色的编织袋,有血水渗出。
谁这么缺德,把一袋死动物放在风景秀丽的半山腰,他捂着鼻子,走过去,拉开编织袋的链条,哎呀,我的妈呀,袋里有还淌着血的人手臂、小腿,手掌等,他吓得一屁股坐在草地上,闻着阵阵发臭碎尸味,小王在大口呕吐,不行,快去报案,他连滚带爬地走下山,到圭刚派出所报案。
派出所负责人立即带队上山把现场封锁,派人通知县特遣大队,无头碎尸这是大案,特遣队赶紧上报县分局和市特遣支队。
林海宁带着技侦科队员、法医,还有老孟和阿锋他们赶到现场,法医打开编织袋,发现里面有切断的手臂、手掌、大小腿,没有身体和人头,法医判断这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部分尸体。
老孟带着阿锋他们在附近四处搜索,找了大半天,接近傍晚才在山坳再发现另外一个血淋淋的编织袋,里面有人身、人头、屁股。凶手太狠毒残忍,这是解放以来高陵地区第一次出现如此恐怖的碎尸案。
林海宁把法医的验尸报告和案件的卷宗给老孟,吩咐他管这一宗碎尸大案。
“大锅嘢,龙仔,你细心,认真看一下,看有啥头绪。”老孟打着哈欠,这几天为了这单碎尸案,上下奔波,几乎跑断腿,47岁的中年人,体力远远比不上年轻人。
阿锋接过案件卷宗,看了大半天,还没有特别的发现。男死者年约四十岁左右,身高1.69米,皮肤白嫩,明显不是农夫或者是城里干体力活的,死前是穿棕色夹克,浅蓝色的衬衣,牛仔裤,脚底留下长期穿鞋的痕迹。
阿锋认真看了验尸报告,这个凶手很会砍人,在人的薄弱的地方下刀,把死者砍开,人的脸部砍了很多刀,死者脸部已经模糊不清,分开两个编织袋装,两个装碎尸的袋相距一千米左右。法医鉴定,死者头颅骨开放性骨折,明显有锤子这类的钝器击打的痕迹,死者是被人重重敲击头部,活生生砸死或者砸晕,然后再用牛肉刀剜开12块。这个凶手对人体结构熟悉,医生?屠夫?都有可能。阿锋感到最可惜是发现尸体的前一个晚上,倾盆大雨,道路没有发现有什么车辆驶过的特别痕迹。
从什么地方下手呢?阿锋在苦苦思索。
“孟叔,咱们和法医、技侦科的同事再看一下尸体,看有什么特别的发现。”他征求老孟的意见。
“好啊,不过记得戴口罩,死尸闻多了有害处。”老孟、阿锋带队去中心医院的尸体冷藏室,法医把碎尸体小心翼翼地拼在一起,阿锋拿着放大镜仔细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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