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世子的武器是祖传的长【枪】,叶枫和叶雄用的是剑,陈世子今年十八,叶枫和叶雄加起来才十七,似乎看起来不分伯仲。
但陈宝生个子比他们二人都高出一大截,感觉有被污辱到,他一个成年人居然要和两个孩子打,传出去岂不是要被人嘲讽以大欺小?
不过他自己应下要比划的,眼下双方都已蓄势待发,岂有退缩的道理?
相比陈世子风起云涌复杂的心思,叶枫和叶雄却单纯多了,他们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要合力把陈世子打败,让他以后见着他们就绕路走。
“啊。”陈世子率先暴喝一声,似要用声波将两个小孩吓倒。
但叶枫和叶雄都是胆大之人,用更大的喊声压过陈世子的音波,兄弟二人虎目一瞪,双挥舞了一个剑招便挥刀冲上前,三人刀剑相撞一个错位,复又回头缠斗在一处。
半个时辰后,三人累得气喘吁吁,汗如雨下,却谁也不服输,歇了半刻钟,一对二互瞪一波过后,又待要继续打。
陈国公与宋英娘都看不下去了,各自攥住自家小孩,同时劝道:“就这样吧,再打下去也是平手,继续耗着顶多累死,是分不出结果的。”
陈世子怎肯罢休,哑着嗓子吼:“我怎么可能只和他们两小屁孩打平手,这不是真的,再打,我一定能赢他们。”
叶枫和叶雄同样不服气,异口同声的吆喝,“我们兄弟俩联手怎么可能打不过他一个,没道理,再打一场,肯定能分出胜负。”
“还嫌不够丢人现眼,你想找死,老子还舍不得你去送死,老实跟我回去。”陈国公的铁掌一收攥住儿子的胳膊,陈世子便怎么也挣不开。
宋英娘直接一手揪住一只耳朵,把两孙子都拿捏住,她冷哼一声,“能耐的你们,若真能赢,用得着浪费半个时辰?分明就是你们俩功夫不到家,联手也打不过人家一个。”
两边家长嘴上对自家孩子又嫌弃又骂的,其实心里对他们刚才的表现还是满意的,都是有眼力的,一看便知两家孩子实力如何,这样还能打平手已经很难得。
换作其他人指定不到两刻钟就要败下阵来,只是为了不让小子们太骄傲,所以不能说实话,而且打了半个时辰也够了,再打下去有坏无益,注定两败俱伤。
只有三个傻小子会想着争出个长短不可,脑子清醒点的都不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英勇候府的大门一关,陈世子便飞快的窜上马车,瘫在垫子上压着声嚎,“哎哟我的腰,叶雄那臭小子力气忒大,踹得我差点站不直,还有那叶枫一把剑耍得跟变术法似的,差点削了我头发。”
“那你刚才还嘴硬,嚷着吼着要继续打,差点拉不住你。”陈国公又好气又好笑,还有些心疼。
“我这不是为了维护咱国公府的脸面么,在外人面前怎么能认怂,必须强势。”陈宝生理直气壮的回道。
英勇候府内,叶雄皱着小脸痛呼着,“我的胳膊被陈宝生戳伤了,那小子枪*法太厉害了。”
宋英娘拍了下他的后脑勺,“你才多大,别张嘴就小子小子的乱喊,人家比你大了十一岁。”
此时叶大嫂和叶二嫂都过来了,拿了药箱要给自家孩子处理伤口,看着衣服上有不少血渍,剪开衣裳才发现其实只是划破了一点皮,问题不大。
“我看那陈世子身上都没有划伤,这样是不是算枫儿和雄儿略落下风?”刚才左蝶和叶二嫂都有过来悄悄观战,毕竟是自家孩子在跟人比划,难免担心,所以得了消息就过来看了一会儿。
闻言叶雄立马跳脚,扯着嗓子喊:“大伯娘,陈宝生的发梢被大哥削了一缕,我还踹了他一脚,虽然他身上没有见血,但伤得也不比我们轻。”
叶枫点头附和,“若是我们输,陈国公那个老狐狸怎么可能拉着他儿子走,就是看出来了他儿子和咱打了平手才不让继续打的。”
“枫儿和雄儿说的没错,今日他们与陈世子打了平手,这件事算是揭过去了,以后想来陈宝生也不敢再找钟家的麻烦。”宋英娘笑着看了一眼当背景板的钟子贺。
钟子贺接收到宋英娘的视线,上前一步作了一揖,“多谢奶奶替子贺撑腰。”
“道什么谢,都是自家人,这般客气作甚?”宋英娘爽朗的笑着。
“子贺表哥就是礼数多,果然功课好的人都比较啰嗦。”叶雄摇头晃脑的评价。
叶二嫂戳了下他的额头,笑骂:“就你歪理多,还调侃起子贺来了,你功课不咋地,比不上枫儿还不是比他话多,你可比你大哥啰嗦不知几倍。”
叶二嫂是北疆人,阴差阳错下逃难到黔地,刚到黔地就与苗人起了冲突,作为边城长大的女子,叶二嫂性格飙悍,她爹以前当过兵打过仗,后来受伤退役。
叶二嫂跟着她爹学过功夫,不怕打架,奈何苗人擅蛊,她一个不慎便中了蛊毒,当时叶长州正好从京城返回,路上碰见从黔州逃出来,半路蛊毒发作的叶二嫂。
后来叶长州把叶二嫂带回他在辽省的府䣌,派人寻来苗人为她解毒,待叶二嫂的蛊毒解了,已是半年后。
这半年中,叶二嫂就自动做起了丫鬟的活,因为叶长州的府邸只有小厮和护卫,并无女的,叶二嫂就把做饭缝衣服的活全包揽了。
慢慢的时间长了,叶长州便习惯了身边有这样一个女人,什么都为他操心,不管他出去一天,还是半个月,甚至更久,这个女人都会一如既往,无怨无悔的等他回来。
如此相处了三年,叶长州再次收到京城家中捎来的催婚书时,想了想便把叶二嫂叫来,“我对你有好感,家中长辈一直催着我成亲,不知你对我是否也有好印象,若是我跟你提亲,你可愿意嫁我?”
问的如此直白,不过叶二嫂就喜欢这样直来直往的,她当场就裂着嘴答应了,“我若是不喜欢你,蛊毒解了就离开了,哪会守在这苦等你三年,等到你开窍为止?”
所以叶雄这乍乍乎乎过分活泼的性格,应是随了爹娘的真传。
说回此时,叶雄被亲娘噎住,难得的竟无话反驳。
这时管家从外面进来,急吼吼传话,“候爷候夫人,公主殿下她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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