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莹听到不远处的两个声音赶紧把手中的本子和笔收起来,循声望去,那边树林交错中的园子内,廊子上有两个身着不同颜色衣裙的女子,各自的脸上带着得意的表情,身上佩戴着华丽的饰品。
远远的望去,手舞足蹈、眉飞色舞地说着最近宫中发生的事情,对于她们这些不受宠的妃子来说,每次听到宫中传来的事情,成了众人议论的焦点,那个被议论的人成了这后宫中风口浪尖上的人物。
难怪这些女人整日无所事事,除了算计同是深宫中的人,就是议论那位桀骜不驯的桑弗斯王,别的没有什么话题能引起她们最大的兴趣?
“哎姐姐,不知今年的狩猎节,王能想起我们吗?”那个脸上带着叹息之色的女人看着周围的景色,想到了往年的狩猎节上的一切,那时她还服侍在王的身边,王虽对她没有多大的感情,但能跟在王的身边是最开心的。
另一个穿绿色衣裙的妃子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橘色衣裙的妃子,笑的很无奈,脑海里浮想出以往的一切,对于身边的人说的,不能想。“不知啊,谁能猜透王的心思啊。”
想到那位伟大的王,心思深沉,对身边的一切不放在眼中,别说大臣们猜不透王的心思,就连他们这些皇妃们更是猜不透他的心思,前一秒还晴天,后一秒就暴风雨,要是跟王相处,就得看着王的脸色来行事。
附近的一切都被莹莹用笔记录下来,这一路走来,在本子上不知画了多少地形图,光图画了不行,还要找准最佳时机,若是时机不对,再画这么多图也是白费的。
所以莹莹边顺着宫中僻静的地方走,边慢慢的向那两个皇妃说话的地方靠近,已经离开了限定的范围内,想着刚才要跨出限定范围,自己还在担心,今日老天似乎帮她一样,看守她的禁卫竟然偷懒靠在树干上睡着,所以她才有这么顺利的走出。
“快,喂狮子,别磨蹭,来这几日了,怎么还学不会麻利啊?”凶狠的声音传入安娜公主的耳中,监督这位亡国公主的禁卫一脸的横肉,高大的身材,健壮的肌肉,手里握着麻绳粗的皮鞭。
自从那日艾伯特·亚瑟给安德鲁将军手下的禁卫下达这样的命令后,他们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以王平时的威严和行事作风,谁也不能逃避,不管你是皇妃还是大臣,都要受到惩罚,还不能给这些监督自己的人塞金银。
王一旦查出来,怪罪下来,谁也不能逃避责任,对于王宫中这处偏僻处铁笼中豢养的猛兽,每个禁卫都要好好的照顾,不能饿死和毒死,若是猛兽除了差池,他们的命就如蝼蚁一般。
“大人,求求你们了,不要催我家公主,公主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奴婢把手里的这些金银都给你们。”被钳制住的艾米泪流满面的看着公主被两个凶狠的禁卫看守,面对着饿了很久的狮子,很是为公主担忧。
而那兽中之王的狮子张开血盆大口,双目狰狞,一双利爪紧紧地向前扑,紧紧的抓住坚固的铁栏杆,用力的摇晃着整个笼子,看到站在不远处用铁签挑起的泛着血丝的生肉的安娜公主,就很兴奋。
旁边笼子里的老虎和豹子,更是一副饿了很久的样子,和想要吃笼子外的肉却吃不到的狮子一样,用力的摇晃着铁笼子,发出野兽般的嚎叫,吓得安娜公主全身发抖,面色惨白,双手用力的握着铁签子。
那些禁卫们却不顾及这对主仆,抬起大掌用力的掴向艾米,震耳欲聋的声音传入周围,被两个禁卫钳制的艾米被眼前这个健壮的禁卫打的眼冒金星,嘴角流出一丝血渍。
感受到眼前这一切,他们对待艾米和自己的方式,令安娜公主更加气愤,想到这些日子受到的不公的待遇,心中的气忍不住的发泄“你们是受了王的吩咐,连本公主的面子都不给了吗?”
紧紧握着手里的铁签,愤怒的双眼射向周围的禁卫,安娜公主原以为桑弗斯王只是随口说说,对她的惩罚不会太重,只是给她一个警告,不想竟然以这种受羞辱的方式来对待她。
不仅让她给猛兽喂食,还在他们的监督之下给猛兽清理粪便,这样的人身羞辱,身份高贵的人都不能忍受的,何况这位被当做礼物的亡国公主来到桑弗斯国所受的不公的待遇。
面子?什么叫不给她面子,在王那里都行不通,他们这些人更不敢徇私舞弊了,一阵嘲笑、鄙视的声音传入安娜公主的耳中,在场所有人冷眼旁观发生的一切。“少废话,赶紧把这些活做了。”
“对赶紧做了,否者王问起来,属下们无法向上面交代。”站在安娜身边的禁卫用力的推搡了一把这位亡国公主,不带一丝情感的话传入她的耳中。
那边被另外的两个侍卫钳制的艾米看到公主被他们像牲畜一样对待,遏制不住内心的愤怒,不顾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挣扎着、嘶吼着,不想让公主受非人的待遇。
她家公主自从成了亡国奴后,来到这里,任人欺凌,任人践踏,那位说一不二的桑弗斯王更是对她就像是对待宠物一样,不管高兴或不高兴,都是把公主当玩具对待,根本对公主说的丝毫不予理会。
“再帮着你家公主求情,以同样的方式对待。”钳制住艾米的禁卫再次抬起手给她的另一边脸颊上给了一巴掌。
被钳制住的艾米愤怒的怒视着这个对她掌掴的禁卫,胸腔起伏,内心的不满不断的上升,若是和公主做成想要做的事情后,一定加倍奉还今日所受的一切。
安娜公主受制于人,虽然心里有诸多不满,碍于眼前的形式,心里的愤怒不能发泄,对于这几日受的一切默默的记在心中,只等能快速的离开这里,好使个手段吧对她不恭的人毒死。
“都这么半日了,莹莹姑娘怎么不见了。”一脸焦急的古丽从膳房回来很久了,没有向上次一样受到那样的待遇,在半路上遇到了两位皇妃,受了一顿羞辱,衣服被那两人扯的七零八碎的。
为了不让夏莹莹看到后担忧,端着这些托盘中的奶疙瘩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裙回到回到这里,不想却见不到她人影,古丽有些担忧,焦急的从殿阁内踱步到殿阁外,依旧不见夏莹莹人影。
她问了这些在一起服侍莹莹姑娘的宫女、侍卫们,他们都说没有见到那个黑发、黄皮肤的姑娘,古丽更是焦急了,脑海里不断回忆起不好的一切,生怕王和亲王突然来到这里,询问起她,让她无法回答。
古丽抓住一个正在打扫的宫女问她,“你们也没有看见吗?”那个宫女一脸胆怯的摇摇头,双眼不敢看脸上露出焦急之色的古丽,知道莹莹姑娘一直是她在服侍。
“没有,也许莹莹姑娘去了别的地方,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另一个宫女刚整理好内殿中的一切,从里面走出来。
送松开这个姑娘的衣袖,快速的向宫殿的周围走去,一边走一边喊莹莹的名字,周围的宫女看到古丽做的这些,一时都不知该怎么解释发生的一切。
不知古丽走了多久,到了限定的范围内,看到了离的不远处的两棵胡杨树之间有两个侍卫靠在树上呼呼大睡,看到这一切后,她又气又焦急,快速的走到两个酣睡的侍卫面前,蹲下身子,用力的摇晃他们的身子。
这两人觉得有人在用力的摇晃他们,不情愿的哼了一声,继续换了一个姿势要睡觉,古丽更是焦急,再次随着他们到了另一个方向用力的摇晃他们,他们感到一阵不耐烦,这才被惊醒,看了眼前出现了一抹姑娘的身影,更是惊讶。
“王叫你们看守这里,你们怎么睡着了。”质问的声音传入两个不情愿醒来的禁卫,因为贪酒喝,这里王很少踏入,他们找了葡萄酒和肉喝了起来,酒足饭饱后,觉得困乏就靠在胡杨树下睡着了,不想一睡就睡了这么久。
他们听了古丽说的这句,一时惊慌,面色有些惨白,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紧张的看了一眼四周,整理了一番身上的衣服,脸上露出一抹歉意的笑容,“呵呵,古丽姑娘,我们这不是贪酒吃,所以吃多了,一不小心就睡着了,下不为例,你可千万别告诉禁卫长。”
古丽怎么不知上下级的利害关系,嗯了一声,又接着问莹莹,他们睡了这么久哪知道被囚在宫殿中的姑娘从没从他们这里经过,要是经过也该知道,睡了这么久,丝毫没有听到动静。
不远处从外面回来的莹莹远远的看到了这一幕,更是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顿时明白了不远处的那一幕,加快了脚步,到了古丽和两位侍卫的身边,古丽看到穿着自己衣裙的莹莹那颗担忧的心瞬间落入肚里。
而那两个看守这里的禁卫军对古丽身边的陌生身影很是疑惑,怎么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姑娘,而且这个姑娘的面孔是第一次见到,好像和古丽姑娘很熟悉一样。
掩饰着内心的心虚的莹莹看了一眼头上的天色,已经接近黄昏时分,天边一片火烧云,拍了一下身边为自己担心的丫头。“呵呵,我不是回来了吗?不过是闷的慌,在附近散散步而已。”
今日真不是有意骗她的,是自己真的不想待在王宫了,为了寻找像家人一样的苏洛宇,不得已使了一个手段骗了每日服侍她的姑娘,其实她来这里久了,好舍不得这个服侍自己的姑娘。
听到夏莹莹这样说,古丽那颗担忧的心瞬间落入腹中,想到后宫中的险恶,生怕姑娘遭遇不测。“让奴婢好找啊,姑娘真是让人担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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