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九沉默的盯着落琛垣,她没想到,落琛垣会对这些下人说出这样的话。杀了这些刺客?原来,在落琛垣眼里,她就是一个刺客?
落九眯了眯眼,她觉得,她需要重新审视一下落琛垣这个人了,落琛垣这样子,明显就是没有把她当做女儿的。
当然,落九也没空和落琛垣计较这些。她可以看到,这些下人听到落琛垣的话,一个个跑的比什么都快,一个个的往她面前跑。
这是要一拥而上把她千刀万剐吗?落九一脸认真的盯着这些人,她似乎还不够这些人分的。她只有一个人,而这些人,落九眯眼看了看,估摸着怎么也有几十个吧。这样看来,他们就是想一起过来把她杀了,领功的时候,他们应该都会吵起来吧。
不得不说,在这个时候,落九还有闲心想这些有得没得的,真的是心够大的。
落九默默的看着前方,司空寒再不出现,她可能就要被这些人给瓜分了。
就在落九觉得失望的时候,她感觉身子一轻,却是被人抱了起来。
落九眨了眨眼,看了看抱着她的人,男人一袭白衣,脸上戴着一个白色的面具。
“司空寒?”落九突然有些不确定了,虽然,这个男人还是和司空寒一样的冷漠。但是,司空寒在她面前的时候,是从来都不会戴面具的。所以,看到这白色的面具的时候,落九就有些不确定了。
男子轻轻哼了一声,却是什么也没有说。
但是,听到他的声音的时候,落九就确定了,这个人就是司空寒。司空寒的声音,她是很熟悉的,是绝对不可能认错的。
“你终于来了。”落九低低的说着。
“怎么?很希望我来?”一道略带戏谑的声音在落九的脑海里响起。
听到这道声音的时候,落九真的是懒得翻白眼了。
她很希望他来?她根本不希望他来好吗!但是,他不来的话,她应该怎么办?落九可是知道,对于这样的场面,她是应付不过来的。
而且,她也知道,落琛垣根本不会买她的账。所以,她才不想一个人面对落琛垣。
她自己也知道,她能把落琛垣打得吐血,那完全就是运气,落琛垣轻敌了,也没有把她放在眼里,所以,她才能让落琛垣受伤。不然的话,真要算来,受伤的人很可能是她自己。
落九眨了眨眼,盯着底下的人,她现在已经和司空寒升到了半空中。
看着这一幕,落琛垣的瞳孔微缩,他清楚的知道,凌空而立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但是,眼前这个人带着一个人凌空而立不说,看这人身上的气场,也不是什么人可以比拟的。
气场是一种无形的特质,一般人身上是没有的。但是,落琛垣可以感觉到,眼前这个人就是和其他人不一样,他身上有种别人没有的东西,而且,落琛垣能感觉到,他的身份不一般,他就是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似乎,不管他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看到这里的时候,落琛垣突然觉得,他好像真的从来没有了解过落九。如果,他能知道落九有一个这么厉害的朋友的话。那么,他也不会贸然对落九出手了。
落琛垣从来都是一个谋定后动的人。当然,他也是一个很能忍的人。
不管别人怎么对他,只要那个人的地位比他高,那么,他就可以忍受别人对他的侮辱和不尊重。
单就这一点来看,落琛垣就是一只老狐狸。
落九眨了眨眼,说着:“你怎么才来?”她这句话明明是一句很平常也很普通的话。但是,说出来的时候,不知不觉的就多了一丝埋怨的味道。
当然,她本人可能是没怎么察觉得到。但是,对于她的心思无比了解的司空寒来说,落九的一点儿变化,他都能听得出来。他自然也听出来落九对他的埋怨了。
不过,司空寒也没有什么好慌乱的,他没有立刻就慌乱的解释,而是很平静的传音道:“你要知道,你应该接受历练,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
落九默默地翻了一个白眼,对于司空寒的这个回答,她真的是一点儿也不意外。要知道,司空寒经常给她找事,她现在真的是都已经习惯了司空寒的特性了。
所以,她默默的看了司空寒一眼就不再说话了。面对这样的司空寒,她又能说什么呢?
她就是反对司空寒的做法,司空寒也有一百种理由说,他的所有做法都是为了她好。
真要听司空寒说这么多的话,落九认为,她还不如保持沉默,什么也不说的好。
“阁下是何人?为何插手我落家的事情?”落琛垣上前一步,仰头看着司空寒和落九,声音低沉。他知道,今天想留下落九,已经不是他想就能做到的事情了。但是,他还是站了出来,他总要问个明白,也要知道,到底是谁砸了他的场子。
落九低头看着落琛垣,也不说话。这个时候,她说什么都显得有点儿太多余了。这个时候,还是让司空寒说话比较好。
落九并不认为,这个时候,她说话会起到好的作用。
她只能说,在这个时候,司空寒说的话才是最有用也是最有效的。
落九看了看落琛垣,抬头看着司空寒,给了司空寒一个‘这里就交给你’的眼神。
被落九这么看着,司空寒觉得很有成就感。要知道,落九看着他的眼神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根本没有太多的感情,同样,也没有向他表达什么意思。但是,这一次,落九用眼神传达了她的情绪。对此,司空寒表示很欣慰。
他觉得,落九进步了,知道依赖他了。
虽然,他也知道,落九依赖他其实是迫不得已的。但是,这是一个好现象不是吗?
司空寒盯着落琛垣,语气冷漠,“本殿来这里是想说,本殿怀里的人是落九,她是落家的九小姐。当然,除了这个头衔以外,她还是本殿的王妃。”
落琛垣:“……”等等,这人说的话里面包含的内容太多,他有些缓不过来。
落倾城现在改名了?叫落九?好吧,他记得落九说过。但是,什么时候落九成了王妃?他觉得,可能是他幻听了。
落琛垣默默的看着司空寒,他压根不认识司空寒啊,他也不知道,青阳国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王爷了。
等等!王爷?他可是记得,青阳国也只有寒王一个人很神秘。
寒王的样貌,可是从来都没有在别人面前显现过。当然,他也从来没有见到过。
别说是他了,落琛垣觉得,整个青阳国里,现在还活着的人里面,有五个人见到过寒王的容貌,那就已经算是比较多的了。
所以,他要是不认识寒王,那是情有可原的。
但是,这个人真的是寒王吗?落琛垣有些不敢相信。
落琛垣可是清楚的知道,外面的传言是什么样子,传言寒王不近女色。
这个传言,可以说是众所周知的,也是所有人都认可的。
青阳国里的人都知道,寒王今年也二十有五了。但是,年纪这么大的寒王,别说是侧妃了,就连一个暖床的丫头也没有好吗?
这样的人,要是近女色的话。那么,不近女色的人应该是什么样子?所有人都想象不出来。所以,在外人看来,寒王就是不近女色的。
想象一下,不近女色的寒王,在自己面前抱着一个女人,一本正经的说着——这是本王的王妃……
等等,这个画面,落琛垣真的想象不出来。
但是,落琛垣亲眼见到了。见到以后,落琛垣表示,他怀疑这个人不是寒王。
“在下从来没有听说过,青阳国有你这样一位殿下。”落琛垣表示,他从来没有见过寒王,他是不认识的。
司空寒双目含冰的瞥了落琛垣一眼,说出来的话也带着沉沉的寒气:“你没听过,不代表没有。”说完,他抬起手,修长白皙的手中多了一块紫金色的令牌。
紫金色在青阳国里,是身份尊贵的人才能用的颜色,当然,整个青阳国,也就只有两个人用过这样的颜色,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寒王的专属令牌是用这个颜色的。
看到这块令牌的时候,落琛垣想死的心都有了。
在青阳国里面,所有有身份的人当中,都心照不宣的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宁可得罪皇帝,不可得罪寒王。
可是,他今天做了什么?他可能是得罪了寒王。不,可能还不止,他可能把寒王得罪狠了。他居然怀疑了寒王的身份。
虽然,现在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但是,落琛垣的修为并不低,他也可以夜视,他也可以看到,令牌上刻着的字:寒。仅仅一个字,寒字,字体并不张扬,但是,看到这个字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令牌错不了。
寒王的专属令牌,象征着寒王的身份,令牌呈紫金色,只有一个寒字,至于令牌上的纹络和雕饰,也无需多看,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仅有一条象征皇家身份的龙与龙口旁的一朵六棱雪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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