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的李二牛愣了一下，尴尬地看着别处，点了点头。
“算……算是吧！”
温如水好奇地打量着对方。
“算是……是什么意思？”
李二牛的一张脸通红，低着头，不敢直视对方。
“我……我不好意思讲。”
温如水环抱双手，温柔笑道：“咱俩这么有缘分，又这么聊得来，已经算是朋友了吧！”
“既然是朋友，那有什么不能聊的？”
“放心，姐不告诉别人。”
说到此处，她故意把头凑上去，对着对方的脸颊，微微呼了一口气。
“说吧……你说了，姐也告诉你一个，姐的秘密。”
感受到对方嘴巴里呼出的，带着淡淡香味的炙热气息，李二牛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我……我自己那个过。”
“所以也不知道，还算不算是……处男。”
听到这话，温如水像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呵呵呵……”
“你可真可爱！”
李二牛挠着头，满脸疑惑。
“怎么了温姐？”
“有什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温如水深吸了一口气，捂着胸口，不让山峰乱斗的同时，控制着自己那想笑的冲动。
“我是觉得好笑。”
“怎么会有人觉得……摸过，就不算了呀！”
“你可真是……真是太逗了！”
“额鹅鹅鹅……”
李二牛一脸尴尬。
“那为什么女人摸过……就不算了？”
温如水微微一怔，像是被发现了什么秘密一样，瞬间呆愣，笑容也渐渐消散。
“你这个连‘摸’和‘破’都分不清楚的呆子……居然知道，女人也会做那种事？”
上下打量着对方，她环抱着双手，一脸狐疑。
“小子，你跟姐在这儿玩装傻充愣，欲擒故纵呢？”
一开始，她还以为，对方真是个傻子。
对男女之事，更是一窍不通。
然而，在听到对方说出“女人也会 摸”的时候，她瞬间反应过来，情况，好像并非自己想的那样简单。
因为她知道。
真正单纯的人，是不知道那些东西的。
在他们眼里，异性，都是纯洁的……只有自己是个例外。
所以才会难以启齿，甚至害怕别人知道自己的事。
因为在他们看来，这种事，别人都不会做，只有自己在偷偷做。
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肯定会将自己当成异类一样笑话。
然而身为女人的她知道。
“摸”这件事，男性的占比为99.87%。
剩下那零点几的百分比……几乎全都是不正常的男人。
也就是说，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摸过”的概率，就是100%。
所以，从一开始，她就知道，眼前这个呆子，肯定有过那方面的经验。
只是频率不知道而已。
然而，就算如此，她也没有怀疑过，对方的呆愣和单纯，是装的。
因为在她看来，谁都经历过青春期，再加上又是精力更为旺盛的男孩子，有过那方面的经验，很正常。
单靠本能引导的行为，并不会对心理的纯洁，造成多大的影响。
然而，在听到对方说出“女人也会摸”这句话之后，她就瞬间改态了。
因为她知道，“女人也会摸”这件事，对于情窦初开的男孩子而言，是件冲击非常巨大的事。
甚至会直接改变一个男孩子的爱情观以及人生观。
她认识很多男孩子……在知道这件事之前，都是纯爱，哪怕是“摸”，也只会幻想自己喜欢的人。
然而，在对方得知，男人也会“摸”，更甚至，自己喜欢的女神，也会“摸”之后。
爱情观就直接就崩塌了。
从那以后……爱情这种东西，在对方心里，就会变得很淡。
更甚至，一个“坏男人”，会由此诞生。
她见过的，知道女人也会“摸”的男孩子，十个，有九个都很坏。
其中，甚至大部分，都会利用这个信息点，去“捕猎”，满足自己坏男人的欲望。
知道女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圣洁，却还是不改初心，坚持纯爱的好男人，她知道的，一个都没有。
这就是她为什么，在听到对方说出那句话后，笑容瞬散的原因。
因为在她看来，眼前这个看似纯洁的小弟弟，也不可能是个好男人。
没听懂对方那两个成语的含义，李二牛正色道：“温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为什么，女孩子摸……就不是了，男孩子摸，就还是？”
“有什么讲究吗？”
他当然知道，女孩子也会做那种事。
并且，第一次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冲击确实很大。
但他并不是因为有过女朋友，才知道的这件事。
而是因为，当初在村里，跟着那位老中医学医的时候，替那位老中医，给病人看过病。
其中有一次非常特殊的经历。
那就是，一个年龄不超过15岁的小姑娘，因为止不住血，被家里人带着，来到了老中医家里。
当时，老中医身体抱恙，不方便接诊，就是他给看的。
他当时没想太多，直接按照老中医教的办法，找了一些草药，咬碎了以后，敷到了小姑娘的伤口上。
不到一分钟，血就被止住了。
一开始，小姑娘的父母还以为，自己的女儿，是被外面的男人给欺负了。
殴打小姑娘，让对方说出，对方到底是谁。
如果是强迫的，那就报警，如果是自愿的，那就让对方给彩礼，负责。
结果，一番殴打之后，小姑娘才说出实情。
原来，根本不存在什么男人……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后果。
小姑娘的父母当时尴尬极了，也不敢再打孩子了，带着小姑娘，一边向李二牛道谢，一边屁颠屁颠地离开了老中医家。
只留下李二牛一个人，呆愣在原地，不敢相信地看着那家人，特别是那个小姑娘的背影。
因为他怎么也没想到，看起来，如此清纯可人，文静秀气的小姑娘……居然，也会做那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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