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瓷抓住木清玄的衣服,放声大哭起来:“我不要听这些敷衍我的话,我只要你好好的活着,我已经失去哥哥一次,不能再失去第二次了。”
“听我说,青瓷。人各有命,你的日子还长。取下面具,做你自己。”木清玄轻轻地说道:“那些事我会一一的告诉你,这样就算我走了,你也不会在迷茫,也不会没有防备。玉面没有骗你,母亲和七杀祭司,也就是杜鹃,她们两个水火不融,谁也不希望谁活着。七杀容貌普通,母亲乃一代佳人;七杀生性毒辣,但出身不堪。母亲骄傲能干,出身更是胜过七杀不知多少倍。也许是从一开始母亲和七杀遇见的那一天,就是二人多年来怨恨的开始。七杀当年爱慕一名中原男子,可她却在容貌上太过平凡。她换了脸之后,一心要嫁的人是叶家的那位天下俊杰,那位俊杰却视她于无物,娶了一名艳满江南的青lou名妓。七杀将此事记恨在母亲身上,因为母亲答应了她帮她嫁给那位叶家俊杰。自此事之后,七杀更是恨不得屠尽木家以泄心头之恨,只不过她一直没有机会动手。”
木青瓷慢慢止住了眼泪,不可置信的说道:“竟然是他,怎么可能?那娘亲了,她了?”
木清玄小声的嘘了一下,他抱着木青瓷,触进她的耳边,只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该知道母亲是谁了,她是……”
“竟然如此,怪不得仅见过一面,白凌会对我那般好,原来一切都是有缘故的。”木青瓷不愿意相信,也不能不相信,所有的事情都串联起来了,离真相也越来越近。“那天到底怎么一回事,就算来的人再多,也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为何会那般惨烈。拼死也只保下我和叶兮两个人。而且凭哥哥你的武功,怎么可能被抓住。”
木清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他淡淡的说道:“因为中毒。当时所有的人都中了一种毒,这种毒不会致人死亡,只是会令人全身无力,提不起劲来。大敌当前,空有保家之心,却无力有什么用?”
木青瓷坐起来,脱离木清玄的怀抱,她扶着木清玄,疑问道:“为什么会中毒?怎么可能不会发现,那哥哥你了,你是怎么中毒的。”
木清玄回想起那一天,并没有什么异常发生,一切就如以前一般。只是山雨欲来风满楼,那种平静的表面下早已经暗潮涌生。到底是为什么中毒,木清玄在被抓住时也想过,他当天没有碰过任何东西,直到后来都没有任何异常。是什么时候了?对了,是那时,叶兮拿着糕点,当着他的面吃了一块,又好心的分了他一块。如果以前一样,他欣然的接受还是个孩童的表妹的好意,尝了两口,赞赏了两句,那个小丫头就兴高采烈的端着糕点和青瓷去玩去了。没错,就是叶兮给他的糕点,里面被人下了药,两个小丫头吃了没什么,因为她们不会武功,也不会想到那么远。那么剩下的人就是因为那阵淡淡的香气。
“哥,哥哥……哥哥……”木青瓷轻声唤道。
听到叫他的声音,木清玄回过神来,轻轻笑了笑道:“我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我们终究是百密一疏,俗话说虎毒不食子,想不到七杀竟然恨毒了母亲,也恨毒了木家和叶家,才会连她女儿的命都不在乎,就为了对付我。”
木青瓷对于木清玄的话算是摸不着头脑,毕竟很多事她都不知道。问道:“七杀做了什么?因为母亲她恨毒了木家,因为那个人她恨毒了叶家。也就是说所有的事都是她挑起来的,那么地剑的消息也是她放出来的吗?”
木清玄抓着木青瓷的手臂,认真的看着她,低声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七杀是谁?也可以告诉你一些事,这些都是我当年从母亲告诉我的话中推测出来的。但是你要答应我,不可以怪罪无辜的人。有些事,无法做主。”
木青瓷郑重的答应道:“哥哥你放心,那些无辜的人有什么可以怪罪的。”
“青瓷,我希望你好好的活着,过你想要的生活,而不是生活在仇恨之中,再这样下去,你迟早会被仇恨吞噬,陷入痛苦之中。”木清玄询询教导着木青瓷,让她不要活在仇恨之中。那个仇太难报,木清玄只希望他的妹妹好好的活着,报仇的事由他来做就好了。哪怕是现在这具身体已经残破不堪,说什么他也会撑着一段时间。如果天不从人愿,木清玄也只能尽力的让木青瓷知道一些事,之后保护她自己,不被人暗害。咳!咳!咳!咳!木清玄剧烈咳嗽起来,他掩住嘴,咳出的鲜血顺着指缝间滴下,落在衣服上。
“哥!”木青瓷叫出声,她扶着木清玄,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关心的说道:“我扶你躺下,哥,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木清玄舒缓了一些,放开手,看着手上黑红的血,摇摇头道:“不用了,青瓷你靠过来,我要告诉你最后一件事。我怕我撑不了几天,如果没有告诉你那些人是谁,你会被杀的措手不及。你现在在众人面前暴露了身份,要不了一天,全江湖的人都会知道。”
“好,我听着,我听着。”木青瓷用力的点点头。
木清玄苍白的脸上没有丝毫血色,但这一点也不影响他的绝世无双,病态的苍白反而为木清玄增添了一分少有的病弱书生气质。“你听着,虽然我被控制着,但时好时坏,记忆也是空白一片。但我却记下了一个人,他应该就是当年参与灭我的主谋之一。我记不清他的样子,凭着我当年的记忆,你必须小心他。十年前,他暗中偷袭我,虽然我受了伤,但是那个人依旧不敌我而退离出去。他那时候的武功已经很强,只是太年轻,过了十年多半更上了一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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