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粗心大意还不知,能够肯定的一点是老奸巨猾的老狐狸多半另有打算,是不会轻易把人交出来的。”锦懿卿看了司琰一眼,他的目光落在了被掀开,放在地上的棺材盖上。黑木的棺材盖上有着抓痕,看来是趁着毒女还有意识的时候被放进去的,否则也不会弄出这么多抓痕来。锦懿卿可以想象得到,毒女被关在狭小的棺材里,迫切地想要逃出去的心情。就算不是景安儿,已经变成了毒女了。但换了谁落在那样的境地里,都不会有什么好的心情。并且还要遭受着许多毒物的嗜咬,不好过是显而易见的事。“有没有可能?是老狐狸故意把毒女留下,好让巫月圣女寻到她。不管是目的是如何?总之,这位毒女姑娘可以想做是来着不善。景家的人都还没走,谁知道景慕会不会做出点什么事来。毕竟毒女可是长了一张和景安儿一模一样的脸。就像萧兄的新娘跟木青瓷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可不容易分出谁是谁来?”
萧妄宴皱着眉头,他收回了视线,看着一脸正经的萧乔,不解的问出声道:“巫月圣女可有吩咐什么事吗?尤其是关于毒女的消息。”
萧乔摇了摇头,他表示巫月圣女并没有吩咐过什么事情。不准痕迹的换了一口气,又屏住呼吸,以免再一次吸入棺材中散发出来腐烂的气味。萧乔发现自家公子还盯着他看,心里有些发慌,不知道哪里说错了,小心翼翼的说道:“公子,需要把毒女弄出来吗?她暂时还在昏迷之中。没有查探过她的伤势,也不清楚她何时会醒来。随时都会醒来的可能性很大。”
“你说得也有道理,把毒女先弄出来。她可是挺值钱的一人,巫月圣女一定会来要人的,好好看管着就行。”萧妄宴点了点头,他收敛了心绪,心里突然生出不安来。再一次伸手揉了揉眉心,萧妄宴慢悠悠的说道:“巫月神教的手段不少,让犯人招供的法子也重来不少于一双手的数。我倒是好奇,毒女的真正身份一旦揭露,会不会掀起一阵轩然大波。”
有了萧妄宴的吩咐,萧乔自然是照办,他让抬棺材的那四个人把毒女从棺材里弄出来,顺便把棺材抬下去烧了,免得留下晦气。
就在此时,琴姬一个人抱着琵琶进了萧府,也没有仆从拦着她。或是都见过了琴姬,知晓她曾在萧府呆过一段日子,乃是客人,不得拦着。穿过进门口的石质装饰,琴姬远远就看见了萧妄宴等几人,她加快了步伐,走到几人的跟前,有礼的行了一个平礼,不卑不亢的说道:“琴姬见过几位公子。这时过来,是奉了巫月圣女的命,想要给各位一个惊喜。这个惊喜是关于地上昏迷着的毒女姑娘的事。她再被巫月神教的人找到后,身体便被种下了一种奇怪的蛊,只能用特定的曲子声唤醒。故此巫月圣女让民妇前来,用曲子声唤醒种在毒女姑娘身上的蛊。巫月圣女还说此刻的毒女是最为虚弱的,等她身体里的蛊被唤醒的那一刻起,她的意识则是最为薄弱的。这时候也是确定毒女身份的最好机会,说不定还会问出不少的事情来。毒女所知道的消息对于圣女来说可有可无,但对于中原武林来说就不一样。”
“她被种下了什么蛊?”问这话的人是萧晨安,他从一提到毒女的开始,就没有出过声,更别提说话了。只是此刻看着昏迷不醒的毒女,惨白的脸色,紧闭的双眼,裸露出来的肌肤全都是青紫一片,上面还有毒物的咬痕,萧晨安莫名的觉得心一纠。一模一样的脸,也许她们就是同一个人,所以才会给他这样深刻的感觉。别人怎么变得不同,萧晨安不清楚也不知道,但景安儿就算再怎么变得不同,那一样的眼神也永远不会变。萧晨安也不知道他问被种下了蛊干嘛,这种时候他应该简单的客套几句,不然让别人怎么看待他的新婚夫人——兰妤。可心底蔓延出一种奇怪的感觉,也生出了一丝愤怒。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景安儿,也不会允许别人对景安儿的身体肆意妄为,用她去饲蛊,或者是随意在她的身上种下蛊。那个如白莲一般清丽的女子,是他心中唯一的安慰。
琴姬抬眼看着萧晨安,对于有人问出种下什么蛊的话并不意外,她低眉顺眼,恭敬的说道:“并不是什么令人闻风丧胆的蛊,只是一种普通的蛊,对人体并无任何伤害,也不会因为蛊被唤醒的时候,让人感到痛苦。种上这种蛊,与不种蛊并无差别。只因对于人并无任何作用,所以这种蛊很少有人会炼制,连炼制此蛊的古法都被遗失殆尽,所以就算是巫月神教也寻不出一手之数。”
“既然是普通的蛊,又怎么会连炼制的古法都遗失殆尽,连巫月神教都拿不出一手之数。”苏笙月的眼神清明起来,他可不相信这个蛊一点用处都没有,若真是没有半分的用处,又怎么会特意的拿出一枚蛊来种在毒女身上。也可能真的对人体无害,可必然有其他用处,只是他们不得而知罢了。“若是一点用处也没有,唤醒了种在毒女的蛊又有什么好处了。岂不是多此一举。即便说此蛊并无太大作用,也比较鸡肋,但特别的蛊用于特别的人,不是这个道理吗?”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琴姬夫人既做了好人,何不再多透露一些消息给我们,也好过再次胡乱猜测。”
“苏公子之言,琴姬也不知如何答起。琴姬并非巫月神教之人,只是游走各地以卖唱为生的普通妇人。此番被巫月圣女看中,也不过是琴姬的琴声让圣女满意罢了。用不了多久,琴姬便会离开,圣女又岂会让琴姬知晓太多事。”琴姬说话不急不慢,声调永远都很温和,眉眼之间也无一丝的不耐烦。她的目光又落在了毒女身份,慢悠悠的说道:“琴姬所知的是此蛊对人体并无大害,也只是普通的蛊。若真要是说哪里有所不同,只能说炼制此蛊的材料极难得到,且炼制的古法早已遗失数百年。就算是苗疆的炼蛊高人,在有生之年也不一定能够炼出一枚蛊来。加之这蛊并无太大作用,助不了人,也害不得人,所以也极少有人会去钻研此蛊的炼制方法。”停顿了一下,琴姬抱着琵琶,眼中有着对毒女的同情,她叙述说道:“这番话便是巫月圣女对民妇所说,算不得什么重要的消息,苗疆之人都知晓此蛊,也没有好隐瞒的必要。故此告知几位公子。”
“听起来是有那么一点感觉。炼蛊的材料极难得到,炼制的古法也遗失数百年,就连炼蛊的高手可能费尽一生也炼制不出来的蛊,还真是让人好奇。既不能助人,亦不能害人,此蛊的特性还真是特别。也怪不得炼制的古法会失传,只能说这蛊太特别。”沈夜分析了一下琴姬的话,可以确定琴姬的话所言非虚,才慢慢说道。可既不能害人,亦不能助人,巫月圣女给毒女种下此蛊究竟是何意,还真是猜不透,只能说多半此蛊另有作用。
莫景凉不语,只是心中隐约的有了点线索,只是不知那种在毒女身上的蛊是否为他心中所想的那种蛊。听着他们说了许多,微微皱起眉头,冷漠有礼的出声道:“琴姬夫人,利用这蛊的特性来唤醒毒女,恐怕不妥。此蛊虽不伤人,可若她真是景姑娘,之后的日子恐生出许多变数来。何况身为绝杀,体内的毒蛊更是多不胜数,轻易的用了此蛊,若让景姑娘白白赔上性命,那就是故意为之。有些人是无辜的,何必利用之后再取其性命。”
“公子应当明白,就算民妇不唤醒毒女姑娘体内的蛊,那蛊也会自动苏醒,只需要时间。公子也说过,身为绝杀,体内毒蛊无数,那些毒蛊中总有可以唤醒此蛊的毒蛊。”
听莫景凉的话,看来他是清楚了琴姬所说的那种蛊是什么蛊。只是见莫景凉如此郑重其事,也可以想象得出那蛊的威力究竟有多霸道。只是莫景凉说得不清不楚,反让人摸不着头脑,猜不出此蛊的作用。
萧晨安心中一凛,他不敢确定莫景凉和琴姬再打什么哑谜,也不敢去想心中的推测,怕是应证了心中所想。深吸了一口气,才出声问道:“敢问琴姬夫人,若是不伤人,此蛊为何蛊?”
“蛊有特性,此蛊无毒,既不助人,亦不害人,却胜过世间无数毒蛊,最是伤人。”琴姬拨弄了一下左脸垂下的碎发,遮住那道吓人的伤疤,将视线移到了萧晨安的身上,叹了一口气,悲凉言道:“此蛊为情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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